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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这天真蓝啊(穿)-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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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芙蓉缓缓走过去。 
男人站起来回过身,挑眉一笑,扬起左手和苏芙蓉的右手重重相击。 
“苏,他是何人?”男人指向我笑问道,我实在出众的让人无法忽视。 
“在下英浩,阁下是?”我小跑上前,满脸堆笑。 
粉衣男人笑意更浓拱手言道:“季秋,季红绯。” 
第 23 章
与长的有几分人样的季红绯相识未超一个时辰,我俩间的称呼变成“肥子”与“妖男”。 
“肥子,为何我的粥里无蛋,而苏和你的有。”说话的人一只脚支在凳子上,鞋面挂着黄泥,手里的
筷子敲着碗边,沾着油渍的粉袍穿的松松垮垮。 
“爱吃不吃。”我用筷子插住一个蛋在他眼前晃过,然后张大嘴咬了一小口,“香,真香,喂喂,妖
男,你……你,非礼了,咳……咳……。”我大力推开扑过来抢蛋的人。 
他添添唇边沾的蛋黄,嘴角一歪笑道:“香,别人嘴中之物就是香。” 
“季红绯!你个混蛋!我今日给芙蓉面子,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休怪老子不客气。”我来回使劲
擦着嘴,来这儿的初吻就这么毁了。 
“肥子,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女子等我一亲香唇,今日便宜你了。”他欠揍的脸凑到我眼皮低下。 
“我呸,便宜?”我站起来指指他又坐下,瞧向左手边一直未说话的苏芙蓉。 
“红绯,别闹了,我……的给你。”苏芙蓉说着夹起一个蛋要送到妖男的碗里,我眼疾手快的拦下,
“芙蓉,你病刚好,这蛋是卓大婶特意给你补身子的。”我就势把蛋又推回他碗里。 
“苏,蛋我已尝过了。”季红绯笑着坐正身子。z 
我把吃了一口的蛋放到苏芙蓉的碗里,“芙蓉,我减肥,这个你吃了。” 
“哦。”他说着在那蛋上咬了一大口,一边吃一边歪头看着我,眼里有化不开的笑意。 
“肥子,你那粥如不吃,我要吃。” 
“妖男,滚一边去。” 
“哈哈。”y 
“你们专心……吃饭。” 
…… 
“芙蓉,这饭是我做的,碗也要我洗?”我问已和妖男走到院里的人。 
“英浩,我与红绯……叙叙旧。”他回头笑对我说。 
“知道了。”我认命的收拾碗筷。b 
这一趟穿越,我还没干过一件有智力含量的活。
正屋里,少年坐在椅子上,男人席地靠床大咧坐着。 
“哥,这次住多久?”g 
“走时,苏就知道了。”男人脱下一只鞋,抛上去又接住。 
“哥,你年已二十有七,将来有何打算,还要一直各处游历吗?” 
“打算?想好了告诉苏。”男人拍拍已坐到他身边的少年的头,接着道:“苏长大了,可惜叔父和婶
娘看不到。” 
“他们看得见。”少年笑着说。 
“苏,卓舅父还好吧,她……她也好吧。” 
“都很好。” 
男人听后似有所思。 
“只是他仍让我称他大叔。”少年又道。 
“苏,你心里知道他是你舅父就好,称呼随他去吧。” 
“知道了。” 
“苏,那个英浩是何来历。”男人穿上鞋,瞅着少年。 
“他是好人。”少年看着外面的天,耳边隐约听到胖子的歌声。
苏芙蓉与妖男叙旧自是不便打扰,洗完碗我溜达到潭边。
我脱了鞋子,脚伸到水里不停的拍打,激起大大小小的水花,水纹连着水花,一次次现了又散,终搅
不动这一潭秋水,水面轻波荡漾,时间悄悄去而不返。 
“肥子,颇惬意啊。”耳边响起妖男的声音,紧接着一条裤子斜扔到我脑袋上,一只鞋擦着我肩膀飞
入潭里,另一只打中我后背弹落地上,长袍撇在我手边,“咚“的一声,水溅了我一身。我拿掉头顶的裤
子,顺手抓起一拳头大的石块向赤身裸体跳入潭中的人狠劲掷过去,他一闪头躲过,潜入水中。 
“小子算你闪的快。”我咬牙说道。 
季红绯的游姿是标准的自由式,可这妖男大白天的就跑出来裸泳,不知大唐律历能否定他个伤风败俗
发配边疆。 
他游了十来圈钻出水面捞了布鞋向岸边淌过来,光着身子贴我坐下,头发上的水滴到我肩上。 
我向旁边挪一下,“季公子游的颇为不错啊。” 
他跟着挪一下,“英公子过奖了。”地上石头多,他就不怕伤了啥零件。 
“妖男,你这身伤是如何来的?”我眼睛死盯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新旧都有的伤疤。难道是……不
会吧,我的汗毛竖了竖,唐朝也兴这个? 
