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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暗潮-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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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中——会使妇女昏迷不醒,因而遭到性侵害。被下药的妇女表示会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完全无法自保。 
  目前美国已禁止该药上市,该药对受侵害者的影响包括:暂时或永久的记忆丧失;无法理解曾遭受侵害;并有“置身事外”感觉;由于受害者违反自己意愿而任人蹂躏(通常不止一个强暴犯),事后会有严重的精神创伤。这类案件很难起诉,因为72小时后便无法由血液中检验出氟硝西泮的成分,而受害者恢复记忆的时间不够快,无法及时至警局报案,作精液采样或检验血液中的镇定剂残留成分。)——背部(肩胛部与臀部尤其明显)及大腿内侧有淤痕及刮痕,显示曾在坚硬的表面,例如甲板或裸露的地板上被迫发生性行为——阴道曾因擦伤而少量出血(阴道的分泌物采样无结果,若不是泡在海水中太久,就是凶手使用保险套)——上臂有严重的手指淤痕,显示曾遭人揪住或抬起(可能是在丢出船外时造成的)——有失温的初期征兆。 
  尸体状况:在验尸前14个小时内死亡——最可能的死亡时间:大约在8月10日星期天凌晨1点52分涨潮时(详见下文)——一般状况良好,虽然由失温情形、皮肤状况、动脉血管收缩(显示长时间承受压力)看来,受害人在溺毙前曾在海中待了一段时间——两手手腕均有大量擦伤,显示她曾遭绳索捆绑并曾试图挣脱(无法判断她是自行挣脱,或加害者在将她丢下水前将她松绑)——左手有两根手指骨折;右手五根手指全断(目前仍难判断肇因——可能是凶手刻意扭断,或者是受害人试图以手指抓住栏杆求生时造成?)——双手指甲都已破裂——死后才形成的淤痕及背部、胸部、臀部、膝部的擦伤,显示尸体在搁浅之前曾在海水中来回冲撞过礁石与鹅卵石。 
  陈尸处的环境:爱格蒙湾是个浅海湾,除了像竹筏或小艇之类没有龙骨的小船外,一般船只无法进入(最浅处0。5米;涨潮与退潮之水深变化为1至2米)。爱格蒙岬西方的金莫里吉暗礁使航近断崖的船只危机四伏,水手都会与海岸线保持相当距离(尤其入夜后,该海域沿岸并无照明设备)。由于有漩涡,加上有潮流从查普曼之池往东南方向流向圣阿尔班岬,显示受害人死前已经在爱格蒙岬的海域内,并在退潮时搁浅在岸上。若她在外海时即已溺毙,尸体会随波漂流至圣阿尔班岬。由西南风与潮流可以看出她必是在爱格蒙湾的西南西方落水,她游向岸边时被潮水沿着海岸线冲往东方。鉴于以上因素以上估算是以一般泳者在这种情况下所能游完的距离来推算。 
  这些结论是以强暴案发生在船上来推断,最可能是在甲板上。 
  目前很难断言镇定剂影响她行为能力至何种程度。有待进一步检验。,我们估算受害人落海位置应在陈尸处西南方向至少0。5英里处。 
  结论:该名妇女曾遭强暴,并遭人以手勒喉后丢入海中溺毙。她的手指或许在落海前就遭扭断,目的可能是防止她游上岸。可以确认她是生前落水,由未接获落水报案可以得知凶手欲置她于死地。而将可供辨识的物品(如结婚戒指和衣服)剥除一空,显示出凶手意图在尸体被发现时,借此妨碍侦查工作。 
  注意:鉴于她只差一点就可以逃生,可能是在船上看到陆地时自行跳海。不过没有“落海失踪”的报案记录,再加上有蓄意谋害之事证,因此自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注意:英国警方在了解及起诉这类案件方面,都比美国警方落后一大截。   
  暗7(1)   
  索尔腾小港位于伯恩茅斯—普尔滨海公路的一条巷底,距离葛林夫妇救起那走失的金发儿童的地点约200码。从海路可以搭小型游艇横渡史瓦虚海峡,再经由北海峡抵达,停泊在海湾中的无数船只沿岸排开宛如彩带。这里是很受欢迎的停泊港,外国游客及沿英格兰南岸航行的船员都会在此靠岸,夏季时经常是船满为患。 
  向港务局查询8月9日和10日这两天进出港口的船只清单,发现“疯狂石光号”于星期天停泊在这个港口大约18个小时。那艘船于夜间入港,停在“A”浮桥的一个空船位上,夜班人员记录其到达时间是凌晨2点15分。在上午8点港务局正式上班时,一个自称史蒂文·哈丁的男人付了24小时的停船费,他说他打算去健行,不过下午会回来。港务局长还记得他。“长得很帅,黑头发。” 
  “就是他。他看来怎么样?冷静?激动?” 
