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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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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但是爱情就是没有理由的,等她发觉自己爱上这个地狱里的男人的时候,她的世界早就只余下他一个人了。
  她不想见到安儿,相同的脸会让她想到那一夜,那时的绵绵情意,宛如梦幻,现在想来,就连白云都像是个活在自己梦中的人。
  宫女们自然不敢多问,但她的一举一动早有人报告给了瑾妃,果然过了中午,瑾妃就派人请她去了未央宫。
  原来定王将自己的两个姬妾都带入宫中拜见瑾妃,这事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现在定王的胜算最大,日后他一旦登基,他的姬妾也会被封妃的。

  真实
  未央宫中依旧是以往的味道,瑾妃对香料有着一种特别的执著,宫中诸人都是依着时节更换所用香料,只有她还是唯一的一种。
  她先向瑾妃和定王行礼,定王的两个姬妾也是向她行礼,她用心看了她们两眼。
  两个姬妾倒都是长得不错,穿淡红色外衣的那个是鹅蛋脸,相貌不是惊艳之类却是有一种亲切感,仿佛见到家人的熟悉自然,料想就是善解人意的烟云了。另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脸蛋是比烟云胖了几分,虽说已经二十有余,看上却像十五六岁,身材娇小,大大的眼睛里时常蒙着水汽,一定是迷糊可人的晓琳了。
  这两个女子单以相貌而论,不过是中人以上,在这宫中就是平凡的面孔了,但她们的身上却是有一种特别的东西令人留恋。
  似烟云这种善解人意妙语连珠的女人自然是一朵解语花。而晓琳更是一幅自然憨态,这样的女子即使犯下大过错,怕也没有几个人会认真狠心的与她计较。只是看她的迷糊看人的模样,阿兰珠也可以想象当时的定王是如何怜爱这个好似小猫小狗一样逗人喜欢的女子的,就是她也觉得晓琳可爱至极。
  阿兰珠觉得坐在未央宫中不自在,又见晓琳也是一付兴致乏乏的样子,便告假道。
  “殿下,我倒是觉得晓琳难得来到宫中,不如带她去御花园玩?”
  “这事真是献丑了。”定王很不好意思,“既然公主想与晓琳去御花园玩耍,就将烟云一起带上也好有个照应。”
  烟云站了出来。
  “晓琳的迷糊已经是改不了的了,待会儿在御花园,要是没有我看着,指不定又会出什么笑话,到时劳累了公主,便是折了贱妾的寿命。”
  这样一位可爱又麻烦不断的女人,定王将她娶进门,想来在定王稳重的外表下还有一种浪漫的冲动,阿兰珠不便推托,就与她们一起出去了。
  晓琳安静的在水池边与鱼儿们逗玩,烟云陪在阿兰珠身边,阿兰珠很想问晓琳的事,烟云竟是抢在她问前就说了。
  “公主一定也是奇怪,王爷这样稳重的人,为何会将晓琳纳为妾侍。的确,单以诗书礼仪而论,晓琳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但她的自由天真,却是谁都比不上的。”
  “当年还在封地的时候,王爷与我上街,就见到她怀里抱了只小猫在人群中的样子。那时她是二八年华,穿着布衣,已经与家人走失,一幅泪眼婆娑的样子,还被挤到王爷身边摔了一跤。王爷将她扶起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王爷对她有意,就像捡到了一只小猫一样,王爷将她带回了家。”
  “她只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虽说纳妾不是很讲究门户,但她的样子也是让老王爷和王妃都不喜欢。好在纳妾一事是王爷自己的事,王爷坚持,老王爷也就不好反对了。只是她本就天真,来了王府以后就更加不知所措,王爷久在规矩里,就是喜欢她的天真。我也是觉得世间像她这种天真没有心计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在她犯错的时候也是为她搪塞过去,虽然有时也会觉得烦。”
  天真可爱的平凡女孩,进了豪门,即使只是个妾侍却还是要依从许多规矩,料想烟云也是很辛苦的照顾她。
  “像她这种天真可爱的人也的确已经不多了,王爷也是觉得你善解人意,才会对她偏爱了许多。”
  阿兰珠虽是与烟云说话,却也在安慰自己,白云不喜欢不知趣的女人,若是自己做不到烟云的善解人意妙语解颐,就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学会忍耐与等待。
  “有些人什么都不用争取,只因一付好命就可以坐享其成。也有些人是天生的命途多舛,非要用尽心机的争斗才会拥有一点点东西。到底是他天生命苦还是天公无眼,就不知道了。”
  不和谐的身影走来,原来是莎莎,宁王则与几个太监在空地上玩球。
  “奴婢拜见公主。”
  作为一个宫女,她的态度已经不是一般的嚣张,可是阿兰珠不会与她计较,烟云是个聪明人,也在一边不做声。
  “莎莎,你真是空闲,不陪在宁王身边,倒有空来找我。”阿兰珠看见她手中的铜盒,“原来是给瑾妃娘娘送香,那你就快点过去,不要误了差事。”
  “她真的只是个宫女吗?”
