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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江陵容氏传+番外 作者:烟秾(晋江vip2014-05-03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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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华站在屋檐下边,看着外头的斜风细雨,拉了拉衣领,虽然这还是八月末,没到深秋时分,她却觉得有些寒意。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确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飞红拿着衣裳从后边走了过来:“姑娘,天气凉了,加件衣裳。”
  刚刚穿好衣裳,就听有叩门声,飞红从廊下拿了一把油纸伞,撑了过去开了门,却是容大奶奶带着春华站在外边。春华穿着小木屐,走起路来咯噔咯噔的响。她走到廊下拉住秋华的手笑道:“秋华,一起去主院罢。”
  季书娘也从里边赶了出来,笑着向容大奶奶问了声好,给秋华穿上了木屐,几人带着丫鬟便往主院那边去了。雨斜斜的飘到了一行人的身上,沾湿了半边衣袖,可她们似乎也没有在意,只是在谈论着容老爷现儿有没有在主院。
  翠华嫂子见着容大奶奶一行人挨挨擦擦的过来了,赶紧将她们迎了进去:“大奶奶和三奶奶来得可真早,夫人才起身呢。”看了看前边,又笑道:“哟,二奶奶也来了。”
  容二奶奶从后边赶了上来,看了容大奶奶一眼,埋怨她道:“也不喊我下,难道是想要显得你格外殷勤些不是?”
  容大奶奶只是笑着挑了挑眉:“我是带秋华来理论的,哪敢惊扰了你这尊菩萨!”
  夏华也挤了过来跟春华和秋华说话,飞红撑着的油纸伞都打不住三位小姐,急得在旁边直喊:“嗳哟,二小姐,这伞遮不住你们三个,小心着凉!”所幸小径不长,三个打闹着走了一会便到了大堂,在廊下抖了抖身子,身上都有些湿。
  走到大堂里边,容老爷正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和容夫人说话,见三个媳妇带着孙女们走了进来,不觉也是欢喜:“这下雨天怎么不让她们多睡会,这么早便带了过来请安,看裤管都湿了些!”
  容大奶奶见容老爷兴致好,坐在椅子上边望着春华她们直笑:“昨日是秋华生辰,她们姐妹几个兴奋劲还没过,这不一大早便吵着要去随云苑喊秋华一起来给祖父祖母请安。”
  容老爷听了心中舒畅,看了看几个孙女,个个玉雪可爱,连连点头,这时春华却鼓着腮帮子走到容老爷面前道:“祖父,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为何我们过生辰的时候祖母都会送生辰礼过来,可昨日秋华妹妹却没得份呢?”
  “竟有这样的事情?”容老爷转脸看了看容夫人:“夫人,你怎么连这事都忘记了?”
  容夫人心中咬牙切齿的将管闲事的春华骂了上千次,可迎着容老爷的目光,也只能尴尬的回答:“我年纪大了,自然糊涂了些。”她慈祥的望着秋华,向她招了招手道:“秋华快过来,告诉祖母,你想要什么样的生辰礼,祖母也好去准备。”
  孰料旁边夏华依在容二奶奶怀里,细声细气的说了一句:“可是淑华却得了生辰礼,祖母偏偏便记得她的。”
  淑华和秋华是一天生的,只是比她早了几个时辰,容夫人给淑华准备了生辰礼,却没有给秋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容老爷斜眼望着容夫人,心里怒气难挡,这老婆子是越发糊涂了不成?心里只有记挂着她那个侄女生的庶女,连正宗的嫡女都忘到脑后了。
  可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自然不好给容夫人甩脸子,容老爷摸了摸胡须,和颜悦色道:“夏华,祖母年纪大了些,自然记不那么清楚了,秋华你便说说看,想要什么生辰礼?”
  秋华站到容老爷面前行了一礼,一双水盈盈的眼睛里透出了几分坚强来:“祖父,做儿女的不言父母过,更何况是祖母无心的小错,请祖父不用放到心里。秋华也不想要什么,只希望祖父能劝劝父亲多来随云苑走动便足矣。”
  容老爷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女,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五岁小儿之口,这孙女怎么会如此早慧,说出的话和大人说的都没有两样了,首先是替祖母开脱,免得她记恨了自己,然后又表示了自己并不在意,只是希望父亲能多来看看母亲。他连连点头道:“好,好,祖父自然会答应。”他望了望三个孙女,心中颇有感慨:“夏华,听闻你开蒙了?”
