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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暗-杀戮娇媚(全)-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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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你说的,如今市面上的钢材行业并不景气,我们又丢了这么多客户,国鑫的前景的确不乐观……”
  “且慢,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嫇越听越不对头,“邵总,请把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省下来,直接告诉我你的最后一句话就行了。”
  邵秋森今天被她一而再的冒犯,修养再好也有些变了脸色,微微皱眉,沉声道:“你究竟要听我说什么?国鑫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继续下去是一件错误的事?”
  话一出口,两人全部安静下来,四目相对,邵秋森神情无奈,苏嫇咬了咬嘴唇。
  “邵总,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自从沈琦和路红走后,你就对公司前途彻底失去信心。”
  “小苏……”他叹气。
  苏嫇缓缓垂了手,低下头,很觉悲哀,两个多月的忙碌操心原来还是场空,一切仍需从头再来。
  “小苏,你不用这么难过,我会分大家一笔遣散费。”
  “邵总,遣散费从来不是我的努力目标。”她实在心灰意懒,连抬眼皮也是疲惫,再无心思与他讨论,只想走。
  邵秋森见她转头,忙伸出手:“小苏,这么晚,我送你回去。”
  她却像是没有听到,自顾自地大步走,等邵秋森去衣帽间取了外套,追到门口时,苏嫇已拦下辆出租车,车灯一闪,扬长而去。
  此时外面微有小雨,城市的夜很喧闹,车子开动时,窗外的霓虹灯光穿梭如深海里的热带鱼,苏嫇靠坐在车里,满眼光怪陆离的颜色,刺得眼痛,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随即头痛起来。
  她一手扶了车窗,一手使劲敲头,恨不得把头颅砸开似的,司机吓一跳,问,“小姐,没事吧?”
  “没什么。”她应着,好不容易挨到目的地,下了车,竟然见到门口阴暗处蹲着一个人,常孝铭听到脚步声,忙把手里的香烟蒂在地上掐了,才转身起来尴尬地向她一笑,“嫇嫇,我来给你添麻烦了。”
  他真正是个老实人,也不懂得花架子摆客套,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满脸羞答答的表情。
  “咦?常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了多久了?真是的,为什么不进门去等?我妈不在家吗?”苏嫇跺跺脚,要去拍门。
  “没事没事,”常孝铭搓着手笑,“我是八点钟来的,你妈说你在外面开会,我坐了一个多小时,本来都要回去了,没想到在门口抽了根烟,就等到你了。”
  “唉,常叔叔你太客气了,来之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呢?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一听追问,他支支吾吾地,又不好意思起来。
  苏嫇头痛得似要裂开,可看了他的神情,知道肯定不是涉及钱便是涉及工作,他原是父亲的朋友,也算自己的长辈,这次肯低声下气的上门求助,面子上必然很是难堪,若把他带到家里,当着苏太太的面也许更要不好意思,于是点点头,说:“常叔叔,家里地方小,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她把他带到街对面的小吃店,叫了几个凉菜,一瓶泸州老窖,慢慢地对饮。
  几杯酒下肚,常孝铭长叹,把筷子重重拍到桌上,道:“嫇嫇,我活了这么些年,这几天才真正明白过来,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全他妈是扯淡,这个世上根本就是坏人当道,心越狠日子才会越好过!”
  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完全是在情绪发泄,苏嫇听不懂,只好赔笑,“常叔叔,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摇头,“我还能遇到什么事?整天两点一线,除了厂里就是家里的,在家里是光棍一条,一人饱全家饱,除了厂里的事,我还能遇到什么别的事情?”
  “是盛萌出事了吗?”苏嫇脑中深处有极细的‘咯答’一声,像是某处触到弦,吊得浑身神精一振,立刻忘记头痛,认真道,“是不是盛萌的生意有问题了?”
  “没有。”
  “喔?” 
