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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七钟面之谜-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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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打电话告诉我可能有危险时,我就比以前更下定决心,”罗琳继续说,“我
去哈罗德士,买了一把手枪。在这里。”
    她把那高雅的武器掏出来,巴陀督察长把它拿过去查看着。
    “相当要命的小玩具,卫德小姐,”他说,“你常——呃——
    练习过它吗?”
    “一点也没有,“罗琳说。“不过我想要是我带着它——呃,它会给我一种安慰
感。”
    “说的是。”巴陀严肃地说。
    “我是想来这里看看有什么事。我把车子留在马路上,爬过篱笆,来到阳台。我正
四周观望时——叭的一声——有样东西正落在我脚上,我把它捡起来,然后看看是从什
么地方掉下来的。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男人沿着常春藤爬下来,我赶快跑。”
    “正是,”巴陀说,“现在,卫德小姐,你能不能描述一下那个男人?”
    女孩摇头:
    “太暗了,看不清楚。我想他是个大块头──不过就只知道这一点了。”
    “现在轮到你,狄西加先生。”巴陀转向他,“你跟他搏斗过──你能告诉我关于
他的任何一点吗?”
    “他是个相当有分量的家伙——我只能告诉你这点。他发出了几声粗嘎的低吼声─
─那是我掐住他喉咙时,他说‘放开我,老大’这一类的话。”
    “那么,是个没受过教育的人?”
    “是的,”我想大概是吧。他讲起话来像是──”“那个纸包我还是不太明白,”
罗琳问,“为什么他要丢下来?是因为妨碍他往下爬?”
    “不,”巴陀说,“我对这一点有完全不同的看法。那个纸包,卫德小姐,是故意
丢给你的——或是我这样相信。”
    “给我?”
    “我们姑且说——给那个贼以为就是你的人。”
    “这可牵连越来越广了。”杰米说。
    “狄西加先生,当你进这个房间时,你有没有开过灯?”
    “有!”
    “而当时这里面有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你原先以为你听见某人在这里走动的声音?”
    “是的。”
    “那么,在查看过窗户之后,你把灯关掉,同时把门锁上?”
    杰米点点头。
    巴陀督察长缓缓地观看四周。他的目光被一扇竖立在一座书架旁的西班牙皮面大屏
风吸引住。
    他唐突地跨步过去,往屏风后面一看。
    他突然刺耳地叫了一声,把其他三个年轻人都很快地引来他身旁。
    雷兹奇女爵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七钟面之谜 
第二十二章 雷兹奇女爵的说词



    女爵的苏醒跟杰米·狄西加非常不同。比他时间更为长久,更风雅。
    “风雅”是疾如民说的。她热心协助救援工作——猛浇冷水——女爵立即有了反应,
一只苍白的玉手困惑地掠过眉头,虚弱地喃喃低语着。
    就在这个时候,比尔终于完成了他打电话找医生的任务,匆匆走进来,同时立即表
现得像个大傻蛋一样(依疾如风的观感而言)。
    他一脸焦虑、关心地紧守在女爵身旁,同时以一连串特别愚蠢的话语对她说:
    “我说,女爵。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不要想讲话,这样对你不好。只要静静躺着,
你很快就没事了。你会完全恢复过来的。在你好转过来之前什么话都不要说,慢慢来。
只要静静躺着,闭上你的眼睛,你一会儿就会想起一切来的。再喝一口水,喝点白兰地。
对了,来点白兰地。疾如风,你不认为来点白兰地……?
