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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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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
  此情此境又有此歌此曲儿,真是应景儿。任是我不肯饮酒,因着这景致到底也吃了一杯。
  既然是才子间的雅集,自然少不了吟诗作对。
  便有那谢臻提议要以春雨为题做诗一首,或绝或律或五言或七言都不拘,只是诗中不许有个“雨”字。
  众人听了便都拍手道好。
  我一听却是深以为苦。
  我与士吾是在青州相识的,时日尚短,他并不知我的底细。那四位就更不用说了,孟氏诗书望族,谁不知孟氏的子弟个个皆能文?
  只有文博,我的那点能耐他最是清楚不过。可此时此刻他却不管我如坐针毡的样儿,对谢臻道:“谨言所说甚好,咱们便以皇叔处为始,依次吟了,文虎处为终,如何?”
  众人皆说好。
  只见士吾略一沉吟,便得了一首五言的绝句:
  青君有偏意,甘露降临安。
  迷蒙梅子熟,累累枝叶繁。
  我虽不会做诗,可好坏却是知道的,士吾这首写得虽平常些,倒是将梅雨时节的情境说得清楚。
  众人便都赞了声好。
  士吾笑道:“献丑,献丑。有当朝状元与诸才子在座,哪里敢当个好字,不过抛砖引玉罢了。”说罢饮了口酒,便等着听文博的。
  文博等士吾的话音一落,便将自己的随口吟了出来,却是一首五言古风:
  苍茫恰晚春,梅实又霖霖。
  愁深西城夜,梦断故京晨。
  社稷连血脉,国祚定民心。
  血衣不忍涤,上有楚人魂。
  文博吟罢,众人皆是沉默,片刻后士吾才道:“道远这般心思,这般志向却是让人钦佩。”
  谢臻亦道:“常待所做,铿锵雄壮又深沉悲怆,颇有老杜之风。”
  众人亦口赞叹不已。
  我在心中也是点头:文博不愧是状元之才,这诗做得也当得起众人的评价。
  正想着,不料众人你一句他一句,竟都纷纷得了,最后只余我还未成诗。
  思虑了这半晌,又听了众人的诗作,我若再没有,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众人做的诗,或深沉,或清雅,或直白,或出奇,都各有特色,可我呢?我也才刚刚将韵部弄明白,如何敢做诗呢?
  望着亭外的细雨,我想得却是谦父行到哪了?如今已进梅雨时节,路上定是十分艰难。又想起了他临行前的那个夜,如此的温暖与心动,倒更让人望穿秋水度日如年了。
  想到此,我便随口说了四句:
  风咬窗轻响,云遮夜浅凉。
  雷公今且去,莫扰好儿郎。
  吟罢了诗,众人表情却是各异。
  士吾拈了胡须看着我满眼的笑意。文博似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我倒怀疑是我自己看错了。
  倒是谢臻那几个笑道:“贤弟的诗借用女子之口让雷公莫要下雨,以免扰了郎君的好梦,这般细腻这般婉转,却又不是《花间集》那般靡艳,清清爽爽大大方方,却是难得……”
  注:本章诗三首为作者原创。

六九章 九公主
更新时间2013…10…5 10:12:24  字数:2253

 六九章九公主
  从城外回来后,我便不肯再出城了。
  连绵的梅雨,下得人心烦意乱。
  尚卿便陪我在屋里看书、做针线。用她的话说能于如此枯境中做到心平气和,心中一定是生机盎然的。而若*做到心中生机盎然,最要紧的便是有着广博的见识和广阔的胸怀。
  她还说要想在逆境中做到不馁不躁,最要紧的便是坚韧的耐心和毅力。
  尚卿所谓的广阔胸怀,便是堆在我面前一摞摞的书和帖。她所谓的耐心和毅力,便是一堆堆要做的针线。
  如此又过了几日,终于是盼来了太上皇。
  任是父皇再不喜欢我,任是我与他的感情再是淡漠,可看见眼窝深陷、满面沧桑的父皇时,我还是扑倒在地,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膝。
  父皇看见我也很是激动,他摸着我的头发啜啜道:“玉虎,玉虎长大了。快来,看看你的弟妹们。”
  说着便要命人抱了襁褓中的两个孩子让我看。
  我见座上的母亲脸色不虞,忙道:“父皇,两位弟妹一路也是辛苦,年纪又小,此时若是睡了便也不急着相见。”
  皇后在一旁也道:“父皇,适才乳母来禀说两位弟妹刚睡熟了。长公主说得有理,也不急在这一时,来日方长。”
  父皇听得这话又道:“便是如此,那玉瑶却正在后殿,她们姐妹却是要相见的。”
  玉瑶?是我听错了吗?还是父亲的另一个女儿与玉瑶同名?
