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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王爷求交往 作者:圆不破(起点vip2014-8-1完结)-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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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安略一点头,眼睛里夹杂了许多让人瞧不清楚的复杂情绪。
  燕留堂以为他不忍心,劝道:“关北如今局势颇紧,成王出关或许会给北狄可趁之机,不如调袁振回去?”
  “不!”楚安冲口而出,随后又沉默不语。
  燕留堂点点头,的确不妥,袁振与成王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早已超越君臣亲如兄弟,他如今肯为大庆劳碌奔波,看的也是这险些属于成王的天下,而不是现在的皇帝楚安。
  “那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关北不稳,要是还没有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就把成王送过去,简直是将把柄往有心人的手里送。
  “关北一事朕已有决议,朕决定……”
  楚安说到这里顿了顿,一直在他身边坐着的燕清芳站起身来,轻声道:“皇上与太师商议国事,臣妾先行退下。”
  楚安任她去了,这才继续说道:“朕已决定采纳魏承安之议,联合瀛国之兵力对抗北狄,袁振便让他在西北待着,如有必要,还可就近出兵桂南。”
  燕留堂动了动嘴,却也没有反对。北狄之战一触即发避无可避,可桂南同样是一大隐患,两者哪一个也不能轻视。瀛国这两年安分不少,借其兵力击退北狄,同时又可趁机削弱瀛国兵力,倒也是个好办法,只是如何让瀛王同意是个问题。
  楚安挥了挥手示意不想再说这件事,燕留堂便起身告退,与内阁的几位阁老去商议成王出京一事。
  燕留堂走后不久,燕清芳重新进了大殿。
  楚安极为疲惫地揉着额角,“朕同意送他出京,你满意了?”
  燕清芳生得极美,只是眉眼间染着挥之不去的淡淡愁绪,让她又平添几分情致。她走到楚安身后,抬手替他轻揉额角,“有办法安置他,皇上不高兴?”
  楚安的脸上已不见刚刚面对燕留堂时的沉稳,现出几分负气之色,“朕高不高兴,你也是要为他求情的。”
  燕清芳停下动作,将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声音冷淡了一些,“皇上若是愿意,大可杀了他!”
  楚安一滞,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不能杀他,五年前没有,现在就更加不能!
  可是他没有一刻不在后悔,当初为何要一时心软,没给楚淮下那最致命的毒药!
  看他那样子,燕清芳叹了一声,走到他身侧蹲下,握着他的手抬眼看他,“既不能杀他,那不如放了他,何必留他在宫里看着碍眼?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就是看不得你对他好!”楚安的话冲口而出,他眼底微红,哪里还像一个坐拥天下的帝王?分明是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燕清芳怔了怔,眼中划过几分柔软,她抚上他的面颊,轻声说:“你难道忘了,让他神智错乱的那杯毒酒是谁端给他的?我肯为你做到这般,你竟到现在还不信我?”
  “我也……没有不信你。”忆起往事,楚安的态度软化了不少,“我只是不想你还记着他,不想你常去看他。”
  “现在去看他他也不明白了。”燕清芳看不出情绪地笑笑,“现在连宫中最低贱的奴才都可以肆意侮辱他,他为了得一口吃的甘愿任人踩在脚下,说到底,他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我不过是可怜他罢了。”
  “别说了。”楚安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察觉到她指尖冰凉,连忙握紧了些,“也别想了,以后都不用再可怜他,我不是已经同意送他走了么。”
  燕清芳点点头,又垂下眼帘,看着手中那价值不菲、描绘着精致“天海宝殿图”的纹布巾,想着倚宁宫里那个痴傻如稚子的人,缓缓说道:“不过放他出去成亲,也有一个隐患,他是傻了,可若他有了子嗣……难保不会为有心人利用,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余潭……”
  楚安眼神一暗,“你有什么想法?”