“你说这些啊……。”他低头摸着伤疤,然后抬头,用很做作的口型很做作的声音说道:“肥子,你
以为呢?”他的眼睛眨了眨,眼毛弯了弯,脸上是很做作的笑。 
“哇……。”庆亏我不早不午那顿饭吃的少,只吐出些酸水。 
“季公子,不如此说话可成?”我握着他手哀求。 
“英公子,不成。”他的眼毛又弯了弯。 
“哇……。”我回身吐了一滩绿水。 
擦干净嘴角,我试探问道:“季公子对伤你的人,可甚喜欢否?”传常说,男人不狠,男人不爱。 
他眯起眼睛,扭着身子靠近,“喜欢,喜欢得他们都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他的声音依旧很做作。 
“嗯?”我干眨眼儿的看着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男人。他们?不完整?这家伙是什么人啊。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我推开他说道。 
“我是男人。” 
“我知道,我没说你是女人,季公子实不相瞒我是女扮男装,虽说奴家长的丰满点,可也是天生丽质
弃不了,这世道女子长的太美那是大错,为免天妒红颜,英儿只好扮起男装,想不到今日竟让公子误会,
英儿真的是美到如此地步,唉……。”我的口型、声音、笑容更做作,我的眼睛眨的更勤,眼毛弯的更甚
。 
这世上对付恶心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比他还恶心。 
他手指慢滑过唇,眯眼坏笑道:“你是女的?太好了。”说完扑过来。 
老子的反应那叫一个非常快,抬腿挡住他,撩撩不存在的头发,兰花指翘到鼻子下,“季公子,我可
是芙蓉的枕边人,朋友妻不可欺。”我就不信恶心不死他。 
他拨开我的腿,欺身到眼前,“是吗?” 
我仰身说道:“是啊,公子没看到奴家的肚子吗,我已怀胎……五……不六月。” 
潭边两男人“亲近”的几乎眼毛撞了眼毛。 
“哈……哈……,英公子,高人啊。”他抬起身子。 
“季公子,彼此彼此。”我坐正回他。 
“妖男你身上的伤究竟因何而来。” 
“与人比试。”他半个身子又潜了水中。 
“比试?为何?” 
“争女人,争坛酒,还有……有个理由就可比试。”他说的随意,不经心。 
“就这点小事?” 
“既然有人想比,就陪他玩玩,成全一下他人的心思,何乐而不为。”他边说边向对面游去。 
水中的他游的优美。 
“小雄儿。” 
回头,苏芙蓉站在身后,笑如阳光。 
第 24 章
秋天里的离仕潭,潭水依旧清澈宜人。 
游泳的男人上了岸,三个人坐在潭边喝着少年捧过来的两坛酒。 
“季兄,不知何处营生?”一碗酒下肚,我开始转文。 
季红绯仰头喝了口酒,笑道:“在下乃不舞之鹤,无功无名,只四处游历,走到何处,何处为家,营
生两字无从谈起。”说着他抓起酒坛,“英兄弟,今日你我相见便是缘,我给兄弟倒碗酒。” 
“多谢,英浩就先干为敬。”我举起碗一饮而尽。 
“好,爽快。”他站起,双手捧着酒坛,仰头喝尽坛中酒,“红尘多少纷繁事,醒来只觉梦一场。回
首难见来时路,几番思作冷眼人。哈……哈……。”他摔碎酒坛大笑,久久不可抑止。 
苏芙蓉缓缓站起来,将碗里酒倒入潭中,呤道:“木本水之源,子乃山中客。女当农家妇,生做耕田
夫。”呤罢,他看向对面的青山,“既是梦,也定……做成好梦。” 
站着的两人,被风吹动衣摆,远处是高耸的青山,比青山更高远的是一片蓝天,比蓝天更高远的是一
颗心。 
我打着滚站起来,也摇头念了首诗:“今日潭边喝花酒,一碗一碗又一碗,你倒酒来他摔坛,糟蹋糟
蹋真糟蹋。”咱也是个文化人儿。 
“你俩为何打我,君子动口不动手。” 
“肥子,你这也叫诗。” 
“当然。” 
“所以你欠打。” 
“救命啊……。” 
潭边,一个胖子抱头猪窜跑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少年和一个粉衣男人,三人的脸上溢着笑。
“晚饭为何又是我做。”我看着苏芙蓉问。 
“小雄儿,做的好……吃。”他弯眼笑道。 
“好吃就得我做?” 