  一定是这样,父皇虽被金人掳去,虽是受尽了千般苦楚,虽是苦闷无望,可却并不妨碍他与他的嫔妃恩爱,却并不妨碍她们为他生下孩子。
  北狩的这几年中,皇子、公主、后妃死去无数,而新生的男男女女却也有五六个。适才想让我见的那两个还在襁褓,也许这个和玉瑶同名的大了些也未可知。
  我便问道:“父皇,您说的是哪位玉瑶?”
  皇后见我如此,便笑道:“长公主是欢喜过了头了,还有哪个?咱们的九公主啊!”
  九公主?玉瑶?
  我抬头望向皇后,她朝我微笑,我又看向母亲,倒是看不出悲喜,却比此前要缓和不少。我又看了看父皇,他脸上已经然没有了适才的悲戚之色。
  每个人都似欢喜,每个人都似在笑。只有我自己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天旋地转一般。
  我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玉瑶回来了,文博可怎么办?
  我也想让自己如他们那样欢欢喜喜的,我脸上确也还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等到见了玉瑶,我却是连这样难看的笑也笑不出来了,美好的记忆与如今的情景重叠起来,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曾经那样美丽、美好的玉瑶怎么竟憔悴成了这个样子,年纪不过二十几岁的九公主,怎么就苍老成这个样子?
  玉瑶原本是纤侬合度的,面皮比官窖的细瓷还要莹润细腻。如今,也不见纤侬,却只剩下瘦了。
  虽然是刻意打扮过的,可怎么竟觉得这华贵的锦缎并未给她添一分光彩,倒更显得她又黑又瘦毫无生气了。
  玉瑶脸上敷了粉,也并不让人觉得妍丽,倒像是柿饼上的一层白霜,厚厚地浮在脸上,那样的突兀。
  我惊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她见了我便落下泪来:“玉虎,你长大了……”
  她拉着我的手似是极欢喜,对父皇道:“父皇,几年不见,玉虎竟是这般容色,倒是让人不敢认了……”
  骨肉相见,自然是悲喜交加。我原是有许多话要问的,却千头万绪不知从何问起。又怕问深了父皇尴尬,又怕问浅了玉瑶伤心。
  倒是愣愣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陪着玉瑶落泪。
  太后与太上皇多年未见,虽是久别重逢却也是相对无言。
  太上皇回来了,刘后却没有回来。她因着北地寒冷,水土不服,已然故去了。
  座上的端王自夺宫不成后便日渐消沉,每日只是饮酒做乐。眼见父皇回来却独独缺少母亲,亦是默默垂泪,不发一言。
  幸亏有皇上、皇后从中劝慰。又说从此骨肉团聚,太上皇可以怡养天年,又说从此有皇上护着,再也无人敢欺负云云……
  同太上皇一行回来共三十五人,除去玉瑶与还在襁褓中的两位弟妹,父皇的两位嫔妃、始终追随他的宗室和大臣们。
  其实在未去迎太上皇之前,朝廷早已与金人商定了返回人员的名单和人数。名单中的人员都是反复商量才定下的。朝中大事,我虽不曾刻意打听过,可从太后与皇上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知道一二。
  太上皇在金地的子女也有许多,却都不在身边无暇顾及。在金地生的虽有几个,可都没能成人。余下的这两位皇子皇女是从小自他身边长大的,自然不肯让他们流落金地的。
  父皇的两位嫔妃是因着生了皇子、皇女,母凭子贵,这才也跟着回来。
  至于宗室、大臣,个个都是赤胆忠心,亦是千挑万选才得以成行。
  他们未回来之前,朝廷也做了准备,房子、住处都有了安排。
  谁知凭空却多个了玉瑶,倒是让人措手不及。
  我怕皇后为难,便笑道:“九姐若不嫌弃,便与妹妹住到慕园罢,咱们姐妹也好做个伴儿。”
  皇后听了忙笑道:“正是,别人不知,咱却是知道的,九公主与长公主从来就相亲,如今住到一处,可不更好了。”
  我见玉瑶也是愿意,当下便命人收拾东西、打扫房间。
  待我们两个回到慕园,房间已然收拾好了。
  是后花园的一个单独院落。顺着抄手游廊拐进一道月亮门,便能看到蔷薇的屏墙、高大的敞轩和明暗的三间正房。
  我携了玉瑶的手将慕园的所在一一与她指了。何处梳妆、何处入寝、何处写字、何处洗漱……
  我见玉瑶只是默默的,并不言语,便笑道:“临安地小,一时亦找不出那样多的房子来,连皇上的皇宫都是由原来人家的宅子改建的。自然比不过开封时的府地宽大。姐姐将就些,等将来皇上与姐姐赐了府第咱们再好好收拾。”
  玉瑶却是摇头:“金地几年,本只道要再回中原只能是梦中了,谁还能料到今日之事?便是如今,我也只道还在梦中,哪里还能有这个心思,嫌什么地方宽窄的?”
