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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放学后-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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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谁在里面?”
  但,怎么叫也没有答复。我和惠子对望着——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好把门破坏了。”我说。
  惠子颌首。
  两人开始用力撞门。约莫撞了五、六下,门上端发出断裂的声响,整片门朝内侧倒下,立刻室内尘土飞扬。我们站立不稳,惠子腰间箭囊内的箭支也掉落一地。
  “老师,有人……”
  听惠子这么说,我望向房间角落。一位穿灰西装的男人倒卧。由于在通风口的正下方,刚刚看不见。
  那件灰西装我很眼熟。
  “惠子……去打电话。”我生生咽下一口唾液,说。
  惠子紧抓住我手臂:“打电话?打给谁?”
  “医院。不……应该报警……”
  “死了吗?”
  “也许。”
  这时,惠子放开我手臂,从撞坏的门走出去。但,几秒后又满脸苍白的进来,问:“是谁?”
  我舔了舔嘴唇,回答:“村桥老师。”
  惠子双眼圆睁,一句话也来说的跑出去。
  第二节
  放学时刻早已过去,但,留在校内的学生很多。虽然播音室广播要大家赶快回家,却无人离去,更衣室附近更挤满围观的看热闹人群。
  惠子打电话报警时,我站在更衣室门外,当然是背对室内,毕竟我没有胆量看着尸体。
  不久,藤本满面笑容出现了。他好像说过“流些汗真舒服”之类的话,但,我记不清楚——其实,我根本没听他说些什么!
  我结巴的告诉他事态,只说一次无法表达,又说第二次。但,他仍很讶异似的要进室内看个究竟。
  藤本惨叫出声,手指不停颤抖。很不可思议的,见到他这样惊愕的表情之后,我的心情反而逐渐冷静。
  我留他在门口,自己去和校长及教务主任连络——那是约莫三十分钟前的事。
  现在,办案人员在眼前活动着。虽然这只是一间小屋,但,他们却找遍了更衣室的每一个角落,时而,彼此会以我听不见的声音交谈几句。对于在一旁观看的我们来说,那些话似乎都各有含意,令我们更为紧张。
  不久,一位刑事向这边走过来。年龄可能在三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除我之外,还有惠子、藤本和掘老师。掘老师是教授国语科的中年女教师,也是排球队的指导老师。她是使用女更衣室的少数几人之一。依她之言,今日利用女更衣室的人就只有她了。
  刑事表示有话跟我们谈谈。语气虽平淡,但是眼神锐利、充满戒心!那是会令人联想到聪明的狗之眼神!
  侦讯是利用学校的会客室进行。我、惠子、藤本和掘老师轮流地接受侦讯,第一个是我——或许因为我是发现者,当然最先找我了。
  进入会客室,我和先前那位刑事面对面坐下。他自称姓大谷。他身旁另有一位年轻刑事负责记录,不过此人未自我介绍。
  “是几点钟左右发现的?”
  这是第一个问题。
  大谷刑事以探究似的视线望着我。   
  当时,我想都没想到以后会数度和此人面对面:“是社团练习结束后,所以应该是六点半左右。”
  “哦?什么社团?”
  “射箭社,也有人称为洋弓社。”我边回答边想:这和命案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我也学过日本式射箭……能请你尽量详细说明发现当时的情形吗?”
  我相当正确的说明练习结束后,在更衣室发现尸体,并和各方面连络的过程,尤其更衣室的门自里边用木棒顶住的状况,更是相当详细地叙述。
  大谷听完我的话之后,双臂交抱,似在沉吟不已,良久,才问:“相当用力也推不开门?”
  “当然了,我甚至用力敲过。”
  “因为门还是不动,所以才用身体去撞?”
  “不错。”
  刑事在记事本上写入什么,神情很凝重地问:“村桥老师没有使用过更衣室?”
  “没有,因为他未担任运动社团的指导老师。”
  “这么说,平常不利用更衣室的村桥老师,今天却进入更衣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前岛老师,对这点你是否知道什么?”
