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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媚行深宫-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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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首触地,慢慢改口。我说:奴婢柳荷烟见过皇上。奴婢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罢了,起来罢。我听见头顶传来文泽声音。是朕许你不自称“奴婢”的。他说:朕自然记得。 

  他记得!我如沐春风咱知误会文泽,忙口中称谢,轻轻带着笑意,站起身来——不想仍见看见他冷若冰霜的脸。 

  你既说惊驾,他冷冷道:那么朕倒要问问,你适才在做什么? 

  我朝文泽跟随的队伍中望过去。我看见的是;人人屏声静气,低眉顺眼,个个一幅精忠报国死而后已的模样。 

  没有证据,他会信我所说么?我想。回皇上,我说:我适才突觉头顶针扎般疼痛,忍不住呼叫出声——只请皇上责罚。 

  是么?他冷笑道:你这头,痛得倒很是时侯。 

  我呆住。 

  想那日,他对我百般怜惜。他用唇轻吻我被刺伤的肩头——今日原不指望他作主找出伤我之人,只不想他除去不怜惜,言语中竟流露出不信任。 

  见我不出声,文泽以为我没了道理。他又说道:这也罢了。是母后与朕已经许你不再做宫女,今日为何仍做此装扮?难道竟不想沐浴皇恩么? 

  不想文泽竟误会至此,我心暗暗揪紧。想诉之相思,却眼见四周均为陌生男子,又怎好意思对他说:扮成这样,只是为了看你一眼?我急得红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拿眼睛看他,用目光询问:你竟半点不了解我?不明白我心?柳荷烟只为看你一眼,只想抚平你眉头,只想看你快乐与否。人人都说相思苦,你如对我也曾有过相思,定会明白我的心意。 

  文泽见我这样,终于又问道:你扮成这样,莫非是为了见朕? 

  啊!我闻言又惊又喜,以为他终于明白,脸上溢出浅笑。 

  却不想我仍然是错。 

  他见我笑容,反而叹气。柳荷烟啊柳荷烟!他说:你果然大胆,也够聪明。朕下令后宫妃嫔不奉旨不得晋见。他人谁敢忤逆朕意?偏你可出此法,来让朕关注意你……朕一直以为你是个飘逸出尘的女子,只不想朕竟然错了…… 

  我心如刀割,急急摇头道:不是这样。皇上,荷烟并不是想博得您的注意啊,荷烟是…… 

  我想说出心中所想,眼看周围人众,仍是开口不得。 

  文泽见我将说不说,不再耐烦。也罢。他说:毕竟朕还未给你名号,所以细究起来,你今日之举竟也不算得抗旨。 

  想一想他又说:既然如此,朕便给你两个选择。如你选择做朕嫔妃,就不必想方设法表现出他人不同,只一心等旨晋见;又或者,你不想守着这个旨意而选择继续做宫女……他停下来,不屑地看我:朕或者也可帮你完成心愿。 

  他不再看我,改一改坐于龙辇上的坐式,眼望着前方空气冷冷道:既是聪明人,便自己好生想想。 

  说完再不等我答话,吩咐着起驾而去。 

  设想过百十个与文泽的重逢场景,却万没料到这样阴错阳差——我呆呆的跪在原地,心中已无任何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传来春菱惊呼声。小姐,她叫道:您怎么跪在这儿? 

  我感觉到我的胳膊被人扶起。 

  是杨长安。 

  他说:这样大的雨,又是秋天,小姐浑身湿透,这可不要冻坏了么? 

  第十一章 陷害

  迷迷糊糊,我眼前全是文泽厌弃的眼神。 

  远远的,死去的祖父在河对岸的烟雾之中向我招手。跟我走罢。他说:如其生而无意,不如跟我归去。归去……归去……归去…… 

  我惊呼醒来,已是冷汗透衣。眼前只见孤灯照壁,耳中又闻冻雨敲窗。我又又急又怕,悄悄流泪。直至天明时分,方才累极睡去。 

  再醒时,我看见十七岁的同嫔陈同春已坐在床前。她的年青爽朗,令我觉得有些愉快。而她今日又象遇着什么喜事般,形若满月的脸上春风拂面,杏眼里如有星辰闪烁——全然如同沉浸爱河之人。 

  我看着她,朝她微笑。 

  我想此时有人不隔岸观火,还肯来看我,心里总是暖的。 

  可同嫔高兴什么?我又有些疑惑。我想,难道文泽竟肯见她?否则她父已被贬官闲置;更有何喜事? 