  

七十章 人已非
更新时间2013…10…6 9:19:09  字数:2123

 七十章人已非
  我与玉瑶到里间坐了,话到嘴边却始终是问不出口,只是捡些不相干的来说。
  倒是玉瑶,与我闲话了几句便开始拐弯抹角地问文博的事情。
  我心里了然,玉瑶回来得突然,这其中的道理怕只有谦父才能说清。只是如今谦父必是有许多事要与皇上说的,一时定是抽不开身。
  见她这样问,我便知晓没人告诉她文博的事,也没人告诉她二娘子的事。只是这话却怎样说呢?
  玉瑶见我犹豫,便道:“事隔三载,两厢又本是再也难见的,你就直说罢,任是什么事我也都不意外。”
  我见她面色平静,便轻声问她:“九哥的静妃姐姐可曾见了?”
  玉瑶点点头:“初进宫时,她便来与父皇磕头的。只是后来咱们骨肉间说话,她才退了出去。”
  我点点头:“静妃的妹子,王知州的嫡女二娘子嫁的便是孟常待,如今已有身孕了……”
  任是玉瑶极力忍着,还是落下泪来:“他人才出众,又是嫡长,能如今才娶,我心中已经是莫大的宽慰。况且我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能回得故国已是上天垂怜,别的却也不会多想……”
  “姐姐”,我顿了顿,又道:“姐姐,您莫伤心。这也不怪孟常待。我们在蔡地时便听得从金人队中逃出来到皇叔士吾说过,您为免受辱撞头而亡。
  您不知当时孟常待如何的悲痛。如此过了两年,却是连个身边人也不肯有,谁不赞他对姐姐是情深义重?
  直到后来,为了子嗣着想,太后又亲赐的婚事,这才又成了亲。
  姐姐,究竟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皇叔说错了?”
  玉瑶摇摇头:“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叔说得确也不错。我当初确是为免受辱,以头撞柱。只是当时却只昏迷,并未送命。”
  “那为何从此就没了姐姐的下落?”
  说到此,玉瑶的泪又涌了出来:“那金将禽兽不如,咱们姐妹尽受其辱。我……
  我亦不能幸免。只是姐姐在国中原是有些名声的,那金主亦是知晓。便早早支会了人来说要将我送往帝都。
  谁知这金将贪得无厌,不肯将我送到帝都。正遇我撞柱之事,便将计就计,对外称我已亡故。实则将我藏匿起来,成了他的禁脔……”
  虽是能想像得到玉瑶的遭遇,可此情此景由她口中说出来,到底是羞愧难奈。望着她哭得肝肠寸断浑身栗抖,我心中亦是五味杂陈百般难熬。
  我握紧了玉瑶的手:“姐姐,别说了,莫再说了……”
  玉瑶却是苦笑一声:“妹妹听得这便受不了了吗?若我再道金将死后我又在他儿子中辗转,受尽了他们欺凌侮辱妹妹又做何想?若我说我将亲生的一双儿女留在了金地,现如今是百般思念千般不忍妹妹又当何想?”
  “姐姐……”,这是我心中那个美好的玉瑶吗?是不是天妒红颜,怎么竟让她遭遇如此难堪?
  本是美如天人才华横溢,偏偏就要那些粗鲁野蛮的金人来折辱她,本是天之骄女受万千宠爱,偏偏要隐姓埋名躲躲藏藏,本是花好月圆的一生,偏偏就弄了个有情人劳燕纷飞,亲肉骨生离死别……
  玉瑶啊,我的亲人,我的姐姐,我儿时对一切美好女子的幻想就这样在我面前破灭了。
  如今的她伤心、憔悴、受尽屈辱,如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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