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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花枝春满.tj男人之路 作者:云妫(晋江2013-11-14完结)-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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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夏雨冰将这一切整理好,都呈交给陈帝时,陈帝却异常的平静,彷佛早就对这些罪名了然于胸一般,只一本又一本的翻阅那些详细的罪责,嘴里时不时自言自语,“哦?这沈家银子可真多……这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皇宫也统共五颗,沈家竟然能用来当烛火用?如若抄了这沈家,国库大致三年都能无忧了吧?”
  
  夏雨冰垂首听着,这些罪责他早已看过无数遍,虽然在查探之前,心里就对沈家之富之贪早有准备,但仍旧被亲眼所见而震惊,这简直就是国之蛀虫!不知道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盘龙蜡烛的火舌窜得越发高了,猛的爆裂一声,屋内便划过一丝亮光,将陈帝面上神色照得一清二楚,才又暗淡了些许下去,于是陈帝脸上便又融入了夜色里,夏雨冰心头一冷,忙又低下了头。
  
  陈帝默默看完罪证,静了半晌,才开口:“夏大人。”
  
  “臣在。”
  
  “这些罪责,可以判沈家什么罪名?”
  
  夏雨冰努力垂低了头,小心谨慎的道:“……即使诛灭九族也不足为过。”
  
  “好!”陈帝蓦然高喝一声,站了起来,扬手就将奏折扔在了夏雨冰脚下,“你传朕旨意,领五千门牙军,速速去擒,一个都休要放过!”
  
  夏雨冰却有些犹豫,斟酌道:“陛下……这……虽然证据确凿,但沈家势大,就如此处置了是否……有些不妥?还有卫家那边……若是除去了沈、王二家,那不就是只剩下卫家独大了吗?到时候……”
  
  陈帝负手身后,冷道:“夏大人的意思,朕也明白……”,他转身走到夏雨冰面前,“但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沈家要和朕玩这些个文人的把戏,朕偏就不接招了,他沈家不是看不起莽人吗,朕偏就要用野蛮人的法子来对付他,这就叫不破不立了!”陈帝顿了顿,又道:“关在笼子里鸟儿,就算他有冲天的本事,也飞不到哪里去!至于卫家嘛……你就不用担心了,朕自有定夺!”
  
  话已至此,夏雨冰也无话可说,只又取了兵符,出城带兵去了。
  
  。
  
  这一天,对京城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无数的人被从睡梦中惊醒,火光冲天,无数男女的尖叫怒吼充斥耳中,伴着森森盔甲的钢铁之声,整座城都彷佛成了燃烧着的修罗场。
  
  百姓们穿衣起身,因为宵禁也不敢出门,只得打开窗户,想一看究竟,却只见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小跑着走过,本该是银光闪闪的英武甲胄,这个时候看起来却无比的阴森恐怖,唬得胆小的猛的就关上房门,不敢再看。
  
  这一夜,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家中涌入数不清的士兵,二话不说的就将人从床下拖下来,全部集中在了宽广的庭院中,让他们跪着,不许出声。
  
  而其中,又以沈府为首当其冲。
  
  沈老爷子倒仍旧是受了些许礼遇,衣着齐整的站得笔直,精神矍铄,相比其余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家眷要好的许多了。
  
  夏雨冰站在大门口,静静与这位老人对视,两人之间似有火花四溅。
  
  记得他刚入宦海时,就有人告诉他,这位大人是他仰望一辈子也不能企及的人物。
  
  他不信。
  
  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后,两人之间可说是倒了个个儿,这位大人物成了他的阶下囚,他成了即将要审决他的人,要不怎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世事变化多无常,夏雨冰想,没有什么是能够永远的,就连眼前这人曾经的滔天权势,也不过是一场空。
  
  夏雨冰开口,仍是持了面对上位者的礼节,执礼道:“沈大人。”
  
  沈老爷子却不领情,这种时候刻在骨子里的书生的清高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或许人在什么都要没有的时候会更加珍惜自己所仅剩的吧,沈老爷子说:“夏大人,你领着这些人闯入我府中,想必应该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吧?!又何必再做这些假模假样?直接道出来意就是!”
  
