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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将军娘子美娇郎 作者:倾风抚竹(晋江vip2014.01.01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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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私自进去,那人转身走往玄齐军的粮草囤积处,尾随着一批言止息带来的人。
  堆放粮草的帐篷周围形势大不相同,正如言止息所料,重兵把手,士兵们个个精神抖索,每隔一炷香时间便有四队护卫从各个方向巡查交接,几乎每时每刻在此处的守卫都不少于百人,还不算上离这不远随时等待支援的驻兵。
  “你,干嘛的?”巡逻兵看见那从深井处走来的“我方”士兵,大晚上不守在自己的岗位突然出现,让人怀疑。
  那人捂着肚子一脸内急样,擦着脸上的汗道:“小弟是那边的守卫,内急,嘿嘿,不能污染水源,找个偏远的地解决。”
  巡逻队长皱了皱眉,挥着手道:“快去快去!”
  那人点头哈腰地走向暗处,而言止息此刻便是打下手的,他只负责以他的身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截杀落单的守卫让自己人取而代之。
  天干物燥,粮草本就易燃火,此计若是一箭双雕,那可比得上一场大规模的战役。
  粮草处很快混入了几个佻褚士兵,言止息则一直站在隐处观察着两方的一举一动,他的手下现在要做的便是趁机将火把丢入粮草堆里,粮草一旦着火,众人必会去神经打水灭火,只要井口铁盖打开,江进九便趁乱将药粉倒入井中。
  黑暗中,角落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啸声,由远及近,彷佛这偏远之地的幽魂哭泣,令听到的人不经毛骨悚然。
  巡逻队长打了个寒颤,问身后的巡逻兵,“这什么声音?”
  无人知晓,众人愈发小心,“他娘的这地方真见鬼!”巡逻队长“呸”了一声,一生戎马战场,手下死人无数,况且都是铁打的汉子,四周都是自己人,便也不太防备,只当是远处沙漠中的狼在咆哮,虽然这音调怎么听都来得怪异。
  “全部上心着点!”队长大吼一声,许是在给自己壮胆,许是在提高士气,众人气聚丹田齐声应答,“是!”
  “不好啦——”突然有人惊叫一声,漆黑的夜瞬间被点亮,粮草之上大火狂舞,狰狞着火星散落在地上,滚滚浓烟,是暗黑的死神之舞,吞噬着粮草。
  巡逻队长大惊失色,慌乱地指挥手下,“快!打水!救火!”
  言止息一愣,自己的人还未动手,为何这粮草便自燃了?有诈!
  远处的驻兵看见火光立刻赶了过来,愣在原地看着几经不易方才运达的粮草,突然有人在人群中暴喝:“全部站住!”
  巡逻卫兵愣在原处,看着那人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不知何时军中出现了这么个人,可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音调都让人无法抗拒,气度雍容沉着招架,镇定指挥赶来救火的士兵去井边打水,“巡逻兵中混入了敌人,全部站着不许动!”
  看着士兵们似乎对这个人及其服从,巡逻兵们想着大约是军中有高人,也不敢反抗,他看过来时的眼神威严有力,那纤瘦的身材如松竹坚韧,举止间从容有力。久经沙场的士兵们突然安静下来。
  很快士兵们打水救火,言止息看着玄齐军有条不紊地将水扑在粮草上,即便销毁不了,粮草受潮不易封存,也是莫大的打击。
  是谁下的手?
  玄齐军中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不是君阡,不是方刃决,不是梧桐,莫非自己失算了?这样的人出现在敌方军营,为何探子没有来报?此人,不简单!
  想着江进九大概已经得手,准备反身回去的言止息猛然间看见一条黑影从他眼前闪过,而那带着面具的人彷佛视而不见。言止息骄傲,却不自负,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这意图引走他的黑影,颇感兴趣。只是紧要关头,他又怎会顾着一时兴致忘了重要的事。轻轻退了几步,从事先安排的出口遁了出去。
  明显感到有人跟随着自己,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是江进九,而是方才那一闪即逝的黑影,出了玄齐军的控制范围,言止息便不在那么谨慎,转身负手而立,等待着那个人靠近,像黑夜中的狼王,星光揉碎在他的眸子里,迸射出黯淡天边微红云层般的肃杀之意,手中的剑嗡嗡作响,在黑影停住脚的瞬间出鞘。
  他执着宝剑,来者同样蒙着脸,一身夜行衣,手中却没有兵器。言止息便又将剑送入剑鞘,淡淡道:“恭候阁下多时!”
