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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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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可你们怎么来了呢?”又有些埋怨,

  崔卫平把那红包在她跟前抖了抖,“能不来吗,军委内参文件后面一排红头小字儿,魏小白结婚!直属机关接着文件的,谁敢不来?都知道这小小少要入伍,上面都巴结,下面不更上赶着来献 媚?都精着呢,看这红包厚吧,你那账本儿上署的是一个人的名儿,红包里面还有名单,全是联名儿,这金疙瘩也是。平摊下来,一个人没多少。所以,魏小白想送军纪委也不可能,人人都有份儿。喏,军纪委的人后面还排着队呢。——要说,如果这真是有人陷害,整这么大个动静儿,——啧啧啧,叫魏小白往军委那上面刨儿吧。不过,这像陷害吗?小小少要入伍,没这场婚宴,早晚瞅个由头也会有这么一遭儿,巴结不是!”

  这一说,犰犰倒放下心了。如果真只是因为部队巴结白家而整的这么一出儿,跟胡来郑井他们都没有关系,她还愁个什么呢。咳,权贵呐,那圈子的算计,她没那功夫去cao心。

  只是,无论崔卫平张宁他们说的是否属实,魏小白是不会认这种帐的。就像他曾对犰犰说起过的,部队,是个讲根基的地方。人在位下,只要背景深厚,什么位上的事情都能捣鼓出来!所以,这次的帐,魏小白是铁定算在了胡来郑井头上,当然,还不落那个走了的龚晓跃!

  衙内队伍间的“暗潮汹涌”终于在魏小白“由简骤然变奢”的婚宴间初现端倪!

  至于真相如何———

  这世间万事啊,有矛盾处必有“高瞻远瞩”“隔岸观火”之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向为有野心之人信奉为至理名言。

  风起云涌,

  衙内的队伍现在已然各就各位,

  老天确实跟高廻唱了回反调,他家犰犰所嫁之人,悉数部队之人!连最后一个高调挤进队伍的魏小白都难逃这个命数,不是小小少马上也要入伍从军了吗。

  四位军侯,

  韩应钦,

  胡来,

  郑井,

  魏小白。

  龙有龙道,虎有虎途。

  狭路相逢在军中,必有较量。

  两位至亲,

  沈迦离,小佛兄弟。

  白鹤筱,王侯伪父。

  正有正道,歪有歪途。

  各有各的思虑,各有各的算盘,必有制衡。

  还有那个远走他乡的乱世阎王龚晓跃———

  咳,这内部已然强悍了得,还远不到“安宁**”,偏偏,外来还有虎豹野心!——

  武汉高老庄,各路诸侯混战解散。各怀鬼胎。

  北京高老庄,各路诸侯各就各位。依旧鬼胎各怀。

  内有忧,外有患,强权环伺。但就看高犰一场执着小闺怨如何拿下这滔天强权之争吧。

  只记住,

  毛爷爷教导过我们,Power永远掌握在人民手中!人民万岁!

  (《高老庄》第二部《声东击西》完结。明天,在此篇里继续第三部《擒贼擒王》,谢谢各位看官大人的屈尊捧场,欢迎继续凑热闹,顶雷,接狗血,嘿嘿,小姐姐与您共赏一番荒唐乐喜,了以解忧。)

小剧场
上元节的灯都亮了,火树银花。

小犰犰带着兔子头形状的帽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街上,原来是与父母走散了。今天是元宵节,犰爸犰妈特意带她来赏灯。

兰汀和男友手拉手,在街上闲逛。她看到了犰犰,弯下腰,“哇,好可爱的宝宝哟!”什么人能把宝宝生的这么漂亮可爱?兰汀将她抱起来,小犰犰也不哭,歪着兔子头去看她,扭转着小身子要下去,两只兔耳朵一晃一晃的,粉嫩的小脸蛋裹在帽子里显得圆嘟嘟的。

“宝贝不要乱动撒,你爸爸妈妈呢?姐姐给你糖吃好不好?”兰汀示意男友把刚买的兔子棒棒糖拿出来,递给犰犰。

小犰犰拿到棒棒糖,也不乱动了,伸出软软的小舌头去舔,咳,有奶便是娘哇。

“犰犰——”高教授发现女儿不见了,急忙回来寻找。

“爸爸——”犰犰看见爸爸就不得了了,肥嘟嘟的小爪子朝爸爸挥挥。高教授将女儿抱过来,对兰汀笑道:“谢谢你帮我照看女儿,小东西走路上这也要看那也要看的,不让人省心喏。”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明显包含着宠溺的意味在里面。