  “是,祖父,三婶娘每日都会教我们识字念书。”夏华抬起了她的小圆脸,一脸微微的笑:“我现儿都已经将《三字经》给学完了呢。”
  “如此甚好,明年开春,你便跟着春华去族学念书罢。”说到这里,容老爷转脸对着站在旁边的秋桂道:“你去碧芳院将三爷给我喊到大堂来。”
  容三爷朦着一双眼睛跟着秋桂从碧芳院里出来,心中只觉烦恼。贾安柔有了喜脉,不让他沾身子,而偏偏夏蝉又来了月事,伺候他不成。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希望能抱个人来尽兴,熬到大半夜才沉沉睡了去,没想到一早便被容老爷派人从床上喊了起来,真真是一肚子不高兴。
  “三爷,小心着。”身边传来一个软糯的声音,容三爷不由得心中一激灵,睁开了眼睛一看,原来是父亲派来喊他的丫鬟,她正努力的替他撑着伞,一双眼睛波光荡漾般的看向了他。容三爷伸出手来将伞接了过去,顺便摸了一把秋桂白嫩的手:“我来撑罢。”
  两人打着一把伞走到主院,容三爷还没从美人的笑靥里回味过来,就被容老爷兜头兜脑的骂了一番,无外乎是他竟然将正妻和姨娘的位置颠倒过来了,岂有如此宠爱一个姨娘的道理,从今天开始,必须多去随云苑陪陪季书娘母女,否则便不要怪他不客气。
  容老爷拍着桌子说了半日,见容三爷还是那样一副不清醒的模样,心中火大,吩咐长随去取家法过来,容夫人吓得脸色发白,急急忙忙朝容三爷使眼色,让他好歹也答应一句。容三爷此时也清醒过来,赶紧弯腰行礼连声答应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去下随云苑也没什么损失,不就是多看了一眼那个贱妇?
  从主院出来,容三爷便直奔随云苑而去,心里旺旺的烧着一把火,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敢去父亲面前告自己的状,看看自己该如何收拾她。想到这里,他便来了精神,大步往前边跑了过去,溅得衣裳下摆上边点点雨水印记。
  随云苑里边静悄悄的,容三爷推了下门,那门是虚掩着的,手上一用力,门便被推开了,他便轻车熟路的一直往里边闯了进去。
  从主院回来,春华便喊了夏华和秋华去了流朱阁玩耍,季书娘想着还有几件针线活要赶,便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因为烟墨有了身孕,李妈妈带着松砚去看她了,所以这随云苑里便没了旁人。
  正在认真内室门外边就着光线做女红,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季书娘以为是李妈妈她们回来了,也没有抬头,依然在低头飞针走线,只是惊讶的问了一声:“怎么就回来了?烟墨住的不是挺远?”
  容三爷站在进院子门口,见着季书娘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脖子,不由得喉咙里边发堵。昨夜一个晚上睡不着,方才又受了那秋桂的撩拨,心里正憋着一股子气,现在看着季书娘坐在那里,不免觉得她异常诱人,素日里对她的愤恨早已消失,只想抱着她好好欢爱一场。
  季书娘见自己的问话没有回答,抬起头来往门边看了一眼,见到容三爷站在那里不由得愣住了,针不经意的扎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她抬起手吮吸了下手指,那滴血珠子便被她吸在口里,染得嘴唇有些淡淡的红。
  这个动作让容三爷有了反应,他猛的扑了过来,抓住季书娘的手便往屋子里边拖了过去,直将季书娘的笸箩打翻在地,针线滚落了一地,那件衣裳也被踩了一个乌黑的脚印。他此时心里欲火高涨,完全没有顾及到地上的那些东西,将她拖进屋子,反手将门关了,然后抱着季书娘便往床上去。
  季书娘虽然拼命挣扎,究竟力气比不过容三爷,被他拖着按在了床上,屈辱的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秋华为她好,求了容老爷让父亲多来随云苑,可他来了却是只为了做这样的事情,那自己和青楼里的女子又有什么两样!
