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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死人的来信-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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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行六人——大庭室主任,坂元副主任,加上中屋、佐田、室井和吴羽,到达热海的时候,是14日下午7点。洗澡、吃饭用了两个小时,9点以后便开始打牌。 
  六个人里有两个人闲着,吴羽说他头痛不打。后来警方调查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作证说,从东京动身的时候,便觉得吴羽的脸色不好。 
  大庭主任担心地问道:“你不要紧吧?” 
  “哦,不要紧。我在房间里按摩一下就会好的。” 
  说完,吴羽就回到自己房间里。附带说一句,和吴羽同屋的是个职员,姓中屋。 
  即使吴羽不打牌,也不会影响牌局。余下的几个人马上开始,先掷骰子,确定谁不上场,结果是大庭主任点子小,先在旁边观战。然后再按点子大小依次换场。 
  打完三圈牌,已经快12点了。 
  “上了几把年纪,就觉得累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大庭便站了起来。从第二圈牌上场的大庭,最后连赢了两把。 
  “主任赢了牌就不打,那可不行。” 
  年轻的室井说道。 
  “不要误会嘛。不去休息,我明天就打不了高尔夫球了。多多包涵。”大庭笑嘻嘻地说道,“我去叫吴羽来怎么样?” 
  在这之前,几个人都把吴羽忘了。大庭的提议,四个人都不大乐意。吴羽要上场,便要有一个人闲着。可是谁都想接着再打下去。 
  大庭吃力地站起身来。剩下的人开始洗牌。他们一直打到早晨5点。输的人还想打,可是其他人认为一点不睡,打高尔夫球该没劲了。 
  中屋回到自己房里,发现吴羽不在。卫生间里也没有人。两个床铺,靠院子的一套被窝已经散开,一定是吴羽在那儿睡过。 
  他到哪儿去了呢?中屋虽然不大放心,因为实在太疲倦,一躺下去便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已是女服务员通知开早饭的时候了。中屋起来一看,吴羽仍然不在。心里很不安,草草洗过脸,便到吃早饭的房间去,但在那里还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儿。 
  “吴羽哪儿去了?” 
  “哪儿去了?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坂元说道。 
  “没有哇。我回房间去的时候他就不在。因为我实在太困了,一躺下便睡着了。” 
  “那就怪了。”说这话的是大庭,“我睡觉前去看了看,那时还好端端地睡在被窝里呢。” 
  “不会出去散步吧?”坂元问道。 
  大庭不同意这个意见。早晨5点钟,天还挺暗。热海虽然比东京暖和,冬天的早晨毕竟是寒气逼人的。那么一大早,从被窝里爬出来散步是不大可能的。于是大庭认为一定出了什么事了。 
  这样的话,哪儿还顾得上打高尔夫球。 
  中屋只喝了一口酱汤便回到房间里,他发现吴羽的西服也不在。 
  听了中屋的报告,其他几个人跟着大庭也到房里查了一遍。外套和装洗漱用具的小旅行箱,以及高尔夫球棒袋全都在。 
  皮鞋是脱了存在大门口的存鞋处的。中屋去问了一下,鞋还留在那里。估计他不会赤脚走出去。后来才知道,吴羽大概穿了旅馆的拖鞋,从院子里走到外面的。 
  高尔夫球当然打不成了。一行人除了坂元副主任留下而外,傍晚的时候都回了东京,回去之前,大庭先报了警,警方来向他们了解头天晚上的情况。大庭说,对他失踪的原因没发现什么线索,不过在一星期之前,他有点神经衰弱的样子,人很不精神。 
  令子接到通知赶到热海,是当天下午1点钟。坂元去车站接她,然后乘出租汽车直接去了警署。大庭也在警署,对令子说了些安慰的话。 
  令子觉得,安慰不安慰都无关紧要,所不放心的是丈夫的去向。她要求警方尽快找到丈夫的下落。 
  “我们已经分头布置下去了。所以要向你了解一下,你丈夫有什么反常的现象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令子脸色苍白地反问道。 
  “老实话,我们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意外事故死亡或自杀;另一种便是自动出走。” 
  “天哪!” 
  警察望着令子的脸,无动于衷地问:“怎么样?” 
  令子认为两种情况都不可能发生。退一步说,真有可能的,也是因意外事故死亡。深更半夜,忽然心血来潮,于是穿上拖鞋走了出去,也许就出了车祸。结果肇事人把尸体放在车上运到了别的地方。开车出来兜风,出了事又不负责任是不乏其人的。 
  但警方说,关于这一点,已经同附近各警署联系过。据说还没有发现这类事件。这一类事件的侦查,要有准确的情况才便于开展。令子的心情他们当然理解,警方一定全力以赴。但是,就其本人有无自杀或是出走的动机,还希望令子能够据实以告。 
  “要是自杀,应当有遗书的。” 
  令子歇斯底里地说着。 
  “一般情况是这样的。不过也有不留遗书的,比如出于一时冲动,突然自杀的。” 
  “我决不相信他会自杀。” 
  令子坚持说道。 
  他们夫妻相亲相爱。在公司里,吴羽提拔得不算快,在他这个年纪才当个宣传推广室主任,应该说晋升得比较慢。对公司的工作有不满,那是实话,但也不至于成为自杀的原因。 
  留下来的坂元也作证说,吴羽对工作有烦恼和不满,这是谁都难免的。凡是靠薪水生活的大多如此。 
  不久出现一个新情况。是出租汽车公司的一个司机来报告的。司机姓前泽,他说在头天晚上,说准确些,是15日凌晨2点,旅馆附近有个男子上了他的车。男客穿一身西装,上车的时候没有注意,下车时才发现他穿了一双拖鞋。 
  这名男客对司机说,随便到什么地方去兜兜风。 
  “随便什么地方可不好办。” 
  “去哪儿都行。” 
  那位男客又说了一遍。 
  要是一对情侣,倒也不少见,可是孤身一个男客去兜风,这事可不多。但也没有理由可以拒绝,司机就叫他上了车,然后问他: 
  “去山里,还是去海滨?” 