  “恰恰相反,盛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这次的锻铝项目开始时乱七八糟没有头绪,可到了成品阶段,居然卖得极好,连接了几票订单,段绫很赚了一点钱。”
  “是吗?” 苏嫇点点头,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着实有些失望。
  “这下子段绫更加嚣张起来,平时走出去看人都用眼角瞟,还在办公室安排了两个妖精一样的女……”常孝铭突然止了声,犹豫地看了苏嫇,努力把剩下的话咽回去。
  他想了想,说:“反正他现在目中无人,做什么事都挑我的刺,又故意把我的一个徒弟抬到我头上去,做了车间主任。”
  “那你真是受委屈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这倒没有,那小子十八岁起跟我学活,人品很好,昨天还偷偷塞给我条香烟,向我讨教模具的事情。”
  那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把你的本事学到手,不敢得罪你。苏嫇心里这么想,看一眼常孝铭,没吭声。
  “嫇嫇,现在厂里没有了技术困难,段绫看我就越来越不顺眼,只怕我等不到平安退休,盛萌便会找茬踢我出门……”他说到这里,照例停下来喝口酒,是给苏嫇往下接的机会,可惜苏嫇现在自身难保,哪敢接这个差事,她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垂下眼帘看桌上的杯子。
  常孝铭左右等不到回答,心里一沉,脸上克制不住地焦急失望,偷偷看了苏嫇一眼,暗地一咬牙,道:“嫇嫇,我听人说你现在的男朋友负责萧氏银行,很有些来头,你自己也从原来的公司里跳出去,转到了家贸易公司做经理,你……你能不能帮帮忙,在你的公司也好,或者在其他什么公司,随便找个职位给我,工资待遇我是不讲究的,只要工作环境稳妥点,好歹让我能平安养老就可以。”
  他也是急了,厚了老脸用尽全力把话逼出来,边说边看住苏嫇,眼里情不自禁露出恳求之色,十分可怜。
  男朋友?经理?苏嫇肚子里叫苦不迭,常孝铭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错误信息,居然真以为她发达了!尤其是今天,邵秋森才向她透了底,国鑫是迟早要关门大吉,自己下一步的出路还是问题,哪还有能力帮助别人?
  她无言以对,头越沉越低,简直要触到桌面上,双手像是灌了铁,常孝铭走到了绝路,她自己何尝不是,一张嘴,满口都是苦水,三天三夜也倒不完。
  “嫇嫇……嫇嫇?”桌子那头,常孝铭还在求她,人到了末路时会眼钝,常把别人的左右为难看作是犹豫不决,或者说,常孝铭情愿相信她是在犹豫不决。
  “常……常叔叔,这事得慢慢来。”苏嫇头痛得早已麻木,心里却还是明白的,常孝铭向来脾气刚烈,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到了撕下面皮开口向小辈讨生路的地步,若再当面拒绝他,岂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她抬起头,额头融融一层细汗,勉强笑,“工作并不难找,可还需要花点时间。你看,我也是刚刚换工作,自己还是个新手,怎么好意思往公司里拖人?不如这样,容我回去再熟悉一下环境,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有了可靠的岗位,一定尽快通知您。”
  “我明白,我明白,”常孝铭眼睛一亮,立即喜形于色,“嫇嫇,我就知道求你准没错,你真像你爸爸,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欢喜得手也发抖,端起酒杯才发现是空的,又去找酒瓶倒酒,手忙脚乱地要来敬苏嫇。
  “常叔叔,千万别客气,”见他殷勤至此,又听提到爸爸,苏嫇真是哭也哭不出,喉咙里像塞了铁,一滴酒也灌不进去,她挡了常孝铭的杯子,叹,“事情还没有办呢,你先别客气,不如等以后一切办妥了,咱们再坐下来好好喝一盅?”
  “好,好!”
  对于有些人说,没有什么事比无功受禄更难受的了,何况她欺骗了一个穷途末路的老人,令他满眼憧憬,却都是空中楼阁。
  分手时,苏嫇说:“常叔皮,回去以后,您千万不可露出一点要走的模样,我希望这事能办得稳妥些。”
  “那是当然。”他拍着大腿点头。
  她逃也似地走了,街上雨已经停住,有一段地面在修路,满地深深浅浅的水洼,反射出闪烁的灯光,像一地碎玻璃渣子,刺得苏嫇无处下脚,一不留神,踩在水坑里,把双羊皮浅口鞋浸得污迹斑斑。
  回到家,苏太太一连声地责怪她,“开个会要这么晚吗?这么辛苦又有什么用?刚才你常叔叔来过了,问起你的工作和男朋友,我哪敢搭腔?你现在有哪一样是能放在台面上跟人说的?每天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在瞎忙乎个什么劲!”
