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小丑-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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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里的人沉默，不再开口。
　　Ron好不犹豫的走了。
　　检查过其他的调教室，Ron心里的不舒服被这些干净的调教室通统打散。Ron走进账目室，将那个奴隶的编号输进电脑。确定这个奴隶没有出售后，愉快的去花圃里采上几朵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Ron怎么也没想到，回到房间后，自己看见的是如此令人无奈的一幕。漂亮的人儿倒在浴缸中昏迷着，而缸中的水已经失去温度。
　　Ron无奈的看着这个奴隶，实在无法开心起来。他大步大步走过去，把奴隶从浴缸里拎了起来。奴隶被这个动作弄得生疼，醒了过来，口中呻吟着。
　　Ron这才发现，原来奴隶还未将自己身下那恐怖的黑橡胶带解开。痛苦而扭曲的脸惨白无色，Ron伸手将奴隶身下的束缚解开，重新将浴缸剩满热水，一手把手中的人丢进水里。
　　奴隶迷糊的低下头，有抬起头。Ron蹲下身，为这个神智有些不太清醒的奴隶认真的清洗。
　　“主人。”奴隶口中生硬的吐出两个字。很久以后，才说道：“对不起。”
　　“不得不说，你是最幸运的。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我房间沐浴的奴隶，更是第一个沐浴到昏迷的奴隶。你将为你的行为赚到一大笔惩罚。”Ron依旧带着微笑，对着那个渐渐恢复神智的奴隶说着。“还有，你是我第一个亲手清洗的奴隶。”
　　“主人。别赶我走。”奴隶似乎想不出可以说什么，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重复了自己的意愿。
　　“只要少主人同意，我就把你留下。”Ron无奈于这个奴隶的固执。“这段时间，就留在我房间里，从今天起，你叫Joy。”
　　“是，主人。”奴隶轻轻的在水里改变了姿势，是完全标准的奴隶跪姿。
　　“到柜子里自己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自己换上。”Ron命令道。
　　“是，主人。”这是Joy最正式的回答。
　　Ron看着眼前的人，无奈的笑了。

　　第十一章

　　30
　　“Ron；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你恨我离开你，对吗？”江瑶难过的流着泪。
　　“从紫弄的奴隶编号里去除那天起，你就已经有了选择的权利。你选择和他一起，也是你的权利。”Ron强忍着难过。
　　“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我江瑶的东西。Ron，我以为你能体谅我。”江瑶把Ron抱得更紧。
　　“可我无法说服自己，天天保护着的那个人竟一声不吭的离我而去，江瑶不是Ron心爱的Joy，永远不是。”Ron难过的挣开江瑶的束缚，含着眼泪。
　　“所以，永远回不去了，对么？江瑶永远不能再变成Joy了对吗？”江瑶用微弱的声音询问。
　　“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Ron只爱Joy，永远不会爱那个牵着奴隶的江瑶，永远不会爱那个奢华的江瑶，永远不爱。”Ron说完，快速的离开。
　　江瑶被留在原地。只剩那趴在地上的人安静地陪伴着。安静，依旧安静。
　　Ron，原来一切都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31
　　Ron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仔仔细细的向皇坦报告这次的结果。
　　Ron的任何一丝眼神都逃不过皇坦的眼睛，皇坦突然有些后悔这次让Ron代替自己前往南域。佣人告诉自己，Ron回来后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整整两天都没有进食，只是到了夜里曾叫了份牛奶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Ron到底见到了什么？江瑶又对Ron说了什么，皇坦不知道，但皇坦实在不希望Ron这时候倒下，紫祤跟着连野离开了，皇坦实在需要一个帮手，Ron要是倒下了，自己恐怕要忙不过来了。
　　“Ron，好好休息去吧。”皇坦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小姐。“Ron却很快的回应，然后听命的离开。
　　32
　　次日的清晨，天气有些冷冽。皇坦裹进大衣里，飞速钻进了轿车里。
　　车里的下属尽职的递来一瓶暖手的热饮，皇坦回以微笑。“走吧，啊加。”
　　“是。小姐。”男人说完又犹豫了片刻。“真的要瞒着Ron大人去么？而且这一去，恐怕要七八天的时间，您已经向Ron大人说好了接位时间，请贴也发了，这时间恐怕有点紧迫。”
　　“放心吧，我昨天已经和紫祤通过电话，他答应和连野先回来帮忙。恐怕现在的Ron也办不了什么事。我还是亲自到南域一趟，见一见江瑶。”皇坦拍拍身边男人的肩膀。“当初把你留下来，真是对的。好了，走吧，晚了Ron该知道了。”
　　南域
　　少年跪在床边冰冷的地板上，早晨的寒冷让他有些吃不消，他已经守了整整五天。那天那个客人走以后，主人便发狂般的狠狠地责打自己一整个晚上。他在那满是玻璃碎片的房间里躺了一整夜，直到有人来通知他，主人病倒了。他挣扎地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蹒跚的来到主人房间，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曾有几次他就要支撑不住。主人昏迷中一直说着什么，他只听到一句，也只听懂一句。回不去了，过去的东西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过去了的不可能在回去。时间不会倒流，而人只会长大变老。
　　不哭不闹，这是自己学会的，是主人教会自己的，主人说过，有些时候不哭不闹更有用。
　　主人喜欢抱着自己，一遍一遍讲述他被自己所爱的人救了以后，有多开心。那些开心的生活中，主人一遍又一遍的提到一个人，他叫Ron。
　　他曾经问主人，如果可以，主人还会选择当初的选择，放弃Ron，只为向仇人报仇吗？
　　主人沉默很久，然后哀伤的回答自己，没有如果，因为一切都不能重新来过。他难过的不是Ron不能理解那个杀害自己父母的人用神一般的姿态前来向Ron讨要自己时，自己复燃的仇恨。他难过的是，那是的Ron只是幽幽的转过脸，询问自己五个字，走还是留下。
　　那五个字深深的刺在他的胸口，他赌气离开。他以为Ron会追他而来，可Ron没有。
　　每一回讲述着Ron，主人都会紧紧的抱住自己，然后很轻很轻的问道：“有一天，你自由了，你是不是也会离我而去恨我这样天天的用铁链锁着你，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在一个人孤独的过下去。”
　　说完主人总会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他知道自己不奢求什么了，只要能一直守着主人，躲在主人怀里。他不会像过去的主人，放弃自己深爱的人，至少他的主人不是Ron，连爱都不懂表达。

