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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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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太子在朝堂上每次开口,都被皇上笑着打断,转头问其他朝臣的意思。太子后来不说话了,又被皇帝说不专心朝政。太子饿到了下朝才吃了点东西。傍晚想找机会去见皇上,却说皇帝要早些休息,去了姚才人那里了。
  太子忙去见皇后,把元宵夜和今日朝上发生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其实在白天,四公主也已经来过了,皇后早知道了前后详情。
  皇后听太子说完,笑着拍拍太子的手说:“皇儿不必担忧,你父皇今日让人传了话来,说找日子叫那个女孩子进宫让本宫看看,你看,这不就是给你出气的安排吗?本宫寻个京城命妇都到场的日子,狠狠地羞辱那个丫头一场,让她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
  太子笑了笑,可接着小声说:“可父皇,会不会多心……”
  皇后又笑:“怎么会,你可是一个你父皇称心如意的儿子,不然怎么会册封你为太子呢?”她强调了“一个”。
  太子松了口气,对皇后说:“多谢母后。”
  皇后也笑了:“皇儿多礼了,现今是正月里,要高高兴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多想。”
  可这事情其实没过去,太子接着做的几件事都被皇上批了“思虑不周”“心急气浮”等语。太子格外谦恭守礼,在朝上对皇上毕恭毕敬,一点都不敢违拗,动不动就行礼谢过皇帝的指点。
  旁边人看着,明白这是皇帝得知了那元宵夜的传言,敲打太子呢,而太子则在表示服从皇帝。原来和谐的皇帝太子关系中,出现了第一条细细的裂纹。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大章,抱头。

  ☆、会诊

  元宵节当夜,苏婉娘把季文昭说的告诉了沈汶,深夜里又低声哭了一场。沈汶虽然陪着苏婉娘流了泪,但心中更多的是放松:季文昭算是彻底与太子断了瓜葛,这两年,前世曾为太子获得了君臣称赞的那些政事建言就不会出现了。
  她特意要挑选苏婉娘作为自己的帮手就是为了季文昭。苏婉娘的父亲肯定是被太子而害,不然前世苏婉娘也不会那么舍身忘死要杀了太子。季文昭虽然精于谋略,但内心深处还是有正义感,不会干残害无辜的事。让季文昭查清了苏婉娘父亲的案子,就认清了太子的面目。无论他多么野心勃勃,都不会投靠这种行事无所顾忌的小人。
  这一举多得的事,怎能让沈汶不救苏婉娘?哪怕是因为苏婉娘过早地惊动了对方沈汶也在所不惜。
  苏婉娘也把自己又碰上了以前自己撞的人的事告诉了沈汶,并说了自己这次还误踢了人家一脚,把那人的腿给彻底踢坏了,所以约了那个人五日后去自己母亲的家里见见那两个郎中。
  沈汶觉得有些古怪,有个念头隐约一闪,但又抓不住。接着想起那天沈卓也会带着三皇子去那里,也把这事对苏婉娘说了。
  两个人都怕这是一个要刺探三皇子的阴谋。虽然苏婉娘根本不知道三皇子会那天去,对方就是知道了,也无法保证苏婉娘会邀请他,可两个人还是仔细地回顾了苏婉娘遇到那个人的过程。最后讲到苏婉娘离开,那个人还坐在地上起不来,跟在寺里一样,可见伤得不轻。如果说是安排好了被踢,以便那天与三皇子碰上,这也太牵强了。
  沈汶和苏婉娘都想不出怎么才能让一方不来,只能希望那天两拨人在不同的时间到。毕竟,谁也不能完全肯定那被苏婉娘踢坏了腿的一方是敌是友。
  元宵节次日,沈毅早早去请安,赶在大家来请安之前把前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
  杨氏虽然出了孕期头三个月,可老夫人让她还是多静养,不要管事儿。这次胎气不稳,一直要小心才对。所以府里的事还是都要先过老夫人,然后她再下达给钱嫲嫲或者苏婉娘等去做。
  老夫人边听边笑,到后来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沈毅也禁不住微笑。
  老夫人笑后,又沉静下来,小声问道:“汶儿,是故意的吗?”
  沈毅摇头说道:“不像,妹妹当时刚与苏传雅分吃了个点心,嘴都没有擦干净。然后又沿街吃了许多东西,一点也不把遇上太子的事放在心上,没看出有什么心思。”
  老夫人沉吟着,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几个孩子一个个走进来,沈汶哈欠连天地进来,摇晃着对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笑着受了礼,看着沈汶问道:“昨天晚上汶儿去灯市玩得好吗?”
