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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杀人狂精心布置的死亡游戏:诡屋-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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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他们去地道那边了?”贝蒂刚才这样问斯图尔特。或许兰迪该重新考虑一下。一道微弱的灯光照出了那间杂物存储室门的轮廓。接着,贝蒂的脚步声又在另一边响了起来。
  兰迪又望了望这条地道。也许,但也只是也许,这儿会有个出口。怀特进到地下室的时候,兰迪看见了屋外瓢泼的大雨——那么如果他找到了雨水,他也许就能找到一个出口之类的地方。
  他向左右两边都看了看,找不出要往任何两边走的理由。于是他转身向左边走去,手里握着那把猎枪。
  他现在有枪了,这是最重要的。
  紧接着他忽然惊了一下,刚才那微弱的灯光是从门下那间杂物存储室透过来的。这条地道的前方一片漆黑,后面也是。
  兰迪向前走了大约二十步。这时忽然一阵很响的丁当声从地道前方传了过来,就像是什么出口被打开的声音一样。回去,快回去。可回头也是一片黑暗。
  有什么东西掉进了地道里,一个很重的东西,而且是能跑的东西。砰,砰,砰。正向兰迪这里跑过来。脚步声回响在地道里,随之而来的还有稳定而沉重的呼吸声。
  兰迪立即转过身,逃命般地往回跑去。
  莱斯丽可以有两种方式来看待她现在所处的困境:她逃离了那个野兽,或者是她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又或者说是跌入了地狱。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种。
  在躲避皮特的恐惧中,通往地下室的门开着,这成为了她那时唯一的生路。她一时间并没想起来晚饭前他们曾被告知过不要进地下室,倒是地下室里传来的那股恶臭让她猛然记起了贝蒂的警告。她一踏上地下室的水泥地板,迎面就袭来了那股臭鸡蛋的怪味。但是那时已经晚了。她听见皮特在楼上咕哝着,她知道皮特会追过来的。莱斯丽向身后看了一眼,就向前跑去。她跑过大厅,经过了三道门,然后转到了左手边的另一个厅堂里。她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她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非常不同寻常的地下室。首先是那些房间——房间实在是太多了,并且如果这些大厅可以用作提示的话,这个地下室要比建在它上面的屋子大很多。
  但是当时,皮特正从楼梯上冲下来追她。急于要逃离那个男人的冲动占满了她整个脑子,从而也冲走了该有的谨慎。她所进入的这个水泥走廊墙上滴着水,各处的照明也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但是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这里的门也太多了,而这点也不算什么了。只有一次,她已经迷失了的想法从她的脑中一闪即过。
  她踮着脚尖,快速向前走着。从一个墙角转过去,穿过了一个门口,进入了一个小一点儿的厅堂,走到头,发现她的左边和右边各有一道门。莱斯丽选择了右边的那道门。
  她想也没想就进屋了。她转身关上门,将它锁上,并确定门锁从外面不会被弄开。但是她没有任何勇气试着打开门再向外看一看。
  莱斯丽转过身来,这才定神看了看这个房间。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心跳简直都停止了。
  不是因为吃惊。
  不是因为惊吓。
  也不是因为她忽然心脏病发作。
  这时她的心跳又开始剧烈起来。她曾经来过这儿,她可以发誓。这个房间并不只是所有房间中的一个那么简单。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心,这感觉是如此强烈,她简直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境。
  她站在一块厚厚的土耳其地毯上。紫色和橙色是首先映入眼帘的颜色,但是除此之外,很快她就看见了让人惊异的更丰富的颜色。这么一个房间,深藏在这迷宫一般的地下室里,连扇窗户都没有,却有着如此丰富的色彩,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房间里都是明亮的颜色:绿色、蓝色和红色。