  夏雨冰不接话,只摆出叙旧的模样道:“多年不见,大人仍旧老当益壮,小人佩服。”
  
  沈老爷子哼了一声,只等着夏雨冰继续道:“今日小人前来,是奉了陛下之命,想请着沈大人回去问问话。”
  
  沈老爷子眉头狠狠一皱,怎么会这般?按理说陈帝不该此时发难才是,他难道不想在维持朝中平衡了吗?若是在这个当口除去沈、王两家,那就再无人压制手握重兵的卫家了,到时候皇权可就岌岌可危了!
  
  他心里快速的筛过乱麻一样的思绪,还是决定按兵不动,便道:“既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老夫随你走一趟便是”,他又转头扫视一圈跪在一堆的人,发现并无沈衍的身影,不由松了口气,又问:“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置老夫这些家眷?”
  
  夏雨冰拱手笑道:“自然是礼遇相待,只要他们不出这沈府,下官便能保他们安全。”
  
  沈老爷子便不再作答,一挥袖,便率先出了大门。
  
  夏雨冰稍作停留,也扫视了一圈跪着的人,抬手招来侍卫首领,朝他耳语几句好,方才出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些不满意的地方和小细节
  明天奉上第二更~!




☆、高潮

  
  自古以来,文官的战场便是在白纸上,说客的战场在嘴上,但这两类人却是最怕遇上不讲理的将士,为什么呢?
  
  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然而,为何史上武官能真正压过文官的时候却并不多呢?皆因皇帝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武官尊大这样的事情发生,因兵权旁落乃是皇帝大忌!是以通常皇帝是会与文官站成一队。
  
  但此次为何却会……?
  
  沈老爷子兀自盘膝,坐在专为他准备的牢房里,正闭目沉思。夜早已深沉,他却未有丝毫困意,只觉浑身皆如吸食了五石散般,异常清醒,更是有遏制不住的歹毒念头,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如今皇帝施展雷霆手段将他羁押——不!不对!既然皇帝出手,那对付的绝不会只自己一人!想必与自己来往密切的人也早已被羁押,莫不是有了将自己一干人等连根拔起的念头……如此这般,则文官式微至此,那便是说明皇帝已不再顾忌卫家了……难道卫家与皇帝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不成?前些日子封了卫家一个荣国公……?不对!卫家有兵权在手,又岂会看得上这样一个小小的爵位?
  
  莫非……卫家愿意让出兵权?!
  
  沈老爷子猛地瞪开眸子,双眼熠熠,精神矍铄,明明还是壮年男子狼一样的眼神,哪里有分毫垂暮老人的颓态?
  
  不可能!卫家怎可能做出这样自掘坟墓的傻事,兵权就是卫家的护身符,没了它,卫家便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了,尝过权利滋味的人,又怎么会舍得放弃?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呢?
  
  就在沈老爷子仍旧琢磨着这一切的时候,卫缭也并不轻松,他先是需要助夏雨冰一臂之力,从军中选出可靠的五千军士——因着夏雨冰不是军中之人,再如何能干,对军中的了解也比不过卫缭去。之后,卫缭更是不能闲着,关闭城门、确保京中今夜所发生之事不会泻卤半点,全是他的职责——要知道,一举铲除两大世家,就像拒掉了桌子的两条腿,一个稍有不慎,便成了那覆巢之卵!
  
  此时此刻,他正骑在一头高头大马上,那马浑身漆黑,皮毛光亮,在火把下泛着淡金色,卫缭也着了重铠,面色肃穆——刚一名传令兵来报,查缴沈家时,并未发现沈衍的踪影,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就好比你闯入了虎穴,擒了个七七八八,却陡然发现刚成年的青年猛虎不见了踪影,怎么能不背脊发寒?
  
  皆因沈衍为沈家下任主人的事已是板上钉钉,也就是说沈衍手中定也掌握了沈家众多的人脉、权利、把柄,若是不除他,岂不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到时候便是功亏一篑也是极有可能的,更遑论他对蛮儿的心思……
  
  想到这里,卫缭面上神色更冷,眸中全是一片厉色,这人绝不能留!
  
