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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千金的美好生活.千金宠夫+番外 作者:一笑笙箫(晋江2014-05-28完结)-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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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冷战二点零

  金晚玉连续三天早出晚归,饭桌上少了两个人时,金苑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饭桌之上,一片沉默。金苑堪堪坐于首位,半天不提筷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提筷子。
  青儿的事情她已经听金殊提过,原本以为金苑会发作,谁料丞相大人听闻后,只是略略点头当做自己已经笑得,末了还吩咐一句好好招待青儿姑娘,毕竟,过门皆是客。
  青儿没有出来与大家一同用饭,事实上,府里根本没有人喜欢这个莫名其妙闯出来破坏姑爷小姐和睦的婚后生活的女人,只是碍于丞相的吩咐,大家秉着进水不犯河水的原则相处。也因着秦舜对青儿的格外照顾,府里的人渐渐对秦舜有了意见,奈何秦舜淡定得很,似乎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原先是不怎么管太医署的事情,现在是完全不再管太医署的事情,整日就在相府里头照顾青儿。
  面对这样的僵局,最开心最兴奋的当属君蕴——哇哈哈!老娘的宅斗技能终于能传授给玉儿了!就在伪君蕴摩拳擦掌的准备找金晚玉大斗一场之时,金晚玉开始玩失踪了。
  第一日不见人影的时候,大家还没怎么在意。谁料天都黑了,还是见不到人,好在丞相大人也是早出晚归,日日奔走于国事之间,那一日似乎是出门应酬,一府的人焦急万分,就在大家担心金晚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人回来了进来。
  所有人的一口气还没松下去,一颗心又立马提了起来!金晚玉一身酒臭,被君倾扛回来的时候还哇哇叫着:“再喝!我们接着喝!呕……你放我下来!我想吐……”
  最后,大家心惊肉跳的将金晚玉弄回房间,金苑回来以后便随便扯了个谎说小姐睡下了,总算瞒了过去。第二日,就在小菊端着秦舜一早熬好的醒酒茶去给金晚玉的时候,她竟然又不见了,依旧是到了很晚才回来,只是这一次没有醉,哼着小曲儿,依旧是和君倾一起回来。回了相府,谁也不搭理,一头扎进了房间。君倾十分得意的望了望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秦舜,转身回了宫。
  而今日,金苑难得一次在家!饭桌之上,看着君蕴和金晚玉空着的位子,金苑道:“似乎有几日未曾见到玉儿了。不是说她已经没有整日整夜的关在书房了吗?”
  李世笑得温柔:“可能是跑出去玩儿了。正直暑夏,玉儿从小就贪玩,指不定又是去哪里玩儿了。”
  “啪!”金苑重重一拍桌子,除了三位爹爹之外,金殊与金华都震了一震。秦舜刚刚给青儿送完饭,这时候正好回来。
  金苑看了秦舜一眼,金殊金华以为母亲要发怒了,可金苑只是轻叹一声,便起身离了座。
  李世与陈裕立即陪着,苏卿却留了下来。待金苑已经走进去了,苏卿才缓缓开口:“谁来说,玉儿究竟去哪了?”话毕,他的目光瞟了瞟金晚玉的贴身侍婢小菊。小菊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三老爷,奴婢不知道啊!小姐这几日都没有带着奴婢!奴婢实在不知道小姐去哪儿了!”
  苏卿脸色更加不好,他看了看立在一边的秦舜,语气也难免不好起来:“四小姐既然交给了你们,你们便该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四小姐像来贪玩任性,可到底是我相府的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金殊适时地插了一句话:“三爹,玉儿这几日,其实是与三皇子一同游玩,三皇子这个人三爹必定也清楚,贪玩方面比起玉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四公主也一同前去了,像来只是一时贪玩,毕竟日头毒辣,他们玩累了自然会回来。都不是小孩子了,大家都有分寸的。”
  苏卿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所有人,忽然轻叹一声摇摇头:“都是不省心的孩子。”
  丹阳城外十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今日镇上可谓是十分热闹,君蕴像疯了一样举着两串炮仗飞奔,后头跟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作势要点燃炮仗。君倾早已经摩拳擦掌的拿着月杖做好准备,双方连队人马已经就位,君倾冲坐在一边的金晚玉眨了眨眼睛,金晚玉则笑得东倒西歪。
  今日是与君倾相交的好友一起玩“步打”。所谓步打,便是以木头制成的月杖勾留木球,带球进入对方的球门。从前只是皇宫中公主皇子喜欢的游戏,近几年流传出宫外,也成了民间的喜好。君蕴早已经玩儿疯了,和一群孩子举着炮仗扬言要什么“双响炮”,去个好兆头。君蕴身边的小宫女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看着两边即将开赛,手里的小手绢都快拽烂了!原来宫外的玩意真的这么好玩!
