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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凶案背后的真相:最后的郊狼-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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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迈克尔·康奈利

  内容简介:哈里博斯的生活一团糟。洛杉矶大地震毁了他的崖边小屋;他的女朋友也离开了他;他喝酒喝得太凶了。在顶撞了上司之后,哈里博斯甚至不得不交出了警徽。现在的他的前途维系在一份心理报告上。博斯决定自己花时间去调查一桩发生在1961年的悬案上。30多年前,一个交际花被人杀死在一条小巷子里,并被弃尸垃圾箱。因为那个交际花就是他的母亲。


第一章
  “你打算先从哪儿说起?”
  “什么哪儿?”
  “呃,什么都行。就说说这次事件吧。”
  “这次事件?嗯,我是有一些看法。”
  她竖起耳朵听着,可他却打住不说了。他还没到唐人街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这么干了——得让她多费点劲儿才能从自己嘴里掏出东西来。
  “能把你的看法说给我听听吗,博斯探员?”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为的是——”
  “我的看法就是,这些都是胡扯,整个全是胡扯。你们为的就是这个。没别的了。”
  “噢,等一下。你说‘胡扯’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没错,我是推了那家伙一把,没准儿我还打了他。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并不打算否认什么。那么好吧,停我的职,赶我走,把这事交给权利委员会①处理吧,怎么着都行。可这么做就是胡扯,为缓解压力而强制性休假就是胡扯。我的意思是,凭什么我得一星期跑三趟到这儿跟你谈话,就跟我是个——你甚至都不认识我,对我也一无所知。我为什么非得跟你谈话?为什么非得要你在这东西上签字?”
  “好吧,从程序上来看,你自己刚才的这段声明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局里这么做不是为了惩罚你,而是为了挽救你。他们让你去为缓解压力而强制性休假,这就意味着——”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才说都是胡扯。某人自以为是地断定我压力太大,局里就因此停我的职,而且还不知道要停到什么时候。最少,也得等我在你面前出够了洋相才行吧。”
  “这事情根本没什么自以为是的地方,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招致了这个决定。我认为你的行为清楚地表明了——”
  “我干的事情跟压力毫无关系。这些事是因为……呃,算了吧。我说过,这些全是胡扯。那么我们干吗不跳过这一点,直接进入正题呢?我得怎么做,才能重新开始工作?”
  他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了怒火,这是因为他全盘否定了她的专业和技巧,伤到了她的自尊。不过,她眼里的怒火很快就消失了。整天跟警察打交道,这样的情形她想不适应也不行。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都是为你好吗?我只能说,局里的高层显然还是把你当成了一份宝贵的财产,否则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他们要是按规定给你处分,你现在就已经走人了。可他们没这么干,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住你的前途,让你继续为警局发挥应有的作用。”
  “宝贵的财产?我是警察,不是什么财产。等你出了警局的门、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谁还会想到什么应有的作用呢。说来说去,你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上这儿来就是为了听这些东西吗?”
  她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非常严厉。
  “博斯探员,你有个问题。它绝不是开始于导致你休假的这次事件,比这还要早得多。这就是我们每次面谈要谈的事情。你明白了吗?这次事件绝不是孤立的,在此之前你的问题就已经存在了。在签字同意你回到任何岗位之前,我必须让你好好地剖析一下自己,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打算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些问题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希望我们的面谈会是一次坦诚相见的交流,我问你问题,而你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只不过,我们的交流是有明确目的的。请不要攻击我和我的职业,也不要攻击局里的领导。说你自己就行了。我们要谈的是你,不是其他人。”
  哈里?博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他很想抽一根烟,但却绝不会去征求她的意见——他绝不会在她面前承认自己有这个习惯。要是承认了,她也许就该扯到什么口腔固着①、尼古丁依赖症上头去了。他转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桌子对面的这位女士。卡门?西娜若思个子不高,长相和善,举止也让人觉得很可亲。博斯知道她不是什么坏人,实际上,他还听以前被送到唐人街来的那些人说过不少关于她的好话。她现在只是在公事公办,而他的火气其实也并不是针对她的。按他看,她多半也有足够的判断力,能看得出来这一点。
  “听我说,我很抱歉。”她说,“我不应该一上来就问那么直截了当的问题。我明白,这对你来说是个很敏感的话题。我们重新来一遍吧。对了,你要是想抽烟,那就抽吧。”
  “档案里连这都有吗?”
  “档案里没说这个。不用看档案,看你的手就知道了。你总是不自觉地把手抬到嘴边上去。你有没有试过戒烟呢?”
  “没试过。不过这里可是市政府的办公室。你也知道办公室里不让抽烟。”
  这个借口没什么说服力。在好莱坞警署的时候,他天天都在违反这项制度。
  “这儿没有那样的规定。我希望你别把这里当成是帕克中心的一部分,甚至也别把它当成这个城市的一部分。我们的办公室之所以会跟那些地方隔得远远的,主要就是为的这个。这儿没有那边的那些规矩。”
  “我们身在何处并不重要,因为你还是在为洛杉矶警察局工作。”
  “你要努力让自己相信,相信自己已经远离了洛杉矶警察局。你来了这儿,就要努力相信自己只是来看朋友的,只是来聊天的。在这儿,你说什么都可以。”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把她看作朋友,绝对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不管怎样,为了让她高兴,他还是冲她点了一下头。
  “这看起来没什么诚意。”
  他耸了耸肩,似乎在说自己只能做到这样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顺便说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对你进行催眠,帮助你摆脱对尼古丁的依赖。”
  “如果我想戒的话,我自己就能戒得掉。人分为两类,一类人抽烟,还有一类人不抽。我是抽的那一类。”
  “没错。这大概是自我毁灭倾向最明显的一种表现。”
  “请问,让我休假是因为我抽烟吗?我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吗?”
