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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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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的人,又凭什么来质疑我对她的情意是真是假。起码我有一点是比你强的,至少我敢说我是司瑜言,如假包换。”司瑜言忽然上前一步逼近辛复,气势迫人,“那你又叫什么呢?辛复?江夏?又或许二者都不是?”
  不等辛复作答,司瑜言已经饶有兴味地说起来:“你想问我怎么看穿你的吗?其实很简单,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认识真正的江夏。”
  辛复终于开口了:“所以,当日你是故意试探我?”
  “对,我专门设了个套给你钻,我最喜欢看骗子自以为骗到人的样子,更喜欢欣赏他们被揭穿后懊恼悔恨的表情。”
  辛复道:“可惜,未让你如愿。即便我不是江夏,但我依然得到了施灵药,这便够了。”
  “听阁下的言下之意,似乎忘了我们当日商议的结盟大计。”
  辛复勾唇:“不敢忘。倘若司公子保证不与我为敌,长水以南的十三郡就还是司家的。”
  “说得好听,阁下的家族向来以诡诈著称,我等还是小心为妙。”
  “哦?看来司公子对在下的出身已有定论?”
  司瑜言仰头吹了声口哨,树梢上一只雀鸟扑棱棱扇了扇翅膀。
  “试问当今世上擅使长剑,懂得驯飞鸟传讯,又有胆色自毁容貌、孤身潜入药王谷的青年俊杰,能有几位?而且此人来头不小,要冒充江夏,首先要除掉江氏一族,能够做到这件事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人,我相信除了我司家,就只有向氏、宫氏和尹氏。”
  “尹氏这一辈没有年龄相符之人,而宫家满门巾帼,唯一的嫡子我碰巧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也不是他,剩下的,就只有向氏。听闻向氏第三子智勇双全,颇得家主器重,可惜的是半年前染病搬去了别院休养,已经很久没有在家族里露面了……最后就是你的名字,辛复辛复,无论你怎么改头换面,你还是舍不得改变你的根基。”
  “我猜对了吗?向、付、心。”
  作者有话要说:  腹黑的不仅是小孔雀,还有辛复哥哥,这丫的身份就是重重掩埋呀~
  这一章肥得那么油腻,*却还是那么抽,感觉不会再爱了~~o(>_<)o ~~


☆、23、重楼
  对于司瑜言的猜测;辛复模棱两可地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重要。”
  即便他不肯承认;也不能改变司瑜言看穿了他的事实。
  司瑜言也不强求;只是噙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一件事,以后我该称呼灵药姑娘辛夫人呢,还是向夫人?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她?”
  辛复并没有流露出紧张的情绪;但司瑜言料想他手心已经攥了一把汗:施灵药作为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江家作为秦王旧将之一,“江夏”又背负了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对她的忠诚度毋庸置疑。但是如果这个“江夏”实际上是赝品;而且辛复代表的向氏是如此野心勃勃;施灵药与他合谋就冒了很大的危险。她只是他的一块踏脚石。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非要与向氏联合?司家完全可以提供同样乃至更优厚的条件;也就是说——倘若施灵药知道了真相,她并不是非嫁辛复不可,她也可以选司瑜言。
  辛复冷冷道:“背后非议他人,阁下不觉得太有*份了吗?”
  他在警告司瑜言不要去告发,这也变相证明了司瑜言的猜测。施灵药果然不知他是假的江夏。
  “作为欺世盗名之辈,你不觉得更无耻吗?”司瑜言毫不示弱地反击,却又笑了,“不过向公子请放心,我没兴趣戳穿你的这些小把戏,只要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他挥袖在空中划了一道长线。
  秦王藏宝,一分为二;周横长水,以南属司。
  这一场看来是司瑜言占尽了上风。辛复似乎很不甘心就此让司瑜言分去好处,所以扬眉问道:“即便我答允,你又确定你能等到那一日?”
  山庄上下皆知司瑜言是连施妙手也放弃根治的人,他胸口里的那东西拿不出来,绝对活不过半年。
  司瑜言毫不在意:“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虽然我的命可能不会太长,但跟施灵药说两句话,把她引荐给我诸位兄弟的功夫还是有的。”
  是的,即便司小公子娶不了施灵药,也会有其他司公子来进行联姻。利益的联合,是哪个人从来就不重要。
  “一言为定。”辛复收起了长剑,回眸的瞬间看见还是沉睡的脉脉,忍痛垂下了眼帘,“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为何不与我争一争?”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宝藏与领土固然是好,但这样坐享其成实在不像一个野心家的作派。司瑜言为什么不直接向施灵药揭发他,而是要和他合作?
