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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梦回大清·恍然如梦-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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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的脸微微一绷,旋即扶了我起身,过程中,他在我耳边轻轻说:“这话,不可乱说。”

    “你不想吗?”我好奇。

    “傻丫头。”他又拍了拍我的头,“吃饭吧,儿子饿了。”

    过节很麻烦,而过年是一年的节日中,最麻烦的一个。

吃过早饭,觉得有些倦怠,胤禛拉了我躺在床上,被子暖暖的盖在身上,只是,我困了,却睡不安稳。

    胤禛的人几乎一会就送帖子过来,或是带什么口讯,也不过是哪个府请吃饭,哪个府请看戏,胤禛一一回绝了。

    只是,到了傍晚,他却仍旧不得不回去。

    “过年,还要去露个脸,今天府里事总是多,明天我就不走了。”  胤禛有些踌躇,更多的是不安吧,半躺在床上,看着我。

    “嗯,去吧。”话出口时,我自己都为自己的平静吓了一跳,一个孤独的除夕夜,还要一个孤独的初一晚上,大约是我这一刻还没睡醒吧,居然这么轻松的答应了。

    “晚上多少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他叮嘱我。

    “好。”我躺着不动,有问有答。

    一阵子的静默,终于,他还是起身穿了外衣,走了出去,只在门口吩咐院子里的人小心照顾我。

    竹子院的夜总是格外的寂静,远处的爆竹声几乎传不到此处,我坐在窗口,张望着,除了大红的灯笼和黑漆漆的夜色之外,再没有其他。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寂寞的一年,如果,我能想起过往,大约,就不会是孤单一人了吧。

    初二,胤禛很守信用的来了,并且一直住到十五。这期间,云珠来过一次,好像又有几个月没有见过了,她却瘦了似的。

    那天她来,我们正好吃饭,我一贯钟情糖醋,这天就叫人做了糖醋肉片,糖醋鲤鱼,云珠坐下时神色已经很勉强,吃了两口便跑了出去。

    “菜有什么不对吗?”我有些不解,正想起身去看看云珠怎么了,却被胤禛按住。

    “她不喜欢吃甜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陪你吃这种甜酸得吓人的菜。”他半真半假的说着。

    我想想也是,正预备在说什么,一头,云珠却已经回来了。

    “我确实不喜欢甜菜,姐姐和爷慢用吧,我在一边坐坐就好。”她进来时,已经这样说。

    我无话,只能吩咐桃儿告诉厨房,另外准备几个小菜来。

一顿饭吃的零零散散,云珠晚上也在别的院子住下了。

    竹子院外,还有好些个园子,这是一天小星和桃儿对话时,我无意中听到的。

    “我想去外面走走。”一天,我也对胤禛说过。

    胤禛回答我的,却是微微皱的眉,他总想了一会才说,“等孩子出生吧,这会冰天学地,我并不放心。”

    我点头,有时候明明知道他说的话是在骗我,却无力揭穿真相,只是心里隐隐的觉得,真相比起谎言,一定残酷数倍,他若不是怕我承受不了,也不用这样费尽心力的欺瞒我了。这样一想,居然也就释然了,是不是因为我要作母亲的缘故呢?心境平和到自己都惊讶的地步。

    后来的几个月,仍旧经常做梦,梦里的情形各不相同,惟一的联系大约就是梦中的我了,梦里,我身边一直有一个温和的青年。

    “刚刚找不到你,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某夜,我梦见他喝得醉了,脸红红的坐在椅上,说话有些憨憨的孩子气。

    “傻子,我刚刚回房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呢?”我似乎是这样说着,不知怎么,心里就忽然酸了起来。

    “婉然,你哭了?我惹你不高兴了?我哪里也不去的,我能去哪里呢?我只去有你的地方,真的!”  他有些慌了,摇晃着站起来,举起手来,要帮我擦眼泪。

    “胤祥——”我说,猛的一阵,头轰的阵痛,而我则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名字惊醒。猛然坐起来,就看见了胤禛,原来他还没有睡,另一端暖炕的书案上还点着蜡烛,而他正看着我,脸上说不出的苍白,神色有惊更有痛。

    “我——”我不知该说什么,人们说梦中往往会看到前世的事情,那个青年是我前世的爱人吗?所以我夜夜梦中与他相会,只是,为什么他要叫胤祥?又为什么,他要叫我婉然?胤祥,不是十三阿哥吗?不是胤禛的弟弟吗?我怎么会有这样荒诞的梦境?