  “我想你自己应该知道原因是什么。”
  这时他想起来,自己是抱定了主意要尽量少开口的,于是就闭上了嘴。
  “好吧,那我们继续吧,”她说,“你已经休了……我看一下,到周二就一个星期了?”
  “对。”
  “这段时间你都干吗了?”
  “大部分时间都在填联邦紧急事务处的表格。”
  “紧急事务处?”
  “他们给我的房子贴上了红签①。”
  “地震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啊。你为什么要一直等到现在呢?”
  “我一直都很忙,一直都在工作。”
  “我明白了。你给房子上保险了吗?”
  “别说什么‘我明白了’,因为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根本就不可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来看问题。我的回答是没有,没上保险。跟其他大多数人一样,我过的是一种拒绝承认现实的生活——你们这些人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我敢打赌你是有保险的。”
  “是的。那你的房子毁坏到什么程度了?”
  “这得看你问的是谁了。市政检查员说已经全毁了,连进都不能进了。我自己倒觉得问题不大,只要修一修就好了。到现在,家居货栈②的人都已经叫得出我的名字来了,我还找了个工程承包商帮着我一起修。房子很快就要修好了,之后我就要去申诉,让他们撤掉红签。我已经找好律师了。”
  “你现在还住在里面?”
  他点了点头。
  “博斯探员,这就是拒绝承认现实。我认为你不应该继续在那儿住下去了。”
  “我认为,对于我警务工作之外的事情,您并没有任何发言权。”
  她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再对此事发表意见。
  “嗯,我不是说你做得对,但我觉得这样做也是有点用处的。我想,手里有点事情忙着是有好处的。当然,如果把它换成一项体育运动,一个业余爱好,或者是几个出游计划的话,你的感觉可能还要好得多。我觉得,对你来说重要的是让自己保持忙碌状态,让自己不再去想这次事件。”
  博斯假模假式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我也不知道。每个人都管这事儿叫一次事件,这让我想起来,大家都管越战叫冲突,而不是战争。”
  “那你认为应该叫它什么呢?”
  “我不知道。不过‘事件’这个词……听起来像——我也不知道——像是什么经过了消毒处理的东西。听我说,医生,先来说说你刚刚提到的那个问题。我不想出去旅游,明白吗?我的工作是处理凶杀案,那才是我该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想回去工作,你知道,我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前提是局里让你回去。”
  “前提是你让我回去。你也知道,这取决于你。”
  “也许吧。说到自己工作的时候,你就像是在谈论什么重大使命一样,你自己注意到了吗?”
  “差不多吧,就跟基督的圣杯①一样。”
  他的话里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谈话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了,而这还只是第一次面谈而已。
  “是吗?这样说来,你认为你这辈子的使命就是侦破谋杀案、把坏人送进监狱喽?”
  博斯耸了耸肩,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接着他站起身来,踱到窗口,俯视着希尔大街。人行道上熙熙攘攘,每次他来的时候这地方都是这么拥挤。他注意到,人群里有两个白人妇女。在无数张亚裔面孔的海洋中,她们俩就像混在米粒里的两颗葡萄干,一眼就能认出来。她们从一家中国肉铺的橱窗前走过,博斯看到店里有一排整只的熏鸭,全都被拴着脖子吊在那里。
  他又往路的远端看去,看到了好莱坞高速公路的立交桥,还有老的州治安监狱那黑黢黢的窗口。监狱后头就是刑事法庭所在的建筑,刑事法庭的左边则是市政厅大楼。市政厅大楼最高的几层外面都围着黑色的柏油帆布,看起来像是在为什么东西致哀,不过他知道那其实是为了挡住掉下来的碎片——大楼在地震中遭到了损坏,目前正在维修过程当中。从市政厅大楼再往远处看,博斯看到了那幢熟悉的玻璃建筑——帕克中心,洛杉矶警察局的总部。
  “跟我说说吧,你的使命究竟是什么。”西娜若思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我想听你形容一下自己的使命。”
  他坐回到椅子上,努力想找出一种合适的方式来向她解释自己的想法,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吧,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想想你的使命。你的使命究竟是什么?好好想想。”
  “你的使命又是什么呢,医生?”
  “这不是我们现在该关心的问题。”
  “当然得关心。”
  “听着,探员,我只会回答这一个关于我私人的问题。我们的谈话不是关于我,是关于你的。我的使命,我认为,是帮助这个局里的男男女女。这是从狭义上来说的。从更大范围来说,我通过做这件事帮助了周围的人,帮助了这个城里的人们。大街上的警察状态越好,我们大家的生活也就越好,也就越安全。这么说可以了吗?”
  “挺好的。在我思考我的使命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不是也应该像你一样,把它精简成短短的几句话,然后再好好排练一番,到说的时候就跟照着词典念一样呢?”
  “博斯先生——呃,博斯探员,如果你总是这么装腔作势,这么逞强好辩,那我们就不可能有什么进展,而这也就意味着短期内你不可能回去工作。难道这就是你到这儿来的目的吗?”
  博斯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她则低下头去看着桌子上的黄色拍纸簿。趁着这个间隙,他仔细地把她打量了一番。卡门?西娜若思的手就放在她身前的桌子上。她小巧的双手呈古铜色,两只手上都没有戒指,右手拿着一支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钢笔。在博斯看来,用昂贵钢笔的都是些过分注重外表的人。不过,也许她是个例外。她深褐色的头发向后拢着,戴着一副细玳瑁边的眼镜。从她牙齿的情况来看,小的时候她真该戴一戴牙箍。她从拍纸簿上抬起头来,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听说这个事——这个……情况是跟一段感情的破裂同时发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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