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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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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远侯叹气:“你呀,这个脾气,怎么能让我放心!”
  张允铮勉强地吭哧了一声:“我听就是了。”
  张允铭又低声说:“爹,沈三公子对您说什么,您可一定要听呀!”
  张允铮说:“还有那个尼姑庙……”
  平远侯挥手说:“我知道,你们快些走吧!”两个兄弟行礼拜别,平远侯看宋夫子等人,说道:“就托付给你们了!”
  宋夫子和四五个人同时下拜:“请将军放心!”
  平远侯说:“好,你们速速离城吧!”
  张允铭等人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急步穿过街道,城门一开就随着一群百姓出了城。到了一个城外的庄子,那里已经有三十几个人备了马等候着了。他们几个人上了马,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南方而去。
  不久,京城就都知道,平远侯张大公子因受惊吓,不敢在京城街上行走,已被送往南边山清水秀之处,好好调养去了。
  皇帝听了冷笑了一下:“他倒是想得很周全。”
  孙公公低声问:“陛下还是想对平远侯下手?”
  皇帝说:“当然,不要他的满门,也得给他个教训。”
  孙公公不解地说:“可是他的儿子在外面……”
  皇帝说:“人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是不会铤而走险的。朕不要平远侯的命,他的儿子就不敢反。让人痛苦的方式,也不止死路一条。”
  孙公公连连点头,可脸上带着不解的神情,皇帝很满意。
  …
  沈汶骂了张允铮,心情也没变好。她气冲冲地回去,躺下就睡,可怎么也睡不着。她觉得这是生物钟的问题,就起来打坐到了后半夜。终于睡了,但醒来后,也没觉得舒服,心里空荡荡的。
  这段时间,张允铮一直在她身边,突然,他就离开了。沈汶一再告诫自己后面还有许多事,绝对不能分心,可还是消沉了。
  这是一种无形的沉重,像一层厚纱一样罩住了周围。什么都变得似有若无,无关紧要。
  沈汶开始后悔上了张允铮的当,和他吵架。也许,自己该好好地说几句话,谢谢他的帮忙之类的。也许,自己该笑着告别,祝他们一路平安。也许,自己该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也许自己该给他点什么东西……
  可是,张允铮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就这么又把自己带到坑里了!忽然,沈汶发现,从一开始,张允铮就主导着两个人相处的基调,他想闹就闹,他想吵就吵,沈汶根本无法抵御。她暗地里把张允铮又骂了几十遍,最后无奈地承认,吵就吵吧,她舍不得他离开,她其实,挺喜欢他的……
  这是不是就是动了“索取”之念?是不是因为她千年孤独,就格外珍惜陪伴?沈汶艰难地告诫自己:不能求。那又该怎么办呢?沈汶想了半天,只有接受。接受现状,不加抱怨。
  苏婉娘明显地感觉到了沈汶情绪低落,本来还有些担忧,可沈汶一说从现在起她大概不会经常夜里出去了,苏婉娘就高兴了:她这一年可是过得提心吊胆!沈汶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夜里回来就睡懒觉,白天起来就笑眯眯的,什么都不在乎,只管吃喝。不去画图时,她就打坐到夜半,次日还是晚起,依然傻乎乎的,看人时都像没看见。
  现在沈汶虽然有些闷闷不乐,可毕竟每天在家睡觉了,苏婉娘觉得踏实许多。
  杨氏从沈坚走后就放权不理事,早上请安也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她只要几个孩子还一起吃个晚饭就行。所以,沈汶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活动,她的异常,除了苏婉娘,别人都没有察觉。
  一连几天,沈汶都没吃多少东西,这对于平时以吃为乐的沈汶可是绝无仅有的。苏婉娘在沈汶又一次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饭就推开了碗后,小声问道:“小姐有什么心事?”
  沈汶叹了口气:“张家兄弟走了。”
  苏婉娘明白了,看来沈汶动情了。她暗叹,防不胜防,最后还是到了这一步。但她自己就属意四皇子,自然没有任何立场来责备沈汶,只能问:“为什么?”
  沈汶有些呆呆地说:“平远侯对太子的人大下杀手,虽然太子没办法还手,但是皇帝肯定要报复的。平远侯把他们兄弟两个送走,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苏婉娘惊讶:“皇帝会报复?”
  沈汶点头:“当然了,皇帝怎么能容忍任何人蔑视皇家?”
  苏婉娘着急:“你难道不做点什么吗?”
