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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媚行深宫-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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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素金赔笑道:奴婢愚笨。 

  良妃冷冷看我,说:上次你得罪本宫,皇上本要处你死罪——本宫心软,舍不得杀你。但本宫要让你明白,与本宫斗自不会有好下场。皇后也知让本宫三分。宫中多少主子娘娘,谁敢与本宫作对?——何况你一个奴婢!在皇上与本宫眼里,你就是条狗。狗就是狗,永远变不成人。就象奴婢永远当不成主子……此次你又犯于本宫之手,本宫心软,仍看太后娘娘面子,对你往开一面。你若能学狗一般,将地上茶水与本宫舔食干净——本宫或可饶你狗命。否则…… 

  素心强压我头喝道:还不谢过良妃娘娘恩典? 

  我打开素金的手,站起身来直视良妃。闹够没有?我说:你不要逼我! 

  良妃怒目圆睁,一掌拍上圆桌。反了!她喝道:以下犯上!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我却朝她微微笑。我说:那么,请娘娘杀了奴婢。您不是一直欲置奴婢死地而后快么?请杀掉奴婢以绝后患。否则……当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生无可恋。爹,娘,女儿不孝——您们的养育之恩,女儿只有来生再报了。 

  里屋传来文泽不耐的声音。何事吵闹?他问。良妃脸色一变,忙道:没事,皇上。她一面说,一面向杜素金使眼色,自己往里屋走去。 

  文泽却已走出来。他看见我,神色十分惊奇。柳荷烟?!他诧道:你怎会在这里?又怎会浑身是水?良妃先发制人,娇声道:皇上,您昨夜累着。现秋凉,请您快进屋去。原是这奴婢打翻水杯,才浑身是水。臣妾正找人给她拿干衣服呢。 

  回皇上,我道:昨夜您喝醉。奴婢一直在您与良妃娘娘帐外伺候。文泽俊脸一红,接而不耐道:谁要你伺候?不用抄书么? 

  皇后娘娘安排。良妃说。她撒起谎来与真话说得一样流畅,她说:皇后怕别的奴才服侍不好您。文泽喝道:胡闹!皇后难道不知;宫人应各司其职?柳荷烟你换了衣服赶快回去。 

  正此时,有宫人送来一物:娘娘,这物奴才刚才于外面地上拾到。不知可是娘娘之物?我定眼看去,是那个被良妃硬逼我戳破了的、装有我与文泽发辫的荷包。发辫断成两段,荷包破得一塌胡涂。 

  文泽认清楚,脸色大变。怒喝道:大胆!众人见他发怒,惊慌失措。不顾一地水,齐齐跪倒。 

  良妃扑在文泽脚下,她梨花带雨地说道:请皇上息怒。臣妾不知您为何事生气。您打臣妾骂臣妾,臣妾绝无半句怨言。但请您定不要伤着自己万金之躯。说完泪如雨下。文泽忙亲手扶起她,半拥入怀。爱妃别怕,他柔声道:朕不是生你气。” 

  柳荷烟!文泽转头对我喝道:你倒是与朕说清楚。 

  我从怀中掏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双手呈上。请皇上息怒。我说:皇上请过目。见文泽脸色稍霁,我心念一动,又说:皇上,那个破荷包是素金姐姐的。只不知为何惹着姐姐,被她戳破弃于地上。这才让其他宫人捡着。 

  良妃与素金闻言,脸色均是一变。 

  皇上,素金跪地叫道:柳荷烟说谎!奴婢从未有过这样一个荷包啊! 

  我打蛇随棍上。我说:素金姐姐,虽外有目布尔宁逼要财物,内有国库空虚,正找各王公大臣筹资。太后娘娘早有令各宫节省开支——但你毕竟是良妃娘娘陪嫁侍婢,服侍娘娘多年。皇上必会看在良妃娘娘面上,饶过姐姐浪费财物之罪。姐姐又何苦不说实话? 

