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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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最有发言的。”
蒋伟平说：“我们刚才正在讨论，也是一筹莫展……”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袁世民一把接了：“……什么，你们还有一张光碟？！”袁世民忽然提高嗓门兴奋地说：“是一个小孩送过来的……里面的内容你们看了没有……是一张黄碟……太好了！我马上过来。”
众人急问究竟；袁世民拍着曾光兴说：“曾处长，你真是一个福星，刚到就有好消息！邓拓的女儿说，他们今天上午收到一张光碟，里面是一个宾馆服务员被强奸的过程，我看，肯定又是那张光碟！”
林洋洋露出一种复杂的兴奋表情大声说：“太好了，我们一起去吧！”
袁世民说：“不行，刚才她说了，我们政法系统比较复杂，她只要我一个人去。”蒋伟平说：“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由曾处长陪你去吧；你毕竟是在停职反省期间，本来不能有这种侦查行为，曾处长去了，今后好交待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走后，蒋伟平皱着眉问：“邓拓的女儿说是别人送去的，你们信不信？”
孙中兴说：“现在还很难说，她既有可能说了假话，也有可能是真的。”
林洋洋说：“有这个可能，刘黄光左光辉的光碟都是被人送去的……”
潘文海说：“可是，邓拓在监狱和宾馆后面窃听的时候，有人看到了他呀，而且，在他埋藏光碟的地方，也发现了整套的窃听器材。这些情况充分说明，他就是那个窃听者，更何况他是一个老特务，无论哪方面都与他吻合。”
林洋洋说：“不知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邓拓临死前与聂建森对话时，说他也是被害人，中了别人的圈套，你们信不信他的话？”
周小贝说：“那肯定是鬼话！他没想到聂建森会一反常规，请他人帮忙，绑架了他的外甥，才在情急之下编了这样的鬼话。可谁肯相信呢？聂建森不信，我们当然也不能信。”
蒋伟平自言自语：“每当我们感觉山穷水尽无路可进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推进案情的发展，好象冥冥之中有人控制一样……我总感觉，这些案子确实不同寻常……假如这次真有人给邓家送光碟，说明至少还有一个人对这些案件非常了解和关心，对我们没有敌意，甚至是我们的朋友……欧海洋一伙死的死，关的关，还有谁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洋洋，欲言又止。
潘文海附和：“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好象有人在帮我们。”
孙中兴说：“我倒没有这种感觉，但如果现在真有人愿意帮我们，让我们走出困境，我一定请他的客！”
第九卷 第四十一章 第二节
没过多久，袁世民兴冲冲地跑进来，直奔会议室内的一套小音响，将一张光碟从一个牛皮信封里取出来，迫不急待地放进影碟机里。大家屏着呼吸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声音和图像。
正干着急，孙中兴笑笑走过去，一把打开电视机、功放机和音箱，只见屏幕上尽是一片深灰色，如一块灰布，瀑布般地抖动着。
袁世民操起遥控器，想加快，屏幕上却蓦地出现了清晰的图像：一副宾馆房间的俯瞰图。
“真的是！”众人惊叫起来。
不一会，一个头发扎着身穿宾馆制服的女孩进入画面，慢慢地打扫卫生。“丽丽！”林洋洋尖叫一声，一眼就认出她妹妹熟悉的身影，热泪狂涌而出。
但林丽丽听不见她姐姐的呼声，继续默默地工作，样子挺认真。林洋洋用力捂着嘴，眼泪象瀑布般流淌。
忽然，灯灭了。林丽丽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灯，使她的脸准确全面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但只有清晰了几秒钟，一会便被技术画面遮住了，林洋洋内心深处潜藏的复杂的疑虑随即完全消失。
