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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高史袁哲] 难得明白 be-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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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说你倒是越来越有队长的样了,吴哲说客气客气,在扮烂方面小生和你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袁朗拍拍吴哲胳膊,一会小心点,吴哲点点头,凑袁朗耳边说,这回回来我们俩一起把KY研究着用了吧,再放估计过期了,袁朗说怎么你不柏拉图啦,吴哲说不了不了,必要时候还是要追求物质享受的。
袁朗和C3从西面渗入,齐桓带着吴哲、薛钢、石历海、成才、许三多和徐睿从东面渗入,许三多、薛钢悄无声息的摸过去从后面捂住哨兵的嘴巴一人一刀解决掉,两个人一打手势,剩下的人屏息弯腰迅速集结潜入二号区域。
所有的人质都被集中在一间大教室里,五个恐怖分子站在最前,三个人监视着窗外的动静,另外两个枪对着学生们。学生们在两个老师的安抚下安静的缩在教室的后一半,有的惊恐的看着恐怖分子,有的在低声啜泣,齐桓打手势分配着一人一个一枪解决,谁都知道不能出差错,万一打漏了就会给人质造成危险。
齐桓的手势在慢慢变换着,那是在倒数计时。
五,每个人握紧了手里的九五;
四,检查枪械和保险盖;
三,深吸口气屏息凝神;
二,再次确定自己目标的位置;
一,        假想射击状态;
零,        几个人同时举枪射击!
与此同时,几个人都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没人回身,全部精力都用来击毙教室里的恐怖分子,屋里和屋外几乎同时响起枪声,全数击毙屋内恐怖分子后齐桓打开门几个人迅速钻入教室中,石历海、成才当即找到掩体对外射击压制外面赶到恐怖分子,齐桓打开三扇窗户,徐睿、许三多、薛钢默契的跳出去开始接应屋里的学生逃走,吴哲靠在墙边大口的喘气,看着最后一名老师逃离的时候神志已经很难保持清醒,昏厥前看到满地的血心想那两盒KY算是浪费了。
吴哲是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疼醒的,他第一次发现活着是这么好的事情,救护车里只有医生护士,吴哲料想一定是任务还没有结束。其实吴哲的伤并不算重,如果不是射击距离近甚至防弹衣都不会破掉,吴哲中了三枪,但是子弹甚至都没有完全没入身体,会昏厥完全是因为失血过多和近段时间的睡眠匮乏,护士拿着镊子拔出三枚子弹给吴哲包扎好伤口,吴哲问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继续执行任务了,车里没人搭理他。
吴哲到了医院伤口又被妥善的处理了一次,准备转到病房的时候听见门口救护车的响声,两个伤员被一前一后被推着往急救室里冲,旁边跟着几乎所有去执行任务的老A,吴哲料想任务结束了,他静立在走廊边看着两个伤员在他面前经过,石历海胸口一片妖艳的红色已经陷入昏迷,徐睿痛苦的紧着眉头牙关紧咬,在两个人经过后吴哲才跟着其它老A一起跟在后面奔跑,急救室的红灯亮起,阻隔了所有人。
大伙这时候才注意到吴哲,许三多问你没事吧,吴哲摇摇头问任务完成了么,许三多点点头说完成了,吴哲问他们两个怎么受的伤,成才说有一个躲在桌子底下的学生我们没注意到,双方全面交火的时候她才哭起来,石历海看见堵在了她前面,有个拿机关枪的恐怖分子冲着石头扫射,防弹衣里的瓷片全打碎了,徐睿红了眼冲到掩体后面击毙了机枪手,但是他自己也中弹了。
吴哲笑着说没事都到这儿了肯定能救过来,你们干嘛一个个像要哭出来了一样,又不是死了人,吴哲的话一出大家的脸又阴沉了几分,有几个更是眼泪都出来了,吴哲努力挤出个笑容,说你们别告诉我除了送进急救室的还有得抬进太平间的,成才说没有,没有抬进太平间的。
吴哲松了口气,后背疼的厉害,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大伙知道吴哲有伤让他回去休息,吴哲不肯,一定要等到石历海和徐睿平安出来,手术进行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徐睿就推出来了,全身麻醉还昏迷着,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养一阵子就可以痊愈。大伙松了口气忙问另一个呢,大夫说做好心理准备,那个难说。