  燕清芳轻轻地提了口气,似乎藏了千万分的小心,“不如派个合心的人跟着,别让那余欢……有产下子嗣的机会……”
  “好。”楚安久久才说了这么一个字,又过了好一会,才握紧她的手低声说:“他不会有子嗣的。”
  他说完,便见燕清芳轻轻笑了一下,便如朝露探花云映晚霞,他看了多年还是忍不住心旌荡漾。
  圣旨很快发了下去,前后两道。
  第一道圣旨说在关外找到了一个不愿入京的前朝高人能治楚淮的病,皇帝屡求不成只能把楚淮送出京城去医治,顺便再把关北给他做封地,以方便他长驻关北治病。
  第二道圣旨说先帝遗旨现世,要将罪臣余潭的女儿余欢许配给楚淮,虽然皇帝颇有忧虑,觉得余欢如今的身份已经配不上楚淮,但禀承着孝道为先,皇帝还是同意了。巧的是楚淮也要去关北治病,正好两件事一起办了。

  第四章 失踪

  一个月后,关北。
  余欢还在研究那根名为“时辰”的棍子。她每天把那些机巧零件摸了一遍又一遍,在地上画了一回又一回。
  余潭对她这种每天在家消极怠工的生活很是不满,一边吸溜着米汤一边说她:“有这功夫出去赚点钱多好!你爹我这两天手气不好,让隔壁卖饼的老小子连杀了两回了。”
  余潭目前主业赌棋,副业骗酒,不过这片儿住的都是穷鬼,营生并不怎么好,况且余潭本身的棋艺也不太高,就是以前捧着他的人太多,他就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人,在这遇到个能和他杀上几盘的卖饼大爷,还以为碰上什么世外高人了。
  余欢就笑着答应,然后该干嘛干嘛,几天下来把画画的柳条枝都磨短了好几根。
  这天余潭回家时带了一卷宣纸,往余欢身上一扔,“从酸秀才那赢的,那臭小子,敢和老子叫板,不看老子以前是干嘛的!”
  余欢抱着宣纸问:“干嘛的?您以前不是天下第一贪吗?”
  余潭胡子一吹,眼睛一瞪,“那也不是个好干的活,你以为谁都能干呢?”
  余欢想了想,也是,天下贪官多如牛毛,可像余潭这样一贪就贪掉了好几十年国库库银的也着实凤毛麟角,用余潭的话说,新皇上登基那两年不是朝庭在养他,是他在养朝庭。
  余欢就说:怪不得皇上容不下你,你少养几年,他就不知道你有这么多银子了。
  余潭一拍大腿,悔得头发一把一把地掉,说他因为这从龙之功一时忘了形,还以为自己是个一心为国的忠臣良相呢!
  余欢不由感叹,错误的自我认知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有了宣纸的余欢不在地上画零件了,她捉了几只老鼠剪了它们的胡子做笔,老鼠胡子很硬,画美人儿山水肯定是不行的,但画这些机巧零件好用得很。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老鼠把消息传了出去,反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余欢家都看不见老鼠的踪迹,那些不好保存的宣纸也就安安稳稳地堆在余欢的床头,从来没有老鼠光顾啃咬。
  有一天余欢正在画图,余潭伸头过来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画这么小干嘛?看都看不清,画大点么!纸用完了我再去赢么!”
  余欢眯着眼睛笑,“爹你岁数大了,看什么都看不清了。”
  余潭就要打她,最后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那天余潭回来带了全套的文房四宝,抽出一张宣纸朝余欢显摆,“看看,泾县出的,正经的青檀皮做的,比酸秀才的纸好多了。”
  转身余欢把这一卷上好的宣纸拿到酸秀才家,换了三大卷普通的纸,被余潭狠骂了一通,说她不识货。
  余欢对着那些零件琢磨了一个月,终于把棍子拼成了形,可有一点,她拼的棍子是死的,不转。
  余欢就把棍子又拆了,一遍遍地装,越装越快,后来那几百个小部件在余欢手里就像活了一样,她闭着眼睛摸一下就知道这东西应该放哪。可它就是不转。
  最后还是余潭出面把墨离揪了过来,指着他鼻子骂,“你给她拿这破玩艺干嘛?你看她现在也不去赚钱,我都多长时间没吃肉了!”
