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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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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时脉脉一脸爱慕地看着他,只把他看得不自在起来:“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脉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言哥哥什么都知道,好厉害啊。”
  司瑜言得意洋洋,斜着眼睛似笑非笑:“你怎么天天都夸我厉害?”
  他一提脉脉就害羞了,昨天她也“夸”了他厉害,不过不是今天这种意思,她当时可不是自愿的,那种时候那种姿势,他叫她说什么她都拒绝不了。
  正在她闹大红脸的时候,宋西抱着滚滚“呼哧呼哧”地跑回来,在外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公子,外头来了好多人,他们说要砸烂县衙,而且还把石县丞绑了起来要上火刑,您快出去看看罢!”
  作者有话要说:蜜望就是芒果,也称庵波罗果,这个叫法来自玄奘《大唐西域记》。
  昨天*抽得*,好多小妖精都木有看见上一章!那满满的……不说了,你懂得!
  今天是情人节+元宵节,这么喜庆的时刻,当然要祝福小妖精们甜甜蜜蜜!幸福快乐!


☆、第46章 毫针
  说起今早的风波;还是跟阿时一家脱不了干系。为了根除阿时娘身上的邪祟;阿时爹痛下决心;一大早就牵了耕牛去找巫医;邻里见状劝他再想想,这几年庄稼收成不好;填饱肚子尚是勉强,若是杀了耕牛,一家人以后还要不要活命了?无奈阿时爹心意已决,像块顽石一样谁也劝不动,大伙儿没办法,想到了石县丞,便上县衙找到他来劝。
  石县丞乃是读书人;自是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巫医的信口雌黄,他晓得之后急匆匆去拦阿时爹。南浦偏僻闭塞,以前是某蛮夷部族的领地,直到五十年前才归于大周,多年以来百姓有病不知看病抓药,只信巫医的胡说八道,他曾经有心教化众人,只是如斯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见成效,这且不说,还有便是南浦没有大夫,外地郎中不愿来此,当地人又无处习得医术,故而百姓只知巫医做法,不知开方煎药。
  在巫医的家门口,石县丞截住了阿时爹,正苦口婆心劝说之际,巫医出来撞见,勃然大怒。当南浦还是部族统领之时,巫医便相当于村寨中的高官,享有崇高地位,但归属大周之后朝廷派了官员来此管辖,他们都要听从外来官的吩咐,而且还开设了圣人学塾,传播中土文化,简直不把部族神明放在眼里。久而久之,巫教长老祭司便心生不满,巫医更痛恨石县丞挨家串户吹嘘中土医术的行为,阿时爹现在送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他便借机数落石县丞的种种,特别是石县丞阻挠作法,阿时娘体内邪祟不除,就是命在旦夕,这是大官草菅人命!
  南浦百姓一方面是淳朴,一方面又有些愚性。巫教是千百年来的传承,他们是存了一份信仰的,石县丞以一己微薄之力实在难以抗衡,就算几户人家已经见识过了医术的神奇,但也仅仅是少数,寥寥可数。所以经过巫医一闹,不明事理的百姓就绑起了石县丞和衙役们,还冲进县衙打砸,甚至在空地上架起柴堆,准备烧死石县丞祭天。
  司瑜言出来的时候,阿时爹手里已经点燃了火把,正双目通红地瞪着柴堆上的石县丞,活像发了狂的野兽。而巫医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披头散发颇有几分狂相,黑黢的面颊上流露出别样花纹,是刺青。巫医动了动嘴,阿时爹就举着火把朝柴堆逼近,仿佛入了魔怔。
  距离隔得远,司瑜言没听见巫医说了什么,但是脉脉却从唇形读出了大概意思 ,虽不敢肯定但也吓得心惊肉跳。
  “言哥哥,他说的好像是‘点火’!”
  说时迟那时快,阿时爹手一松,眼看火焰就要落在浇了火油的柴堆上,此刻横空飞来一记阴影,与火把在半空撞上,火把“砰”的弹开,飞离出去落在两三丈外,火焰掉进泥土里,扑簌两下便灭了。
  阿时爹看愣了,等回过神来,脚边落下一颗青色的蜜望果。巫医大惊,抬头看是谁胆敢坏事,恰逢司瑜言从乱糟糟的县衙里走出来,皱着眉头很是不悦,无暇玉颜唯有眉峰一道伤疤未愈,映着眸底冷色,有几分妖冶。
  宋西方才被一群刁民吓昏了头,现在有了司瑜言撑腰,站出来叉腰大吼:“我家公子在此,谁敢放肆!”
