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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穿越之弟弟是狼.穿越之月满东宫 作者:七筒(晋江vip2014-12-17完结)-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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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了抬下巴,崔林秀搂着元襄,冲她挑眉笑问道:“你打扮他做什么,收拾的这么漂亮,要带他去啊?”
  “他喜欢去集市玩,带他去看看。”元佶心疼死了,想捶这小崔一下,又不好发作,只好小小揪了他一下,“放下来!”
  崔林秀将元襄抱到臂膊上逗,饶有兴致揪那小发辫子,对元佶的恼怒报以一个甜蜜蜜随和笑容,又揉了揉她毛茸茸小脑袋,安慰道:“玩玩他没事儿,男孩子嘛,你别给他娇惯着,越娇惯他越娇气。”
  元佶对这位一笑两酒窝,甜蜜腻死人的大帅哥从来发不出火,只能小心看护着别让他把阿襄胳膊腿儿拽掉,又求又讨,而崔林秀姿态洒脱的一手抱一个,一手牵一个,说说笑笑就转出门了。寺院里梅花开的遍地,他大步豪迈,边走边折花,逗姐弟
  俩作耍,把个元襄弄得一路唧唧乱叫。元佶着急了,挥了拳头直捶他。
  元佶捧着一把梅花,花枝含霜带雪鲜艳欲滴的。元襄给崔林秀抱在怀里,手里也拿着一根花枝低着眉眼轻嗅,花朵明丽地对比出他绿眼雪肤墨发,身上小袄鹅黄面子缀着红樱桃,于清冷冷的佛寺冰雪间透出一点微弱的俗世缤纷色彩。太阳冰冷高挂,冰雪之色天地交映,元佶深吸着新鲜清冽的寒气,跟着小崔从北后门出了寺院,绕里穿巷往西市走。
  两人是胳膊腿儿一挨就要打打闹闹,掐来掐去倒也不生气,元佶跟小崔话多,说了昨天的红烧肉,又说今天的羊奶,小崔大方表示想吃以后我还给你弄,元佶又叹气,开始抱怨弟弟,诉苦说忧。崔林秀好脾气的开解她,揉她脑袋,笑道:“要不你丢了他别管了?跟我还俗去,咱们去跟皇帝老儿讨个诏,回家结婚生娃娃。”
  “你一个和尚,不要说笑话。”这位很没有出家人的操守,元佶被他开涮,苦着脸。
  “我没有说笑话呀!”崔林秀亲着小元襄,抽空捏她脸,“给我当童养媳,我保证以后不会欺负你,干不干?”
  自从小崔知道自己壳子里装的是个老女人灵魂便动不动调戏她,元佶不想满足他的恶趣味,翻了翻白眼言归正传说阿襄。
  “小崔,你是不是说寺后面山上有温泉房,那里平日没人住的?”
  “那是太子每年冬春时候在寺里养病住的地方,夏秋是无人。”崔林秀漫不经心的诧异:“怎么了,你想去那里啊?”
  太后皇帝每月十五都会到寺里礼佛,那些皇亲贵戚也喜欢到寺里避冬避暑,元佶是听说过那什么太子有病,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都会在永宁寺里休养。不过皇亲贵戚也好,太子也好,她是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这永宁寺到底是有多大。
  因为当今皇帝脑袋有点问题,实际上是太后在垂帘听政,近些年太子开始参政后,东宫一系势力崛起,在朝野和太后并立成为两大派系,这位太子如今声望蔽天,一举一动比他皇帝爹招风多了。不过身体似乎是不大好,一到秋风腊月里洛阳大街小巷就会传言,太子病重要挂了,年年都要挂了年年都没挂,第二年春风一吹依旧在朝廷里呼风唤雨上下蹦跶。
  现在十一月,按往年的习惯,太子早该过来寺里过冬了。
  元佶凡事请教:“我能不能跟住持师父说说,去温泉房那边做打扫,顺便把阿襄带过去住?”
  小崔点头:“我有个师兄在那边,回头帮你说说。”
  崔林秀是个和尚中的豪杰,朋友遍地的好汉,人也牢靠,他的话说五分基本能有七八分,元佶心说真能去温泉房就好了,那里肯定暖和,可以给阿襄养病。她脑袋里打算着,突然觉得手有点热,突然想起小崔方才那句话,什么结婚生娃娃,那语气不大像是说笑,连皇帝下诏都出来了,她心头一凛,这小崔什么意思?恋童癖?
