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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花开锦绣 作者:吱吱(起点高推vip2012-12-04完结)-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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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伯母就央了母亲做这媒人。
  母亲觉得这不是什么良缘,委婉地拒绝了。私底下曾和她说:“左俊杰不过中了个举人,就连赚印子钱的王小虾将田产寄在他名下都敢收,行事有些不知轻重,只怕还要惹出祸端来。”
  四伯母就去请了六婶婶出面做媒。
  六婶婶提醒她:“听说城北的韩家想把女儿嫁给左俊杰……”
  城北韩家是做竹器生意的。
  四伯母闻言撇嘴:“这量媒量媒,总要量一量才知道合适不合适嘛!”
  六婶婶无法,只好去跟大堂嫂说。
  大堂嫂这次可不敢再拿主意了,差了贴身的妈妈去了趟广涛巷,算是给四伯母一个交待。
  妈妈回来道:“表少爷说了,城北韩家开出五千两的陪嫁银。”
  大堂嫂气得倒仰,回了四伯母:“已经与城北韩家议亲了!”
  有谁宁愿娶商家女也不愿意和傅家结亲?
  四伯母觉得是大堂嫂不得力,悄悄派人去打听。知道是因为陪嫁银,直接让人带话给左俊杰:“我们家五小姐除了五千两银子的陪嫁,还有三百亩良田。”
  韩家一心指望着有个举人女婿好给他们家撑腰,以后做生意甚至是徭役税赋都可以沾沾光,仔细算了算帐,让媒人跟左俊杰说:“除了家里五千两银子的陪嫁,还有一间铺子,每年也有五百两的进账。”
  四伯母道:“是一间每年五百年银子的铺子要紧?还是傅氏的女婿要紧?”
  事情被传到了祖母那里。
  祖母当着屋里服侍的给了四伯母一巴掌,做主将五堂姐许配给了潼临县姚举人的儿子。
  左俊杰知道后再也没有踏进傅家一步。有次酒醉后对人言:“那老乞婆屡坏我的好事,总有一个天我要让她后悔。”
  这话不知怎地就传到傅家人的耳朵里,没有一个人敢在祖母面前透露只言片语,只是走路都要绕开广涛巷。
  大堂嫂在傅家更是低头做人。
  左俊杰见知道就扬言:“……非官宦人家的小姐不娶!”和韩家的亲事也吹了。
  可华阴毕竟是个县城,又有几户官宦人家?看中他的,拿不出多的陪嫁,他觉得有失颜面;他看中的,知道他和傅家的纠葛,又觉得他薄情寡义,没有气节。华州和西安府的官宦人家多些,可人家的眼界更高。兜兜转转的,左俊杰的亲事一直没有着落。
  直到两个月前,他突然找到母亲,态度恭谦地说有要事协商。
  伸手不打笑脸人。
  母亲遣了身边服侍的。
  “五太太,”他煞有其事地恭敬揖礼,“我和九小姐情投意和,想结百年之好,求五太太成全。”
  如晴天霹雳,母亲呆立当场,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只觉得可笑:“我们家九丫头从小就和南京丰乐坊俞家的大公子订了亲。左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十岁的时候,曾陪着祖母探望远嫁南京的姑母,在功德寺上香的时候,遇到了俞氏的二夫人束氏。
  俞家的玄祖、曾祖、曾叔祖都曾做过国子监祭酒,祖父任翰林院侍讲学士时曾两次主持江西乡试,到了俞国栋、俞国梁、俞国材这一辈,兄弟三人先后金榜提名,任翰林院庶吉士。后来俞家二老爷俞国梁累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督察百官,纠劾百司,大老爷俞国栋、三老爷俞国材为了避嫌,一个外放湖广荆州任了知府,一个不愿意离开江南,索性辞官回家做了陶翁。是江南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
  或者是天下没有十全十美之事。俞家这些年在仕途上一帐风顺,在子嗣上却日见艰难。兄弟三人,只有二老爷俞国梁在三十二岁时才添了个儿子。
  这束氏,就是俞家大少爷的生母。
  她虽然不是俞家的宗妇,可她为俞氏续嗣有功,丈夫又是兄弟间官位最高之人,在俞氏可谓走路都带着风,无人能捋其剑芒。
  姑母的夫家与俞氏有些渊源,既然遇到了,就一起用了午膳。
  不知道为什么,束氏很喜欢她,一直和她说话。
  祖母见了就和束氏说起她小时候趣事来,把个束氏逗得开怀大笑。
  没几日,束氏就请了媒人来为儿子俞敬修提亲。
  祖母很高兴,甚至没有问一问母亲的意思,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交换庚贴,小定,都是在南京完成的。
  母亲心里很是不满,写信给丈夫,委婉地诉苦:“……那俞公子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
  五老爷很快回了信。信中说,俞家大公子自幼就有慧名,五岁启蒙,十二岁读得懂《四书注释》,如今又拜在江南大儒范坤门下学习制艺,以后前程远大,是一等一的良缘。让母亲好生管教女儿,别到时候嫁到俞家坠了傅家的名声。
  母亲安下心来,拘了她的性子带在身边指点,几乎从不离身,女儿怎么突然间就与左俊杰有私情了呢?