“跟哥哥姐姐说再见。”高教授抱着小犰犰,犰犰一手抓着棒棒糖,小肥爪爪一收一张的,含糊不清地说:“哥哥姐姐拜拜。”

兰汀和男友离开了,她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这对温馨的父女。

爸爸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指着吊起来的灯笼,女儿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它们出神。 


高犰小剧场十九

高犰带着红旗去银行存钱。

红旗站在银行门口突然不动了,高犰问她,“怎么了?”

红旗下巴朝银行门口那规定牌抬了抬,“存五万以上要身份证,你带了吗?”

高犰摇摇头。后来又想了想,还是进去了。红旗跟在后面。

“存五万以上需要身份证!”果然,窗口里传出。

“忘带了,你通融下吧!给单位存的!”高犰说,

“不行!这是规定!五万以上必须要身份证!”

“哦,那好吧,你找我一毛钱吧。”高犰说。

窗口里的人满脸黑线。高犰递进去五万,找回的一毛红旗塞兜儿里了。 


《高老庄第三部 擒贼擒王》开篇

  第一章

  旧富香港。

  高犰虽从小跟随父母世界各地也跑过不少地儿,可是,没来过香港。

  在她的印象里,香港地仄人稠,你在中环皇后大道中放个 屁,几十个人闻到,七八个人听见,一两个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推了一下他们的腰 眼儿,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都忙。

  现如今,她身处这富贵 弹 丸 地,没有见识到墨玉太平山、灯火维多利亚港、挤呀挤挤出的璀璨楼花,到见识到最写实的花柳之所。这一整幢楼住的都是窑姐儿,圆筒小霓虹在一张张铁栅子门边闪呀闪,像无证小医馆。

  高犰想起刚才从楼下上来时,跟一个小男孩同挤一个电梯,他比她膝盖高不了多少,小脑袋从下面顶着她的屁 股 眼,她忍不住放了一个缓慢的不响的臭屁,感觉他的小手一直死命推她屁股,但是死活推不开。

  高犰笑,有点拐(坏)。后来又觉得自己无聊,怏妥妥地倒在只能翻一转儿身的小床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黑薄布,手 指 摸 索。又想妈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香港了?

  醒来后,她就睡在这张小窄床上,那个叫吴笔的姑娘好像长舒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吴笔说她不省人事三天整,像个死人。

  而她醒来后第一感觉就是头剧烈地疼,然后,她哭了。

  高犰哭得凄惨,“我妈妈才去世,在同济医院开追悼会呢,我怎么就来这儿了?”

  吴笔的颈子边还贴着狗皮膏药,拍了拍她的肩头,“是我连累你了。他们要绑我,你正好追上来把我掉地上的东西还给我,结果,被他们一起绑过来了。”

  高犰抽着用袖子抹泪,“他们为什么绑你?”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摸着跟我那婚事有关。我老头非要我嫁个瘸子,还是个有孩子的瘸子,我不干!——不过,丫谁这么大胆子,这么缺德儿———”吴笔似乎也陷入到一种“不可思议”疑惑中———

  高犰这才听出她一口标准的京腔儿,“你北京人?”

  “嗯,北京的,所以绑到这说鸟语儿的地方真不习惯。”

  “嗯,我武汉的。”高犰还自我介绍,后来又想到妈妈了,泪串儿又掉了下来,“你给我找块黑布吧,我还带着孝呢。”

  吴笔点头,从床上滑下来蹲地上,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纸箱子。高犰一看,———怕没看清楚,抹了泪再看!———全是XZ内 裤!———花里胡哨,薄如蝉翼。

  “怎么都是这?”

  “我们被绑窑子里了。”吴笔在纸箱子里乱翻,找黑布。

  高犰一时呆愣在那里!

  虽然她从小到大如此晕厥,然后“间歇性失忆”不晓得搞过几多回鸟,———可是,她这次没失忆呀,她记得自己是谁,她还记得自己正坐车赶去参加妈妈的追悼会,——

  高犰急忙从床上也滑了下来,头痛欲裂,她边捂着脑袋,还是要问清楚,

  “怎么个情况?见过老鸨没有?还是有中间人?是外出接客?还是这里守着?”

