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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风舞_派派小说-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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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过拱门的时候我侧头看了那女子一眼,不期然接上她研判的妙目;好像在哪见过。他的枕伴尽是人间绝色。
  冷如风拉开贵宾桌旁的椅子让我落座。
  “冷先生请稍等,我这就去取出来。”王经理语毕朝一道紧掩着的门走去,再出来时手上端着一个天鹅绒托盘。托盘上放置着一个四方形金属盒子,神色十分慎重。他总共用了三把奇怪的钥匙和两张识别磁片,花了十分钟去整弄那个方盒,在听到“嘀”的一声长音后,才恭谨地向冷如风作了个“请”的动作,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开。
  我看看冷如风。“打算用什么样的笼子养起我,金子、珍珠还是翡翠?”是不是也记到他帐上?
  他拿起盒子打开,霎时间满室光华。
  钻戒,名副其实的钻石戒指!
  我出生于豪门,名贵些的首饰不是没有,然而即使如此,也仍然是二十万分动容。打开那个盒子需要那么繁复的过程,我已经预料到其中装着的必定不是寻常的珠宝,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一枚戒指!
  动用一颗比戒指圆周还大又纯度极高的南美钻石,到底要经过了怎么样的切割打磨,要经过了多少道工序,才能造出这样一枚全无半点瑕疵的圆环戒指!这不啻于是毁了一颗稀世奇钻,却又意味着造就了一枚价值不是钻石本身所能比拟的绝世珍戒。老天,只有心灵极端疯狂的人才会萌生这样的念头,并且居然还使之实现!
  如风拉起我的左手,将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纤秾适中,大小竟是恰到好处。
  我鲜少在手指上戴饰物,一时之间感觉怪怪的,轻轻转动指环,完美精致的戒面上绚烂夺目的彩芒随着流光乍隐乍现。
  “如风,冷家到底有多少家底?由得你这样败法。”我仍然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太过分的奢华怕会招致天妒。“真怕哪天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少了一根手指。如风,如果你势必要送我一枚戒指,出去外面的柜台随便挑一枚就好。”
  顿了顿,我补充一句:“我会戴着的。”
  微薄的暖意自他浅淡的笑容中逸走,我一而再的推搪无异于是在糟踏他的心意。看了他一眼,我决定闭嘴,并且决定永远都不会再就此事发表意见。
  这是他第二次送我戒指了,毕竟是与上一次有点不同。是的,他会娶我,等他到了三十五六岁想成家立室生儿育女的时候,在上流社会众多可以娶来做妻子的名媛淑女当中,他认为我最合适。这个时候我也有点明白了,他喜欢我,然这种喜欢也并不具有特别的深度,纯粹只是种喜欢而已,我之于他仿似一个占有欲相当强烈的孩子之于他十分喜爱的玩具,他未必会保有它一生一世,但是在他对它还感兴趣的期间,他就要求完全独占。
  他执起我的另一只手,两人相看着俱无言语。我不知道我在他眼内读到了什么又没有读到什么,我也不知道在我的眼内,又被他读去了什么还是没有被读去什么,只此一刻,世界离我很遥远,天与地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倾身过来在我唇上轻轻贴了贴,淡淡的竟似有着珍惜的味道,我心神一荡,迅即清醒。
  “如风,说不定到你想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好几年的修女了。”我眨啊眨着眼睛。
  他不以为意地一笑,捏捏我的鼻尖:“俏皮。”
  看上去他的心情不错,我问:“为什么是我?”
  他眉端一挑:“为什么不是你?”
  我轻踢了他一下,又问:“为什么——没有要我?”
  他的笑容窒了窒:“也没什么,不过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恍然道:“原来如此。”他没有准备避孕套。
  他失声大笑:“可爱的宝贝,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我不了解,男人——那种事情还需要做什么特别的准备吗?“那又是什么?”
  “我还没有准备好——”他咬我的耳朵,“取走你的童贞,小姑娘。”
  ……
  ☆☆☆ ☆☆☆ ☆☆☆
  拭擦母亲的画像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课。
  望着她亘古不变的颜容,我的动作越来越慢,思绪也越飘越远,连林智走进房来都不知道,是他的说话声叫回了我。
  “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什么时候才肯面对现实?”