“能……者多做。” 
“我不是能者。”我坐到椅子上翻白眼望房顶。 
“我说是……便是。”他掐住我的脸,眼睛随着我的脑袋转。 
“好,我……做。”我答应的无精打彩。 
…… 
“为什么!老天爷我恨你!”厨房里传出忿忿的抱怨,“哎哟,哎哟,我的脚!老天爷我错了!”抱
怨变成可怜的告饶。
弯月挂在夜空,衬着如钻的星。 
“肥子,今晚不醉不归如何?”季红绯做在槐树下,怀里抱着个粗瓷酒坛,槐花酒的香味淡悠的飘出
来。 
“好,英浩今日舍命陪君子。”伸手拿过旁边一坛洒。 
“英浩,你的伤未大好。”苏芙蓉伸手欲拦。 
“芙蓉,无碍,难得今日高兴。”我笑着摆摆手。 
“英浩家中还有何人?”季红绯抹去嘴边的酒问道。 
“除英浩再无他人。” 
“哦,来喝酒。”他未再问下去。 
“苏,我敬你,为你我兄弟一场。”季红绯举坛瞧向苏芙蓉。 
“好。苏芙蓉答的爽快,喝的爽快。 
“芙蓉,我敬你,为茫茫众生你我相识。”我对着身边人道。 
“好。”他一笑答道。 
两坛相撞,酒溅出,落于身。 
“红绯,我敬你,为今夜相聚。”苏芙蓉一喝酒说话便顺。 
“好,就为相聚。” 
“英浩,我敬你,为此世相识。” 
“为此世为相识。” 
三个人同举酒坛,畅快一饮。 
此后,你敬我,我敬他,不知敬了几回几圈,最先躺下的人是苏芙蓉。 
我踉跄的把苏芙蓉背回屋子,季红绯一个人坐在槐树下,对月独饮。 
晃晃发晕的头,站到窗前看着院外的人,他的嘴角一直挂着笑,不知为何我想见他不笑的样子,也许
那时才是真正的他。 
“芙蓉,你是谁?他又是谁?”我回头看向床上的少年低问。 
星暗月隐,我站了一夜,季红绯坐了一夜,苏芙蓉睡了一夜。
“小雄儿,你……一夜未睡?”苏芙蓉走到我身边。 
“喝多了睡不着。”我答道。 
“小雄儿倒与人不同啊。”他笑着捏捏我的脸。 
我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看他,“芙蓉望你知道,无论何时我都只是英浩,而于我心你也永是苏芙蓉
,有几许前尘往事都与今无关,与后无牵。”他未必不知“我”是谁,至于他是谁,该知道时自会知道。 
“英浩,红绯……红绯是我……堂兄。”苏芙蓉望着雾霭中的南山说道。 
“你们是有几分相像。”他们都有一双如水的眼,眼眸深处的东西却不同。 
“你不问,我们……为何不同姓?”苏芙蓉侧头问我。 
“在潭边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抬手拍拍他的肩,看向他。潭边那首诗他呤的慢,我听的清,一夜的
时间足够想清很多事。 
秋日的晨风吹在脸上,窗前的我和他相视一笑,一切在不言中。 
“木子女生,季字无一”曾经姓氏名谁都已是曾经。现在,他是苏芙蓉,我是英浩,不过两个平凡山
中人。
“小雄儿,天已亮了,做早饭去!”站在桌边的少年踢了身旁的胖子一脚。

“为何还是我?”胖子不服气的喊。 
“你在减肥。” 
“我不减了还不行?” 
“不行,晚了。”少年用手摸了摸墙上的剑。 
“苏草草!你狠!”胖子气呼呼的走出去,身后是少年哈哈的笑声。 
树下的男人懒洋洋站起来,回头,与屋中少年的目光相对,彼此的脸上都泛着笑。
“我想吃牛,我很想吃牛,牛啊牛……,哎哟,妖男为何用鞋打我?” 
“唱的比杀猪还难听,不打你打谁。” 
“妖男,我忍够你了。” 
“肥子,你打我脸。” 
“妖男,你……你……敢打我命根。” 
…… 
厨房里两个男人打的难舍难分,最后滚做一团。 
既已寻不回来时路又何必自寻烦恼。 
第 25 章
季红绯来的第二日,卓城因挂念苏芙蓉一早便来谷里,见到久别的妖男激动的又打又抱,我知趣的躲
出去。 
转了一大圈回来,卓城已走,苏芙蓉正收拾院子西侧的屋子。 
我第一次进到这屋,屋不大飘着酒香,靠南摆着一张旧床,东窗下有一个破木箱,西北角放着两个粗
瓷大缸,挨缸的地上有十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坛。打开缸上的盖子,槐花酒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两个缸一
个已空一个将空。 
“草草,原来你藏酒的地方在这儿。”我对着正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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