  “关于这点,我也感到不可思议。”我坦白说出自己的感觉。
  之后,大谷又问村桥最近的样子是否有何种改变。我说明村桥倨傲的个性,以及当训导主任的严厉行动,最后说:“我想他最近并无特别的改变?”
  大谷显然有些遗憾,但,好像本来就不抱太大期待,只是点点头。
  “是吗?”
  停顿一会儿,他改变话题了:“这些在本质上或许和命案无关,但,看过更衣室后,我有一些疑问,能话你回答吗?不,只是些许小事。”
  大谷自年轻刑事手上拿过一张白纸,放在我面前,然后随手画出长方形代表更衣室。
  “我们抵达时,现场状况是这样,当然,顶住门的木棒已经掉下。”
  我一面看简图一面颌首。
  “问题是,女更衣室有上锁,男更衣室呢?没有上锁吗?”
  这是我和藤本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那都是由于我们的懒惰!
  “曾经也上锁过。”我含糊回答。
  “曾经……这话怎说?”
  “我们不太习惯,而且,到校工那里去拿钥匙,又再送回去,也实在麻烦。不过,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失窃过任何东西。”
  “原来如此。那么,村桥老师也能自由进出了。”大谷淡淡的说。但,感觉上他似将更衣室未上锁视为命案发生的原因之一!
  “不过,男更衣室没上锁的话,女更衣室再怎么上锁,岂非也是毫无意义?”
  大谷的疑问很正常。前面说过,更衣室中央以砖墙隔开,分成男用和女用两部分,但是,墙并非由地板到天花板,而是为了通风,和天花板间有约五十公分的空隙,也就是说,只要想做的话,可能由男更衣室爬墙侵入女更衣室!
  “其实,女老师们以前也要求将男更衣室门上锁,但却很难付诸实行,不过……以后一定会特别注意。”
  “对了,顶住门的木棒是以前就有的吗?”
  “不!”我摇头,“从未见过。
  “这么说是有人带进去的喽?”
  我情不自禁凝视着大谷。
  “有人”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村桥,又会是谁?但是,大谷似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无特殊表情。然后,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脸来。
  “村桥老师是单身汉?”
  “是的。”
  “他有意中人吗?你知不知道?”
  我一面对他这种表情很不愉快,一面故意板着脸孔回答:“我没听说过。”
  “平日有交往的女朋友吗?”
  “不知道。”
  不知何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以无法理解的眼光望着我。那种眼神并非认为我说谎,而是不相信村桥没有女朋友!
  “对不起,村桥老师的死因是什么?”我问。
  大谷怔了怔,立刻简短回答:“氰酸中毒!”
  我听了,沉默不语。因为,这是太普遍的毒药了。
  大谷继续说:“尸体附近掉落一个纸杯,是餐厅自动贩卖机盛装果汁的杯子,我们判断杯内掺入氰酸化合物。”
  “会是自杀吗?”我忍不住问出从方才就一直想问的话。
  大谷神情僵凝了:“这是有力的假设之一,不过,在现阶段无法肯定。当然,我也希望只是单纯的自杀。”
  听他的口气,我直觉的认为这位刑事认定村桥是被杀?当然,目前这种情况下问他,他也不会回答。
  大谷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最近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即使和村桥老师无关也没关系!
  我踌躇不决是否该告诉对方有人企图狙击我的事。事实上,见到村桥的尸体时,我脑海中最先掠过一种可怕的想法:他是代我而死!
  “也有人想杀我?”      
  我差点脱口说出这句话。但是,见到大谷那猎犬般的视线之瞬间,话又缩回去了。一方面也是我曾答应过校长,尽量避免让警方知道此事,另一方面则是我不希望让这个猎夫般的男人追查我的身边琐事。
  因此,我只淡淡回答:“如果我有所发现,一定会通知你。”
  走出会客室,不知何故,我深深叹口气。感觉上肩膀的肌肉都僵硬了,也许,我还是很紧张吧!