  那黑影一晃眼便出现在他背后,掌风排山倒海霍霍冲向他背后,言止息何等敏锐,稍一侧身便躲过攻击,一手招架住对方一手打向那人腹部,那人一蹲一站从下攻击,一不小心掌风从他某处翩然而过。黑衣人愣了一愣,言止息也同样一惊,原本他不想出剑占便宜,只是未料此人出手便是下三路,大有让他断子绝孙之意?一向心高气傲的睿宁王怒了,命根子岂容他人染手,于是下手招招夺命,直奔对方死穴。
  黑衣人伸手不凡,动作敏捷,步履轻快灵活踏草无痕,他未下杀手大约是想活捉言止息,只是言止息哪是那么好抓,一时间黑衣人竟落了下风。
  言止息伸手触到对方面巾,黑衣人占着身材矮小,趁势撞进他怀里在他片刻的怔忡之际一手拉下了言止息的面纱,而此刻自己的面巾也被他扯掉。
  两人突然脱口而出:“原来是你——”




☆、第28章 看谁压谁

  两人突然脱口而出:“原来是你——”
  言止息揉了揉鼻尖,杀气全无;反而温和地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君阡瞪了他一眼,嘟哝道:“只准你单身前来,不准我加速追赶?”
  “你不是应该盯着卢不押?”言止息找个快干净的地;坐了下来,大有“我不走了我们一起在这谈谈心”的架势。
  君阡狠狠地盯着他,看着他的手指了指旁边的地面,勉强坐下;“我为什么一定要盯着他?他能把我的人马安全带到。”
  “是吗?”言止息双手插在后脑,望着天上突然消散的红色云霞,“看来你查到了他的身份!”
  “干嘛告诉你?”君阡托着下腮;突然间醒悟过来;从地上窜起,“你在我军营里做了什么?”
  言止息摊了摊手,无辜道:“做了你想的那样!”
  君阡似乎是不大介意,“哦”了一声又坐回原地。
  言止息刚看到君阡时便知道了一点,君阡赶到了方刃决的大军中,那么自己的计划大约是失败了,这招骗骗梧桐行,碰上君阡便是行不通的。
  也就是说,那粮草堆里的火分明是玄齐军自己人丢的,为的是混淆视听。
  真正的粮草,早就被掉包了。
  君阡看着言止息淡然的脸色,心中知晓,跟他过招多次,他从不把想法写在脸上,只是脸色越是平静,那心中犹如骤雨瓢泼海啸狂舞。
  她刚赶到,听方刃决说言止息到了便知道事有突变,立即准备部署,不料方刃决却说军营里来了个神秘人物,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君阡看到那所谓神秘人之时,心中半是安定半是波澜。
  神秘人让方刃决连夜将粮草搬运到别处,却依旧派重兵把守原来的帐篷,又吩咐了将士们将水储备完全,因着他相信今夜过后这井水已无法饮用,方刃决不敢违命,熟悉安排,却不料如此精准。
  “他是谁?”言止息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失手,脸上不说,心里却已然将他放到了头等目标的位置。
  君阡看着他,叹口气,对于那神秘人,她表示自己同样很无奈,“邵奕炆!”
  言止息立刻明白自己为何会失手,一来他以为君阡不会及时赶到,二来他更不会料到邵奕炆的突然到来,若是早些时候知道,那么他方才所做的一切布局都会被自己推掉。面对强敌,拼的是实力,而非运气。
  尊严,取决于实力。
  这个与他同样冠绝古今的敌国太子,他十年前在玄齐国做人质时便有幸碰过一两面,他谈吐不凡思维缜密,出手老道,彷佛是天生的对手,与生俱来的瑜亮情结。至于谁是瑜谁是亮,不曾交手未分胜负。也许早些时候言止息会将他当做第一目标,但现在,早已不是。
  他看着君阡月光下清晰的轮廓,突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无论佻褚内部斗争如何激烈,至少两个他真正作为对手的人,不在佻褚。
  “不管他,现在来说说我们的问题!”
  君阡听闻此言,心中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大约就是虽然在两方阵营却私下“偶遇”的次数多了,交手少了点,一起吃了顿饭,且作为玄齐主将未把他捉拿归案。但,这种恐惧绝不是因此,他突然犀利的眼神和带着狡黠的笑意,君阡站起来,慢慢向后退……后退……退……
  言止息亦是站了起来,随着她后退向前进……前进……进……
  “刚才那一招叫什么?”