林丽丽弯腰摸着吸尘器，准备出去时，一只巨大的黑手忽然伸进屏幕，用力敲了一下林丽丽的脖子，她“啊”地叫了一声，无力地瘫倒下去，画面上立即又出现一个胖胖的亦是很熟悉的身影。
“聂建森！”众人又是一声惊叫，饱含愤怒和喜悦。
林洋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走到电视机前，用身子拦住屏幕，哽咽着说：“你们都出去，让我先看一下。”众人默然而兴奋地出去，在外面压着嗓音激动地交谈着。
正如欧海洋所说的那样，林丽丽的敏感部位都被做了技术处理，一起看也不要紧。整段录相很连贯，没有剪辑的痕迹，作案过程也非常完整，能够充分证明聂建森的罪行，不失为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铁证。
林洋洋直看到屏幕上出现了几分钟的雪花点，才把其他人喊进来。大家进来时，她已止住哭声，是大风大浪之后出奇的平静。
袁世民又急不可待地把光碟倒回去，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
袁世民说：“蒋局，曾处，是不是现在就拿这张光碟，对聂建森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他会把其他的命案也一并倒出来。”
蒋伟平说：“难，很难！聂建森应该清楚，绑架罪和强奸罪难以置他于死地，他肯定还会负隅顽抗，除非有证据证明他杀了七人中的某一个，他才有可能在绝望中一吐为快，交待所有的罪行。”
林洋洋说：“曾处，你最好以公安厅的名义将聂建森调到在外地审讯，他肯定会老实一些。”
蒋伟平说：“这样可能有难度。看守所里可能有聂建森的人，加之陈书记又明显地偏向他，只要有风吹草动，陈书记乃至省里某些人会立即知道，出面制止并不遗余力地干扰。我看还是稳一点为好，先迫使他承认强奸罪再说。”
正当法制科在陈书记的指示下，准备向检察院移交对聂建森的起诉意见书时，曾光兴和秦长江开始了对聂建森的突然袭击。
为了使这致命的一击来得更突然效果更好，他们没有事先搬一套视听器材放在那里，而是在聂建森趾高气扬地百般抵赖时，忽然拿出一个预先装有那张碟片的便携式VCD播放器，将他强奸的过程清清楚楚地播放在他面前。
聂建森惊得目瞪口呆，脸色僵白，差点心脏病突发，在追问中被迫承认自己酒醉之时，控制不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正如蒋伟平所预料的，他在最慌乱的时候，也顽固地挺住，没有在审讯人员连珠炮式的攻击下彻底崩溃，供出连环杀人的罪行。
看到这张光碟和聂建森的供述，陈东方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同意暂缓移送检察院，但叮嘱曾光兴务必加快审讯进程，早日迫使聂建森承认杀人的罪行，并做好保密工作，以免夜长梦多。
可成功地挺过了第一波攻击的聂建森，对以后没有新证据的提审，采取一种缄口不言的方式，把一班又一班的审讯人员拖得筋疲力尽，毫无进展。
这条消息自然很快就透露出去了，外界的压力又迅速加大。
陈东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发现并没有在他周围出现那盒令他胆颤心惊的录音带，便不动声色地顶住巨大的压力，一天一天地挪，希望早日找到聂建森杀人的证据，将他处死而后快。
夜里，林洋洋又在卧室里反反复复地研究那张光碟。看着看着，她迷迷糊糊地睡入。
忽然，徐杰推了她一下，兴奋地说：“洋洋，看，电视里好象有异样的情况。”
“异样的情况？什么情况？”林洋洋揉着眼翻身坐起，却见屏幕上黑乎乎的一片，声音也没有。“没有啊，你真是……”她打了个啊欠，又倒头睡下，偏头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
徐杰拿起遥控器，把亮度调大，屏幕上似乎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
林洋洋睡意顿失，弹簧般地坐起，戴上一副低度近视眼镜，惊讶地发现上面正在播放郊外的夜视图，光线较暗，但也比较清晰。
她凑过去仔细地观看，觉得地形有些熟悉，一时又记不起具体在哪个地方。
没过多久，画面移动，呈现出一片平坦的地形。
林洋洋两眼放光，惊呼一声：“垃圾场！”
徐杰疑惑地问：“垃圾场？什么意思？”