  这一个月来我对林家的人避而不见,可是我避得了一辈子吗?
  我望着母亲,为什么要撇下我?为什么不索性连我也带走?而今谁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你不是深爱她吗?为什么不放了她让她真正安息?还是你原本就打算要她亲眼看着你用爸爸的下半辈子给她陪葬?”
  心口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我忍不住愤然做声:“你真以为你什么都懂了?”母亲的笑容却让我发不出脾气来。就算我不去依赖她,她也不会获得真正的安息。她在天堂,然而谁能肯定天堂里就没有地狱?她正在那儿受苦。而我在人间受苦。
  我转身面对林智,指指椅子:“请坐。”
  舔舔干涩的唇,我徐声道: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你的母亲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他脸色一变。
  我看着他笑,自觉凄然:“一年之后父亲将梅姨娶进门,时年你一岁,然后他将林宅里的佣人全部换掉。”
  当时纵使有些飞短流长,经过多年以后也已经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去乃至被遗忘。“你父母和我也并不是刻意要隐瞒你,只不过是都不觉得有告诉你的必要。”
  他看着自己并拢的双膝,好久才说话:“这就是你恨他的原因?当你的母亲缠绵病榻时,他却在外逍遥快活?”
  我将视线移向母亲,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现在还要求我搬出去吗?”
  “可是——都过去了十几年了!还不够吗?他受到的惩罚就算是欠你一条人命也应该可以抵消了。”他烦乱地耙着浓密的黑发。
  我将虚空的身体靠在墙上,“他原本就欠我一条人命,若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不把命还给我?”
  他气得发抖:“我总说不过你!你到底要他怎么样呢?把你母亲从坟墓里掘出来还你?还是要他自戕?!”
  我再无言语。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会随风而逝,真正深刻的记忆永远不会事过境迁,再过去多少年,哪怕只是在不经意间触动装存往事的匣子,那被压在最深最底层的一件都会霍霍飞出,漫上心头。尘封了十五年的旧事如今再去重提,只觉得有着比十五年前更令人无法忍受的刺痛和悲伤。
  林智站起来踱到窗边。
  “你要报复一个人,受苦的却是四个人,你认为爸爸罪有应得,我不说什么了,可是我妈妈呢?她嫁进林家多久,就陪着父亲受了多久的罪,你看看她现在的身体。至于你自己,就更不必说了,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你曾打心底笑一次。你又有没有想过我?我和你一样根本就等于没有童年,自懂事以来,我就需要每件事情都做到最好、最出色,因为我是爸妈心灵和精神上惟一的慰藉。你不停地开火,我就得不停地善后。日日看着自己的姐姐对待自己的父母就像对待生死仇敌,我自己也象是被人从中间撕成敌对的两半……”
  他的声音仿似从天际飘来:“有时候我非常恨你,我恨你为什么在这个家里独独关爱我,只要你对我稍微表露出丁点怀恨,我就可以随时将你踢出林家,免得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陪着你受罪!你真的是非常任性,非常自私……我不会再要求你搬出去,只请你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些年来你从中得到了什么?”
  他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魔鬼蒙蔽了我的眼睛我才会把他当作大人来看,他明明就只是个孩子,可是,都是我一直以来在使他不能做一个孩子。我真的关爱他吗?还是根本就如他所言,只是为了要他陪着一起同受煎熬?
  倦极,没来由地,脑海里闪过如风的影象,我拿起手边的电话。
  听到我的声音他立刻就笑了起来:“今天吹什么风?唔,是冷如风。”
  “你在哪?”
