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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花田错_夜下---于烟罗-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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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我们分手吧。”那个人总结说。
于是分手,于是那个人离开了两个人的房间。于是孤单的封祈从大学离开独自去了南部,而再次回来的时候,人生已经变得像是在地上爬一样。没有学历、没有圈子里的熟人。城市像个巨大的嘴巴,把四面八方的人吞了进去,囫囵吞咽,放在胃里搅拌,让每个人都晕头转向,让封祈昔日的棱角渐渐磨平。除了在某些夜里睁大眼睛思索,封祈几乎记不得自己当年的样子了,想不起,那个敢爱敢恨、可以随时为朋友两肋插刀、随时为心中喜欢的人去死的自己往哪里去了。
因为失败的爱情,所以亲手扼杀了自己的未来。这种愚蠢的行为在当时看来是那么自然,而今却觉得笨得要死,简直无可救要。
封祈拉住被子,把脑袋里面的那些破烂思绪都塞进了角落,他从床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了自己的衣服,当严洛进来叫他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
“抱歉,昨晚稍微没有节制了些。”严洛解开围裙,拉住封祈的手,把封祈拽到他身前,仔细地看了看封祈的脖颈,然后又从床头柜里面掏出了药膏。
“因为那些人常常会把我抓伤。所以我一直留这个给自己用。”看着封祈几分揶揄的眼睛,严洛正经地解释着。
“常带人回来?”
“不是啊。很少带人回来,但也很少在外面过夜。如果不是知道彼此都不会成为负担,我是不会带人回来的。”严洛笑笑,他的表情似乎在说他已经是熟练的玩家了。
“你做的菜不错。”封祈跟着严洛走进了厨房。严洛住的房子很小,所以饭桌也只能放在厨房里。一个桌子,两把椅子,笨重的冰箱,粘了油烟的炉灶,这些让空间显得更狭小,也让人很难想象出在恒建集团中衣冠楚楚、满面严肃的严洛就是生活在这里。
“住习惯了。所以多年一直住。”严洛似乎知道封祈的念头。他把椅子拉开,很绅士地请封祈坐下,仿佛两人不是在普通的厨房、而是在高档的餐馆用餐。
“那跟岳小姐结婚后呢?”封祈想到了严洛对待那夜的女人,也是风度翩翩,只不过,那种温情浮于表面,在眼睛深处的疏离没有让那个女人注意到。
“她家出钱买房子……其实她人不错,只可惜,爱上了我。”严洛说说笑笑,似乎没有愧疚。
“听说你进公司的第一天就钓到她了。”封祈想把炒饭中的洋葱剔出去,可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就作罢了。
“洋葱对身体有好处。我那天欲擒故纵来着,加上外形也不输给她几个哥哥,所以,得到她的注目也很正常。”严洛耸肩。
“她家要是知道你的真实企图,他们会集体追杀你的。”封祈想到了岳家几个兄弟的传闻,发现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们哪里有时间追杀我?都忙着自相残杀。不过岳夏倒是很关心岳桑,几个兄弟中,他是唯一可取的吧。”
“他很栽培你。”
“当然,毕竟,我的能力越强、权力越大,将来在家族中的能得到的就越多,但女婿的身份不允许我得到最高的职位,所以,我一直跟随的岳夏绝对就是受益者。岳夏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你没有看到,我刚跟岳桑交往的时候,岳夏几乎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没事情就琢磨给我来个测试。我挺得也很艰难。”严洛回忆起来,也皱了眉头。
“你不是T大的高材生吗?也会感到痛苦?”封祈停下咀嚼,觉得从严洛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奇怪。
“我是人,又不是神。只要是人,当然就会彷徨、会痛苦,会手足无措。你也知道,学校里的东西在社会上未必用得到。工作后,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学,感觉自己就像个海绵,要时刻保持能够吸收的状态。不过,就好比Zuo爱,挺一挺是很爽,不过挺得太久,未免就太难受了。”严洛很严肃地回答。他的话让封祈呛到,不住地拍胸脯。