  “哪一招?”君阡突然觉得今夜的风有点冷,今夜的月有点扁,今夜的黄沙有馊味,今夜的出招有点偏。她不过是一不留神脚底打滑导致手的方向有点偏差,于是差点摸到了……
  “海底捞月?”
  君阡立即摇头,此心天地可鉴,绝没有要占他便宜!
  “猴子偷桃?”
  君阡白了他一眼,桃子不是圆的吗,何时见过长的桃子?
  言止息“嘶”了一口冷气,奸笑道:“那叫什么?”
  君阡一口答道:“爆炒鸡肉!”
  ……
  她趁着言止息瞬间的发愣。推掉他近在眼前的脸,这姿势,那么熟悉,那年在侑京的河中,似乎也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笑意,这样勾人心弦。
  “那啥,明天叫人给你送点虎鞭鹿鞭什么的,多吃点韭菜狗肉羊肉海藻什么的,都是壮阳的,你补补?应该没被我的掌风伤到吧?”君阡诚恳地望着言止息,要是万一真伤到了,岂不是毁了人家一辈子的性福?
  “咳咳!”言止息突然猛咳起来,等顺过气,“你确定要我补补?”
  君阡点点头,继而摇摇头,一手挡着时不时想要靠近自称爱“吃豆腐”的言止息,“那个……你想补就补……不想补……喂喂喂……你别赖着我啊……关我什么事啊……”
  只管倒退的君阡没注意脚下,绊倒石头摔在地上,摔跤前下意识地扯住了言止息的衣襟,无奈某人却顺势故意倒了下去,压在君阡身上。
  太妹被压了!这还了得?君阡单手一拍地面滚上言止息的身子,撑住他的肩膀,上下互调,言止息被她压在身下。
  堂堂睿宁王竟被一女子压了!这绝逼会称为史上最牛逼八卦之一,他握着君阡的腰手腕一用力,君阡便倒了下去,背脊再次碰到地面!贴得那么近,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莲香,锁骨分明的凸出,那么坚硬,而他亦能感受到女子身上的柔软。交错的鼻息,紧贴的身体,被瞳孔放大的面孔,毫无瑕疵。
  然而地上之人的眼神不是温存的,不是柔软的,羞涩间带了些急促和不甘,君阡张嘴便咬在他的肩上,那原本力道控制得刚好,却没有意料中听到他的声音,便毫不留情地咬得更深,咬出了些淡淡的血腥味。
  上方有人闷哼一声,对着她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道:“这么野,还有人敢要你么?”
  “要你管?”君阡松开嘴,使了全身力气再次得到主导权,将言止息推翻坐在他身上,只是他的手却一直没松开,紧紧掐着她的腰。她俯□略带挑衅道:“野不野,你试试?”
  “可以!”言止息的手从腰慢慢向上滑,君阡突觉身上酥酥}痒痒的,一抓他的手,指甲便嵌了进去。突然觉得很没安全感,这是在与狼共舞引火**,习惯了以暴制暴的君阡发现这招不管用,因为无论是臂力还是武功,都远不及上面的人,是的,她又被压住了!
  “你不是叫我试试?”言止息贴着她的脸,拨撩得她心中有些缥缈。
  指甲依旧扣在他的手心,君阡再次狠狠地一抓,“试试我够不够野蛮!放下你的泡椒凤爪!”
  反复的压与被压之间,发髻已然松开,那一抹乌黑的发丝交缠于红唇皓齿之间,她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顺手掀翻了言止息。
  言止息大约是没想到君阡会突然发狠,竟被甩到了地上,他躺在地上,仰望着,看着君阡脸上细小的汗水从鼻头滑落,翻了个身拖住下颚,“天太热,还是地上凉快!”
  “喂,衣服掉了!”君阡红着脸,看着月光下言止息微微敞开的已经,露出的肩胛锁骨和一片蜜色的肌肤,很是**。
  言止息勾了勾嘴角,又朝君阡勾了勾手指。
  君阡慢慢地挪了过去,却不知自己那从来火爆的脾气和欺尽天下男人的豪气去了哪里,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萦绕在心头。
  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蹲下来没好声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我要回去了!”
  “哦?那我不说了!”言止息似是故意吊她胃口,偏生此时静默了。其实他只是想说,那是故意敞开了衣襟给某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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