    “你做噩梦了。”他在我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用手帕细细的擦去我额头薄薄的细汗,很坚定的说,告诉我,也告诉他自己。

    “你不问我梦见了什么?”我声音仍有些颤抖,因为人自骨子中觉得寒冷。

    “你也说是噩梦,既然是噩梦,又何必说,别多想了,夜还长着呢,睡吧。”他容色已经镇定如常,将我拥入怀中安慰几句,重又扶我躺好。

    “不早了,你也睡吧。”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你呀,要当人家额娘了,自己却还像个孩子。”  胤禛的声音有浓浓的宠腻,在四月的深夜听来,温暖而甜蜜。

    “我要你也早些睡。”我继续说,不放手。

    “好,我睡,你先松手,我把蜡吹了,不然有光你总是睡不稳。”他哄我放手。

    孩子就要足月了,说实话,做这个挂在他脖子上的动作,我自己也很辛苦,这时自然乖乖放手。
    
    胤禛睡的并不安稳,似乎从我自梦中叫出胤祥的名字之后,每一夜,他总是辗转反侧,偶尔吵醒我,他总是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却不肯说自己在紧张什么。

    梦依旧是断断续续的,我依旧梦到那个我叫他做胤祥的男人,只是,他的表情却不再快乐单纯,而是笼罩了浓浓的忧伤,于是,很多个清晨,我发觉自己的脸颊仍就挂着梦里的泪珠。

    胤禛从不问我为什么悲伤,从不问,他只是对我更加的好,除了上朝之外,寸步不离。

    终于还是到了五月,繁花似锦的月份,胤禛请了稳婆,就安排住在竹子院里,还命人找了奶妈,而且一找就找来了几个。

这些女人都是刚刚生产过的,那么,家里一定都有嗷嗷待哺的婴孩,我于心不忍,胤禛却不肯放她们回去。

    “一个小孩子吃不了这许多的奶。”我试图说服胤禛。

    “我只想给你和孩子最好的,到时候咱们儿子也有选择的空间不是吗?”他温言的安抚我,同时,也不忘轻轻抚摩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安抚吧。

    “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选择空间,有的吃就不错了。”我皱眉,总觉得胤禛这样下去,绝对会把这个小屁孩宠坏,还没出生呢,就抢夺了好几个孩子吃奶的权利,长大了还了得?想到这里,我不免要补充一句,“孩子不能宠更不能惯。”

    “我没有,我只是给他我完全可以给予他的一切,这是我做阿玛应该做的。”  胤禛一笑,说的很无辜。

    “给他太多,将来他会想要更多的,你都满足他吗?”我有些忧伤,这可能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孩子,要怎么给予他更多呢?

    “我说过,我有的一切,都只属于他,晓晓,你不相信我吗?”  胤禛神色一正,乌黑的眼睛紧紧锁住我的。

    “信,随你吧。”我知道,我终究说不过他,也只能放弃。

    清早,他照旧上朝。

    竹子院白天里,却来了一位客人,又是几个月没见的云珠。

    正月里,她来了,住了几日又走了,我没想到的是,再见面时,她会是这样一个臃肿的身型。

    “七个多月了,不老实的很,姐姐当时也经常被他踢吗?”云珠说这话的时候,笑得眼睛弯弯的,眉眼依旧青春,却已经是个准额娘了。

    “孩子都差不多吧。”我也笑,忽然明白了最初云珠看到胤禛在她面前拥抱我时,是怎样的感受了,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女孩,只是,真是这样吗?

    “听爷说,姐姐也就是这几日,就要生了,过几个月,可要指点我一下,稳婆也说,第一胎很危险的。”云珠拖着笨重的身子坐在我面前,不知为什么,她七个月的身子,肚子看起来居然比我还要大一般。
    “是吗?”我也就势准备坐下,正想继续,却猛然觉得自己的肚子绞痛起来。
    
    于是,整个竹子院乱成一团。的

    云珠焦急的坐在我的床边,大夫和稳婆都来了,她居然忘记了要让开,一直就那样坐在我身边,攥着我的手,眼神恐惧而无助,直到胤禛问讯而来。

男人不能进产房,怎么天下会有这样奇怪的规矩?我不理解,凭什么就该女人为了生孩子死去活来,而男人就只能在外面等待?