  ※
  之前在《庶女》设了个龙套贴,会选些合适的名字用在合适的章节,大家还是在书里找吧,我就不一一说明了!
  O(∩_∩)O~

  第四章 定计

  母亲是不相信。
  那左俊杰好像知道母亲的心思一样。
  “是不是误会,五太太看了这个就知道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方肚兜:“这是表妹给我的定情信物!”
  侥是母亲当家多年,不知道处置过多少突发事件,一时间也神色大变。再看那肚兜,半新不旧的宝蓝色湖绸,盛开的紫玉兰,用粉色丝线勾勒花瓣,都是她喜欢的颜色、花样,惯用的女红手法。
  “你……”母亲再也没办法保持淡定从容,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
  难道女儿真的做出了这等糊涂事……
  母亲急急地伸手去拿,想看个仔细,辩个真伪,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左俊杰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那么的显眼,那么的刺目,就像在打她的脸。
  母亲羞愤不已,却不敢发作。
  世人都喜欢看热闹,特别是这种热闹。没有的事都会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哪里还经得住左俊杰这样一番折腾。到时候只要有一丝风声透出去,傅家百年的声誉被毁于一旦不说,就是她和母亲的名声也完了,轻则被人耻笑,一辈子低头做人,重则被赶出傅家,没有立足之地……
  可就这样任左俊杰捏拿……只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让事态越发得不可收拾。
  母亲伸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
  怎么也得敲打敲打他。
  要不然,他还以为五房是好欺负的。
  母亲慢慢地坐了下来:“要是那些姨娘、小妾一喊自己丢了首饰、银两,我就把家里的丫鬟、媳妇子都审一遍,我看,我这太太也不用当了。”毫不客气地赶他,“我正好有话要和令姐说,就不留左公子了!”又警告他,“虽说左公子今非昔比,可这举人告进士的事,我还平生未闻,到时候左公子肯定会闻名遐迩,惊动省京两处的官员。说起来,省京两处的那些官员不是我们家老爷的同科就是曾经的同僚,我们老爷一向为人谦和,要是知道自己因这件事承了故交的情,只怕会雷霆震怒,我寻思着,要不要提前写封信去给我们家老爷解释一番,也免得事到临头我们家老爷责怪我这个做太太的管家不严,行事荒诞!”
  左俊杰额头青筋直冒,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
  竟然讥笑他如姨娘、小妾……还用他姐姐压他,暗示五老爷和部省的官员都有私交,要坏他的名声……
  他目露凶光。
  母亲看得胆战心惊,却退无可退,只得高声喊着妈妈:“表少爷要走了,你们帮我送送!”声音已隐隐有些发颤。
  槅扇立刻被推开,候在外面的仆妇脚步沉稳鱼贯着地走了进来。
  左俊杰定定地望着母亲。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吭不响,谁说什么都只是附合的五太太竟然有这份定力,倒是自己小瞧了这个女人。看样子,得下点猛药才行!
  “既然五太太觉得这事应该禀五老爷一声,那我就等五老爷的消息好了。”他阴森森地道:“到时候九小姐嫁入我们左家之后,五太太别后悔就是了!”说完,丢下肚兜,“九小姐亲手绣的东西,我手里还有很多,就留给五太太做个念想吧!”然后扬长而去。
  还有很多……
  母亲闻言如遭雷击,在左俊杰面前的强硬很快冰消瓦解,焦灼地吩咐进来的妈妈:“快,快把九小姐和碧波家给我叫过来!”