  沈汶忙打起精神,使劲地睁眼说:“好呀好呀,张家姐姐给了我块点心,我和小哑巴分着吃了。然后,婉娘姐姐把买吃的钱丢了,姐姐给了钱,婉娘姐姐给我买了炸果子,糖面球,腌红果,津梅子……”
  老夫人笑着打断道:“这么多吃的,还有别的事吗?”
  沈汶摇摇头说:“没什么了……”
  老夫人诱导:“你还见到别的人了没有?”
  沈汶眼睛一亮:“哦,一个公主姐姐给了珠子钗子,一个公主姐姐告诉我太子最大!”
  一屋子的人都笑,沈汶茫然地看大家,老夫人叹息道:“应该是皇帝最大。”
  沈汶固执地说:“可是那个公主姐姐说了,太子最大,要让我给太子磕头呢!”
  老夫人看着沈汶幼稚的圆脸,笑着说:“汶儿还是个孩子呀。”
  沈汶使劲摇头:“不是了不是了,我比小哑巴大!”
  大家又笑,老夫人不再说什么,让孩子们去吃饭了,留下了苏婉娘说:“汶儿心性单纯,你要帮着多看着些。”
  钱嫲嫲也说:“是呀,你现在不仅管着她的院子,府里的事儿也都知道了,时常给二小姐提个醒,懂得些轻重。”钱嫲嫲自从杨氏静养后,就有时往来在杨氏和老夫人之间,协调府中的事情。
  苏婉娘一宿过去,眼睛还是肿的,行礼道:“我一定好好照看小姐。”心说什么心性单纯,这府里的人大概没有比她心眼更多的了。
  钱嫲嫲关心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这得哭了有一夜吧?”
  苏婉娘面露悲伤地点头说:“昨日去给小姐买吃的,被人偷了钱。我一想起来,就睡不着觉!”
  钱嫲嫲又问:“有多少?”
  苏婉娘带了些愤恨地说:“因是元宵夜,我多带了些,怕小姐要用,有一贯三十二钱呢!”
  老夫人笑着对钱嫲嫲说:“你就把这钱支给她吧,看这孩子哭的!”
  苏婉娘忙堆起了笑,对老夫人谢了。
  太子东宫里,幕僚奉上了侯府来的消息:那个幼女根本不懂事,只是深信了四公主说的话,事后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身边的丫鬟苏婉娘非常爱财,对钱心疼得要命,为了一贯多钱哭了一夜。
  到了施和霖和段曾过府的那天,沈汶和苏婉娘一早就去苏婉娘母亲那里等着,沈湘在府里等着两位郎中,唯恐他们到了侯府后会有事不去看苏婉娘的母亲。沈卓去了观弈阁等着三皇子,沈毅和沈坚都不好有所行动,只在府里老夫人身边等着郎中们的到来。
  沈毅私下告诉了老夫人今天三皇子要看郎中的事情,老夫人认为这事自己最好假装不知道,只让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在里面斡旋就是了,连杨氏都没有告诉。
  沈汶和苏婉娘进了苏婉娘的家时,天还只是微亮。可苏传雅已经起来了,听见声音迎出来,见礼后小声说:“我昨天睡觉前看娘坐着,今早起来娘还是坐着,看着好像很累。”
  苏婉娘皱眉,对苏传雅说:“你去告诉邻家的嫲嫲,今日先不用过来,我来照顾娘,我走时你再去唤她就是了,钱照给。”苏传雅应了,小跑着去了。
  苏婉娘给母亲雇的人就住在附近,每日白日来做饭打扫。
  苏婉娘和沈汶进了屋子,苏婉娘打开了外间的窗户,屋子里没有几样家具,都擦得很亮,地上也干净。苏婉娘示意沈汶先在外间坐了,自己进了里屋。里面传来苏婉娘低声问候声,然后苏婉娘出门打了水,服侍了她母亲潘氏洗漱。又给潘氏煮了些稀饭送进去……
  苏传雅回来,也吃了早饭,和沈汶坐在一边,沈汶给他看功课,连带教他几个字。
  忙了好久,天已经大亮了,苏婉娘再出来,面露愁郁。见沈汶盯着她,就附到沈汶耳边轻声说:“我娘看着越来越弱了。”
  沈汶知道这是必然的,心里虽然难受,可还是犹豫着问:“那……你该问问你娘了……”
  苏婉娘一愣,想起沈汶曾说过的她的母亲可能知道一些有关她父亲的事。她这几天思及亡父,有时还是流泪。现在母亲的情形不好,提起父亲,是不是会更加感伤?可如果不提,哪天母亲去了,那么证据就会石沉大海。父亲怎么能就那样白白地惨死呢?