  吴笔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望着她,觉得这女人挺好玩的。自己咩,是个胆大撑天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叫死了脸的吧,啥都不怕了。她呢,——还以为她醒过来得哭死,要一听说这是哪里更得吓死,没想,哭是哭,不过是为她妈妈哭,这一听“窑子”,反应也大,不过,大得又挺逗挺二儿。

  “见过老鸨,那意思是这里守着。不过,老鸨说了个活话儿,她只图财,如果我们期限内搞得到钱,可以走人的。”

  “哦———那好那好,愿意接钱就好愿意接钱就好。”她像放了蛮大个心,直点头直点头。

  吴笔苦笑,“可是我没钱。”

  却突然见她像神经质一样直摸自己的脖子,“我的银牌牌呢?”

  吴笔还是苦笑,“还银牌牌金牌牌,绑来的时候恨不得连镶的金牙都被拔去,早没见了。”

  高犰却不着急,只是手还撑着头,真疼。又问,“咱们来这里几天了。”

  “四天。”

  她轻轻点头,眉头蹙着,想了想,

  “钱,好搞,就是赎金撒。关键是,怎么搞,他们能叫咱打电话吗?”

  “哦,这得问问。”吴笔望着她,“那,是先找黑布给你戴孝还是先去问老鸨?”咳,这位也有点二儿。

  高犰慢慢起身,慢慢摸上床,慢慢坐下来,酱个老人,手肘搁在床杠杠上,支着额头,又有些泫然欲泣样儿,“先找黑布吧,我不能见妈妈最后一面了,——”

  吴笔见她伤心,没做声,低头继续找黑色布料。

  好容易找到一件黑色内裤,简直yin荡到无法,中间是开叉滴。吴笔递她跟前看了看,“这个行不?”

  高犰接过来环手臂上绕一圈,“行,将就着用吧。”

  吴笔站起来,拍了拍手,脚将那纸盒子又踹到床底下,

  “那我去问老鸨,你再躺会儿?要不给你弄点吃的来?”

  高犰轻轻摇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老鸨长啥样儿。”她还惦记这?

  一起出去了,外面的楼道酱桌麻将,四面都是庄,中间一个甩牌的城池。吴笔只是站在门前大声喊了声,“吃饭!要吃饭!!”立即从一道门里走出来一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上面纹着玛丽莲梦露,叽里呱啦,说的鸟语,高犰一句也听不懂。

  吴笔到底比她多适应四天,酱鸡同鸭,——嗯,这个比喻不好。这种地儿,是鸡鸭比较多。————水牛对磨驴,手比嚯了老半天,彪形大汉好想看懂了,进去,过不了一会儿,从楼上下来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穿得到体面,就是唇膏涂得红了些。她会说夹里夹生的普通话,

  “怎么了?想到怎么搞钱了?”

  这就是老鸨?

  高犰从上看到下,有点失望,老鸨的风 尘 味不足,到有点居委会干部的架势。

  “能打电话吗?”吴笔问,

  老鸨眼睛一眯,“别耍花样,这一栋都是老娘的人!”

  吴笔还没开口,没想,才醒过来这女人先“二”出了口,

  “老娘,我是中 共 党 员,对底层劳动人民从来不耍花样。打个电话吧,马上筹钱过来,这落进窑子里的丑事谁也不想张扬出去,放心。”

  吴笔和老鸨都瞄着她,有点不可思议。只是她们不知道,高犰是本来脑袋就有问题滴人,这次,脑袋更是“问题”大到了惊泣鬼神,你谁也甭想再跟她整明白鸟!

  (甭急甭慌,总有说清楚的时候,慢慢看,呵呵。) 


2
在大陆,警察对与异性发生x关系后的给钱时间是做出了严格的界定标准滴。完事后就给的为嫖 娼;一周后给的是x伙伴,我们那儿叫**;按月给的为情人;按季定量给的是包养;全年度都给的为二奶;终生不懈给的是老婆;从来不给的是红颜知己。所以你们要去大陆发展,务必把握好给钱时间,否则性质不同,处理结果迥异。——”

  荷兰妹妹东拐西拐cao着一口熟练的英语终于摸到这个鱼龙混杂的老旧大厦,被人带着又一路上楼,沿途低劣脂粉香,男人粗声粗气的鸟语,———终于找到衙内时,她人正靠在门边,一边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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