  姐姐,我轻轻问道:你已见过皇上?同嫔心情大好,隐隐笑意从双颊透出。没有。她笑着说:圣旨仍然未改。不过,妹妹也不必伤心,皇上一时生气,过几日自然会好。 

  我听说文泽谁也没见,又有些许安慰。 

  多谢姐姐。我说。我转换一个话题,向她笑道:姐姐为何对荷烟这样好?同嫔笑道:昨日才听人说起你身世。我父曾做过令伯父定远侯的副将,当年一起出生入死,形同兄弟。何况令伯父对我父曾有过救命之恩——我对你好,又有何不可? 

  同嫔所言非虚。陈老将军当年曾触怒先皇,我伯父一力劝诫,才得免死罪。 

  我忆起往事,问道:对了,姐姐那日你说早知这仗会败? 

  同嫔眼望远处空气,微微冷笑。不错。她说:劳师远征、持久作战——兵家大忌。军中作战,非是纸上谈兵。我自小随家父身边,才初识此理。说至此处,她眼里满是憧憬。又说:想当年,想说便说,想唱便唱,想笑便笑,想哭便哭,想杀敌时将剑一提冲出去挥洒自如……敌血飞溅石榴裙,一人能挡百万兵……何等快乐! 

  啊,我诧道:姐姐竟是会武功?!真是襟国不让须眉! 

  同嫔从往事里回过神,叹道:只可惜我不生为男子。我打小母亲便去了,父兄虽然疼爱,但也毕竟带在军中,学得这男儿般性格。入宫后知道皇上素爱风月……姐姐愚笨,常常不知与他说什么。不开口怕冷了他,一开口却又总惹笑话。况且天威难测…… 

  我握住她手,笑道:天威难测,才是天子。姐姐几时见过农夫心思难猜?可不都挂上脸上么?越是位高权重,越要隐藏内心。皇上的谁都能看透,那还是皇上么?同嫔笑拍我面:劝人很会劝,既知此理,你又何必流泪? 

  我一怔,正伸手去摸腮边,荣萼儿已进来走至床前。她从怀中拿出自己帕子,替我轻轻擦去。脸上既怜且叹,柔声说道:妹妹想念皇上,多等几日便是。何苦又去惹他?现在宫中遍传皇上要让妹妹做回宫女。妹妹快些去给皇上请罪,或者还可挽救。若等圣旨下来,那时可就晚了。 

  多谢姐姐关心。我说。我叹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既然圣意难为,做回宫女也没什么不好。荣萼儿诧笑道:瞧妹妹这话说的!只听说有化蚕成蝶之事,几时有蝶退成蚕的?就是不愿做高飞之蝶,凭你抱在枝头寒风死,也是美的。总强过低微草虫,死于泥地。 

  荣妹妹太过悲观,同嫔笑道:好好说理,说死做什么?依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人已上战场,又岂能做逃兵? 

  我感动莫明,对她们说道:两位姐姐,妹妹有二位姐姐关心,实不知如何感谢方好。 

  同荣二人正要说话,春菱进来。她向我们禀奏道:皇后娘娘差人来,请小姐参加晚上赏月家宴。来人说,皇后娘娘特别交待,皇上今夜会去赏月,请小姐注意装扮 

  同嫔点头叹道:这也就是皇后娘娘。娘娘素有贤后之称,果然待我等极好。 

  说一会话,两人劝我一番。也就回去。 

  春菱再进来,递过一枚铁指环。对光看去,指环外侧部分连着一根极短极细的银针。阳光底下,发出冷冷白光。 

  春菱道:永泰宫里有人那日亲眼看见,一名侍卫路过小姐身旁时,手拍小姐头顶,后趁混乱又将它扔进墙角草丛中。 

  我捏住指环,皱眉道:她们这样做,其目的又是什么?春菱道:无非当您棋子,试探皇上心意。一是看皇上到底对小姐有多宠爱;二看那道“妃不奉旨不得晋见”旨意,皇上是否坚决。 

  啊?我诧异道:为何定要用我试探?春菱道:因为小姐进宫不久,你身份特殊,可进可退。皇上若宠爱小姐,心里早当小姐作嫔妃,此次小姐便是抗旨,说不得面子上也要罚你,于是轻罚。小姐无端受罚;反之皇上心中没有你,必对你重罚,那样对她们也无坏处,更可城门失火隔岸观。她们便会根据皇上对小姐态度,来判断您是否劲敌。还有,若对您罚得轻,其他嫔妃会审时度势,想其他法儿比别人先见到皇上;若罚重了,她们便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谁也不当这出头羔羊。 

  深宫寂寞,全靠争斗消遣?我气苦:何不直接毒死我以绝后患?春菱道:小姐现在对她们威胁并不大。或者对某些人还有利用价值。谁见过戏才开场便曲终人散?总得有个过程。 

  我长叹口气。我认输。我说:我不想陪人拌角唱戏。姐姐有无办法让我不要卷入后宫争斗?春菱看着我,点头道:有。抱病幽居,不问世事——您可完全置身事外。但从此也不得再见皇上。您对皇上一片痴情,可又舍得? 