  但恰逢这关键时刻,沈衍又能去了哪里呢?在这京中,他又还能去寻谁呢?卫缭飞速在脑中筛出一个又一个可能的人选,却始终没觉得有哪人符合。
  
  不!肯定还有谁是他没有想到的,一个能躲过众人视线的人,一个看似无威胁的人……
  
  他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心头一动,立刻扬鞭催马,朝城郊奔袭而去。
  
  在那里,有一个他并不放在心上的弱女子——叫做温小玉。
  
  。
  
  有浓重的白色水雾渐渐升起,沾染得黑色铠甲上一片湿亮的水珠,跟从着卫缭的士兵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从真正的战场上九死一生归来的不死鬼魂,见首领不言语的突然驭马疾驰,每个人均是沉默的跟上,没有人露出犹豫的表情,也没有人发出一声疑问。
  
  他们每个人,均是木着一张脸,但却极不协调的点缀着一双嗜血的眼,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人,已经不畏生死,又何惧要去的前方呢?
  
  他们只知道,他们所跟随的首领,是能够让自己放心以性命交予的,便足矣。
  
  一行人至城门下,朱红色的大门早已被巨木锁死,任何人不得出入。只见卫缭猛地勒住缰绳,骏马长嘶,停不住的前蹄因卫缭的力气而被迫抬起,骏马几乎整个直立,这才险险停了下来。
  
  守门将士上前一步,大喝道:“来者何人?!”
  
  卫缭扬起一块金牌:“我有陛下御赐金牌,还不速速开门?!”
  
  那将士被派来守这至关总要的关口,想来也是个值得托付的,十分硬气耿介,当下就顶了回去:“陛下有令!今夜谁也不得离开半步,违者当场斩杀,不得有误!”
  
  说着,那名将士便倏然握住剑柄,手腕一动,利剑便出鞘过半,寒光闪闪!他身后的士兵也依样效仿,霎时间便是剑拔弩张,要让违命众人血溅当场!
  
  卫缭并未动作,只冷冷看着,不言语,他坐在马背,比将士高了不少,此时此刻便有了些睥睨的味道,直带了气势逼人的压力,一层又一层的铺天盖地袭向那将士。
  
  将士虽已经了些事,却仍旧觉得自己快要在这彷佛吃人的目光下败阵而逃,便在他已觉得自己腿肚子开始打哆嗦的时候,卫缭终是开了口,“张五,如今好能耐了啊。”
  
  原来那将士唤作张五。
  
  张五咬咬牙,他手心早已是濡湿一片,直觉自己在这气势下,已撑不了多久了,只得强笑道:“将军……又何必为难下官?”
  
  胯/下的骏马发出躁动不安的低嘶,前蹄不甘心的刨了刨地面,在这静谧的对峙中,更显得气氛诡谲压抑。
  
  有小兵从未见识过这等场面,喉头咽下一口口水,不得已的又将手中长剑握了握紧,若是放在平时,他是必定要吐上一口浓痰,以表达自己的无畏挑衅,但此时他丝毫不敢有这种念头,就怕自己成了打破这微妙平衡的罪魁祸首。
  
  卫缭突然笑了,他道:“张五,你且附耳过来。”
  
  张五略有犹豫,便立刻又释然——难不成他卫缭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了自己性命不成?遂手腕一抖,将利剑入鞘,迈步走至马侧,递上自己的耳。
  
  卫缭弯下身子,耳语了几句。
  
  众人只瞧见张五带了半疑半信的神色,问道:“此话当真?”
  
  卫缭不说话,只看着张五。
  
  张五咬咬牙,又道:“若非如此,你要如何?”
  
  卫缭眼也不眨,又低声说了一句后,便见张五露了破釜沉舟的神色,朝身后众人一扬手,高喝道:“开城门!”
  
  卫缭竟也丝毫不客气,半句话都未说,只瞅准了城门刚露出能过一人一马的缝隙,便立刻纵马飞奔而去,恰如疾风,又似闪电,他身后众人也立刻跟上。
  
  一行人皆绝尘而去……
  
  待终于赶到城郊小楼时,卫缭便立刻眼尖的发现那小楼外已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人,他立时停住,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人还未等马儿停稳,便机灵的跃下马背,上前查看,只见他将手指轻靠在地上之人的脖子,静了片刻,起身回道:“尸体还温热,才死去不久。”
  
  卫缭闻言沉吟,抬头道:“你带十人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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