胤禛的到来,他推开拦阻他的人闯进来,云珠才回过神似的,过去拦他。

    其实我还没有什么想生的意思,只是肚子开始阵痛,大夫和稳婆都认为可能要生了,仅此而已,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种感觉距离要生,还早。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自己也很迷茫,仿佛我本就经历过这样的剥离的痛楚一般,只是,我经历过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你觉得怎样?”  胤禛叫人将云珠扶出去,然后轻轻的坐在床边,执起我的手,担忧而激动。

    “还好,只是有点痛。”我试图笑一笑,安抚这一室紧张的人们,只是恰巧一阵痛传来,于是我的笑容也有些扭曲了。

    “痛就叫出来。”  胤禛说。

    “就一下子,暂时还不想叫,”我顺过气来,长叹一声。

    “怎么了?”他立时紧张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想,生孩子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又痛,我忍,痛过后继续说:“我受够了,以后再也不要生了。”

    胤禛本来紧张得很,没想到我费了半天的劲,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不免好笑,“不生就不生了,一个孩子宝贝。”

“宝贝什么?要宝贝也是我宝贝,你的孩子多了。”我咬牙,刚刚看到云珠居然也有了身孕,还没来得及品味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正好又痛,看他拿着帕子来擦我额头的汗,手在我眼前一晃,我想也不想,抓过来,就一口咬了上去。

  感觉上,一下口的时候,他的手臂震了一下,不过没有反抗,只任我用力了。

    “上次,你咬的我好痛。”脑海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在说。

    “那我让你咬回去好了。”另一个人说。

“婉然,我怎么舍得。”

    婉然,婉然……忽然,好多个声音一下子涌入了我的脑海中,头裂开了一般的痛,让我不觉送了口,也松了手。

    “你怎么了?”  胤禛感觉到我的变化,忙低头来看我,我也想看他,只是,却没有一丝的气力。

    “大夫呢?”他大约是见我脸色不好,“呼”的站起来,几乎撞到正走过来的小星。

    “主子,大夫说,先让福晋喝点参汤,养养精神。”小星利落的退了一步,吓了一跳,不过对上胤禛有些狂燥的眼神,还是马上想到了自保的办法。

“也好,叫他过来,在这里候着。”  胤禛缓了缓语气,接过参汤,小心的端着吹了吹,才柔声对我说:“大夫马上来,你那里痛先告诉我,不——还是先喝口汤吧。”

    参汤的味道冲到鼻端,我莫名的想吐,可是胤禛的勺子却固执的放在我的嘴唇上,等我开口,不,我不要这个,我头痛,我肚子痛,痛到我想抓狂的地步,去他的参汤。

    我挥手,推开勺子,也推他手里的碗,自然,参汤散满了他的衣衫,也有几滴落在了我的手上,很烫。
    皮肤的刺痛,短暂的唤回了我的理智,“去换衣服,好烫。”我对胤禛说。

    “你烫到哪里了?”他却握住我推他的手,反复看。

    一直在外面的大夫和稳婆这时一股脑的进来了。

    “爷,您到外面吧,这里交给奴才们。”有人跪下,哀求胤禛。

    “爷,求您了,别难为奴才。”更多的人说,我抽空一看,屋子里跪倒一片。

    “你先出去吧,换了衣服再来,我没事。”我强笑,推他,既然所有人都认为男人不能呆在产房,那么也该尊重习俗,何况他在,也不能替我痛,不能替我难受。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走开?”  胤禛皱眉,不肯移动。

    “那你替我去告诉厨房,我想吃竹笋炒的虾仁,竹笋要切成十根发丝那样粗细的,虾仁要大而圆润的,菜的火候要正好,不能太咸也不能太淡。别人监工不细心,竹笋总是切得太粗了。”我说,忽然很想吃这个,借此支开他也好。

    “你——”胤禛看了我,又看了屋子里跪的一地的人,只得说:“那我替你去看,保证竹笋每根都达到你的要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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