  萧镇走后,苏太太对苏嫇是彻底绝望,只盼着她能找个人嫁了,对方是长是短是圆是扁都已不重要。
  “砰!”苏嫇关了门,把母亲隔在房间外,如果可以,她希望同时能隔断尘世的一切。
  可惜,只要是活着,人总要出门见其他人,苏太太、邵秋森、常孝铭、路红……
  路红才真正是个有本事的人,消息渠道灵敏又准确,被威海公司回绝后,不过三五天,她便打听到背后算计的人,立刻采取行动,亲自上门来找苏嫇。
  电话一直打到苏嫇办公桌上,约她下班后在广式茶楼见面。
  苏嫇倒是不怕见面,她说了那些话,其实就是在逼路红显身。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不缓不急地前去赴约。
  不上班的日子里,路红打扮得很“妖”,这种“妖”却不是那种街边巷口的露胸裸臂膝上窄裙与黑网眼丝袜,她穿极长的中式立领白丝衬衫,几乎像普通人的连衣短裙长度,下面是破洞累累的紧身牛仔裤,戴大大银圈耳环,头发微卷,披散在肩头。
  天气凉了,她在白衬衫外随便地罩了件鲜红夹克,一长一短,一红一白,坐在那里特别醒目。
  才一照面,苏嫇便笑,“路红,你别说,这身衣服真漂亮,我很喜欢。”
  “呸,少来这套。”她早已等得不耐烦,闻言把手上香烟指住苏嫇,“威海那头是不是你作的梗?苏嫇,我和邵秋森之间的事情,怎么会轮得到你来横插一杠!”
  “你和邵总之间的事我是管不着,但你对不起国鑫,我就有这个权力站出来说话。”苏嫇在她对面坐了,点一杯红茶一份虾饺一份蛋挞,没事人似地把点心往她面前推,“来,好久没有到这里吃蛋挞了吧,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这道点心。”
  路红眯了眼,仔细看着她足足五分钟,忽然笑,“苏嫇,你说奇怪不奇怪,人总是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明明是我亲手把你招聘进来的,现在邵秋森好说话,你倒不肯放过我。”
  “不错不错,”苏嫇使劲点头,“我和你正是这样,国鑫也不是同样如此?邵总招聘你进来时,肯定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背叛国鑫。”
二十
  事到如今,苏嫇才发现原来以前所经历过的一切,那些她曾经欣赏过的、留意过的,甚至是讨厌过的细节,其实都已在自己身上留下影子。此刻,她歪着脑袋,很无辜地说:“你看,一物降一物,所有事情老天总有安排,人自己哪里做得了主。”
  这句话的来源,如果要仔细追寻,属于当年办公室里的徐大姐,每次她做错事,或当面欺负了苏嫇,便会丢出这句话,倒像最最委屈的是她自己。
  办公室里惯用的口气,无伤大雅,明晃晃的毒辣,路红气到脸色发青,一拍桌子,“苏嫇,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是想逼我回国鑫?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就算找个不如国鑫的小公司,也不会再回去,先不论邵秋森将来对我的态度,就他这个胸无大志的模样,我还真不愿意继续替他打工!”她狠狠地把香烟掐在桌面上,“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回去国鑫就有救了吧?钢材买卖以前确是有利可图,可大家都不是瞎子,谁都想上来分一杯羹,这点财源早不够糊口,连沈琦都加进去抢钱了,那种生意还有什么做头。”
  “那铝合金怎么样?”苏嫇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说得路红一愣,眼睛直直地瞪着她,苏嫇若无其事地与她对视。
  “铝合金是个好主意。”路红认真考虑起来,半天,犹豫地,慢慢地说,“本来,我也劝过沈琦去做铝合金,现在外头汽车制造商这么多,许多制造商都想通过减轻汽车自重来减少CO2排放,铝合金车罩与零部件轻便又实惠,在国外已是广泛使用,而中国却是刚刚起头,这一行的确很有前途。”
  几句话说得苏嫇严肃起来,皱眉不语,路红果然是专业人士,段绫是新年行狗运,不知哪根筋搭错去做锻铝生意,这一次竟然投资对路,怪不得会赢利。
  还是常孝铭说得对,恶人未必有恶报,段绫确是得天独厚,她重重吸一口气,彻底服了。
  “你想劝邵秋森做铝合金?”路红等了半天,见她没有反应,于是轻轻说,“苏小姐,你还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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