  众人多是不认得司瑜言的,但知道县衙后边儿住了个大官,看来人通身气派还有相貌,约莫便是他了。民怕官是本性,看司瑜言又不似好欺负的,百姓们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巫医害怕功亏一篑,索性也豁出去了,挺身而出妄图以气势威吓对方,“我教处置邪祟,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阻拦,不怕神明惩罚你们吗?!”
  石县丞居然摇身一变,变作邪祟了。
  司瑜言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都懒得跟他辩驳,巫医为了自圆其说,干脆扯谎,口口声声说石县丞便是作祟村寨的妖邪,“我得到神明的启示,说这里有害人生病的妖邪,只要除掉他,所有的怪病都会好。这个官就是妖邪,他就是祸害的源头!”
  “胡说八道什么!你说石县丞是妖邪,证据呢?”宋西大声质问。
  巫医弯起嘴角笑得胸有成竹,指着石县丞说:“大伙儿想想,自从他来了这里,村寨里就一直灾病不断的,他要你们喝野草煮的水,还要你们看什么中土的郎中,说这样就不会再害病,但是照样有人得病,阿时娘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他根本是骗你们的,没有什么仙草,也没有治病的郎中,怪病是神明对你们不虔诚的惩罚,只要你们烧死这个妖邪,诚心祭拜神明,神明就会宽恕你们,你们也不会再害病了。”
  围观的百姓们一听,刚刚熄灭下去的火焰又被点着了,人群中呼喊声渐渐大起来,都是在说“烧死邪祟”。
  宋西被气得七窍生烟,捶胸顿足指着周围大骂:“愚昧!刁民!”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很多话,脉脉看不清,也不懂他们争吵是为了什么,他只是看阿时爹双目赤红喘气哧哧的模样,觉得不妙。她拉拉司瑜言的袖子,“言哥哥,那个人、不对劲。”
  司瑜言刚问她如何不对劲,只听噗一声,去捡火把的阿时爹刚刚弯腰,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旁人登时怔住了,巫医一见趁机煽风点火,“看!妖邪又害人了,快烧死他!”
  百姓们亲眼目睹这一幕,都很激愤,一群冲向柴堆。司瑜言一跃过去挡在众人前面,冷着脸不算大声地说了一句,“你们敢。”
  他平素高高在上惯了,好言好语尚令人背脊生寒,更何况此刻是真的动了怒。众人被他堵住去路,宋西又很机灵的把兵器抛了过来,司瑜言接在手中,拧动把手旋出一柄利剑,他干脆架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人颈上,“再过来一步,割断你喉咙。”
  被驾着脖子的这人不服气,似乎不信他真敢杀人,咬牙欲前,司瑜言就真的在他脖子上划了一条口,眉宇间没有一丝犹豫,“我不想再警告你第二遍。”他甚至把剑往前送了送,打算割破皮肉之后,直接削断他的气管。
  这人骇住了不敢送,后面的人见前方停步也停了下来,这时司瑜言回头对脉脉动了动唇,“你去看地上那个人。”
  脉脉赶紧朝阿时爹奔过去,先是探了探的鼻息,发觉还有气,但是喘气的方式很不正常,然后又掰开他的眼皮查看了瞳仁,最后才把脉。把完脉她取出随身的荷包,从里面抽出毫针,摸住他额头前部发际五分出,把针尖对准了腧穴准备刺下去。
  巫医一开始不明白她想作甚,见到此情此景顿时大呼,“她想害人!她也是妖邪!”
  脉脉听不见外人说什么,此刻只是心系病人,于是毫不犹豫地把毫针刺进了阿时爹的神庭,轻捻针身缓缓旋动。没一会儿,阿时爹幽幽转醒,睁眼见到脉脉欣喜的脸庞,“你醒啦,刚才好险。”
  阿时爹混混沌沌,脉脉已经把毫针收了起来,她扶阿时爹靠着树干坐下,道:“伤、怒、悲、惧,四感交加,你经络不通,气血运行不畅,所以昏倒。不过不怕,我施过针,醒了就好。如果醒不过来,性命危在旦夕。”
  “刚才我觉得很热,身体里好像被火烧,血热得都要喷出来了,后来耳朵里嘭的一下,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阿时爹有气无力地说话,脉脉认真盯着他,努力辨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嗯,你是急火攻心,气血逆转,以后不能再这么、激动。”
  “阿爸!阿爸——”
  正当众人惊愕于这个小姑娘用古怪方法救了阿时爹,人群中一阵骚动,阿时闻讯赶了过来,直接扑向坐在地上的父亲。
  “阿爸你怎么样?我听他们说你昏过去了!你怎么了!”阿时把父亲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还是心有余悸,“你没事了吗?都好了吗?”