  莎莎刚走,烟云就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公主难道不觉得她的态度作为一个宫女而言,已经是过分了?即使她是已经得了宁王的宠幸,但也不过是个下人,公主才是主子。烟云也是见过不少女人的,可这样的宫女却是第一次见识,她真的把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
  “这个——”阿兰珠又怎会说出其中的原委,“烟云,这只是提前发生的得宠的妾侍冲撞未来的正式夫人,只是场争风吃醋。”
  “但愿只是一场小小的醋海情波。”
  烟云想来也是忆及往事,柔声说道,“其实也是不奇怪,凡是在中原长大的女孩,对宁王世子一直都是有一份仰慕的。”
  “公主到底是不知道,宁王爷在小时候就已经是名扬天下了。当时全天下的人都说,宁王世子没有生在皇帝名下真是太可惜,即使不能继位为君也将是未来朝廷的中流砥柱。不过六七岁的孩子,便是大人也不会从他那里讨到好处。所以后来,听说宁王爷得了怪病,妾身也是始终都不相信,只觉得其中有秘密。”
  宁王从来就没有病,是皇上挟私报复让他变成这样,但知道真相的她也是说不出口,恨皇帝的心狠手辣,又为白云感到庆幸。
  “也许只是上天觉得他自小就太过聪明,所以——,反正世间的事情并不是人可以预料的,他的病是事实,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这倒也是。”
  烟云的笑容有点古怪。
  “其实我们王爷是个好人,从来帝王之家是薄情寡义的,但王爷真是重情重义,妾身真没有见过比王爷更加宅心仁厚的人了。公主对这桩婚事有不满,王爷也是知道,每每与我讨论怎样才会帮到公主。王爷只恨自己今日还没有位临九五,否则就可以帮到公主了。公主会结识王爷这样的好友,就连烟云也觉得公主真是个幸运之人。”
  烟云的口气就是在为定王做说客,阿兰珠倒是有几分不明白了,中原女子会容忍一夫多妻她是知道的,可是做女人怎么还会为丈夫做说客?
  “定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对我好我也是记在心里的,但朋友也只是朋友,定王是我的朋友这一点不论何时都不会改变。虽说我是一直对这件婚事颇有微词,但事关两国百姓的福祉,便是我自己不情愿也是由不得自己的。这桩婚事是我父汗定下的,是国家大事,不是我要悔婚就可以悔掉的。我一个人的身上系着天下人的幸福,我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公主大义凌然,倒是妾身浅薄了。”
  不知真佩服还是敷衍,烟云正色回答,阿兰珠想她真是涵养好,居然会明知自己胡说还会配合。
  所谓的国家大义只不过是掩人耳目,阿兰珠只是找不到理由拒绝定王。
  阿兰珠知道自己心中就没有想过国家,若是今天在自己面前的是白云的说客,那国家大义天下苍生就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阿兰珠知道自己已经很虚伪了,自己的心里也就只有白云,白云要她生,她便会生,白云要她死,她也不会活。白云就是她生命存在的全部,若是白云不再爱她了,她也真会觉得人生无趣,从此青灯黄卷伴我佛。
  烟云的态度也是令人费解的,阿兰珠看出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可是似乎还有点失望,一个擅长察言观色的女人,本来就是不简单。但这时的阿兰珠只是害怕她是不是也已经知道自己和白云的事。
  定王的为人她是信得过的,但定王也是很相信烟云的,若是在闲聊时不经意地泄了口风也不奇怪,以烟云的聪慧,一定可以猜出大半。
  阿兰珠只希望自己是庸人自扰,杯弓蛇影。
  这边还在胡思乱想,那边又已经出事了。
  安儿正是与几个小太监玩球,小小的花球被踢倒了水中,他却是不依不饶,非要这已经落水的球。
  阿兰珠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却看见晓琳也在水边。
  晓琳折下一根树枝,试着把球拨回来,或许只是因为她觉得皮球在水中浮动的样子很好看,但周围的人已经是乱成一团,偏偏安儿还又来添乱,他跑到晓琳身边,两个人一起玩水中的球。
  “公主就随他们好了,周围有人看着,料想也不会出事。”烟云已经习惯了,“晓琳只是迷糊了一点,分寸还是知道的,也不会真弄出什么乱子。”