  她狐疑的牵着小崔的手,那位心思全在逗小孩身上,压根没注意她,元佶有些羞愧,什么跟什么啊。
  崔林秀抱着元襄,一只手拉着她一路呼朋唤友如回老家,很快到了洛阳最热闹的西市上。
  北方曾经过了长达五十年的民族纷争军阀割据,乞纥族贺兰氏取代元氏称帝后,对内采取休养生息厚民薄赋的政策,崇尚中原礼乐,积极推行汉化,对外武力征伐打败其他部族,逐渐统一中原,建立了强盛的景朝,同南边的汉人朝廷划江而治,十多年来各自相安,近年还互通了商贸。这是个战乱后初临的盛世,热闹纷繁,光景缭乱。
  京都的商贸恢复了兴盛。北边的马匹奴隶,兽皮药材,东海的珍珠水产鱼盐,南边的丝绸糖茶,蜀川的锦缎刺绣,四方珍奇罗列,琳琅满目,商铺越出了市坊的限制,一直通到市门外一里。市坊里胡音汉话此起彼伏夹杂,游侠的少年们倾巢蜂拥,胡姬送酒,酒肆外,胡琴声繁乱杂沓,番药商人耍猴戏招揽生意,香料的气息浓郁。
  皮货铺子外,崔林秀正跟老板要货说价,元佶不够柜台高,只好在底下张望。过了一会儿,他抱着一卷子山羊皮,毛料子,带着元佶又出了门,转去药材铺,药材铺里讨价还价许久,他手里又多出了两大包药材。元佶那钱袋子寒酸的不好意思递出手,在怀里都揣的发热,热的发湿,末了出到人流熙攘集市上,终于给她捧出来,赧然交给小崔。
  她那点钱连买张羊皮都不够,崔林秀叹口气:“我替你付了,你的钱自己藏着吧,以后还用得着。”
  元佶赧然道:“我没想买那么多,买点粗布,棉花,回去缝缝就成的。”
  她知道崔林秀也没钱,四处赊账,不过狐朋狗友的多,拆东墙补西墙勉强能混。小崔本就没油水,她本意也并没有打算贪对方的便宜,只是不知道小崔是发了财还是怎的,今天突然大方的这样吓人,当下很不好意思。偏偏饥寒太久是舍不得拒绝这样的好处的,于是她别别扭扭,脸就红成了个大番茄。

☆、第3章

  她想把钱还给小崔,可是又舍不得,她每一个钱都是辛辛苦苦攒的,指望将来能带阿襄离开洛阳,找个小村子安家用。
  这可真是为难死人又羞死人了,元佶掐着手心,她脸皮还不够厚,很难为情。
  “你要实在有愧,不如卖给我当童养媳,要不把你家阿襄抵给我,咱们两清,这样你看成不成?”
  见她如此纠结,崔林秀也颇替她为难,于是出主意,还伸了个指头戳她破相的脸啧啧补充:“你看我都不嫌你丑!”
  元佶给他一说便当真很惭愧,觉得自己这张脸确实,上对不起爹娘基因,中对不起自己,下对不起小崔一番厚意深情厚谊。元氏一族美人辈出,不论男女个个是雪肤深眸,鲜艳美丽,唯有自己一张饥荒脸,给小崔打击也心悦诚服,她面带羞惭点头称是:“身体是灵魂的衣服,我怎能是计较一两件衣服的人,你嫌吧没事儿,我承受的住。”
  崔林秀给逗乐,手上腾不出空,抬了只膝盖顶她屁股:“你不卖乖会死!”
  元佶往前一扑差点跌一跟头,稳住了,她回头瞪了瞪,没脾气。
  她知道小崔是故意那样打趣,为的是开解他,不让她有负担。面上倔强不肯软弱,心里却是感动的,还有一点被人理解体贴的委屈酸楚,若是换了上辈子的自己,心脏不够强大,稀里哗啦眼泪都该下来了。
  拉起元襄穿过人流,她嘴里低低嘟哝:“你不卖贱会死。”
  崔林秀大步跟上,接了话不要脸调笑,手肘推了推她胳膊:“这话就不好听了,我可是真心诚意,给我当媳妇怎么了!”
  脑中自动浮现出一大和尚跟小萝莉卿卿我我,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景象,元佶一阵恶寒:老子口味真重。
  这小崔也真没劲,成天撩拨人干什么!
  元襄就喜欢上集市看热闹,他两只墨绿的大眼珠儿一眨也不眨的,头却会四处转,探究观察,果真就比在屋子里灵活多了。卖番药的摊子前,商人还在弄猴,元佶抱着他看,伸手指,教他说话:“阿襄,这个叫猴子,知道猴子吗?”
