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结猎人 作者:程小祺(潇湘2013-1-19完结)-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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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暴露。”叶子把詹姆一把推出去的时候用眼神对他说，关上门，打量着屋子，“本来好好的房子，让你们弄得乌烟瘴气的，放了她。”
“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们会放了她？”男子说。
“当然不会，我来换她的。”叶子说，“警察很快就上来了。”
“告诉我你是谁，我就放她走。”男子对叶子说，指了指云彩。
叶子扬扬眉毛，没看云彩，对男子说：“你是在跟我讲条件了？你觉得我会满足你的条件就太天真了。”
“别拖延时间。”男子说。
“把她放了。”叶子说，听见楼下《黑天鹅双人舞》的音乐，男子走到叶子面前，打量着她。
☆、第十六章 平安夜
“你到底是谁？下一个猎人？还是上一个猎人？或者说，你已经转变完成了？”男生扔出三支飞镖，叶子轻巧地往前走了一步躲过去，离男子更近一步。
“你是什么东西，猎杀吸血鬼。”叶子对男子说，看了看云彩，没理会扔飞镖的男生，就好像叶子不知道有飞镖从她的侧耳呼啸而过一样。
“我是猎巫，季风，他是杨柳，该你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告诉你了。”男子季风一点都不着急。
“那你杀了吸血鬼，是不是也要被吸血鬼杀？”叶子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季风被叶子惹怒了，粗声粗气地说：“吸食人血，他们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别生气，生气容易上火，上火容易引起多种并发症，你也活了有个大概二百五十年了吧，这把年龄还奋斗在和岁月斗争的第一线。”
“一百二十年。”季风粗声粗气地说。
“虽然人现在的寿命有活到一百一十岁的可能，可是一百二十岁了，还像五十七岁的人一样。”叶子故意说大了十几岁。
“你一个二十六岁的姑娘，长了一张十八岁的脸，真叫人怀疑你用了什么保养品。”男生站出来，把季风挡在身后，他出来和叶子叫板。
“现代技术，衰老不是问题，不是吗。”叶子看了看周围，准备往云彩身边走，被男生拦住。
“放了她，我就告诉你。”叶子说，捕捉着门外轻巧地声音。
“你怎么觉得我会相信？”
“你没发现你已经走不了了，还有你们两个。”叶子看着杜金，“杜金，又见面了。”
“别挑拨离间。”季风说。
叶子抻着脖子打量着季风，说：“打招呼也能算挑拨离间？你心虚什么。”
季风说：“放了她。”
杜金把云彩身上的金属拔掉，云彩看了看叶子，叶子示意她出去，云彩带上门出去了，还没等季风采取下一步行动，几个持枪的警察走进来。
“都别动。”
叶子听见楼下响起《白天鹅双人舞》的音乐，看来她达到目的的同时，还得在平安夜的晚上去派出所稍作停留了，而且，是她和云彩，因为猎巫们铁定会逃跑的，他们身上有太多不能出现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的东西。
叶子和云彩从派出所出来，谁还记得话剧这回事，威廉把云霄安全送到家，尼娜把叶子的车开到协会紧张部署晚上的行动，叶子撇撇嘴，对送她出来的张警官对她点点头，叶子领着云彩走在街上，给花杰打电话。
“你后来跑哪去了？”
“别提了，我在你们这个全是实验器材的楼里差点没命了。”花杰说。
“赶紧让你的人躲起来，到明天天亮后才能出来，不能在阳光下行走的天黑以前不要出来。”叶子说，“云彩安全了。”
“我真的太想你了。”花杰说，叶子听见一声上下嘴唇的摩擦声，挂了电话，对云彩说，“午夜不好过，你赶紧找个避难所吧。”
叶子转进没人的巷子消失了，云彩看着丢下她不管的叶子消失的地方，皱着眉头不知所措。叶子在她老宅子的门口出现，她是直接开门进去还是按门铃，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按了门铃后自己把门打开。