  沈汶说:“我知道大概要怎么办,到时候让我三哥去运作就是了。”
  苏婉娘这才放下心,见沈汶蔫了的样子,宽慰她说:“其实,见不到面,并不是不想呀。人家说,每次在心里一想,就是一次见面呢。你想想,不就见到了?”
  沈汶睁大眼睛:“婉娘姐姐,你是不是就这样总在心里见姐夫来着?”
  苏婉娘气,拧沈汶的胳膊:“我好心好意的,你就这么打趣我?!”
  沈汶低声哀叫,算是解开了些愁绪。她想到苏婉娘也同样见不到四皇子,张允铭这么一走,五公主也别想定亲了……大家都是聚少离多,自己也不是独一份的难过,算是随了主流。没别的办法,只好忍着,平时多与自己的亲人联络感情就是了。
  沈汶十三岁的生日过得平淡而疏忽。府中刚刚忙完了沈湘的及笄礼,都没心思再折腾,沈汶的生日就是大家吃碗面,给了几个鸡蛋打发了。
  前世,沈汶为此气闷得几乎发狂,好长时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自怨自艾,谁也不搭理。对主事的柳氏更是不满到极点,日后柳氏和严氏为她操办了婚事,她也没怎么感激她们。有时沈汶觉得那个前世的自己怎么那么讨厌呢?可如果她不是那么糟糕,大概也不会那么自责。
  这次,过了生日后的一天,午睡后,沈汶就带着苏婉娘去练武场旁观沈湘练武去了。
  农历八月,下午的太阳还是火热。单为沈湘圈出来的练武场上尘土轻扬,沈湘驾驭着0胯0下0战马来回奔跑,同时挥动长枪,一次次地刺向地上立着的草人。
  汗水湿透了沈湘的衣服,连裤子都是湿的。她的丫鬟春绿也骑着马在场上跑以练习马术,只不过不舞长枪罢了。
  沈汶让苏婉娘给自己找了个树荫处,摆了桌椅,旁边放了凉茶和小点水果。为防零星从树枝间射下的阳光,沈汶还把一条手帕盖在了头上,显得又娇气又滑稽。
  苏婉娘到了一边,站了半天马步后,就打了一套拳。而沈汶则在看了一会儿后,失了兴趣,拿起桌子上的绷子,绣上花了。
  沈湘练到太阳西落,终于下马,疲惫地走到沈汶坐的地方,恶狠狠地问:“你在这里干吗?!”
  沈汶抬头,甜甜地说:“来看姐姐练武呀。”
  沈湘指着沈汶手里的绷子:“你看什么练武?不在绣花吗?”
  沈汶笑:“我就知道姐姐也看我了!”
  春绿走过来,笑着说:“二小姐绣的是什么?”
  沈汶给她看,春绿皱眉,用眼睛瞥沈湘,沈湘看了一眼:“一个黑疙瘩,你这是绣什么呢?!”
  沈汶说:“是知了!”
  沈湘挥手:“你还是别绣了,没人能知了!”
  说完就走,根本不理沈汶。春绿还好心地说道:“如果加两个翅膀,前面有两个眼睛,也许就像些。”
  沈汶发愁地说:“可我不会绣翅膀。”
  沈湘大喊:“别理她!跟她讲是没用的,有这功夫能粘个真的了!”
  春绿笑着走了,沈汶撅着嘴,把绷子一放说:“我不绣了!”
  苏婉娘过来收桌椅,使劲忍着笑,沈汶这几年横不拿针竖不拿线,手指都是僵的,哪里能绣东西?就是摆个样子招沈湘骂骂就是了,不知沈汶是从哪里学了这种套近乎的方式。
  收拾好了,一起去吃晚饭。晚饭上,杨氏和老夫人坐正席,柳氏和严氏一旁奉了箸后,就一起坐下吃饭。严氏在这种公共场所一向少言寡语,只是偶尔投向沈汶的目光,露出一丝狡黠。
  沈湘和沈汶同坐,沈卓又在外面混着不回来了,一屋子除了未成年的沈强和柳氏两个孩子沈玮沈瑜,全是女眷。
  饭后,碗碟撤下,众人又喝了茶,说了几句家常闲话,柳氏带着孩子和严氏告退了。沈湘面现疲倦,刚要走,杨氏开口道:“湘儿,等一下。”
  沈湘强睁开眼睛看杨氏,杨氏示意一边的钱嫲嫲递上了几页纸,杨氏翻看着说:“这是来探问的几家,一家是……”
  还没等杨氏说完,沈湘就皱着眉说:“我不想嫁!日后我要去边关,和爹他们在一起!”