林洋洋紧盯着屏幕，不耐烦地说：“不要讲话，帮我仔细看！”于是两人趴在床上全神贯注地观看。
隐隐绰绰，垃圾场的一角似乎有一个人在蠕动，试图穿过垃圾场。人显得很小，无法看清脸面。
林洋洋正为看不清脸部而感到烦恼时，画面似乎很通人意地慢慢拉进，那个人影越来越大。她又惊呼一声：“这不是黑鬼吗？”
徐杰又疑惑地说：“黑鬼是谁？”
林洋洋不理，示意继续观看。黑鬼穿过垃圾场，钻进树林里没了踪迹。
画面又快速地反复地移动，最后定格在垃圾场旁边的一片墓地里。
不久，一个长发女孩踯躅而进；她似乎很害怕，东张西望。
她揪着一根耳线讲了几句话后，稍稍加快脚步，往垃圾场旁边走去。忽然，一个庞大的黑影跃起，一把将那女孩按倒在地。
画面迅速拉进，发现那个黑影戴了一个全封闭的头盔，看不清脸面。
不久，黑鬼越过垃圾场，走进坟场，又被那个黑影击倒在地。
那黑影俯身察看了一下两个被他击倒的人，稍稍休息后，环顾四周，取下头盔，大口大口地喘气。
林洋洋再一次兴奋地惊呼：“聂建森！他就是聂建森！他正在杀人！”
徐杰也惊讶地说：“对，的确是聂政委！”
接下来，他们又看到了欧海洋与聂建森的对抗，聂建森最后消失在画面上后，这一段录相也便结束了，留下了一片雪花点。
林洋洋狂喜不已，抱着徐杰喊道：“天助我也，我们胜利了！”
徐杰疑惑地问：“这么高兴，里面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林洋洋兴奋地大声说：“杀人，真实的完整的杀人过程！这一下，聂建森死定了！”
第九卷 第四十二章 第一节
就在林洋洋夫妇发现了光碟中那个秘密的第二天，聂建森的后院起火了。
他正在读大学的独生女儿此时他的全部希望，获得特许与他见面。聂建森看到自己昔日漂亮的女儿，此时象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风华不再，而他女儿看到昔日一言九鼎威风闪闪的父亲，此时憔悴不堪形如槁木，父女俩都震惊不已，抱头痛哭。
然而，女儿表面变化带给他的震惊和痛苦，相对于她带来的两条他从未想象过的消息所给予他的震惊和痛苦，却小了许多。
俗话说，祸不单行，聂家也因应了这句话。就在聂建森被抓后的几天里，他远在千里之外的独生女儿上完晚自习课后被人轮奸，弄得人事不醒，裸于林中，遭人耻笑，当地的公安局却一时找不到那些犯罪嫌疑人，令这个一直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恍恍惚惚。
后来“1。09”专案组的人找到他，告诉了她父亲的消息，希望她劝说聂建森坦白交待，并放弃对林洋洋的指控。
她或许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了顽强的性格，这种一般人难以忍受的刺激不但没有使她的精神更加紊乱，反倒使她清醒了许多。她忍着巨大的屈辱和伤痛，与专案组成员一起踏上返乡之路，准备结合自己因性侵害所受到的折磨和痛苦，劝说她父亲理解林洋洋的心情，放弃对她的指控。
聂建森得知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遭人轮奸，没有象常人一样表现出巨大的愤怒，只是心中连连哀叹：报应，这是报应！他欠下的孽债由她偿还了！倾刻间他完全理解了林丽丽遭他蹂躏后的心情和处境以及林洋洋的过激举动，同意她女儿的请求，完全放弃对林洋洋的指控。
曾光兴和秦长江看到光碟中的秘密后，和一名新来的干警在第二天晚上突审已如秋后茄子的聂建森。
看到光碟中后面那段录相，聂建森惊诧不已，但顽强的性格促使他盲目地本能地做最后毫无意义的挣扎，连连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能得到这段录相呢？原来的光碟里面，并没有这一段呀！”
曾光兴冷笑：“你的意思是说，这段录相是我们伪造的？我坦率地告诉你，我们已做了严格的技术鉴定，完全确定了真实性之后才拿给你看的，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
聂建森低声自言自语：“太突然了，太难以预料了！那个拍摄的人当时到底在哪里呢？我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察觉？难道是欧海洋预先架设了摄像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