***
史今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高城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看着看着眼睛便模糊了,满脸的泪水,史今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的时候抬起袖子给高城擦脸,史今说你记着不,有一年过年,你包饺子弄了我一脸饺子馅和面粉,我洗完脸你就拿袖子给我擦来的,高城咬紧牙关点点头,记着,咱俩过的每一秒我都记着,史今说十三年够咱俩想一辈子了吧,高城说够了,够想几辈子了。
高城不知道史今去了哪里,他知道史今也不会说,临走时候高城说我不想说再见,史今笑着说是不用说,咱俩不会再见了,高城看着史今坐着出租车远去,如果史今退伍时候他送走的是自己的年少轻狂,那这次他送走的,便是他所有的幸福时光。
高城在那里站了好几个小时,一直站到居委会大妈报了警,高城回到曾经是家的房子里,细细的看着这屋里的每一样东西,桌子上有一张纸吸引了高城的注意,他快步走过去拿起来,是一张房契,户主写着高城的名字,看日期是史今早就偷偷买下来的,这小小的旧屋子足以用掉史今所有的积蓄。
高城抱着房契失声痛哭,悲天绝地。
***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所有人一起扑向门口,护士嚷嚷着拿胳膊隔开所有人,石历海被推了出来,吊着点滴插着管子,这说明他还活着,吴哲使劲揉揉发红的眼睛,拉住医生问他没事了对吧,医生说命是保住了,但是伤了肺,再当兵是不行了,跟你们领导说准备办转业吧。
所有人都呆立在远处不动,最后还是吴哲先缓了过来,说你们那什么表情啊,人活着咱就谢天谢地了,不干这豁命的差事了不更好么,大伙点头说对对,眼泪却流的更多,吴哲说行了快给烂人和齐桓打电话知会一声没事了,就算善后呢也该打个电话过来问问,猫崽子也是,也不知道跟着捣什么乱呢。
大伙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突然全都哭起来,吴哲说你们干什么,可别吓唬我,成才不说没有抬进太平间的么,成才忍了忍哭腔说真没有,炸塌了半边楼,钢盔都炸成小碎片了,哪来的尸体往太平间里送,齐桓疯了似的冲进去找,谁都劝不回,我们急着送石头和徐睿来医院,武警的同志守着那边,不知道齐桓现在怎么样了。
吴哲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僵在原处。
***
在很多人经历了最绝望的一天之后,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依旧是带兵的带兵、训练的训练,逝去的逝去、离开的离开。袁朗和C3被授予了一等功葬在烈士陵园里,没有尸体,衣冠冢,追悼会高城来了,脸上的疤已经淡的看不太出来,齐桓一直在,吴哲没参加;再后来石历海退伍回家,头晚上徐睿抱着他哭了一整夜,石历海说以后别总犯呆了三中队你也该扛起块天了;盛夏的时候高城结婚了,娶了个老家的女人,不漂亮不聪明,但是能干听话;刚入冬吴哲接了三中队中队长的位置,薛钢当了副队长,区队长的位置让徐睿顶了去;再开春的时候听说高城老婆生了,是女孩,还没来得及抱到高城妈妈病房老太太就咽了最后一口气,高城给孩子起名叫今生,没人的时候总自己抱着孩子今儿今儿的叫;齐桓自打追悼会后就没回来,后来很多人都奇怪A大队烈士陵园守墓的为什么会是个校官。
又一年开春的时候马小帅拎了两瓶好酒帮高城送去A大队,找到吴哲的时候他正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吃橘子,不远处一干新南瓜在铁丝网下的泥水里挣扎,徐睿在一边黑着脸拿大喇叭吼快点快点,一群欠削的蛋子!马小帅看着这暴力血腥的场面咽了咽口水,吴哲说你怎么不守着你们旅长了,你不是每次接到邀请函就坚定无比的表决心你要守着你们那个全军区最年轻有为的旅长高城同志么,马小帅说甘小宁从军校回来了,不然我才不来臭老A呢。
吴哲说你这次来什么事啊,马小帅拎拎手里的酒,说这个是我们连长给臭老A的,他说他今年季度演习提前抽不出空过来了,吴哲说爱来不来谁还指望他怎么着,说完叫了徐睿带马小帅去找成才和许三多,自己起身走到还在重复训练的南瓜旁边看着,偶尔说说风凉话。
晚上的时候吴哲拎了两瓶酒去找齐桓,屋子里没找到,只有菜板窝在床角团成一团睡的正酣,吴哲问你想念他么,菜板听见响动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见是吴哲喵的叫了一声,吴哲揉揉菜板,说你也想对不对?
