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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老母塔之夜-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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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灿烂。目前,你的名字将载入我的记事本,请你对我说出你的名字,以便我记录下来。”
  他办得很隆重,好像是议会发言人一样。可惜这个议会仅仅属于他一个人。
  “谢谢你!”我庄重地致答词,“对真理的热爱驱使我告诉你,不是我做出的发明。在我的祖国,所有这些都广为流传,所有的职业医生和业余医务人员都是了解的。如果你想知道发明家的名字,那你是应该听过的。这位做了许多好事的学者叫做马西森,荷兰著名的伤科医生。我不能接受你的谢意,但是你对这个发明感到满意,这已经使我非常高兴了。我希望,你会努力应用这个发明。”
  “我已下定决心应用它。我将用行动向你证明。但是谢意你不能拒绝。尽管你本人不是发明者,你还是做了这种无与伦比的好事。我不会忘记今天这个日子,并且认为,我的长袍被脱掉,是一种愉快。从现在起,它是我的公司的招牌,并且将悬挂在我家门口,以便所有折断肢体的人都放心地看到,我用硫酸钙包扎它们。我已经试验过其使用方法,请你看看我的作业,给我打分。你愿意吗?”
  “很乐意!”我说。
  他走到窗前,鼓了鼓掌,通往大房间的门敞开了。我听见沉重的脚步声。
  “从这儿进来!”大夫命令。
  首先出现的是两个男人,抬着一只装满石膏的大桶。其中一个人还拿着许多棉花。这些棉花足够包扎十个人。另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包印花布。他们放下物品就走了。接着又进来两个男人,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留胡须的人,其身体一直被遮盖到脖子。这两个男人放下担架,走出去了。
  “你在这儿看到的是第一批绷带。这些是我绑的。”医生开始说话。“我买来了必要的物品,请来了制造这些物品的工人,让他做模特。他今天赚十皮阿斯特,包吃。请允许我揭开这块布,请你观察病人。”
  他揭去包装。当我的目光落在“模特”上面的时候,不得不忍住笑。天啊!这个人是什么样子!胖子设想了各种各样的骨折和脱臼,而这个可怜人的相应部位一一被石膏裹起来了。真亏他想得出!
  肩膀、上臂和前臂,大腿和小腿,甚至髋部,统统被套在石膏模型里。石膏层足有一指厚。胸腔也装在铠甲里面,这种铠甲非常坚硬,恐怕连手枪子弹都不容易穿透。这个人像一个快要死亡的真病人一样躺在里面,根本没法动,甚至难以进行呼吸。为了所有这一切,一天赚的钱还不足两个马克。一整天!这种事真够呛。就是说,这个令人同情的模特要整天背着绷带。为了什么?
  “这个试验要进行多久?”我问。
  “进行到这个人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我想研究硫酸钙绷带对身体各个部位的作用。”
  “在一个健康人身上?惟一的作用将是,他再也不能忍受了。那他的胸部又是怎么回事?”
  “他断了五根肋骨,右边两根,左边三根。”
  “肩膀呢?”
  “肩胛骨一折为二。”
  “髋关节?”
  “他断了两个球窝关节。还有就是下颌骨脱位,出现了颌痉挛。我不知道怎样用石膏做绷带,将按你的指示做。”
  “唉呀,我的医生,这可是根本不能用绷带的呀!”
  “不?为什么?”
  “如果下颌骨脱位,封闭就将使人窒息,所以不能用石膏。”
  “那好!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我们就设想,他的嘴是封闭的。”
  “劳驾也给他的肋骨松绑!他急切需要呼吸空气。”
  “随你的便。我到店主那儿去拿工具。”
  我很好奇,倒要看看他拿什么东西来。他转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忙于敷脚,直到听到斧头声时才抬头。
  “我的老天爷,你想干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他背对着我,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锤子和凿子。”他毫不在乎地回答。
  “你这一下可真要锤断他的肋骨了,要么就是凿进他的胸膛。”
  “会的,不这样又用什么呢?”