  碧波家的叫如诗,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嫁给了父亲的小厮碧波,最得母亲的信任。
  她们一前一后地到了母亲的屋子。
  “关门!”母亲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吩咐身边服侍的,扬手就将一团东西朝她们扔去。
  “你们做的好事!”东西轻飘飘落地,是个半旧的宝蓝色肚兜。
  她们面面相觑,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肚兜上,很快发现了问题。
  “这,这不是我的……怎么会在这里?”她吓了一大跳,心中顿生不妙之感,“出了什么事?”
  碧波家的则满脸狐疑地望着母亲。
  母亲冷“哼”了一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她既震惊又委屈,既愤怒又惶恐:“娘,我和那左俊杰连话都没有说过,怎么会有私情?”她跪在了母亲的面前,“傅家虽然称不上钟鸣鼎食,却也不是什么寒门小户。我长这么大,身边何曾断过人?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就是瞒得过您,也瞒不过身边的人。娘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乳娘,可以去问依桐、雨微……”又诅咒发誓,“要是我做出了这等不知廉耻、有辱门庭之事,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自己清清白白的人,被左俊杰这样诬陷,还要当着母亲和碧波家的面辩解,情难以堪。
  她难过地落下泪来。
  “给我站起来好好地说话。”母亲怒视着她,“我来问你,东西是不是你的?”
  傅庭筠语凝,一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的东西怎么会到了左俊杰手里?”母亲咄咄逼人,怕人听见而故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你不好好想想这事是谁干,却只知道在这里哭哭啼啼、大嚷大叫,你以后嫁到俞家怎么管家?怎么当主母?我算是白教了你这么多年。”
  “娘!”她愕然地望着母亲,眼睛红红的,脸上挂着泪水。
  母亲看得心中一软。
  女儿年纪还小,哪里经历过这些,遇事不免有些慌张,自己对她的要求还是太严厉了。
  “我就是信不过傅家的规矩,难道还信不过自己教出来的女儿!”她语气缓和了不少,“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紧紧地抱住了母亲。
  这个时候,有什么比亲人的信任更让人觉得感动与温暖的呢?
  可为什么她心里的悲伤酸楚始终不能消弥……
  碧波家的早就急得团团转,此时才敢开口说话:“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俞家马上就要派人来商定婚期了,这要是让俞家的人知道了,不管有没有这种事只怕心里都会有个疙瘩。纵然不退亲,九小姐嫁过去了只怕也没有好日子过。到时候九小姐可怎么办啊?”
  “我找你们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母亲掏了帕子给她擦脸,忧心忡忡地道,“这个左俊杰,虽然品行恶劣,却是个聪明人,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不顾颜面重新回到傅家了。他既然敢和我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怕早有了万全的打算。今日受了我的激将法愤然而去,指不定明天又会出什么妖蛾子。能知道庭筠习惯的,肯定是贴身之人。这件事纵然不是她们做的,也与她们脱不了干系。”母亲最恨那些仆妇在背后捣鬼,语气很是严厉,“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忘义背主、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找出来,查清楚庭筠屋里到底还丢了些什么东西。否则我们在明,左俊杰在暗,防不胜防,只能被动地挨打。”
  “五太太,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碧波家的同仇敌忾,立刻道,“这些年我帮着您管事,九小姐屋里的丫鬟、媳妇子我都知根知底,查起来也方便……”
  “不,这件事我亲自来!”母亲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吩咐碧波家的,“你去收拾东西,让外院准备车马,我们明天去碧云庵上香。”
  这个时候还去上香……
  碧波家的惊讶地望着母亲。
  母亲点头:“左俊杰和大伯是姻亲,当初让他住进来也是大伯的意思。他这样闹腾,如今我只好找大伯出面管管他。”母亲有些担心,“不过,左俊杰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大伯父管不管得住?管得住还好,万一管不住,只怕还要闹腾……不如让庭筠出去避一避。”母亲低声道,“我屋里的绿萼和寒烟忠厚老实、乖巧听话,我很放心。你到时把这两个丫鬟带上。只说庭筠马车劳顿中了暑,需要留在庵里静养,我带着其他人回来,你和绿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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