“你……咳咳……你这个家伙。不跟你谈这个了。谈谈你昨夜说过的吧,我们的短期稳定关系如何处理?你需要什么?”封祈擦擦嘴巴,拿起盘子去刷,边刷边回头,看着沉思状的严洛。
“既然都在恒建那边上班,又是同一个案子,那么时间基本是一致的。加上案子结束的时候,差不多也是我要跟岳小姐结婚的时候,所以我们可以假设这个短期时间为三个月,然后周末在一起,这样不会耽误工作,也比较谨慎。”严洛用指关节敲敲桌子,吹了声口哨。
“可是如果岳家雇了私家侦探调查你,你再谨慎,从前的事情也会被兜出来。”封祈想到了这个问题,觉得岳家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接受严洛,至少岳夏那个人不会。
“所以这就是我走运的地方。岳家,准确地说是岳夏的确找了私家侦探调查我,可那个侦探社偏偏是我一个大学学长开的。他也是圈里人,跟我还颇有交情,所以我帮着他赚了一大笔调查费后,他也给了岳夏一个满意的答案。”严洛说到这里,嘴巴咧开,露出了个很好看的弧度,眼睫毛也微微颤抖着,让人看得很是心动。
“狗屎运。”封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继续洗盘子。他洗着洗着,就感觉严洛贴在了身后,轻声问他累不累,晚上要不要继续。
“虽然年纪这么大了,但是后面的感觉还跟少年一样呢。”严洛说着说着,用手指按了按封祈的臀部。
“可能是这几年体力活做多了,如果在现在的公司做下去,估计几年后,就会跟其他的中年人一样有啤酒肚了。”封祈对严洛的话不以为意。他想到了昨夜酒吧中的那些少年,觉得自己距离年轻的那个时空很遥远。
“是这里有啤酒肚?”严洛的手顺着衬衫摸进去,摸摸肚脐上面,又摸摸肚脐下面,渐渐地,手指不规矩起来。
“让我洗完盘子。你要是精力过于旺盛的话,就去考虑那个企划案吧。张仁亨那个家伙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封祈累了大半夜,实在没有太多精力了。
“那是公事。我记得我说过公私分明,好不好?”严洛抽出了手,但是没有放开封祈,他很固执地靠着厨房的门站着:“我等你刷完。”
“……”二十出头的男人最让人郁卒的就是他们的精力与固执。封祈无话可说,加快了洗盘子的速度。

第五章
企划案进行得并不顺利。封祈做出的提案让张仁亨一个个否决了,而严洛则是不置可否,像个旁观者一样盯着张仁亨与封祈讨论,不发表任何看法。
公是公,私是私。
封祈想到严洛的那句话,心中竟然有些埋怨起来:就算不放水,起码不要旁观自己被张仁亨批评得体无完肤啊。他上午还接到种子创意那边的电话,询问进展情况。即使是每日都发工作总结的邮件,但是工作室的主管对进度依然不满意。他唯唯诺诺地解释了半天,主管才放过了他。
“夺命连环call?”严洛在午休的时候坐在了封祈的对面。把封祈要参考的资料递给封祈。为了把创意做得特别一点,封祈准备详细分析一下恒建集团在房地产上做过的所有企划创意。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封祈揉揉酸痛的脖颈,愁眉不展地望着小山一样高的档案,“如果是当年,我干得不爽,就马上走人了。现在不行了,为了生计,不能随便给老板脸色看。”
“你年轻的时候是个喜欢逃避的人?”严洛扬眉,眼底闪过笑意。他坐在封祈的对面,手里握住茶杯,见张仁亨也端着杯子过来了。
“怎么,封祈啊,又有新创意了?”张仁亨皮笑肉不笑。喝了口咖啡,他指着那摞资料说:“不能和这些一样啊。”
“是的,我会尽力。”封祈见张仁亨又跟严洛虚情假意地打招呼,便在心里把张仁亨骂了一遍。
“严特助,听说您的婚期将近?”张仁亨看封祈老黄牛一样干起活,就闲极无聊地与严洛八卦起来。
“呵呵。再过两个月左右吧。”全集团的人还有谁不知道吗?严洛也笑,心说自己攀龙附凤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恒建集团了,不过,更多的人嘴上会说他跟岳小姐郎才女貌就是。
“哈哈,那要恭喜了。放眼恒建,也只有严特助这样的人才能配上岳小姐啊。”张仁亨擦过摩丝的头发闪闪发光,眼睛中也露出几分狡黠,让人很难相信他是在真心祝福,“说曹操,曹操到。岳小姐您好。”张仁亨见岳桑过来,就站起来打招呼,而严洛也转过头去,站起来轻轻拉住岳桑的手问:“你怎么过来了?”
“你忙得忘了?说好今天试婚纱啊。”岳桑也不避讳有人在旁边,掂起脚尖,就在严洛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下。
“抱歉,最近工作太多,周末都要加班。那下班去吧。”严洛下意识地扭头看看封祈,只见封祈嘴角露出几分嘲笑,好像是在说你小子很会装啊。
“我想下午去嘛,好不好?”