  阿兰珠却是不敢有这种自信,上次打秋千的时候,就有人故意弄断秋千绳要置宁王于死地,她知道宁王不习水性,若是周围的人中就有人有心,乘乱将他推入水中,——秋天水寒,便是救上来,宁王也是要大病一场了。
  宫中是有人要宁王的性命,在这敌暗我明的局势下,她不敢有丝毫马虎,白云是说过要安儿死的话,可那是不一样的,白云是深深地爱着他的。
  我会与你一起保护他的。
  阿兰珠在心中暗想着,白云就是神通广大也会有不在的时候,现在,就由自己代替他保护安儿。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不知是单纯的意外还是有人在暗中设计,宁王突然就脚底打滑了,晓琳看情况不对,死死的拽住他,但到底他是个成年男子,力量反倒把晓琳拖入水中。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全是呆在一边,直到两人都在水中呼叫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上前将他们拉起来。
  好在水池的水也一点都不深,待他们镇定下来,才发现水仅仅没到腰际,拉上来的时候除了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但也是没有什么事。
  莎莎接到通知就立刻赶来了,但她已经来不及多说,直接就将宁王拉回去换衣服。
  阿兰珠见晓琳与自己很是有缘,长宁宫又就在附近,立刻邀她们到长宁宫换上干净的衣服,但心中还是挂念着安儿,将两人带到长宁宫,阿兰珠马不停蹄的前往永央宫。
  宁王已经把湿衣服换了下来,莎莎用温毛巾为他擦身,宁王是背对着自己的,她可以看见他背上的伤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珍珠皮的效果倒是真的不俗。
  但阿兰珠已经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因为在宁王的背上,在尾椎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小刺青,是一只欲飞的蝴蝶。
  张开翅膀的蝴蝶,上面的每一脉纹络她都最清楚,因为这是自己一针一针刺上去的,使用的颜料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种颜料表面上是平淡无奇,但暗藏玄机,在日光下颜料是常见的墨青色,月光下却会泛起浅金色的光芒,这是加入了萤火虫调配的颜料,是独一无二的颜料,而且刻在上面的花纹也暗含着古老的文字与符咒,这是在草原也几乎没有人知道的特别符咒,是中原人一定不会知道的远古文字。
  不可能!
  阿兰珠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纹身是她亲手绣上去的,还是特别弄在即使是白云也未必会发现的地方,不可能是白云为安儿刻上的。
  她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脚又似乎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移动,她看着宁王穿上衣服,小小的纹身被衣服掩去了。
  但这个纹身已经刻在她的眼中,刻进她的心里,怎么抹也抹不去,阿兰珠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愤怒和痛苦了,她只是麻木的立在那里。
  “姐姐来了?”
  安儿跑了过来,衣带还没有系好,莎莎无奈的追在后面,可使往日让她觉得亲切的动作和神情,在此刻,只会让她恶心!
  “姐姐!”
  他抱住阿兰珠,阿兰珠可以嗅到他身上有浓香,但在浓香里有种已经与皮肤溶为一体的香味,是昨夜弥在她身边的挑拨她的情欲的香味,是似花非花似麝非麝的香气,这香气真实而残酷的存在着,还回荡在她的身边。
  “不要再装了,白云。”阿兰珠冰冷的说着,“不对,白云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在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是你,安儿,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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