    “看在老天的份上,比尔,不要去理她,”疾如风气愤地说,“她会没事的。”
    同时她一手熟练地把一大股冷水浇到女爵精心化妆的脸上。
    女爵畏缩一下,坐了起来。她看来是清醒多了。
    “啊!”她喃喃说道,“我在这里。是的,我在这里。”
    “慢慢来,”比尔说,“等你觉得相当好之后再说话。”
    女爵把她身上穿的一件非常透明的睡袍拉紧一点。
    “我想起来了,”她喃喃地说道,“是的,我想起来了。”
    她看着围绕着她的一小群人。她吃了一惊,或许是她在那一张张专注的脸上看出了
什么不表同情的意味。无论如何,她从容地抬头对一张显然展现相反表情的脸激笑。
    “啊,我的大英国先生,”她非常温柔地说,“不要伤心。
    我一切都很好。”
    “噢!我就说嘛,不过你确定吗?”比尔焦虑地问道。
    “相当确定。”她要他放心地微微对他一笑,“我们匈牙利人,我们有钢铁一般的
神经。”
    一阵大感轻松的表情掠过比尔的脸庞。然后换上一种痴迷的表情──令疾如风很想
踢他一脚的表情。
    “喝点水!”她冷冷地说。
    女爵拒绝喝水。对受难美女比较体贴的杰米,提议给她一杯鸡尾酒。女爵欣然接受。
她一口咽下之后,再度环顾四周,这一次眼光比较有生气。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她精神勃勃地问道。
    “我们正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巴陀督察长说。
    女爵以锐利的眼神看着他。她似乎是首度察觉到这个安静的大块头。
    “我去过你的房间,”疾如风说,“床没有人睡过,而且你不在。”
    她停顿下来──以控诉的眼光看着女爵。后者闭上双眼,缓缓点头。
    “是的,是的,现在我全都想起来了。噢,太可怕守!”她打了个寒颤,“你要我
告诉你吗?”
    巴陀督察长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在此同时比尔说:
    “要是你觉得不适合就不要说。”
    女爵着看他又看看督察长,然而巴陀督察长平静、巧妙的眼神战胜了。
    “我睡不着,”女爵开始说,“这屋子——令我有压迫感。
    说句你们的话,我心烦气躁,好像踏在烫砖块上的猫。我知道我在那种心境之下想
睡觉是不可能的。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看书,可是放在房间里的书不太提起起我的
兴趣。我想我还是下来这里找点比较吸引我的书看。”
    “非常自然的事。”比尔说。
    “常见的事,我相信。”巴陀说。
    “所以我一有了这个念头,就马上下楼来。屋子里非常安静──”“对不起,”督
察长插嘴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的时间?”
    “我从来就不记时间。”女爵冠冕堂皇地说。然后继续说下去:“屋子里非常安静。
甚至听得见小老鼠跑动的声音,如果有小老鼠的话。我走下楼梯──非常安静地──”
“非常安静地──”“当然,我下想吵到其他人,”女爵士以谴责的口吻说,“我进来
这里,我走到这个角落来,在书架上找本合适的书。”
    “当然,点上了灯吧?”
    “没有,我没开灯。你知道,我带了小手电筒。借着小手电筒,我在书架上找着。”
    “啊!”督察长说。
    “突然,”女爵戏剧化地继续说,“我听见了某个声音。鬼鬼祟祟的声音。沉闷的
脚步声。我关掉手电筒,注意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鬼鬼祟祟、恐怖的脚步声。我
缩进屏风后面。过了一分钟,门打开来,电灯亮起。那个男人──那个小偷在这书房
里。”
    “是的,可是我说──”狄西加先生正开口说道。
    一只大脚踩在他脚上,杰米晓得是巴陀督察长在暗示他,就闭上了嘴。
    “我差点吓死掉,”女爵继续说,“我尽量摒住呼吸。那个人等了一分钟,站在那
里仔细听着。然后,仍然以那恐怖、鬼鬼祟祟的脚步——”
    杰米再度张开嘴巴,然后再度闭上。
    “──他走近窗前,向外窥视。他在那里停留了一两分钟,然后他再走回来,把电
灯关掉,锁上门。我吓坏了。他在这房间里,在黑暗中鬼鬼祟祟地走动着。啊!这太恐
怖了。万一他在黑暗中撞上了我!又过了一分钟,我听见他再度走近窗口。然后一片沉
静。我暗自希望他或许从那里出去了。过了几分钟,我没再听见任何声响,我几乎确信
他已经走了。我正想打开手电筒查着时──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就开始了。”
    “怎么样?”