  墨离走到余欢面前看着她装好的棍子,然后从怀里抽出一本书丢给她,破破烂烂的封皮上写三个大字:机关术。
  余欢接过来一翻,里面没几个字,全是机巧图解,她一页一页地翻着找棍子,找着后仔细地看了一遍,把手里的棍子又拆了,再装上就听到卡簧“啪”地响了一声,棍子转了。
  余欢这才笑了。
  墨离又抽空把那箱子机巧送了过来,仍旧没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这些都给余欢了。
  余潭捧着那本机关术看了一下午,一边看一边点头,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余欢也没忍心提醒他把书拿倒了。
  吃完饭余潭拎着那书对余欢说:“东西你留下,这书给他送回去。”
  余欢随口答应着,可到底还是把那书留下了,余潭以后也再没提过这事。
  快入秋的时候,余潭又病了,这回是真病,脸白得跟刷了白漆似的,就这也不安分,每天天刚亮就往外跑,天不黑绝不回来。
  余欢瞧着不对,偷偷向毛家酒馆的老板娘打听了一下,知道余潭这些日子每天都往关北城跑,关北城离元宵镇有三十里地,以往除了去衙门报备余潭是绝不往那边去的。
  余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余潭的被子,连忙回家把被子翻出来,一摸,东西还在。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她发现被里子上少了一块瑞蚨祥,上个月她看的时候那里还是好好的,现在则缝了一块粗布,缺失的那块瑞蚨祥无论从形状还是大小上看,都十分的眼熟。
  余欢二话不说扯了那块粗布,把手伸进被子里,没一会就掏出一块绢料。
  被子里藏的哪里还是那金光闪闪的圣旨?变成磨得都没了光泽的瑞蚨祥。瑞蚨祥上还按圣旨的制式写了开头落款,连御印都画了,要不是料子不对,打眼一瞅还真容易被蒙过去。
  余欢捏着那张假圣旨半天没动弹,她想着余潭这段时间的举动,寻思着余潭到底拿那圣旨做了什么。
  傍晚的时候余潭精疲力尽地回来了,看着桌上撂着的那块瑞蚨祥,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余欢也不问他,该做饭做饭,吃完饭就去洗碗,余潭趴在桌子上寻思事,最后还是和余欢说了。
  “我把圣旨送到京城去了。”
  “本想打着你和成王婚事的名义让皇上召我们回京。”
  “结果皇上下了明旨,送成王来了关北与你成亲。”
  “这可坏菜了,咱们本身就吃不上肉,日后还得养个傻子。”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聘礼。”
  “要是实在生活艰难,你就把爹推到山上丢掉吧。”余潭老泪纵横。
  余欢冷眼旁观,“说重点。”
  自发现圣旨没了余欢心里便有了些猜测,对余潭的做法倒并不意外,什么想回京不过是个说辞罢了,说到底还是余潭心疼她,为了她肯把自己的退路断了。只是皇上既送了成王来关北,余潭的目的便达成了大半,即使回不了京,也不至于整天这么愁眉苦脸,甚至还病了一场。
  余潭立时收了眼泪,耷拉着脑袋,“皇上派景王护送成王出关,景王前几日传来消息,护送队伍被逃跑的北狄奴隶和大量流民冲散,成王至今下落未明。”
  余欢“腾”地站了起来!
  大庆与北狄交恶数十年,边境冲突从未停止,战争过后双方都会留下不少战俘,北狄人生性嗜血喜怒无常,自己的将士被抓了也不想着交换战俘,反而要把大庆兵将杀了泄愤,大庆自然也不会善待北狄战俘,在他们脸上烙了奴印或与人为奴,或发配到苦寒之地去开荒种田。
  北狄奴隶由来已久,也有逃脱不见的,可这些人要么是逃回北狄,要么是逃到深山老林去,从未听说过有主动攻击朝庭卫队的,又不是脑子进水了,袭击朝庭的人,他们图计什么呢!
  余潭是在官场顶峰处滚过的,想的自然比余欢还要透彻,否则也不会愁成这样。他最担心的就是楚淮从此消失在所谓的“奴隶”和“流民”之中,那余欢恐怕要伤心死了。
  失策!真真的失策!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示例典范!那楚安也真是好样的,摆明了不给楚淮一点活路,想当初楚淮对其他的兄弟下得了狠手,但对自己这个同胞弟弟可疼爱得很,余潭还记得楚淮说过他曾问过楚安,想不想要这个天下,如果楚安想要,那他就去帮着楚安打天下,左右这天下也没落到外人手里,如果楚安不要,那他就自己做皇帝,给楚安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他可以无拘无束地度过一生。楚安答他:我不要。
  楚安不要——放他娘的狗臭屁!

  第五章 忍辱那个负重

  自从知道了楚淮失踪的消息后,余欢也没心情研究她那箱子机巧了,跟着余潭爷俩儿每天挤在一起唉声叹气,余潭喊:“我的心肝圣旨哦——”
  余欢跟着喊:“我的心肝楚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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