  惠子和藤本他们在隔壁房间等着。一见到我,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似的迎上前来。
  “好久喔,是问些什么呢?”惠子担心似的问。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换上制服。
  “很多问题!我只是据实回答。”
  三个人本来还想问什么,但是,见到刚刚坐在大谷身旁记录的年轻刑事跟在我背后,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杉田惠子小姐是吧?请进。”
  惠子不安的望着我。我默默颌首,她也点点头,以镇定的声音回答刑事:“好的。”
  惠子进入会客室之后,我向藤本和掘老师大略说明侦讯内容。这时,两人脸上的不安神情消失了,大概认为自己不可能牵扯到什么麻烦吧?
  没多久,惠子回来了,她的表情也好像稍微缓和些。接下来是藤本,最后才是崛老师。掘老师出来时已经八点过后。由于今天已没事可干,我们四人一起回家。途中,他们三人所说的被侦讯内容如下:
  惠子是共同发现尸体的人物,不过,她所叙述的当时之状况,和我所说的完全一致。只是,她又扮演了和警方连络的重要角色。
  藤本是最后利用更衣室的人,刑事讯问的重点在于他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室内的状况和发现尸体时的状况是否有什么不同,他的回答是“没注意到”。
  刑事对崛老师的讯问百分之九十和更衣室门的锁有关,譬如什么时候开锁入内?什么时候上锁外出?钥匙放在何处等等。
  掘老师的回答是:“放学后,我立刻找校工拿钥匙,三点四十五分左右开锁进更衣室,四点左右出来,又将门上锁。钥匙一直携带在身上”。
  当然,这中间无人进出更衣室,也未听到男更衣室传来声响。
  藤本是三点半左右离开更衣室,所以这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接着,掘老师又证言女用储藏柜有一部分湿濡,是靠门口的储藏柜。关于这点,警方似乎也注意到了。
  此外,三个人都被问及两个共同的问题:一是关于村桥之死,是否知道些什么内情;一是,村桥是否有女朋友?
  他们三人都回答“不知道,也不知村桥有女朋友”。但,我无法了解:大谷为何如此拘泥于村桥是否“有女朋友”呢?
  “或许是调查的惯用手段吧?”藤本轻松地说。
  “大概吧!但是,我总觉得过度拘泥于这个问题。”我说。
  没有人回答。我们四人默默并肩走向校门。不知何时,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消失了。
  掘老师突然喃喃说:“那位刑事会不会认为村桥老师是他杀呢?”
  我不自觉停下脚步,凝视着她的侧脸。惠子和藤本也跟着停下来。
  “为什么?”
  “没……只是有那种感觉。”       
  藤本大声接着说:“若真是那样,就是密室杀人了,这倒有意思。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我明白他的心情:他是不想认真去思考杀人的可能性!在校门口和藤本及掘老师分手。他们都是骑脚踏车上下班。我和惠子互相对望着,彼此深深叹口气,才开始缓步往前走。
  “简直像作梦呢?”边走,惠子边喃喃自语。她的声音也失去了气力。
  “我也有同感,很难想像是现实发生的事。”
  “会是自杀吗?”
  “这……”
  我摇头。但,感觉上不太有此种可能!村桥并非会自杀那一类型的人,甚至可说是宁可伤害别人,自己也执着于要活下去。那么,唯一可能就是他杀了。
  我想起藤本刚刚所说的“密室”名词。确实,更衣室是密室没错,但,如小说作者所创作的各种“密室杀人”一样,这次事件中是否也隐藏有诡计呢?何况,大谷刑事岂非也指出不能构成密室之疑点?
  “确实以木棒顶住门吧?”
  “没错,你不是也知道吗?”
  “是这样没错……”惠子似在思索什么。
  不久,我们抵达车站。她搭不同方向的电车回家,所以经过剪票口后,我们就分手了。
  紧抓着车顶的拉环,我边看着车窗外流逝的夜景,边思索着村桥死亡之事。
  不久前才在我身旁发牢骚的男人,此刻已离开这个世间,若说人的一生就是如此,那也就算了,但是,生命的结束来免也太仓促、太缺乏余韵了?
  即使这样,村桥为何会死在更衣室呢?就算他是自杀,那里也并非他会选择的死亡地点?设若是他杀呢?对凶手而言,更衣室是最佳场所吗?或者是有非更衣室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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