　　第十二章

　　33
　　江瑶终于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累得趴在床沿上睡着的长发孩子。这么冷的天气里，依旧没有自己加一件衣服。肩背上鞭伤一道道交错着，那是自己任性的结果。
　　江瑶轻轻的摇醒这个孩子，孩子的眼里是那等喜悦。“到被子里和我一起躺。”
　　孩子没有出声，温顺的爬上床，躲进被子里。江瑶纤细的手指触到的肌肤却是冰凉的。他伸手乎抚向怀里孩子的前额，那温度热的吓人。
　　“怎么病成这样，都几天了？”江瑶心疼地问道。“傻孩子。”
　　怀里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不停有些温热的液体沾湿了他胸口的衣衫。
　　“难过什么呢？哭完了，去换件衣服，我们出去花园走一走，顺便让王医生过来看看。”江瑶知道怀里的人不想说话，便不再逼他，自己接着说下去。
　　怀里的人安静的点点头。
　　花园
　　“少主人。少爷怕是着了凉，吃些药会好。但是发热，恐怕是因为身上的伤一直这样放了几天，又泡过水而没有上过药，才引起的。我给您带来些药，上了药会好些的。”王医生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知道了，王叔。”江瑶一边送王医生往花园外走，一边回答。
　　王医生一边叹气一边语重心长的劝到：“少主人，您任性的脾气该改一改了。否则，有一天你会打死那孩子的。好的时候，抱着像块宝，生起气来，毫无人性。”虽是劝说，却更像是斥责。
　　“王叔。我会和他道个歉。您先到客厅等我，我给那孩子上了药，过去找您。”江瑶认真的说，对王叔他从来都是尊敬的。十年来，王叔一直照顾着他。
　　老人点点头，自己向别墅走去。
　　34
　　安抚了怀里的人入睡后，江瑶带上门离开。会客厅里，王医生正一个人安静的喝着茶。见江瑶下来，便问道：“说着，那孩子又怎么得罪你了啊，那身上的伤分明是你在狂暴的状态下造成的。”
　　“不是他。”江瑶的回答只有三个字。
　　“那还有谁有如此能耐，让我们温柔的江瑶少主如此狂暴。”王医生十分不解。
　　“前些天，我见到他了，又见到他了。”江瑶的声音有些发抖。
　　王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缓缓的说道：“小瑶，也许这是命吧。分不开的两个人无论用什么方式存在，无论他们曾经分离多远，总归还会在一起。”
　　“王叔。我后悔了。我得到了这一切却失去了Ron，我一直以为是他不理解我，原来是我不理解他。”江瑶懊恼的说。
　　“怎么说？”王医生挑起眉。
　　“今天在花园，佑告诉我，也许当初的那五个字背后是绝对的信任。Ron，一度以为，他的爱会使我留下，使我放弃仇恨。他不是擅长表达的人，可我却赌气的离开。他没有追我而来，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我复仇的牵绊。为我，他可以牺牲自己，让我离开。”江瑶仰起头，倔犟的不让泪水落下。
　　王医生感叹了一声。“孩子，你明白了Ron，却晚了整整十年。这十年永远回不来。”
　　江瑶再也忍不住，眼泪溃堤奔涌。王医生，走到他身边，把这个大孩子般的人儿抱进怀里，像个慈父一般保护着。
　　江瑶，你，真的长大了。