“叶子。”威廉已经移动到门口，“欢迎你来自己家。”
“这话听的真不舒服。”叶子看着威廉布置的房间，“真漂亮。”
“谢谢夸奖。”
“云霄，怎么样？”叶子问坐在沙发上的云霄。
“挺好的。”
“我借威廉让尼娜用一会儿，不会超过一小时。”
云霄愣了一下，说：“好。”
“走了。”叶子推着威廉的肩膀往门口走，一开门，云彩出现在门口，她一步跨进来。
“叶子把我一个人丢在路上，云霄，我能在这里待一晚上么？”
云霄不太想答应，云彩说：“大概他们没告诉你吧，今天晚上有场大屠杀。”
威廉突然移动到云彩面前，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说着就把手伸进云彩的心脏，云彩没办法挣扎，她张了张嘴，拼命的摇头，威廉把手从云彩的胸腔里拿出来，云彩的伤口愈合地很慢，但是她不会死。
闻见血腥味的云霄冲进洗手间，叶子用不满的眼神看了看威廉和云彩，然后走进洗手间。确定云霄没事后，叶子和威廉去协会找尼娜。
“云霄呢？”尼娜问。
“叶子让云彩看着她。”威廉不解叶子的意思。
“我说两句，然后还要置办圣诞节的东西，我家光秃秃的跟洗劫了一样。”叶子说，“猎巫男子叫季风，一百二十岁，年轻一点的叫杨柳，最小的叫杜金，以下是我对他们三个人的推断，季风的皮肤比较粗糙，他的真实性格要比他猎杀我们的时候更暴躁，因为他用咒语延长自己的生命，以至于加快自己的新陈代谢和细胞分化，不断有大量新的细胞出现，而且他的手比较重，笨拙，相比之下，年轻一点的杨柳动作应该是最快的，他的飞镖。”叶子从口袋里密封的飞镖，“张警官给我的，还得还回去，他的弱点到处都是，因为他看上去就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杜金，如果挑拨离间的话，不要选他，要是找人做内应的话，过一段时间把他变成第一人选，好了，一劳永逸，我估计他们现在也在分析我，你们把飞镖研究研究然后还给张警官，我要去给我自己置办点东西了。”叶子说。
“你就这么走了？”尼娜叫住叶子，“叶子，看在你立了大功一件的份上。”
“那我也要去买东西了。”叶子说，打断了尼娜，“我跟云霄借了威廉一个小时。”边往出走边给星辰发短信。
星辰回复：“一切正常。”
詹姆打电话给叶子，把音高提高了一倍：“叶子，你快过来救我。”
叶子开车到即使是平安夜也没有几个人的商场前，这种用价格过滤消费者的商场，詹姆依然会眼也不眨的走进去。
叶子找见詹姆的时候，詹姆正在柜台前犹豫不决，听见踩着高靴的叶子，走过来，头也不回地举着两个戒指问：“我要是送给尼娜做圣诞节的小礼物，你说我该选哪款？”然后詹姆回过头，用其他人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查到这里是最贵的地方，可是贵也不见得品味高。”
“不够大。”叶子动了动嘴唇，詹姆突然放下手上的戒指往洗手间方向跑，跑到一半他就转弯下楼了，在叶子的车前等着她。
“走吧，带我去。”詹姆讨好叶子。
“你帮我布置我家，我家现在光秃秃的。”
“行。”詹姆说，叶子开车到另一家用价格过滤消费者的商场，在詹姆满意的向叶子滔滔不绝地表达他对尼娜的礼物有多么满意的时间里，叶子潇洒地付清了她要的东西，然后开车去酒吧取酒支援她家的酒柜。
叶子邀请詹姆进了她的房子，打电话给尼娜，尼娜那边无人接听，叶子对詹姆说：“我先出去一趟，明天天亮以前，就算房子塌了，你也不要跑出去，提前告诉你，我家的安全系统经不起你折腾。”
“叶子，能不能把尼娜带来？”
叶子彻底无语了，她想了想，说：“过了平安夜，你也送我一个大礼。”
詹姆爽快地答应了：“行，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写一段话。”
“我很久没写了。”叶子说，“好吧。”
叶子徒步从协会跑在去树林的路上，她看了看时间，离午夜还有半个小时，尼娜不在协会，会去哪。
和叶子走岔的星辰去商店给自己和大家选了圣诞礼物满载着推开叶子家的门，看见只有詹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就知道叶子又给自己找麻烦去了，放下东西什么也没说出去了，给自己放了一个小假的尼娜准备放弃自己宽敞的公寓去叶子家过节，看了看没电的手机，打算给叶子一个惊喜，她直接出现在叶子家门口，飞奔出去找叶子的星辰并不知道尼娜已经回家了，尼娜看见门口的一堆东西和忙碌的詹姆，詹姆兴高采烈地拉着尼娜坐下来。