  “其因有三。”司瑜言竖起手指娓娓道来,“第一,我对施灵药没兴趣,你爱娶就娶。其二,我命不久矣,没功夫和你争,但好处我又想要,所以选择跟你合作而不是决裂,所谓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第三嘛……”
  他含笑望向脉脉,唇边溢出温柔爱意:“我生命剩余的时日,都想和她度过。”
  脉脉被明媚的阳光晃着眼,款款转醒。
  咦?这是哪儿?
  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没有这样奢华曼丽的帷帐,也不会点这样幽迷馥郁的熏香,更不会有这样柔软的床铺。她身下的缎褥软得像雪,把人包裹起来简直都要陷进去。
  放眼整个药王谷,作风这么奢侈又爱瞎讲究的人就只有一个——司瑜言。
  顿时想起昨晚上的一切,脉脉微微脸红,她起身打算穿戴,却只在脚榻上寻到一套新衣衫,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尺寸居然很合适。
  推开门走出去,脉脉发觉这里是连翘苑,司瑜言坐在藤苗泛黄的葡萄架下,面前摆着碟盏粥点,好像在用朝食。
  他见到脉脉招手:“醒了?过来用膳。”
  脉脉还有些困,揉着眼睛打哈欠:“还没有、洗脸。”
  司瑜言立即一副嫌弃她邋遢的表情,努嘴一指:“浴房有水,快去洗了来。”
  脉脉钻进去洗脸漱口之后出来,瞌睡彻底跑走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她坐下动筷,因为饿极了所以吃得狼吞虎咽,司瑜言又是一脸肝疼。
  “你、怎么不吃?”脉脉咬着小笼包问司瑜言,司瑜言没好气道:“吃过了。”
  他先在膝头展开一张棉布,然后从篮子里把滚滚抱出来放在上面,开始喂小家伙牛乳。牛乳是装在一个酒葫芦里的,葫芦嘴上有个口,可以直接把乳汁倒出来让它吮吸。只见滚滚又长大许多,身形愈发圆润笨拙,吃奶的时候两只爪子想去抢葫芦,被司瑜言按下去。
  他一本正经地训斥:“规矩点,否则不喂你了!”
  滚滚仿佛听得懂他说话似的,嘴里发出两声唧唧表达不满,随后乖巧地仰面躺在他腿上,大口吃奶。司瑜言眼含笑意,轻轻抚摸小家伙肚皮上的软毛,滚滚愈发舒坦,吃得眼睛都眯起了。瞧他做起这些事极为熟稔,直把脉脉惊得目瞪口呆。
  脉脉问道:“平时都是、你喂滚滚?”
  司瑜言没好气哼道:“你说呢?”
  “我以为、是宋西。”脉脉很意外司瑜言竟然如此喜欢驺虞,也为他如此尽心照料而感动,“我还以为、你讨厌滚滚呢。”
  司瑜言大言不惭道:“我这是爱屋及乌,小怪兽是你送给我的,我当然要喜欢了。”
  自从表露过心意以后,司瑜言就常常把“我喜欢你”挂在嘴边,故意提醒脉脉不要忘记。
  脉脉一见又是羞赧脸红:“你能不能、不要……经常这样说,我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觉得我喜欢你很让你丢人?”
  “不是啦,就是、我会难为情。”
  “是我在向你求爱,我都没难为情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嘁,你都还没有说过喜欢我,你凭什么不好意思?哼!”
  “那个……我会努力的。”
  司瑜言一头雾水:“唔?努力什么?”