  君蕴终于疯够了,和一群孩子风风火火的点了炮仗,捂着耳朵跳得老远,噼里啪啦的炮仗果然将人心都振奋起来了。君蕴跑到中间发球,君倾一声大喝,带着自己队里的人勾着求就拼命往前冲!
  金晚玉和君蕴顿时激动地拼命为君倾呐喊助威,手里握着红绸几乎一起满场飞。过去的君蕴没有过这么疯狂的时刻,可现在这个君蕴是个穿越而来的伪君蕴,比起金晚玉那就是有过之无不及。君倾也是个嬉笑玩闹的好手,身手极好,三两下,第一局便胜了!
  大周民风开放,每每有这样的赛事,也有不少女儿家坐在一旁观看,如今君倾身姿绰约,风流倜傥,自然赢得了不少姑娘的芳心。
  三人来到镇子上玩耍,意外碰到了这样一场赛事。比赛结束后,众人欢欢喜喜杀到了聚欢楼,数十人围着燕几,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君倾是是个人来疯金晚玉知道,可她没想到的是,君蕴竟也是个人来疯!一群人聚众划拳,又或是拿着筷子作月杖,手舞足蹈的讨论着刚才的赛事中遗憾之处。君蕴竟唱起了奇奇怪怪的歌。金晚玉听不懂她那些词句的意思,只是那欢乐中却带着忧伤的曲调,竟令金晚玉有瞬间的恍惚——
  八年前,也曾有过一场这样赛事。那是国子监中最为热闹的一场比赛。也是她唯一一次上过场的步打赛。
  酒楼中欢声笑语,君蕴与君倾连通着小宫女都兴奋不已。金晚玉喝了两杯酒,放下酒杯,在最热闹之时,出了酒楼。
  今日依旧是个好天气,她今日出来只穿了普通的裙衫,并不惹眼。出了酒楼,周围一片叫卖声。金晚玉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一个街拐角时,金晚玉不禁一愣。最为繁华的街道处,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正摆着摊,她疾步走过去,却只是一个卖书的年轻人。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似是失落,似是好笑。
  不久前,她也是在丹阳城的大街上,揣着小板凳坐在一边,秦舜摆了多久的摊子,她便在一边陪着坐了多久。那时候只能见到他的侧脸。他微微垂首,一手握着刻刀,一手拿着木雕,每一分力道,每一次下刀,都是极尽细心与专注。她那时不禁想,呵,谁言“朽木不可雕”?她觉得,他那一双手,即便是风干的烂泥巴,也能雕出世上最美的事物。
  “我说你!为什么老是盯着他看!”不知哪里杀出的以为俏姑娘,双手叉腰面露不善的看着金晚玉。她在一边守着很久了!这个女人站在这里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了他家男人很久了!
  金晚玉怔了怔,看了看面前气鼓鼓的小姑娘,再看了看那路边安静摆摊的书生,不由得会心一笑:“不好意思姑娘,我只是在想,上回我相公想要买的书是哪几本。”
  那小姑娘顿时脸一红,咳咳几声,随即甜甜一笑:“这样啊!你来你来!”她将金晚玉拉到小摊前:“宁莫!快!他要买书!”
  唤作宁莫的男子微微蹙眉,有些责备的看了那小姑娘一眼,那小姑娘似乎全然不在乎,一张灿烂的笑脸望向金晚玉,眼睛亮晶晶的:“你要买哪本!宁莫的书是全镇最好的书!”
  “裴悦!”宁莫有些脸红,略带歉意的看了看金晚玉:“这位姑娘,舍、舍妹唐突了……”
  金晚玉正想说无妨,身边的小姑娘却炸毛了:“宁莫你再说一遍!谁是你妹妹!你想耍赖是不是!你不要娶我了是不是!”
  宁莫却已经局促到不行,伸手将张牙舞爪的小姑娘扯到了身后:“姑娘见笑了。”这话是对着金晚玉说的。
  金晚玉笑了笑,转身走开。身后还传来叫喊声。
  “哎,你不买书了啊!”
  “裴悦!不得当街喧哗!”
  “我喜欢喧哗就喧哗!只有我相公才能管我!”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
  “你……你今晚不许上我的床!”