“叶子呢？”詹姆看了看周围。
“她没回来？”尼娜“噌”的站起来，掏出手机给叶子打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詹姆打给叶子，那边一直无人接听。
“星辰去找她了，放心吧。”詹姆说，安慰尼娜，“叶子不会被虐杀吸血鬼的咒语困住的。”
“她是吸血鬼。”尼娜小声说。
“我知道。”詹姆认真地说，“相信我，新年前的最后一个预言，叶子会回来的，星辰也不会有事。”
叶子快速跑到树林中间，她没有看见猎巫而是追随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天空中撒下大把的雪花，她追着影子跑过的路线在身后渐渐清晰。
“圣诞快乐。”叶子听见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温柔的通过神经扣向她的心扉，影子消失了，叶子看了看时间和詹姆的未接来电，听见远处猎巫的声音，一个身影从她背后闪出，星辰焦急地脸庞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森林里顿时弥漫着猎巫划破手腕用咒语制造的血腥气，星辰拉着体力不支的叶子推开她家的门，在星辰感觉到气浪将要席卷他们的时候以光速关上门。
“快看。”尼娜说。
随着零点的钟声敲响，树林方向的天空闪过一道猩红色的闪电，瞬间把天空劈成红与黑两个世界，当秒针轻巧地移动一步，天空重新愈合成完成的黑色，大雪从天空中相拥而降，将世界渲染成了黑白两色。
“圣诞快乐。”
威廉打电话给尼娜，向她送祝福的同时，抱怨了一番云彩和他们在同一屋檐下避难的不满，星辰打电话给罗曼城的朋友，叶子和她对面的啼月与渔江微笑，这是时隔五年，她收到的最棒的圣诞礼物，啼月和渔江在她能看见的地方，卓越，这么热闹的时刻，怎么能少了他。
叶子随手拿着笔画出树林里的影子带她画下的印记，她对着画板痴痴地笑出声，詹姆站在叶子身边，吓了叶子本能地把笔朝着詹姆的心脏扎过去，好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停下来。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的，探着头吓我一跳，耶稣诞生的日子，你快把我的魂吓跑了。”
“我是看你对着画板笑，还以为你中邪了。”詹姆说，“你怎么知道全部的图样？”
“就是这个。”尼娜指着画板激动地说，“我找了很久了，抑制猎巫摄取超自然力量的封印。”
“所以天空中只有一道像闪电一样的光，没有天昏地暗？”叶子疑惑着。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尼娜问。
“大概是老天把着我的手画的。”叶子放下笔，她确定了之前的一切猜想，举起酒杯对着海边，心里默念，“卓，敬你。”
叶子端着酒杯，和星辰欣赏詹姆给尼娜送礼物的重要时刻。
“尼娜，我准备了一个小礼物，送给你。”詹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没有单膝下跪，而是欠了欠身体，打开盒子，“别着急拒绝我，我希望我可以预定一个位置，过去，我伤害过你，在你打算允许未来陪着你走过无数岁月的另一半走进你心里的时候，我希望我排在第一的位置，站在离你心扉最近的地方，等待你打开心扉让我小跑着奔向你，圣诞快乐。”
叶子小声对星辰说：“这不是我写的。”
“你的原话那么长，谁记得住么。”詹姆朝着叶子说，然后转向尼娜，继续深情款款地说，“这是我改编的，半个原创。”
“尼娜，收下吧，且不说知耻近乎勇，詹姆也是煞费苦心。”叶子说。
森林里，目瞪口呆地杨柳和杜金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季风，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浑身冰冷，皮肤没有迅速衰老的变化，从猩红色的闪电后，季风就像被冰冻的活人一样，把积雪押出一个人印来。
“这事很奇怪。”杨柳看着周围，“这里还有更邪恶的力量。”
“这并不邪恶。”杜金心里矛盾，他面对的杀戮已经超过了自己世界观的范围，无力地摇摇头，和杨柳抬着季风回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