  但是吸引她过去的并不是这些颜色。这个房间的某种气氛,让她觉得安心。在它有限的力量保护中,她觉得放松,觉得自己几乎是安全的,这就如同你面对着一个你所熟悉的怪物,你知道不管这个怪物有些什么举动,你都能比它强大,你都能控制住它,或者安全离开。所以,真的,你就是安全的,一切甚至是你可以控制的。
  这个房间给予了她胆量。她曾经来过这里,不管在这里遇见了什么危险,最后她都安全离开了,之后去讲述她的故事。这个房间就是她当初选择要学习心理学的原因。她对人类头脑的迷恋,就是从她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开始的。她想了解,她是怎么将自己从小女孩时期就开始承受的所有东西一直承受下来,并且最终获得胜利的,就像其他无数女人一样。
  一张大床摆放在房间的主要位置。床上方是破旧的红色天鹅绒遮篷。床的每一面都有垂帘。床上搭着一条淡紫色的盖被,上面被老鼠咬了不下十几个洞。
  她向那张床走去,将手放在那床盖被上。那是天鹅绒与绸缎拼接的盖被。不,这不仅仅是她想象中虚构的事情,她确实来过这儿,来过这个在迷宫一般的大厅尽头的房间,遭遇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可怕得让她产生了幻觉。
  房间的顶上垂下许多条红色和紫色的布料,那是为了遮挡已经发霉的水泥墙,但还是能够看得见墙上的裂缝。房间被布料后面的好几盏白色圣诞节风格的灯所照耀——是有人想设置环绕照明的效果。
  房间里还有一个白色的梳妆台,配着一面镜子。梳妆台上到处是粉色的装饰,小女孩的房间里大都曾经这样布置过。事实上,这和莱斯丽九岁时自己房间里梳妆台的样子就非常相像。
  房间的墙边很杂乱地摆放着画像、镜子、瓷盘和烛台。有很多的烛台,估计有几十只,其中有两只烛台之间的墙上画着一个五角星形图案,但是她并没有感到惊奇。
  另一样让莱斯丽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的东西,是正对着梳妆台摆放着的两架弹球机,一个是蝙蝠侠弹球机,另一个是芭比弹球机。这两台弹球机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圆靶,就是玩掷镖游戏时所用的那种圆靶,以靶子的中心为轴,画有一道道不同直径的圆圈。
  一阵玫瑰花夹杂着香草的甜蜜味道引起了莱斯丽的注意。她不断找寻香味的出处,被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欲望的情绪弄得不知所措。她一半的脑子正尖叫着催促她逃跑,催促她逃离这所房屋和它古怪的主人;而另一半脑子却建议她深呼吸,让这花香安抚她紧张的神经。莱斯丽的祖母就在她的老房子保留着许多枕头,散发着香草和各种花香的味道,这种香味总是能够给莱斯丽带来清醒的镇定,即使是在最糟糕的境况下。
  比如现在。
  对于这个房间如此熟悉的感觉,应该找到一个解释。如果她能冷静下来,动动脑子,那么她就会想出来的。她总是这样告诉自己,而这样做也确实屡试不爽。
  莱斯丽向梳妆台走去,她弯下腰,闻了闻旁边那个碗里的花香。薰衣草香和香草的混合味道深深地进入她的呼吸。不再有玫瑰的味道了。她闭上眼睛,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情绪在膨胀,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都要哭了。她艰难而忧郁地将情绪压了下去。她的下巴在轻微地颤抖,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想一想,莱斯丽。想一想!你这是在让你的情绪干扰你的思想。
  她到这儿来是有原因的,不是吗?如果没有人做了精心的策划,他们四个人就不会都跑到这幢奇怪的屋子里来了。不管这个杀人魔是谁,他也不会只是个普通的杀手,而是个有思想的人,是个思想很深刻的杀人狂魔。
  她又闻到一股混杂着香草清香的味道。于是她睁开了眼睛,看见蜡烛旁边放着一碗布丁。她想都没想,就用一旁的火柴将蜡烛点着了。
  那碗布丁在召唤她。她端起碗,闻了闻,还是温的。是香草布丁,还加了些焦糖浆。
  莱斯丽又是想都没想,就伸出手指,蘸了蘸布丁,然后放到了嘴里。没错,就是甜美的焦糖布丁。于是她冲动地将四个手指都放进了碗里,抠出了一些,送到了嘴里。有一小滴布丁滴到了她胸前的红色衣襟上,她用手轻轻将它抹去,也送到了嘴里。
  有一小会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觉得非常恐慌。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在所有四个人之中,为什么她,这个堪称最有自制力、最有理性、逻辑性最强的人,此刻却在这儿,毫无理性地在一个陌生人的卧室里偷吃东西呢?