  “蛮正常的。我告诉他傍晚时我们需要那个船位,他说,没问题,因为他下午就要回利明顿了。我记得他说他跟人约好了星期一——也就是今天早上——要在伦敦会面,打算搭末班火车前往。” 
  “他有没有带一个小孩子同行?” 
  “没有。” 
  “他如何付款?” 
  “信用卡。” 
  “他有皮夹吗?” 
  “没有。他将信用卡放在短裤的口袋里。说这年头只要一张卡就可以走遍天下。” 
  “他有没有携带什么东西?” 
  “他到办公室来时没有。” 
  “疯狂石光号”的离港时间没有注明,不过那个船位在星期天晚间7点时已空出来了,由一艘朴次茅斯开来的游艇进驻。这趟最初的访查结果,没有幼童自行离开港区,或有任何男人带着幼童离开的线索。然而,有些人指出,港口人来人往——即使是清晨8点——任何人都可能夹带任何东西下船,只要用睡袋之类不起眼的东西包裹着,然后再放在推车上运离浮桥即可避人耳目。 
  在利明顿警方奉命去查看罗普瓦克街的威廉·桑纳住处后不到两小时,温弗里斯警局再度请求协寻一艘名为“疯狂石光号”的小艇,它可能停泊在汉普郡的小港、河港或渔港中。只一通电话就查出了它的下落。 
  “我当然认得史蒂文。他系船在湾道的一个浮筒上,就在游艇俱乐部外头500码处。他的船是多帆单桅的小艇,有木质甲板及紫红色的船帆。很不错的船,很不错的年轻人。”利明顿的港务局长如此表示。 
  “他在船上吗?” 
  “难说。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船在不在。这重要吗?” 
  “可能。” 
  “跟游艇俱乐部联络看看。如果他在,他们可以用望远镜看得到他。如果看不到,回电给我,我会派个人去看看。” 
  威廉·桑纳由利物浦开车兼程赶了250英里路,于当天傍晚6点半在普尔警局和女儿团聚,不过如果有人期待那个小女孩会带着欣喜的笑容奔向他,那就要大失所望了。她远远地坐在地板上,手中把玩着玩具,同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个疲惫不堪的男人,他颓然坐在椅子上,将头深埋在双手中。他向女警葛莉菲丝道歉。“她一向都是这个样,”他说;“她只对凯特有反应。”他揉揉泛红的眼睛。“你们找到她了吗?” 
  葛莉菲丝走到小女孩面前,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她和一起在警局等待的约翰·高布莱斯交换了个眼色。 
  “这是多塞特郡总局的高布莱斯,他知道的比我多,桑纳先生,所以最好是你和他谈,我带汉娜到餐厅去。”她伸手邀请小女孩。“你想吃冰淇淋吗,甜心?”她让那小女孩的反应吓了一跳。汉娜带着信任的微笑,站起身来伸出双臂。“喔,这和昨天不一样了,”她笑着说道,将汉娜抱起来。“昨天你连看都不看我。”她搂着那温暖的小身躯,对于独守空闺35年的她来说,此时体内有股母爱到处窜流。 
  她们离去后,高布莱斯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桑纳面前。这个男人比他预期的显得苍老,黑发已稀疏,瘦骨嶙峋的身材弱不禁风。他不是紧张地拉扯着嘴唇,就是不断晃动脚跟在地板上嗒嗒作响,这让高布莱斯更感为难。他从上衣口袋取出几张照片,夹在双手之间。他开口时带着诚挚深沉的同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这件事,先生,”他慢慢地说;“昨天早晨发现一具符合尊夫人特征的女尸陈尸在海滩。当然在你指认之前,我们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想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男人的脸孔因恐惧而扭曲。“一定是她,”他语气坚定地说;“我在赶回来的途中,一直在想一定出事了。凯特绝对不会让汉娜一个人乱跑。她很疼她。” 
  高布莱斯勉为其难地翻开第一张脸部特写,拿给桑纳看。 
  桑纳立刻点头确认。“没错,”他哽咽说;“就是凯特。” 
  “很遗憾,先生。” 
  桑纳以颤抖的手接过那张照片,仔细端详。他激动地说:“发生了什么事?” 