  文泽闻言,脸色更青。 

  素金怒道:你这奴婢,有何证据证明这是我的东西?我胸有成竹地向文泽说:皇上请看,奴婢荷包上的络子与素金姐姐的那个,大不相同。奴婢这个同心结细密平实,而素金姐姐那个,就松得多。皇上圣明,奴婢不是主子们的陪嫁宫女。进宫首件事情,便是学宫中规矩,晚上做管教姑姑们安排的女红。管教姑姑一向严格,做得不好便不许吃饭。打络子是其中最基本的工作,奴婢又哪敢打不好?而素金姐姐只与管教姑姑们学习宫中规矩,并不兼有做宫中女红的工作。因此络子打得差些,也情有可愿。 

  我又说:奴婢一向与素金姐姐交好。今年中秋之夜,奴婢曾不当心从怀中掉出这荷包。姐姐瞧见十分喜欢,于是奴婢便抽空教她做了个。至于这荷包中的发辫……说至此处我故意停一停,才又说道:奴婢实不知为何人之物。 

  文泽更怒,向杜素金喝道:大胆奴婢!朕知道宫中有太监与宫女结成“菜户”之事。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你明知柳荷烟荷包里放着的是朕的发丝,还敢学了去与太监们“结发而居”?!此罪一。罪二,目前整个皇宫,上至太后娘娘下至宫中嫔妃,各主子均节省开支,为国效力。你一个奴婢,仗着主子宠爱,竟做出此等浪费财物之事? 

  文泽越说越气,吩咐宫人道:拉出去杖毙! 

  两太监过来拖素金。素金哭求良妃。良妃却将头一扭,并不予理睬。 

  怎么?我见状也是吃惊,我没想到良妃竟会不救素金。这不是她贴身侍女么?我想,我这才明白以己度人原来我与良妃全错。良妃以我性命相胁,我不怕。我只怕她伤着自己身边之人;而我以素金拖她下水,她也不怕。 

  她爱惜的只是自己羽毛。 

  第十九章 落水

  第二日,柳荷烟与良妃正面交锋之事遍传后宫。宫人私下议论,认不认识的,见我均微微含笑。 

  但文泽对我仍是冷淡,整日不理不睬。 

  我自听他与良妃对话,已知他心中无我。而掐指算来,距与太后赌约最后期限只有五日。但他既不爱我,我又何必争取?我百感交集,调整心态细心服侍——将来时的满腔壮志丢去爪洼国外。 

  晚间,春菱找到我。小姐当心。她悄悄说:良主子才刚去太后娘娘面前告您。说您以下犯上,目中无主。又说皇上因见您原是太后之人,不好责罚。 

  春菱改不过口,私下仍然叫我小姐。 

  我听说忙问道:太后娘娘怎样说?春菱道:回小姐,太后娘娘说,您已是皇上的宫女。后宫之事,让她找六宫之首去。 

  奴婢底下听说荷包之事,她问道:皇上发现咱们鱼目混珠没有?我笑道:当然没有。姐姐那么好的手工,妹妹我正好据为己有。 

  那日帮我斗败良妃与素金的荷包是经春菱提醒,且帮我另做的一个。她说,她以前伺侯过的一位主子,就是因为失了件文泽赐的重要东西,被人拾去作为证物。人证物证俱在,让人诬告其与外人通奸而被打入冷宫——春菱当然不会让悲剧重演,使我重蹈覆辙,。 

  春菱又问:奴婢听说皇上本要赐素金死罪,怎么又是小姐为素金求情,改杖责十下,罚俸半年?我叹道:我并不想要素金性命。同作奴婢——大家都是可怜人。因为跟错主子,才让人恨。但她也是没有选择。各事其主,也不见得就是她错。我曾对良妃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面这是活生生一条性命,怎能眼睁睁让她死于我手? 

  春菱笑道:小姐还是那样,为别人想得多。也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而我却向她叹道:春菱姐姐,昨夜我骂良妃,怕你说我不够冷静。 

  春菱含笑摇头,说:泥人也有土性。奴婢说小姐不冷静,是怕您心中不作算计,枉自冲动而没有下文承接。但昨夜一役,小姐兵不血刃而胜,赢得确实漂亮。 

  小姐,她又说:您这些日子跟在皇上身边,确实改变不少。 

  我脸微微一热,笑道:怎么?春菱望着我笑,说:人更漂亮有光彩,性格变成熟。估计距扶摇直上之日不远。 

  我一怔,心中暗叹。春菱算无遗策,看来此次算错!届时柳荷烟将远离文泽,还怎样扶摇直上? 