  元襄嗫喏着嘴唇,呀呀着两个字:“欧欧,欧欧。”
  元佶锲而不舍:“猴,猴子,不是欧欧。”
  “欧欧,欧欧。”
  崔林秀闲闲在侧,嘻嘻而笑:“你该多带他出来玩,小孩子都得玩,他就是闷坏了。”
  “他不肯让别人带,我自己又没空整天带着他。”元佶有些无奈。
  她每天要在厨房干活,元襄一刻也离不了人,非要步步紧跟她,否则就要闹,元佶没法照顾,只得将他关在家里。
  元襄在那不住的“欧欧,欧欧”,像小狼崽叫唤似的,崔林秀笑道:“还不是给你惯的,你把他给我,我保管给你教出个威武勇敢的男子汉,乞纥族的男孩子生下来就会骑马射箭,就没有哪个是长在女人手上的。”
  “阿襄不是普通小孩子,他耳朵听不见,身体也不好。”虽然小崔总是劝,但元佶并不能被说服。
  其实在心底里,她也不想让元襄舞刀弄剑,她压根不指望阿襄能有多大本事出息,只希望他能平安无虞的长大。哪怕蠢一点也没关系,他姓了元,这辈子只当平凡普通才能没有危险的活下去,至于其他都是虚的,比不上性命重要。
  崔林秀不以为然:“儿子也不听娘的话,更何况你还不是他娘,他将来怎么样,不是你能决定的。”
  元佶假装没听到,小崔一直是个不甘平庸的人,很有点向往名利的心。
  但她是不想跟权力场扯上任何关系的,两人便都默了。小崔笑眯眯,元佶面瘫脸看弟弟欧欧叫,元襄小鸟儿一般张了手臂,迈着裹的胖乎乎不甚灵便的小腿,扑出去要抓猴子。
  忽而人声大噪,灰尘大作,一行人马摇着鞭子嗷嗷大叫,踏着尘土策马疾驰过来。
  十余少年皆金鞍玉辔,羽箭雕弓,着貂裘戴锦帽,帽上饰着锦鸡翠羽。为首那公子哥儿出类拔萃插的是朱羽,左护卫手臂擎着苍鹰,右护卫牵着灰犬。这么气势汹汹纵马入集市,如狼入羊群,顿时马蹄声犬吠声货摊掀翻声,商贩行人惊呼乱跳之声,整个市场炸开了。元佶只见着马蹄生风,朝着药摊子直冲来,那猴子吱哇一声,空中蹿起数尺,惊叫道:“阿襄!”
  “元佶!”小崔大吼,元佶挪着脚奔去抱元襄,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一瘸一拐哪里跑的快,刚迈出两步,一阵剧烈的冲击迎身打上来,好像撞到了一块铁板,“咚”的一声,她整个人就一团破布一样飞出去了。
  “什么东西挡道,还不滚开!”混着鞭子破风爆响,又是一记马蹄踢上来。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窒息的感觉立刻汹涌吞没了意识。她觉得嘴里腥甜,全身的骨头好像同时碎掉,顿时抽搐不动了。
  崔林秀几乎没吓掉命来,手中的羊皮药包早飞了满地,他拼命推开行人,张牙舞爪冲上去。元佶昏昏绰绰感觉到他手摸到自己身体在摇晃,张嘴道:“我的腿好像断了。”说话发不出声,只吐出一大口血来。
  她伸手去摸自己腿,摸到滑腻腻的湿润在温热流淌,破碎的骨茬刺到了手心。
  转头去寻弟弟,元襄倒在血泊中,头磕在了石坎上,血潺潺而出,一根竹竿从他小腿穿过去,竹竿连着倒翻的架子。
  元佶顿时就哭了,眼泪汹涌,集市上人如潮水般围拢过来,她崩溃的哭叫道:“谁骑的马……我x你妈啊!”
  “小国舅骑马撞死人了。”
  “真可怜,两个小孩子,好好儿的在街上走路。”
  “市集上不得纵马,小国舅这样无法无天,光天化日纵马伤人,真没人能管他了吗?”群众们低声议论。
  元佶哑着嗓子嚎啕痛哭,整个精神都崩溃了,绝望痛苦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开开心心出来逛集,刚买了皮子里料,要回去给阿襄做衣服,买了药给阿襄治病,还没欢喜够,全毁了。想到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想到自己憧憬的生活,一心一意呵护的未来……她越想越气,越气越痛苦,痛苦到完全心碎,这七年里受的所有苦,所有的忍耐,压抑和委屈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的爆发。
  热闹闹的集市转眼间成了命案现场,那凶手却哄闹驰骋而去,好像没事儿人一般,除了背后议论,也无人敢拦驾或者多嘴半句。有个番蛮药师热心肠,赶上来帮忙包扎治伤,指挥群众:“快弄两个担架来,把人抬到铺子里去!”
  酒肆老板娘是个漂亮的哑巴,表示自己店里有地方可以安置,招呼着抬进店里。食客纷纷上来瞧热闹,帮忙的帮忙,谴责的谴责,让开道路。崔林秀脸色灰白,浑身是汗,排开众人,小心托着元襄放到窄小胡床上。
  然后又是元佶,元佶一条右腿已经被踩烂了肉,露出了白生生的骨头。
  崔林秀狠了心一咬牙,将她交给药师:“两个孩子,麻烦诸位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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