  “你怎么了?——我在家。”
  “我现在过来。”
  半小时后我在冷府那个大得吓人的游泳池内找到他,为着心头那份猝不及防的想见他的急切,我竟是不敢直接走近他,蠕动双腿行到躺椅边上坐下。
  他从池水中起来,全身湿淋淋地迈步走向我,晶莹的水线沿着他结实体格的纹理往下滴淌,煞是牵人心魄。虽然我的情绪极度低落,仍禁不住暗叹上帝实在是太过偏宠他,给了他一具颀长、精削、性感、比例和谐的让人无从挑剔的身躯,刚性中带有一缕妖媚的柔和,简直就是魔鬼的异相,完美得接近无懈可击。
  “进屋去。”他半蹲到我面前,想扶我站起来。
  我摇头,一点都不想动,但盼自己可以在韶华中跳跃,就这样迅速坐到了鸡皮鹤发,到那时世间一切都将一了百了。
  他坐下,将我抱起置于怀内,脸上泛起惯常的笑。
  “怎么了?”交握我的十指,用唇轻慰我的脸。
  我望着泳池发呆,那里除了水还是水。我从来就不喜欢水,在水里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无依无靠。一阵炫人的亮闪掠入视程,视线下意识移向无名指上的戒指,如风的轻噬已由我的手背漫游到手心,见着我侧头看他,便吻了吻我的眼睛。
  “什么时候你会把我藏起来?”我问。
  “哦?你有兴趣?”他反问,眼内张扬着探究的光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鄙人愚钝,小姐请辅以解释。”
  “这表示想要你送幢房子给我,但又不想要你住在里面。”
  他轻扣我的手腕,精瞳清澄澈洌:“可是搬了出去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纵然你恨他入骨,你真的舍得?”
  我的手没办法挥上他的脸去打掉他揶揄的清淡笑意。
  “想搬出去却又体贴地要让他以为不是你想搬出去,你矛盾的相当有意思。送你房子么?没问题,反正到最后就算他知道,也是‘最后知道’的一个。我可以想象他会若无其事地瞄一眼你的戒指,然后回到办公室拿着烟斗发呆的样子,你呢?”
  挣了挣被他扣的密紧的双手,终于还是放弃了要将他凌迟的念头,我只想阻止他说下去。“如风,有些心结打得太久、太死,是不宜去解的,终使解得开也会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还不如就让它结着,时间一长也许反而会淡下去。”
  “我认为时间已经够长了,而效果却与你所说的恰恰相反。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长,还需要更久,也不是不行,怕只怕他未必还可以再给你一个十五年。”
  心头一紧,问:“你什么意思?”
  “长期的精神压抑加上繁重的公务,他的身体并不如外边给人的印象那般健朗。”他半弯的唇角映出一抹认真,“还有,你的弟弟打算玩弄一点小花样,以便使他自己不用参加大学考试,因为他孝顺地想要现在就进公司帮你父亲打理生意。”
  我握手成拳塞在嘴里,咬音不清:“可是,如风,事情并不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那么简单。”
  他将我的手拔出来,亲吻上面的齿痕:“你要告诉我吗?”
  我抿紧唇一味地咬,连个“不”字都不敢说,生怕话一出口心内的洪潮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倔犟。”他轻忽一笑,“好吧,换个话题。当你刻意伤害他时,是他痛还是你更痛?”
  这一击来得如此迅猛,我竟是无从抵挡,又似自己那不能见光的心房被疾扯下鲜血淋漓的一块,晾晒在暴烈的炙阳下,在黏稠的血液被瞬间蒸干之后,呈现出不堪入目的百孔千疮。
  双眼迷茫不清,我贴近他的胸膛。“不要逼我,求你!”
  他将我推开一臂之遥,专注地看着我。
  来投奔他单纯为了想喘口气,因他深切的了解,以为无须设防,可他偏是要如此对我。
  他摇摇头:“闭上眼睛。”手指随后按上我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压。
  我心底一酸,为这小小的体贴,几乎要涌出溢满的泪来。
  我躲开他的手:“如风,我不懂你。”
  “你不需要懂我。”他拿起躺椅上的无绳电话,“魏伯,拿一个玻璃瓶子来。”
  管家拿来一个啤酒瓶。如风拿起瓶子往地上一击,玻璃片碎了一地,他放下我,捡起一块碎片站定,弯身往泳池挥去,玻璃片在水面连续跳跃了五次然后沉入水中。
  他又捡起一块碎片,这回是递给我。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指指泳池。我于是仿照他刚才的动作挥出手中的碎片,玻璃块触水即沉。他又捡起两块递给我,我一一挥出去,前者打出一个漂儿,后者与第一块遭遇相同的结局。
  他捡起第四片放进我手中,长腿一转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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