  后头似乎还有喧闹,只是在这繁华的大街上,金晚玉渐行渐远,那对有情人的打闹也渐渐隐去。
  出了小镇,金晚玉也不想回酒楼了。这几日,她不再读书写字,那书房已做废弃之处。玩闹了三日,却越发觉得无趣。那些从前玩起来的东西,此刻仿佛都没了乐趣,那些从前千方百计想要尝一尝的美酒佳肴,此刻却千杯难醉味同嚼蜡。
  她的确是想做回原来的自己。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废物便废物,即便是废物,不也活过了这么多年?
  可是,她想错了。从前,她欢乐不知时日过,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人令她不敢忧愁。如今,那个人已成过去,她却为了另一个人想要真正的好好生活。
  金晚玉取出了一直放在袖子里的一只木雕。那木雕已是平顺光滑,看得出已经被摩挲无数次。金晚玉握着它,慢慢地朝城里走。
  不知道走了哪条路,回到丹阳城时,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皇城脚下,烟花之地自然格外盛放,不过将将落幕,那花灯便已挂出了楼前。金晚玉呆呆的看了看那挂出的灯,缓步的走。
  一道破碎声自一边的小巷传来。金晚玉步子一滞,随声望过去,却在瞧见那个酩酊大醉坐在地上的男子时一惊。
  那个人是……赵子然……
  作者有话要说:  步打,是一种徒步以杖击球的球类运动,类似于今天的曲棍球。步打是从马球活动演变发展而来的,除了不骑马之外、跟马球运动大体相似。有关步打球运动的最早记载,见于唐朝代宗大历十年(公元775年)考中进士的王建所作的一首宫词。这首宫词的内容是专门描写宫女们进行步打球活动的,宫词中说:“殿前铺设两边楼,寒食宫人步打球。一半走来争跪拜,上棚先谢得头筹。”
  架空文~一切为了剧情!所以东拼西凑啦~~~请勿考据~不喜轻拍~(^o^)/


☆、幡然醒悟甘放手

  夜幕已临,丹阳城中的大街上行人渐渐稀少。不远处的楼里隐隐约约荡着送往迎来的笑声。
  夏日的夜,格外的不宁静。
  面前的男子衣袍染尘,发髻也有些散乱,那曾令金晚玉痴痴迷迷的无双容颜上,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冷静严肃的少年的影子。
  赵子然浑身散发着酒气,金晚玉偏头看了看他手里的酒瓶子,蹲下身来想要拿过来。谁料握着酒瓶的手猛然握紧,那双忽然睁开,带着无限的清明与专注,可在看清金晚玉的脸后,他扯了扯嘴角,再次闭上眼。
  “不是想象中的人,很失望是不是?”她蹲在他身边,语气平静的不像一个问句。赵子然的动作有一瞬间的静止,随即又恢复原样,仿佛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醉鬼。
  如今再看他,心中当真再无波澜,若说还有什么感情,大概,真的只是童年时候那几乎可以淡忘的情谊。哪怕曾经志同道合,如今殊途,也不能同归。她伸手想去扶他,却被赵自然用力甩开。
  金晚玉不再强迫他,反倒挨着他靠墙坐下来。好在天色已晚,路上行人稀少,他俩的位置又比较偏僻,并没有引人注意。
  金晚玉捡了身边两颗石子,一抛一抛的自娱自乐:“你这酒我喝过,前几日才喝的。可怎么喝都喝不醉。身子越发难受的时候,脑子反而越发清醒。你说,这酒是不是假的?”
  她顾着手里的小石子,并没有在意身边的人,就在这时,那握着瓶子的手忽然将瓶子递到她面前:“陪我喝。”
  金晚玉怔了片刻,旋即接过了他手中的酒瓶。纤长的玉指渐渐发力,死死地握着酒瓶,忽的,她站起身,将那酒瓶狠狠的扔了出去!一声破碎后,她转身就冲到赵子然面前死死拽住了他的前襟。
  “赵子然!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做给谁看?你不是要秉承母志吗!你不是要身济苍生吗!你不是立志要惩恶锄奸吗!?你不是很伟大很了不起吗!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乞丐!不,不对,就算是乞丐,也在每日每日的求生,努力的让自己过好日子!你连乞丐都不如!”她狠狠丢开他,可手上用力过猛,手臂猛地一震抽痛!金晚玉咬着唇,知道是老毛病又犯了。可再看赵子然,他被她撒开手,整个人又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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