  正此时文泽身边的黄胜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荷烟,他气喘嘘嘘地说:咱们快去花萼楼,荣贵人落水了。 

  我与春菱均是大惊。立时三步并作两步跑去。 

  文泽已先我们到达。他正半坐在萼儿床沿抚着她背柔声安抚着她。 

  好好的怎么就掉进太液池里?文泽问。他说:这天一日比一日凉,仔细冻着可不是好玩的。 

  荣萼儿一脸苍白,泪珠儿纷纷掉落。她流泪道:惊扰圣驾,臣妾罪该万死。臣妾无能——前日皇上给臣妾出的上联“半山半寺半壶酒,明月松间照”,臣妾笨拙,一直没想出好的下联。因此吃饭也想,走路也想,这才一不留神…… 

  文泽骇笑道:什么大事,竟也值得萼儿这样?对不上来也就罢了。 

  荣萼儿又流下泪来。她望着文泽柔声道:臣妾能有幸侍奉皇上,是臣妾祖上积德。因此心中总想着必须好好服侍皇上,让皇上开心。对不上皇上的对子,臣妾深恐皇上不怪罪……臣妾该死。只求皇上能明白臣妾心意。 

  文泽轻拍萼儿香背,柔声安慰:朕自然明白。朕这段时日确实冷落萼儿。你心里一定怨朕罢。 

  荣萼儿闻言,睁大一双泪眼看住文泽,后将头触于胸前薄被之上。臣妾怎么敢?她颤声说:皇上是天子,自是不会有错。您若不想来臣妾这儿,自是臣妾做得不够好,哪里敢怨皇上。若臣妾真有那种想法,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冤枉。 

  文泽闻言大是感动。萼儿……他叫着她的名字,脸上既怜且爱。他长叹一口气,轻抚她又黑秀发。 

  朕的萼儿真是个小傻子。他说。他柔声道:爱妃既有如此心意,朕又怎么舍得让你去死?萼儿抬起头来,一幅庭前梨花初带雨模样,她楚楚动人地说:可是皇上,臣妾仍没对出您的对子。 

  文泽越发觉得她娇怯怯招人怜爱。他将她半抱至怀中,笑道:怎么没对出来?萼儿刚才不是自己对的,“一池一萼一片心清泉石头上流么”?萼儿闻言知道文泽取笑自己,她脸一红,娇嗔道:皇上您取笑萼儿。 

  文泽亦是一笑,轻轻亲吻她面。站于朱红木门外的我见状自知不用进门,心中长叹着转身而去。迎面顶着微有寒意的风,我与春菱一路无语。 

  小姐快别往心里去,春菱劝道:宫中原本是这样。 

  嗯。我点头。我幽幽长叹道:都说荣贵人娇柔,如今才知她口才竟如此之好。 

  春菱道:皇上毕竟是皇上。在这宫里凭你是天仙,也得顺着他的性子才讨得了好。我道:只不知荣贵人是否真心喜欢皇上。 

  姐姐,我问春菱道:荣贵人常年佩戴麝香于身,你认为她是什么目的? 

  春菱想一想,说:奴婢想法,要么她不知那是麝香;要么她并不想生皇子;要么她准备在身边让别人怀不上孩子;要么……她或者是被别人种了麝香而不自知?我笑道:姐姐说得有理,这几种可能性确实都存在。 

  我们说笑道,走近处小树林。我们听见,树林深处传来一女子低低饮泣之声。我与春菱对望一眼,走过去看时,却是萼儿礼的贴身侍女小红。春菱问她所为何事,她又一个劲地摇头不说。 

  小红一见我面,突然睁大眼睛。我怕。她看着我说。她浑身颤抖,还是说:我怕。我与春菱见状再次对望,两人背心均是一寒。我柔声道:妹妹别怕。告诉姐姐们,此次是否有人害你主子?莫非,荣贵人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别人推下去的? 

  这,小红一怔。她犹疑半响,方才低声说道:不错。她不敢流泪,只哽咽道:当时,我正陪在我家主子身边。我亲眼见有人从背后推我们主子下水。主子落水后,一路过的太监立时下水去救。我正惊慌叫喊,突然手被人扣住。那人在我耳边说,告诉你家主子,次此只是小教训。若下次她再心向着柳荷烟——只怕便没这样好运。 

  冲我而来? 

  我心中又是一惊。我问小红:你看清楚是谁没有?这么大胆?刚才为什不禀 

  奏皇上?小红低声道:主子不让说。主子怕花萼楼的人再遭其它不测。 

  我微微诧异,复叹道:也就是荣主子,太过温驯老实些个。 

  春菱问:那个路过救了你主子的太监,可知在哪处当差?小红犹疑半响。她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三个字:锦绣宫。 

  闻言我头顶如有惊雷滚过。 

  我早知荣萼儿入宫不久便为良妃拉拢,实不想她今日竟为良妃竟反手相害。又觉荣萼儿可怜,暗暗惭愧适才对她妒嫉。 

  而小红这里,春菱一番好言相劝,终于说服她回花萼楼去。 

  春菱怕我内疚,又来劝我说:那主子此举并非冲着小姐,她原是冲着皇后娘娘。 

  她说:那主子一向喜欢铲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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