进了烈士陵园果然看见齐桓在C3和袁朗的墓边坐着,吴哲坐在齐桓旁边说穿那么少不冷么,齐桓说不冷,我看看队长和猫崽子,冷了就回屋了,吴哲说高城托人送了两瓶好酒给烂人,趁今天月色这么好咱们小酌一下吧,两个人四杯酒,吴哲和齐桓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齐桓说又到了削南瓜的时候了吧,吴哲说是啊,这批好苗子真不少,本来进来时候全是棱角,现在让徐睿削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我好几次听见有人背后骂他杀手,齐桓笑,那他们管你叫什么,吴哲说这我还真不知道,明天回去问问。
齐桓说你做的一点不比队长差了,吴哲说你可别这么说,论A人的本事我自叹不如,齐桓说是啊,最后A我这一下子,到现在我都缓不过来,两个人都不讲话了,偶尔有风吹过,坟头的小草便跟着摇摆。
不知过了多久,吴哲问他出事后我还没哭过吧,齐桓说没有,抬头看的时候,吴哲早已泪流满面。
 
…THE end…
 
《后记》 
  写这么一个故事,我花了整整九个月时间,是故事总要有完结的一天,感谢陪我一起走过这个故事的每个人,即便可能很多人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局。有时候想既然是个故事,为什么不美好些呢,跳跃一纸年少轻狂,笑看满目幸福时光,不知为何,我总想在这上面加上些值得思考的东西,即便我没有那份沧桑感,可是想试试,用这个故事留下些什么,人生十之八九不能如人意,我想每个人都该去学着拥有穿越绝望的勇气,这和故事无太大关系,还是说说故事。
彼时年少,你横冲直撞我爱笑,那时怎知等的人等候中梦里花落知多少。——高城、史今
  74是一个可以割伤很多人的数字,从原著开始爱74的人就已经学着接受一个不完美的结局,飞鸟爱游鱼,佛家语,爱离别、求不得,算上生老病死,人生八苦便独占了六个。《难得明白》里74出场是最早的,那时候他们有满满的年少轻狂、幸福时光,七连长是蹦高的猴子,三班长是蔫坏的兔子,八音盒还未经过岁月的琢磨,流淌的乐符简单而欢乐。
  人是要成长的,每个人都有站在人生路口的时候,史今先看见了那条岔路,他从不拖累别人,更不会拖累高城,他选择毅然离去断了念想,这是史今待高城的好,高城也看见了那条岔路,只不过他看见的时候,事情早不是他能控制的,高城不追不走,他就一直站在那岔路口等着守着,这是高城待史今的好。
  时间于无爱处,更似静止,两个人在自己的轨迹里写自己的故事,只是不知故事里没了那个人,还算不算故事,高城曾以为史今死了,史今后知道高城伤了,一个爱到绝望、一个爱的凄苦,那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一个年头,十一年一座城,岁月不动声色的流过,八音盒里多了几个低音,沉重却耐人寻味。
  如果再选一次,很多人可能更想他们没有再相遇,没那么多希望便不会经历绝望,如果真的可以选,我想不出高城会怎么选、史今会怎么选,我只知道他们骨子里有着一样的坚韧,一次一次他们用这脊梁支撑绝望,直到遍体鳞伤。史今是个外表温和骨子里倔强的人,他说不躲了便是不躲了,他说不见了便是不见了,他说十三年够想一辈子,那便是够了。
  一段穿越十三个年头却终究分别的故事,结局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却是这一路风景,春来和风笑新芽、秋去落红映雪白,历尽浮华,终酿成曲。
彼时年少,你横冲直撞我爱笑,那时怎知等的人等候中梦里花落知多少。
 
任季节更替、世事浮华,我只在你身后,守一方风景。——伍六一、马小帅
《难得明白》里除了主CP,我也很爱伍六一和马小帅,或许更多时候,对他们的喜爱更深更甚,伍六一是个不简单的男人,爱的磊落大气,一次拼酒、一句你不欠我什么,便是他把史今托付了出去,伍六一从未争抢过什么,只是默默的守静静的看,是他的便是他的,不是他的也好生护着,世上这样的男人不多,于是才更加难能可贵,他站在哪里,便可以在哪里撑起一片天。
马小帅和伍六一不太一样,他比伍六一小,没有岁月积淀出的那份沉稳,但是他骨子里也藏着硬气,那是七连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的东西,他把这股子硬气化作绕指柔,他不会找史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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