  这——我迟疑起来。若永世不见文泽面,生有何意? 

  我心暗呼祖父:您身为太子太傅,可教全天下文章,怎么没教您最疼爱的孙女如何得到他的心? 

  突然间,一念头划过脑海。这次被人暗算,分明有人事先知道我那日要去扮宫女才设下的局。难道……? 

  那么听雨轩众宫人,谁又是别人安于我身侧的耳目? 

  当晚,奉旨参加皇家赏月家宴。我故意去晚些,远远坐于暗处。 

  宴会设于宫中“观星台”上。观星台临水而建,三面绿荫围绕,地势十分开阔。皎洁的月光下,我一眼看见文浩坐于德仁太后身旁,正在逗太后说笑。今晚,他身穿件深紫色蟒纹织锦长袍,腰系一条黑色镶碧玉腰带。完全没有当日张扬与狂放,活生生一个温润内敛的翩翩少年。 

  文泽却并不与任何妃嫔交谈。只太后问他话时,才微笑回答。 

  懿孝皇后于暗处发现我。荷烟,她向我招手笑道:你坐过来。 

  良妃等人眼光齐齐看向我。我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得不过去。挨着皇后上首处坐下。偷眼看文泽,他却根本不看我,只顾自己冷冷吃酒。 

  荣萼儿主动献舞。文浩提意由自己为其伴奏。一时丝竹声起,萼儿在圆月的衬托下,一身雪色轻纱衣袂飘飞,如烟似雾,恍若天人。悠扬琴声中,她一面长裙翻飞,一面轻轻唱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琴歇歌舞罢之时,她面不潮红,气不急喘,对着太后文泽上首处深深一福,口中说道:臣妾献丑。 

  举手投足间,身姿曼妙美不可言。 

  不想竟无喝彩之声。 

  现场气氛诡异难堪,文泽眼中虽有赞许,却并不打赏,也不十分称赞。荣萼儿表情略显委屈,面色暗沉,低头归座。文浩放下琴,朝太后处望一眼。他见德仁太后正微微含笑,也就展颜一笑,自顾吃起面前酒来。 

  同嫔越众而出。她笑道:难得大家高兴,臣妾说个笑话凑趣如何?德仁太后闻言,这才展开笑容,催她快说。同嫔才要开口时,自己先笑个不停,又强忍住。她说:臣妾小时一日,随家父走进一村子口,听见三个村妇正水边洗衣服闲聊比富。后来竟说到皇上身上。 

  说至此处,大家不约而同偷看文泽。文泽听闻,颇有兴趣。也拿眼看向同嫔。 

  同嫔受到鼓励,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一农妇道,要说天下最富,定是皇上无疑。他老人家只怕天天有五花夹心肉吃,厨房里堆的白面管吃十天还吃不完。第二个村妇道:哟,那皇上家里少说也得有百多亩地,五六十头牛罢?第三个村妇冷笑道:我说你们都是没见识。俺娃他爹说,皇上家里不用种地,也不用养牛,每日倒都能吃三只肥鸡、十块五花夹心肉…… 

  众人再次打量文泽。文泽微笑。众人见他开心,这才放声而笑。 

  就有人笑得花枝乱颤,抚着胸口娇喘吁吁。 

  同嫔停下。等笑声稍小些,又学了那村妇的口气说:俺娃他爹说,皇上家里原是养蚕的! 

  众人又是一阵笑,都问:又为何是养蚕的呢?同嫔笑道:我先也是不解,后来一打听,原来那村妇家里当家的不想种地,与他老婆商量指着养蚕多赚些个银两,他老婆不同意。他便编了瞎话来骗他老婆。 

  大家一听又笑。良妃闻言却只是坐在一旁冷笑。 

  太后微笑着问:同嫔当初嫁给皇上,莫非也为着每日三只肥鸡、十块夹心肉么? 

  大伙又是笑不可抑,同嫔虽红了脸,却也并不扭捏,只跟着笑,眼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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