  苏婉娘咬着牙点了下头,反身进了里间。她在面色颓败的潘氏身边坐下,还未开口,眼泪就涌了起来,潘氏微弱地问道:“婉娘……何事……”
  苏婉娘努力了片刻,低声说:“娘,我知道了,父亲是被人陷害的,是被冤枉的!娘,父亲是不是对您说过什么?”
  潘氏听闻一阵气喘,然后咳嗽起来,苏婉娘吓得不敢哭了,忙一个劲儿地给母亲拍背,小声说:“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潘氏喘着气,从枕边拿起了一块手帕,塞给了苏婉娘,轻声说:“我原想……等你们都长大……”
  苏婉娘展开手帕,一看就流下眼泪,呜咽着说:“娘一直都知道……”
  潘氏拉着苏婉娘喘息着说:“……不能急……你们……要长大……要成家……”
  外面沈汶大声说:“施郎中、段郎中好!”原来是施和霖与段增到了,苏婉娘忙紧握了锦帕,擦了下眼泪迎了出去。
  外间,沈湘领着两个郎中进来,郎中们与沈汶见礼,苏婉娘行了礼,带了他们进里间。
  沈湘皱眉看沈汶,小声说:“你来这里干吗?!”她为了减少知道这事的人,只带了几个护卫,连丫鬟都没有让跟着。
  苏传雅马上站起来,仗义地说:“小姐是来看我的!”
  沈湘扑哧笑了,点了下苏传雅的脑袋说:“来看你干什么?”不等苏传雅愤怒地辩说,就一把拉了他的手说:“去,让护卫送你去府里,老夫人正念叨着你呢,昨天的字写了半页就跑了。”一手又去拉沈汶,“你也回去!别在这里添乱!”
  沈汶摇手说:“我要和婉娘姐姐一起走!”
  苏传雅跳着脚说:“我也要我也要……”闹得沈湘心烦,顾不上拉沈汶,先把苏传雅拎了出去,交给护卫抱走了,才回来又对沈汶说:“你老老实实地回府去!”
  沈汶扭动身体:“不嘛!我要等婉娘姐姐!不让我就哭!”
  沈湘气鼓鼓地看沈汶,沈汶笑着拉沈湘的手:“好姐姐,我保证不捣乱啦,只乖乖坐一边啦,我反正也是知道的……”
  里屋的门一开,苏婉娘和两个郎中走出来。沈汶跳下椅子,溜到了墙角站了,表示自己不碍别人的事。
  苏婉娘眼泪汪汪,回身轻轻关了门。
  施和霖叹气道:“我给你娘服了丸药,该能让她睡一会儿。”
  段增也少见地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竟然什么都没说,看来潘氏的情况不妙了。
  苏婉娘付了诊银,段增在一边对施和霖低声说:“咱们还是别拿了……”
  施和霖愣了一下,竟然没有争执,分了一半递还给苏婉娘说:“只是那丸药钱……”
  苏婉娘流泪把钱推了过来,小声说:“多谢郎中,我有足够的钱,郎中拿着吧。”
  施和霖把钱递给段增说:“我多配一些药,让你娘尽量舒服些。”
  苏婉娘只咬着牙点头,沈湘忙低声说:“请郎中稍坐。”
  苏婉娘想起来他们还要在这里等着,忙去给两个郎中准备茶水。路过沈汶时,把手中的锦帕塞到了沈汶手里。
  沈汶在一边悄悄展开锦帕,上面是一幅普通的绣品:一树桃花从一段院墙内探出来,墙下有一块假山样的石块,几只小鸟在啄食。沈汶将手帕折起,放入了怀中。
  难怪前世苏婉娘虽然没有见到潘氏,还是得到了潘氏留下的证据,查到了太子身上。这块锦帕肯定是苏婉娘从潘氏的遗物里得到的,这绣的情景一定是苏婉娘知道的地方,小鸟啄食的地点可能就是埋藏了东西的地方。
  沈汶感慨:潘氏不想让年幼的儿女知道真相,可又不愿因为自己的死而泯灭证据,就想出了这个方法,她有这样的心机,难怪苏婉娘那么聪明……
  院子里传来了声音,苏婉娘忙迎了出去。沈湘以为是三皇子来了,站起身看门外。可院子里走过来的,是一个青年人扶着一个一瘸一拐的少年。
  那个青年人面皮白皙无须,也许别人会觉得他是因为年轻,可沈汶看出他是一个太监。她马上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了,一时头大:四皇子怎么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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