  脉脉捏着衣角羞羞涩涩:“我会努力……努力喜欢你,从现在、开始。”
  她过去的暗恋还有怅惘情愫仿佛被泉水冲走了,辛复终究只是那个可望不可及的人,他大概都不知道她喜欢他吧。究竟因为什么会喜欢呢?脉脉好像有些记不起来了,大概是因为他温柔、体贴、儒雅……但是这些都不应该是给她的,而是属于施灵药的。
  但司瑜言是第一个对她说喜欢的人,尽管他傲慢、自大、脾气古怪,可他说喜欢她啊。脉脉内心还是有些小小欢喜的,原来被人喜欢着的滋味是这样啊。
  辛复让她知道了爱恋一个人的感觉,而司瑜言却让她尝到了被人爱恋的味道。两种不同的滋味,暗恋是酸的,被爱却是甜的,像是被捧在手心的明珠,备受呵护。
  尝过了单恋的苦涩,脉脉自觉不该让司瑜言也同样痛苦,所以就试着喜欢他一下吧?其实跟他相处久了,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司瑜言油然升起一股得意,他想开怀大笑又硬生生忍住了,嘴角微扬道:“你不需要努力,我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握住了脉脉的手。脉脉没有反抗,抿嘴朝他笑了。
  “公子,东西搬来了。”
  这时宋西带着仆人进来,身后是一大堆箱子杂物,脉脉定睛一看,竟然都是她小木屋里的玩意儿。
  她好奇瞪大眼:“宋西,你搬我的、东西,作甚么?”
  宋西瞥见二人握在一起的双手,嘿嘿笑道:“是公子吩咐的。”
  脉脉询问地望向司瑜言,司瑜言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口气光明磊落:“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搬来跟我一起住?”
  脉脉不解:我们这样……是哪样啊?
  宋西一听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
  他们都这样了……
  脉脉姑娘果然是有喜了吗?!


☆、24、鹤虱
  脉脉搬入连翘苑的消息当天就在药王谷传开了;山庄一下炸了锅。头一个打上门来反对的人就是施回春。
  他手持一把大斧头;噼里啪啦把大门砸得稀巴烂,然后一脚踹开。
  “小淫贼;把脉脉给老子交出来!”
  待到木屑与尘埃落定,施回春看着眼前的景象,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为什么小师妹正趴在那个家伙身上摸来摸去?
  关键是,他居然没有穿衣服!
  脉脉正在检查司瑜言的身体;从胸腔长出异物的地方沿着筋络向外扩展,一寸寸地摸,希望能找出症结所在。她自是听不见施回春砸门的动静,而且也因为太过专心而没有发现二师哥已经破门而入,站在门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司瑜言是故意装聋作哑的,他搂住脉脉的脑袋往下一按,让她伏在自己耳畔遮挡了视线,这才转过脸朝前来兴师问罪的施回春挑挑眉毛。
  “我请你进来了么?出去。”
  那傲慢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没看见我们正在卿卿我我吗?滚!
  施回春陡然惊醒,怒气冲冲地扬了扬手中斧头:“老子敲过门了!”
  脉脉不懂司瑜言怎么就把她按下去了,脸埋在他颈窝只能看见他白皙的皮肤,她想抬头可他的手还搭在她后脑,按着她不让她看。
  司瑜言淡淡瞥了眼地上的残渣木屑,目光鄙夷。这表情换来施回春的另一声咆哮:“老子手劲大,不行啊?!“
  司瑜言幽幽开口:“行,敢问回春先生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施回春再次威胁地晃了晃斧头:“放了脉脉。”
  不然老子劈了你!就像劈门一样!
  “我又没抓她,何来放了她一说?”司瑜言轻描淡写两句话就能把人气得半死,“你也看到了,她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亲热,完全是两厢情愿。”
  “……”
  “胡说!虽然老子不晓得你耍了什么花招,但脉脉肯定不会喜欢你。你一定是用花言巧语欺骗她!总之快给老子放开脉脉!”
  司瑜言瞭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说放我就放?你算老几?”。只见他勾勾唇:“我就让你看看她有多喜欢我。”
  说罢,他双手捧起脉脉的脸,恰好遮住她眼角的区域,不让她看见门口的施回春。他蹙着眉动了动唇,没有出声儿:“胸口疼……”
  脉脉一看顿时紧张,张嘴正要说话,这时司瑜言的嘴皮子又动了:“如果你亲我,我就不会那么疼了。”
  脉脉深谙此道,受伤的小动物一开始总是焦躁又防备,而适当的抚摸和亲吻能安抚它们,等到它们情绪稳定下来,也就温顺地由她医治了。于是脉脉点点头,摸着司瑜言的额头,嘴唇贴上去亲了亲。
  司瑜言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立即又无声地说:“不能光亲那里,还有脸颊、鼻子……嘴巴,最好像滚滚那样用舌头舔,很舒服。”
  施妙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最疼爱的小师妹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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