  她应该赶快吐出来,然后找到出口出去。
  但是相反,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呻吟着,仿佛是一个从冰箱里偷吃东西的小孩,明知道还有一小时就要开饭了,这样做会被妈妈斥责。
  焦糖布丁的香味是如此强烈,而偷吃的感觉又愈加甜美。人就是会在这些诱惑之下妥协,尤其是当你其他时候的生活如同地狱一般。
  她呆呆地站着,手指还放在嘴里。她眼下的困境忽然划过她模糊的意识。她是个不到三十岁的成年女人,而不是在饭前偷吃布丁的青春期少女。更糟糕的是,她这个成年女人现在徘徊在属于皮特的这个地下室里……
  房间储藏室的门在她身后打开了。莱斯丽惊得一下子将碗掉落在梳妆台上,转过身来,呼吸急促。
  皮特正站在储藏室门口,凝视着她。莱斯丽的嘴唇上和手上都是残留的布丁。皮特看着她的嘴唇,她的手指,和她身后的碗。但是他脸上没有笑容,既没有像以前那样淘气地咧嘴一笑,也没有向莱斯丽走过来。
  他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平静得像是一只小鹿面对着路上遇到的一辆车。
  时间似乎停止了。
  “我的房间。”皮特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充满了自豪。他关上储藏室的门,走进了这个房间。
  皮特的房间。
  “你喜欢我的房间吗?”皮特问,像是一个充满期待的小孩。
  莱斯丽面对的是一个关键的决定。她是迎合他而演下去呢,还是啐他一口呢?
  她长时间地看着皮特右边已经锁上的门,又长时间地看着皮特,他正在那儿等待着她的回答。但是她现在还活着,她一直以来就靠聪明的参与和迎合而活了下来,靠在他们的游戏里表演和迎合而活着。今天只是游戏里的另外一天,就是今天的游戏赌注似乎不同寻常地高。
  思想大于物质。如果赢了生活而输了思想,这故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和她交手的这个男人,他们更多的是思想上的较量而非身体上的,而就思想和身体这两者而言,她的思想要更高明。
  “是的,”莱斯丽回答,“是的,皮特,我确实喜欢你的房间。”
  皮特听了,眼睛一亮。他跑到床边,将那条盖被拉平整,然后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一根蜡烛,忙着将它重新插回烛台上去。他在做所有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莱斯丽。
  这些事情做完以后,他将双手扣在身后站着,就好像是在说,好了,现在就完美了。
  “我们必须得轻点儿,”皮特说着,眼睛向房间的门那边扫了一下,“不然妈妈就要听见了。不能让她知道的。”
  他刚才插回去的那支蜡烛这时又倒了下来,掉到了梳妆台上,然后滚落在地板上。他这回像是没看见似的,他的眼睛此刻只锁在莱斯丽身上。
  那一刻,莱斯丽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再害怕皮特了。皮特只是个长得太快的小男孩罢了。
  然后她提醒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的恐惧又回来了,一种对这个房间之外存在的危险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心。
  斯图尔特的样子滑进了她的脑中,他似乎一心要给那个杀人狂一具尸体。贝蒂可能会是她们几个之中最有希望逃脱的人。那其他人现在都还活着吗?还锁在那个冷库里吗?
  她又想象杰克端着猎枪,为他自己开出一条路,冲进这个房间的情形。杰克?是的,当然,杰克。兰迪可没有解救任何人的那种魄力,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她利用他,就像他也利用她一样。但是在这种时候,兰迪没什么利用价值。但是杰克……她感觉杰克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个想法将她自己吓了一跳。她是不是想要杰克冲进这里来,给皮特的脑袋来上一枪?
  是的,她是那样想的,朝着皮特的前额那儿来一枪,不管皮特是个什么样的牺牲品。这大概能给她不想参与的这个心理游戏一个最好的结局。
  但是事情并未如所料的那样进展下去,因此她不得不聪明地迎合,聪明地参与游戏。几百万年的进化已经将人类的思想演化成一个足智多谋到令人惊异的生存工具,远比日常生活中实际运用的能力要强得多。她曾经学习过十几个证实这个结论的案例,而现在她自己也造就了一个类似的案例。
  她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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