　　第十三章

　　35
　　整整几天的车程让皇坦显得苍白和吃不消，在阿加的挽扶下走出那辆加长型的轿车。再度裹紧大衣，皇坦向前来迎接的人微微一笑。
　　皇坦跟着前面的人走进那间若大的会客厅。江瑶正在饮着淡淡清香的锡兰红茶，见皇坦走进来便示意身边的侍从退下。
　　皇坦迎面坐下，却并未开口。
　　倒是江瑶先开口：“不知道，皇坦小姐亲临所谓何事？”江瑶的声音很是疲惫，连着几日都在照顾生病的佑，都未曾好好休息过。“若是为了您家弟弟，那我已经给出答案了。”
　　“不是为了小云，我来是为了另一个人。”皇坦接过茶，嗫了一小口。“我为Ron而来。”
　　皇坦是敏锐的，他清楚的看见江瑶身体那轻微的颤动，她并没有等眼前的开口就自己接着说，：“Ron从江少主这里回去后，连着两天没有进食，那样的Ron我从来没有见过，能不能请江少主告诉我，这其中的原因。”
　　皇坦并不打算逼迫，她清楚的感受到眼前这个憔悴的江瑶在受着和Ron一样的痛苦。皇坦很安静，等待眼前的人自己开口。
　　但，很久很久，没有人打破这安静。
　　在皇坦沉不住气时，终于听见一声声响。是铁索敲击楼梯扶手的声音。江瑶和皇坦同时抬起头，看见那个脸色惨白的人趴在楼梯转角的地毯上。
　　江瑶一个箭步从椅子上冲了上去。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地上的人儿身上，把他抱进怀里，责备道：“佑，为什么自己跑出房间，怎么不好好休息。”
　　还里的人抬起头，吃力的挤出几个字：“佑已经好多了，主人若是想去，不妨这就和皇坦小姐一同去，佑会照顾自己的。”说完话，佑重重的咳起来。
　　江瑶摇摇头，他并不想这样不负责任的把佑抛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不，宝贝，我不能。”
　　怀里的人没有停止咳嗽，脸上有些潮红。
　　“他不像是普通的风寒，不如带上他，到我府上，细细的诊断，有时候我们药剂师闭医生更有用。”皇坦远远的站着，说着一句不知道能不能有效的话。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资格去爱Ron。我不能把佑抛下，我已将毁了他的一辈子，不能就这样不服责任。”皇坦听后却愣了，这是什么答复。
　　“如果二者只能选一个，那皇坦小姐，你说我该选择哪一个。”江瑶没有给皇坦答案，却给了皇坦一个谁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36
　　皇坦就这样看着江瑶抱着佑上楼去了。该选谁呢？谁来替江瑶回答这个艰难的问题。
　　江瑶的心碎了，怀里的人明显又睡着了。而远方的Ron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伤心欲绝，还是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他该怎么选择？命运为何如此作弄人。
　　皇坦支身退出这座冷清的大房子，心里生生的痛起来。虚伪的坚强这一刻被江瑶那双郁郁的眸子打的支离破碎。
　　皇坦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