  “用石膏剪、石膏刀或者适当的锯子,使用时要看绷带的位置和强度。”
  “骨锯放在我的筐子里,我去拿来。”
  “把我的小伙伴也带来!他可以帮助你,因为我现在还不行。”
  哈勒夫来的时候,我给他打了几个手势,他就明白了。这是一件艰苦的工作,要一直工作到把“模特”从所有的绷带中解脱出来。天色已晚,必须点灯。这个可怜的人没有吭一声。医生除把他能够脱日的部位统统裹上以外,还给他的嘴上了卡子。最后一根绷带解开以后,这个可怜的模特对我说:
  “谢谢你,长官!”
  然后,他一个箭步蹿到了门外。
  “站住!”胖医生大叫一声。“我还需要你!重来一遍!”
  可是,这叫喊声没有起作用。
  “他还是跑了。”大夫悲叹了一声,“我拿着这些漂亮的石膏、棉花和棉织品有什么用?”
  “让他走吧!”我提醒他,“你想什么?这一大桶石膏足够粉刷两栋楼房。我只需要一小部分。我看,现在是给我上绷带的时候了。”
  “好,好,长官!我马上开始。”
  “且慢!要完全按我的指点做!”
  这个人是个火性子。在包扎过程中,我对他述说了他已经开始采用的疗法。包扎完毕,他说:
  “是的,这当然完全是另外一种疗法!我现在再去请试验病人,明早还把他弄到这儿来。”
  “你想什么时候给他上绷带?”
  “今天晚上就上。”
  “我的老天爷!他是不是一直要躺到明天?你会把他弄死的。如果你要在他身上做试验,你不能把所有的肢体同时上绷带,只能绑他的某一部位,而且只要绷带坚硬,就要马上给他松绑。另外还要注意,绷带要开窗。”
  “有什么用?”这位好奇者询问。
  “为了观看和治疗各个部位。你没有教师,也没有教科书,你必须独立思考和试验。”
  “长官,留在这儿给我上课吧!这个地区所有的医生都会成为你的学生。”
  哈勒夫笑着说:“你今天下午学得够多的了,现在你看着,看我们是怎么帮助你的。”
  “你们如果没有时间,那我就只好放弃学习。是的,我今天确实学了非常多的东西,真不知道怎样感谢才好。钱你们又不要,我给你一个纪念品,长官,你会喜欢的。”
  “什么纪念品?”
  “好几个装着酒精的玻璃杯,里面的每一种绦虫和肠虫都是我非常喜爱的。但是,我衷心地献给你。”
  “谢谢你!只可惜带着玻璃杯旅行不便。”
  “很抱歉。但是你应该看到我所拥有的东西:骨骼。我亲自把这些骨头刮下来煮沸,洗涤和漂白。”
  “对此,我也表示感谢。你看到,我无法把骨骼放到马背上去。”
  “这当然也是实话。那么,我至少要按法兰克方式热情地与你握手。”
  与大多数胖人一样,这位医生从根本上说,是一个快活人。他好学,懂得要感谢别人,并且从下午起完全变了样。我邀请他与我们共进晚餐,他感到幸运。晚饭后,我们依依惜别,就好像是多年好友一样。他的脚夫们只好久等,直到分手时才把东西抬走。不过,这次担架上抬的不是“模特”,而是器械和那件坚硬的长袍。他要把它当做公司的招牌。
  这一晚上的剩余时间是在聊天中度过的。我们谈的是今后几天怎么办。我决心不管脚是否康复,都要启程。不能让我们要追赶的那四个人舒舒服服地遥遥领先。否则,我们可能找不到他们的足迹了。是哈姆德·埃尔阿马萨特在埃迪尔内交给我的纸条上,有一段话:
  “发给卡拉诺尔曼客栈的十万火急消息,发往梅尔尼克集市!”