  容三爷可没管季书娘的眼泪,他现在一心想着便是如何发泄。他腾出一只手来三下两下将季书娘的衣裳褪了个干干净净,露出雪白的一段身子来,看得他眼中冒火,也不管季书娘如何挣扎,脱掉衣裳便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无心插柳柳成荫

  作者有话要说:  
  踏入随云苑,秋华便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院子门竟然是打开的,前院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她拉住飞红的手停在了门口,疑惑的打量了下院子里边,这时她听到了后边院子传来了母亲的尖叫声。
  “飞红,我们去看看。”秋华心里突然懊悔了起来,今日李妈妈和松砚去看烟墨了,随云苑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罢?真不该放母亲独自回来的,秋华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青石路面上溅起了点点水花。
  飞红紧跟在后边不敢放松,她也听到了三奶奶的惊叫声,心中虽然紧张,可看着小姐不顾一切往里边闯了过去,也还是跟着走进了内院。
  内室的门口季书娘做针线的笸箩滚在了椅子旁边,一件即将成形的衣裳上边有个乌黑的脚印,内室的门紧紧的关着,里边传来季书娘的怒骂声和一个男子的粗言粗语:“你这chang妇,以为我还想弄你不成?不过是安柔有了身子,夏蝉来了月事,否则你便是脱光了送给我弄,我都不稀罕。”
  秋华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内室门口用力拍着门板道:“母亲,秋华在这里,母亲!”
  季书娘听到门外女儿带着哭音的喊叫声,顿时闭上了嘴,她没想到女儿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她睁开眼睛望着在自己身上不住抽动的容三爷,咬着牙低声道:“你还不快些走。”
  容三爷此时兴致正浓,根本没有顾及到外边还有女儿在喊叫,他用力的挺进了她的身子,又猛的抽了出来,在季书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准备走了的时候,他又重重的压了下来,那根长长的物事没入了她的身体:“chang妇,你舒服了罢?可喜欢三爷我这样弄你?看你一脸的淫荡,就知道你享受得很,可平素偏偏做出那副玉洁冰清的模样,我呸!”
  飞红已经十三岁了,也到了知事的年纪,听到屋子里边的响动和容三爷说的话,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情,赶紧将秋华拉住往前边院子去了:“姑娘,那是三爷和奶奶在里边呢,你便不用操心了。”
  秋华挣扎着不肯走,用手攀着门道:“不是,不是,母亲在哭喊,这里边的人绝不会是父亲,母亲是盼着父亲来的,怎么反倒会哭出声音来?”
  飞红用力将秋华抱了起来往前边走了去,一张脸因为生气和羞耻涨得通红,三爷这是在白日宣淫罢?况且他说的那些话真真是难听,竟然把奶奶当差了青楼里边的那些淫娃荡妇,奶奶肯定心中很难受。
  秋华被飞红抱到了前院,坐在廊下呆呆的看着庭前的木槿花树下一地的花瓣,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语,那确实是父亲的声音,可他为何说得那般恶狠狠的,母亲又为何要哭泣怒骂?秋华心中焦虑,一直都不能安定下来,在飞红怀里扭来扭去,若不是被她搂的紧紧的,真想冲进后院去看个究竟。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后边门响,秋华转头一看,就看见父亲歪着身子从里边走了出来,一根腰带系得松松垮垮,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表情,一边望外边走着,一边还睡意朦胧的打着呵欠。
  “父亲。”秋华小声了喊了容三爷一句,他停住了脚步往秋华那方向看了过来,见女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放,便想到了方才她在外边拍着门板儿喊叫的事情。他嫌恶的皱起了眉头道:“看着你人不大,叫起来的声音倒是响亮,和你那个yin贱的娘一样。”说罢不再看秋华,拿起伞便走出了随云苑,就听着木屐的声音踢踢踏踏的远去了,就如踏在秋华的心上一般,踩出了一个个小小的洞来,生疼生疼。
  秋华从飞红怀里钻了出来,一路小跑到了后院,见母亲内室的门开着,里边传来母亲的哭泣声,心里这才安定了几分。她走进了屋子,只觉得里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气息,母亲正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一块薄薄的蚕丝被子,肩膀露在外边,雪白的肌肤上有两个青紫的指印。
  “母亲,你怎么了?”秋华有些惊慌,准备爬上床去看母亲,季书娘大惊,伸出手来指着秋华对跟进来的飞红道:“快将小姐抱出去,我就起来换件衣裳。”
  飞红自然知道原因,也不管秋华拳打脚踢,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带到外边。不多时季书娘出来了,衣裳整齐,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尴尬不已,眼角的泪痕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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