“不好,我说过,我不希望因为你姓岳,就可以让我们有特权。等下班。”
“哥哥都批准了。”
“哪个?”
“……不是夏哥啦。”
“那就不可以。”
“如果是夏哥批准呢?”
“他铁面无私,不会批准的。”
“……通融一下。”
“不可以。桑桑,你知道我的性格,这也是你欣赏的,所以,不要改变它。乖。”严洛伸出手,用手指在自己的唇上点了下,又在岳桑的唇上点了下,当作吻。
“那……好吧。我等你哦。不过晚上你要陪我逛尽兴。”岳小姐虽然有些丧气,但还是被严洛最后那个温柔的举动弄得脸颊绯红。她又亲了下严洛的脸颊,才离去。
“啊呀,严特助跟岳小姐真是甜蜜啊。”张仁亨翘起二郎腿,“想当年,我跟老婆谈恋爱的时候也很甜蜜的。”
“哪任?”严洛目送岳小姐离开,扭头看向张仁亨,状似无意地问着。封祈只见张仁亨脸色垮了下来,找了个借口,端着咖啡就跑休息间去了。
“他离异过几次,只不过公司记录没有显示。来这里之前,我在岳夏的授意下找人调查过他。”严洛跟封祈解释。
“算了,当我没有听过。你们这种大公司,就是这点不好,老板荷尔蒙旺盛,生了太多子孙,导致身后事无法处理好。”封祈筛选着那些从前的企划,把他们按照创意思路的不同方向分类,梳理思路。严洛则是翻看起封祈整理好的企划,等着下班铃声响起。
第二天,封祈早早来到恒建集团,结果在电梯那里看到了岳夏跟严洛在说着什么。岳夏见到封祈,就朝他微微鞠躬:“没想到老人家去了。我前些日子去那边,想拜访,却听到那样的消息。”
“过去的事情了。感谢你,他走的那晚上,跟你聊得很开心。”封祈没想到岳夏会提到爷爷。他礼节性地鞠躬还礼。
“老人家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走的那日,可惜我没有去送。改日,我会让严特助去看看老人,给他送花。”岳夏见来了电梯,示意封祈也进去。封祈跟在两人的后面,他见严洛回头,就摇摇头,示意严洛自己没有事情。
“这次企划很重要,不过既然种子公司派出你来,我也觉得放心,我相信,你一定会尽心做这个企划的,严特助也会帮你。你不用顾虑太多,只需要把你想的都写出来,如果有什么不顺利的,都交给严特助,严特助会直接告诉我。”岳夏到了他所在的楼层就出去了,电梯里,只剩下严洛跟封祈两人。
“我听说,就是那个晚上。”严洛低着头,咳嗽了声。
“嗯。走得很安详。”
“他是你最后一个亲人了吧?”
“嗯。”
“和我差不多。抛开不见很久的亲戚,我也算是一个人了。”
“你不用急,跟岳小姐结婚后,你就有亲人了。”
“不要嘲笑我,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人都会结婚的。”
“起码我不会。”封祈回答得很坚决,话出口,才意识过来。他了眼严洛僵硬的表情,别开头,淡淡说了句:“对不起。”
“是我先提起的,所以你不需要道歉。老人……是个好人,他很慈祥呢。”
“嗯,我对不起爷爷。如果当年多想想他的立场,就不会贸然从学校里逃走,放逐了自己,同时,也放逐了他的希望。”
“……年少轻狂,很正常。”严洛附和着,语气中有些安慰的意思。
“那为什么在你的身上看不到这点呢?”
“或许我对人生的规划比较早吧。”严洛不愿意话题变成彼此的隐私,就问封祈:“我昨天晚上陪岳桑去挑婚纱,你猜我陪了她几个小时?”
“女人挑衣服就很麻烦,何况是婚纱?三个小时?”封祈也很着转换了话题,他问了严洛几句结婚的准备事宜,直到电梯停在两人要下的十三层。
叮地一声,电梯的门开了。严洛做了个请的手势,可没想到封祈也做了同样的手势。看着彼此的姿势,两人笑了。封祈转头敲了敲电梯间的墙壁,觉得刚才那些接近隐私的话题似乎就在笑容中蒸发了。让电梯间充满了两个人谈话的稀薄记忆,但又有些温暖。他扭头看向严洛,发现严洛依然没有出去,而是定睛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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