  梅尔尼克在我们的后面。到今天为止,我们一直跟在哈姆德兄弟后面,却不知道这个卡拉诺尔曼究竟在何处。无论如何,这个地方是他的目的地,而且这俩兄弟很可能在那儿会面。他们的意图很坏,我们要有所防备。因而,我们骑马。如果我们让他们领先较多,我们的目的就不容易达到。所以,明天我们一定要赶路。
  哈勒夫把我当做病人,要求好生照料我。奥斯克和奥马尔却同意我的意见。奥马尔让我们听沙漠复仇誓言:
  “以血还血!我发誓为我死去的父亲报仇。我一定恪守誓言。如果你们明天不同行,我就只身追踪。只要我的刀还没有插入刽子手的心脏,我就不歇息。”
  这声调粗野,不近人情。作为基督徒,我相信“爱你们的敌人”的美训,但是我想起了那个时刻,他的父亲,我们的领袖陷进船舱里可怕的盐层下面,我就觉得必须不惜代价参加这次行动。我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奥马尔的方式,也只有在这个时刻,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我无论如何不能容忍野蛮的屠杀。
  如果不被叫醒的话,我是可以睡到天亮的。编筐人站在外面,想和我说话。由于打扰,我差点发火。但是当我看到他的妹夫许屈吕跟在他后面的时候,我知道,有充分的理由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投之以友好的表情。
  “长官,”许屈吕说,“我不相信我这么快又见到你。对不起,我们占用了你的休息时间。可是,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件重要事情,这关系到你们的生命。”
  “请再说一遍!但愿不像你说的那样严重。”
  “如果我不提醒的话,真有那么严重。那两个强盗在我连襟阿比德家。”
  “哎呀!什么时候?”
  “天刚亮的时候,”我向他提出最后那个问题时,编筐人报告。“由于对你的赠送感到高兴,我们不能入睡。我沿着河边往下走,想看看夜间垂钓。昨天晚上,我还下过竿。我回来的时候,两个骑斑马的人站在门口,与孩子们说话。我父亲还在床上。他们看见我回来,就问我,昨天是不是有四个骑马的人路过,其中一个围谢里夫头巾,戴有色眼镜。马匹中有一匹阿拉伯黑马。”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我心情紧张地问。
  “我马上想到,他们就是我们所谈到的强盗。我承认,你们到过这儿,骑马朝拉多维什方向去了。”
  “后来是不是出事了?”
  “我只想说这一件事,但是那两兄弟已经问过孩子,从孩子们口中知道,你们把靴子倒了出来,并给了爷爷一些钱。孩子们还告诉他们,我今天要带你们到塔什克耶去,在此之前,我和穆巴拉克及其同伴已经到过那儿。”
  “你当然必须承认。当时,我应该有所防范,应该跟孩子们说清楚。强盗们有枪吗?”
  “有。他们本身看样子情况不妙。一个上唇贴着膏药,鼻子上的颜色像李子。”
  “这是比巴尔,”我说,“我一记耳光打着他的上唇。他是不是留了胡须?”
  “他把胡须刮了,为的是在开裂处贴膏药。许屈吕会知道这事的。比巴尔不吭声,说话的是另一个人。这个人在马鞍上坐得不舒服,好像是脊椎断了。”
  “我把山多尔扔到了一棵树上,会留下痕迹的。他们后来干了些什么?”
  “他们打了我一巴掌,然后骑马朝拉多维什去了。”
  “我不相信他们会上那儿去。我看,强盗们是进入你要带我们经过的那片树林去了。他们想在那儿袭击我们。他们无疑熟悉这个地方。”
  “你猜对了,长官。我也是这样想的,便偷偷尾随他们。他们真的很快就拐了个弯,往山上走。”
  “现在,强盗们躲在那儿等我们。我首先必须知道,你承认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谈到了我的伤脚和一定会在拉多维什停留的事?”
  “没有,只字未提。”
  “那么,他们今天就会等我们。他们问过我们启程的时间吗?”
  “问了。我回答说,这个情况我还要打听。然后,强盗们发誓,如果我欺骗他们,就把我杀死,把我的茅舍烧光。他们对我说,他们是阿拉扎,这名字我可能听过,他们的威胁是要兑现的。”
  “你把这些告诉了我就不怕?”
  “这是我的义务,也是表示感激,长官。你也许能够周旋一下,使他们相信,我是守口如瓶的。”
  “这是很容易做到的。我感谢你的提醒,否则,我们可能会倒霉。”
  “是的,长官,那样,你会失败的。”他的连襟插话,“这是我亲耳听说的。”
  “强盗们会回去找你吗?”
  “肯定的!不过,我不会高兴的,因为我在他们第一次来访时就受够了。”
  “是不是昨天上午?你在此之前见过他们?”
  “我听说过强盗们的事,但是事先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一早就来了,要喝拉基酒,并且一屁股坐到门前的桌子旁边,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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