    “啊!那太可怕了,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
    两个男人在互相搏杀。噢,真是恐怖!他们扭成一团,在这里头滚来滚去,家具到
处碰来碰去。我想,我同时也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不过不是在这里头。是在外面
某个地方。
    那个歹徒声音粗嘎。他与其说是在说话不都说是在哇哇叫。他一直说,‘放开我—
—放开我。’另外一个是位绅士。他有副有教养的英国嗓子。”
    杰米一脸感激。
    “他骂粗话——大部分,”女爵继续说。
    “真是个绅士,”巴陀督察长说。
    “后来,”女爵继续说,“一阵闪光,一声枪响。子弹射中了我身旁的书架,我—
—我想我一定昏过去了。”
    她抬头看着比尔。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拉着。
    “你这亲爱的小可怜,”他说,“你真受苦了。”
    “不可救药的大白痴。”疾如风暗自说道。
    巴陀督察长已经移动无声无息的快速脚步,来到屏风右边一点的书架前。他俯身搜
查着,随后他蹲下捡起了一样东西。
    “这不是子弹,女爵,”他说,“是弹壳。你开枪时是站在什么地方,狄西加先
生?”
    杰米走到窗边站住:
    “差不多是在这里。”
    巴陀督察长站到同一地点上。
    “不错,”他同意说,“弹壳正好往后弹。这是零点四五口径的子弹。难怪女爵在
黑暗中会以为是子弹。弹壳中了离她约一尺的书架。子弹本身则接过窗缘,我们明天会
在外面找到——除非是正好射中了意图射杀你的人。”
    杰米懊恼地摇摇头:
    “‘李奥波德’自动手枪恐怕是浪得虚名。”他悲伤地评论说。
    女爵一脸讨好地紧紧盯着他看。
    “你的手臂!”她叫喊着,“全都绑起来了!那么是不是你——”
    杰米嘲弄地对她一鞠躬。
    “我很高兴我有一副有教养的英国嗓子,”他说,“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要是我
知道有女士在场的话,我绝不会说那种粗话。”
    “那些话我完全听不懂,”女爵急忙解释,“虽然我小时候有一个英文女家庭教师
——”
    “她不可能教你那种话,”杰米同意说,“让你忙着学些什么你叔叔的笔,还有园
丁侄女的雨伞等等之类的。我知道那一套。”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女爵说道,“这是我想知道的。
    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沉默,每个人都看着巴陀督察长。
    “非常简单,”巴陀温和地说,“抢劫未遂。史坦利·狄格比爵士某些政治文件被
偷了。窃贼差一点得手,不过得感谢这位年轻的小姐,”──他指向罗琳──“他们并
没有得手。”
    女爵瞄了那女孩一眼——有点古怪的一眼。
    “真的。”她冷冷地说道。
    “她正好在那里,非常幸运的巧合。”巴陀督察长微笑着说。
    女爵微叹一口气,再度半闭上眼眼。
    “说来荒谬,不过我仍然觉得很虚弱。”她喃喃地说。
    “当然你会觉得,”比尔叫道,“我扶你起来上你房间去。
    疾如风会跟你一起去。”
    “艾琳小姐真好,”女爵说,“不过我宁可自己上去。我真的相当好。或许你扶我
上楼梯一下吧?”
    她站起来,紧靠在比尔手臂上,走出书房。疾如风跟在后头到了大厅,然而女爵再
度要他们放心──带点辛辣的味道——说她相当好,疾如风便没跟他们上楼去。
    然而当她站在那里,望着比尔搀扶着女爵高雅的身影,慢慢地爬上楼梯,她突然全
神贯注起来,僵立在那里。女爵的睡袍,如同先前所提过的,薄薄的——一层橘黄色的
细纱。透过薄薄的细纱,疾如风明显地看出她的右肩胛下有一颗小黑痣。
    疾如风吓得喘不过气来,猛然一转身遇见巴陀督察长正好从书房里出来。杰米和罗
琳走在他后头。
    “好啦,”巴陀说,“我已经把窗户关好了,而且会派个人在外面值夜。我把这道
门锁上,钥匙带走。明天早上我们再进行法国人所谓的罪行重演——艾琳小姐,什么
事?”
    “巴陀督察长,我必须跟你谈谈——马上。”
    “为什么,当然,我——”
    乔治·罗马克斯突然出现,卡瑞特医生在他一旁。
    “啊,你在这里,巴陀。你听到欧路克先生没什么大碍的消息一定会松一口气。”
    “我未曾想过欧路克先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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