  阿时爹挥挥手,示意阿时扶自己起身,“没事了……好像是她救了我。”
  阿时这才看见了一旁的脉脉,脉脉刚才救人心切,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会儿站起来以后拍打裙子上的尘土,表情平平常常,好像就是理所当然。阿时一阵激动,正要过去想她道谢,可还没走近就被一堵高墙挡住了。
  司瑜言居高临下盯着这个没长高的黑疙瘩,表情凶猛:“你想干什么?”
  阿时恼他碍事,瞪他一眼:“我找她!”
  “不许跟她说话。”司瑜言凶神恶煞地回瞪他,“也不许盯着她看,否则挖了你的眼。”
  宋西见状扶额。公子您不要什么飞醋都乱吃好吗?人家只是个八…九岁的娃娃,跟您完全没有竞争力好嘛!
  “言哥哥。”脉脉拍完身上的土抬起头,就看见司瑜言和阿时相互瞪着彼此,表情不约而同显得很敌对。她去抱住司瑜言的胳膊,笑嘻嘻说,“哎呀就是他!早上给我、送果子。”
  司瑜言的脸愈发黑了,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眯起眸子扔给宋西一个眼色。
  你、看、着、办!
  宋西心领神会,忙不迭点头。
  公子您放心!小人绝不让少奶奶掉进蜜望的陷阱里!那些果子我一个人吃光光!
  经过这场意外,阿时爹暂且被扶到一边休息,带头闹事的几人也慑于司瑜言不敢轻举妄动,接着,石县丞被放了下来,衙役们也都松了绑,一场闹剧看似即将收场。不料巫医不服气,他是想借此重振声望的,断不可功亏一篑。他走过去对阿时爹说话,“你不要相信这些外人,你只有杀牛取血祭祀,神明才亏宽恕阿时的娘,她的怪症就会好了。”
  石县丞本就是为杀牛一事才险遭大劫的,此时一听更是气上心头,指着巫医训斥:“一派胡言!人吃五谷生百病,生病自然求医问药,杀牛取血顶什么用?你自己胡闹事小,害了一方百姓性命却是难辞其咎。你速速打消这等荒唐念头,否则本官定要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巫医不服,与石县丞争吵起来,他信奉巫教,只信鬼神不信医理,更大声质问石县丞,“你口口声声说求医,那所谓的郎中在哪里?”
  石县丞一时语噎,他是文官不是大夫,医理也只懂皮毛,是从书上看来的。南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夫,现在让他找郎中来跟巫医对峙,他也一筹莫展。
  巫医见他词穷,冷笑呵呵,“你找不到郎中来治阿时的娘,又要阻挡我杀牛祭天,到底是谁想害大伙儿?!”
  眼看又陷了僵局,有道满不在乎的声音响起。
  “我们家少奶奶不就是现成的郎中?”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一只黑白熊兽,体肥肚圆正坐在地上吃竹子,声音就是从它那里发出的。人群大惊,心想这是什么神物,竟然会说人话!
  “哎呀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时见宋西从滚滚身后探出个脑袋来,笑眯眯对大家说道,“你们忙着找大夫,大夫可不就在眼前嘛。”
  脉脉还在神游,忽然数道灼热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把她看得不自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是曲折又坎坷!
  叔写新章写到一大半的时候,忽然停电,一个小时以后来电,叔迅速打开电脑,发现有一半的内容都不见了!好吧,意外常有发生,叔是不会轻易被挫折难倒的,于是重写!好不容易全章写好,正要更新,又、停、电、了!
  暴躁是不需要理由的!叔要去炸了电力公司!!!
  幸好,电力大神估计再让我更不成文我会去推倒电线杆,于是在经历了二次停电以后,终于更新了~~o(>_<)o ~~
  说多了都是泪啊!


☆、第47章 开胸
  最后在石县丞和阿时的坚持下;阿时娘被带了过来。她这时没犯病,意识尚有几分清醒;知道丈夫和儿子是谁;但她行为古怪;抱着胳膊嘴里念念有词;走两步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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