  杨氏惊了:“怎么可能?!你一大姑娘家,怎么能去边关?!那里都是男子,你一个女的算什么事?!”
  沈湘说:“那我就女扮男装!”
  杨氏看着沈湘丰满高挑的身材:“你以为你是在说故事呢?!扮男装?你带的人呢?也都扮成男的?!你一个人在男人堆里过一晚上,谁还会娶你?!”
  沈湘大声说:“所以我说我不嫁!谁愿嫁谁嫁!”
  杨氏也大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怎么能不嫁?!至少嫁个武官。”
  沈湘不同意:“嫁什么武官?让皇上以为我们府联络武将?”
  杨氏叹气:“那,就嫁个文官?”
  沈湘鄙夷:“瘦鸡一样,我一手就能把他脖子拧断了!”
  杨氏拍腿大叫起来:“你没事拧人脖子干嘛?!我真是后悔死了!我让你学武干什么?!我让大郎二郎学武干什么呀!我真糊涂啊!你看平远侯夫人,多聪明啊!……”她开始了第一百零二次相似感慨。
  老夫人开口:“她不想嫁就等等吧。”
  杨氏不高兴:“她今年十五,一等就十七八了!没人家可怎么办?!至少要先定下一家来。”
  沈湘跺脚:“不定!就不定!你要是逼我,我就跑到边关去找爹和大哥二哥去!”
  杨氏拍胸口:“你是要气死我呀!我养你这么大,你要干什么我没依着你?!你就这么对我!活着真没意思啊……”拿出手绢来擦脸。
  老夫人叹气:“你就别说这些小气的话啦!湘儿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你就随她去吧。”
  沈湘有点歉疚地看了杨氏一眼,嘟囔着说:“娘就爱瞎操心!以后我要嫁的时候告诉你还不成吗?”
  杨氏拿下手绢:“真的?!你想嫁了就会告诉我?”
  沈湘点了下头,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杨氏郁闷地看着沈湘的背影,扭头问沈汶道:“汶儿是个好孩子,到时候会听娘的话的。”
  沈汶笑着说:“要是姐姐不嫁,我就在家里陪着姐姐。”
  杨氏气愤:“你也要气死我?!”
  沈汶笑着扑过来抱了杨氏:“怎么会呀!我可喜欢娘了……”撒着娇,趁机给杨氏点了几个疏肝安心的穴位。
  老夫人咳嗽了一声,唉声叹气:“汶儿小的时候,跟我亲。孩子大啦,不亲了……”
  沈汶又笑着过去给老夫人揉了揉胸口,笑着说:“祖母最疼我了,自然还是亲啦!”
  沈强也过来,张着双臂啊啊叫,沈汶也抱了抱他,笑着说道:“你怎么还不说话?是不是娘怀着你的时候,我叫小哑巴来玩,把你传染了?来,我教你,说……”
  杨氏打断说:“别说!他这样挺好!我现在都传出话去了,咱们府的四公子是个哑巴!日后决不习武!就在家养着。”
  老夫人皱眉:“这是什么话!强儿天生是个习武胚子,三郎前儿还告诉我,强儿去了习武场,拉开了他十二岁用的小弓……”
  杨氏又把手绢捂脸上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不想活了……”
  老夫人对着沈汶摇头叹气:“你娘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多劝劝她。”说完自己回去休息了。
  沈汶却觉得杨氏这样挺好的。前世,杨氏流产后就一直性子暴躁,时常与老夫人吵架,不可理喻。沈坚走后,她的情绪越来越起伏不定,让前世的沈汶避之不及。沈汶想到最后杨氏选择了那么惨烈的自+焚的死法,很可能是多年抑郁和无奈的爆发。现在杨氏有了沈强,虽然嘴上还是在抱怨,但是那种力度实在是弱了很多。
  虽然如此,沈汶还是和沈强玩了通堆积木,算是陪着杨氏坐到了晚上,才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不用晚上出府了,沈汶只有打坐和睡觉,马上觉得夜晚少了许多吸引力。
  八月十五前,平远侯府送了一车月饼,有二十几种馅。老夫人和杨氏都道这是因为前时沈卓救了张大公子,平远侯府在表示谢意,就把月饼给侯府上下发了。
  沈汶院子里分到的有莲蓉蛋黄的,沈汶挑着吃了,莲蓉微甜而蛋黄却是咸的,很好吃。酸枣泥的却是找了半天,最后听说沈湘院子里有,苏婉娘还得厚着脸皮去那院子给沈汶要了一块,沈湘遥遥地骂了一声猪,沈汶完全坐实了吃货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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