  高布莱斯简要说明发现凯特的经过和地点,他认为目前还没有必要提起强暴或谋杀。 
  “她是溺死的吗?” 
  “是的。” 
  桑纳困惑地摇晃着头。“她在那边做什么?” 
  “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认为她一定是由船上坠海。” 
  “那汉娜怎么会在普尔?”   
  暗7(2)   
  “我们也不知道。”高布莱斯又说一次。 
  桑纳将照片翻过来,递回给高布莱斯,似乎只要看不见就可以装作没有这回事。“说不通,”他哑着声音说道;“凯特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带着汉娜同行,而且她讨厌驾驶帆船。我们以前住在奇切斯特时,我有一艘32英尺长的帆船,不过我总是无法说服她搭船出海,因为她很怕在大海中翻船溺毙。”想到她的恐惧竟成事实,他不禁再度将头埋入双手中。 
  高布莱斯等他平静下来。“你怎么处理那艘船?” 
  “两年前卖掉了,用那笔钱买了郎顿别墅。”他再度陷入沉默,这次高布莱斯不再打扰他。许久后他心灰意冷地再度开口:“我真的不懂,星期五晚上我才和她通过电话,她当时还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在48小时后就死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总是更令人难以承受,”高布莱斯同情地说;“我们没有心理准备。” 
  “我不相信。我是说,怎么都没有人试着去救她?有人落水时,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管的。”他忽然满脸震惊。“噢,天啊,是不是也有其他人溺毙?该不会是她搭的船发生船难吧?那是她最怕的噩梦。” 
  “不是,没有证据显示发生了这种情况。”高布莱斯倾身上前,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们位于一楼的一间空办公室中,坐的是硬邦邦的椅子。他真希望这场交谈能在气氛较为温馨的环境中进行。“我们认为凯特死于谋杀,先生。总局负责验尸的法医相信她遭到强暴后,再被凶手故意丢入海中淹死。我了解这对你来说是一大打击,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如果我们能做点什么让你好过一些……” 
  这件事对桑纳的打击太大,他枯瘦的脸上挤出一丝讶异的笑容,凝视着高布莱斯。“不对,”他说;“一定是搞错了。这具女尸不可能是凯特。她不会跟陌生人外出的。”他犹豫地伸手要照片再看一遍,霎时痛哭失声。 
  桑纳心力交瘁,数分钟后停止哭泣,一旁的高布莱斯默不作声,基于以往的经验,表达同情只会让对方更难过,于事无补。他默默坐着眺望窗外,窗户面对着公园及远方的普尔湾,他在桑纳再度开口时才转过身来。 
  “对不起,”桑纳说着,擦掉脸颊上的泪水;“我不禁在想当时她会有多恐慌。她不大会游泳,所以她才不想搭船出海。” 
  高布莱斯将这一点谨记在心。“不晓得我这么说能不能让你安心一点,她已经尽全力自救了。最后她是筋疲力竭而死,不是大海夺走她的生命。” 
  “你们可知道她怀孕了?”他再度热泪盈眶。 
  “是的,”高布莱斯温和地说;“真遗憾。” 
  “是男孩吗?” 
  “是的。” 
  “我们想要个儿子。”他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掩住眼睛许久,然后突然站起来,走向窗户,背对着高布莱斯站着。“我能帮你们什么?” 
  “你可以告诉我有关她的任何事。我们需要她的资料,越多越好,例如她朋友的名字,她平常都做些什么事,她在什么地方购物等等。”他等待着回应,但桑纳默不作声。“或是你想明天再谈?我知道你一定很累了。” 
  “事实上,我想我快吐了。”桑纳脸色惨白地转过身面对着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后晕倒在地上。 
  史宾塞家两兄弟很好打发。除了一罐可口可乐之外,没有向印格兰姆提出任何额外的要求,只偶尔聊聊天,协助他们绑鱼钩以及装上鱼饵。印格兰姆那艘洁白无瑕的15英尺小船“克林特小姐号”,优雅地停泊在斯沃尼奇外海平静的蔚蓝海面上,缓缓西沉的夕阳将其顶舷晕染成淡粉红色,一排钓竿竖立在栏杆上,有如豪猪的刚毛。两个孩子爱上她了。 
  “我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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