  “都可以,要么去海滨看看吧。” 
  司机向伊东方面开去。从后望镜看过去,男客抱着胳膊在沉思默想。虽然不时向窗外张望一下,也是漫无目的。汽车的左前方出现了一片大海,渔火点点,除此之外再没有值得一看之处。 
  车开进伊东市大街的时候,司机问他是不是该回去了?对这位无言的乘客,他觉得有些可怕。客人却说不回去,再往前开。 
  “先生,不要紧吧?” 
  司机忍不住问道。 
  “我有钱。” 
  “不,我不是说钱。” 
  “那你担什么心?” 
  “究竟您要去什么地方呢?” 
  “就想兜兜风,如此而已。” 
  “可是——”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在这儿下车!” 
  客人的态度竟然很坚决。司机也有些意气用事,说了句“那就请下车吧”,然后把车停了下来。正好在火车站附近。客人付了车钱,下了车。司机稍微有点后悔,可是既然事到这步,也只好任他去了。客人没叫他找钱,仿佛喝醉了似的,步履蹒跚,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司机不大放心,但也没办法,只好把车开回热海。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 
  司机说的那人年龄和长相与吴羽很像。吴羽诚四郎深夜徘徊在街头,终于失去影踪,看来已是确实无误的了。 
  吴羽为什么要这样行事呢?连他妻子令子也琢磨不透。 

  四 

  胁坂问:“不过你先生究竟在不在人世不是仍然不知道吗?既然这封信是他的笔迹,也许还在世上呢?” 
  “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我丈夫淹死的尸体被冲到伊东的海边上了。” 
  令子颓然地说道。 
  胁坂也张口结舌,只能默默望着神情沮丧的令子。他心里在嘀咕,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只要邮戳日期确实可靠,信按理说是在吴羽死后发出的;如果死人不能写信,这信必然是他生前就写好的。 
  “太太,这笔迹确是你先生的吗?” 
  “……” 
  令子呆呆地看着这封信。过了片刻,她颤颤悠悠地站起来,走进里屋,拿了一本日记出来。她打开日记给胁坂看。 
  字体和那封信的相同,写得很工整。 
  胁坂拿在手里看了看。日记本是常用的一种,从1月1日记到13日。 
  “我可以看看内容吗?” 
  “可以。” 
  胁坂大致浏览了一遍。 
  每天记的都不长。但是内容很含蓄,下面四天的日记,尤其意味深长,值得注意: 
  ——实在是无聊透顶。我被人出卖了。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究竟如何是好呢?(1月5日) 
  ——可怕的事终究变成了现实。原本那么乐观的我,真是尴尬可笑!这又算得了什么?为这点小事怎能泄气!对他们耍阴谋想搞掉我,必须全力以赴,进行斗争!只有我才知道事实真相。(1月8日) 
  ——有人要暗算我。但愿是庸人自扰,可也决不能掉以轻心。要以防万一。世上这种事是屡见不鲜的。否则将措手不及。(1月12日) 
  ——近来主任与常务董事几乎天天密谈。谈些什么不得而知,但也是可以料得到。大概是关于仪器操作的事吧。这种骗局要想永远不露马脚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旦有什么变故,吃亏的不是他们,他们会拿别人作替罪羊。明天是新年会,哪有心思去喝酒。公司里的头头脑脑也实在叫人吃惊。如此模范企业!简直是笑话。腐败透顶。要是警察老爷知道内情的话,又该作何感想呢?(1月13日) 
  日记写到这里为止。大概是14日去热海没能再写的缘故。 
  字体同信上的一模一样。胁坂对认笔迹完全是门外汉。要说是模仿的话,那也相当高明了。不过,看上去完全是出于一个人的手笔。 
  “信上的字好像是你先生的字吧?”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写信的。” 
  “这当然了。不过,你刚才说你先生是自杀的,但从日记来看,似乎有他杀的嫌疑。日记上不是写着有人要暗算他么?” 
  “我直到最近才知道有这么一本日记。前一阵子我一直打不起精神,没有整理他的桌子,什么东西都没有碰。这些天我也只好认命了,这才动手整理。当发现我丈夫尸体的时候,还不知道有这本日记……再说,警方经过多方调查,结论仍认为是自杀。” 
  “太太,你自己现在怎么看法?” 
  “我——”令子低着头痛苦地说,“我看了日记,觉得不能同意那种结论。可我也说不好。” 
  “警方解剖你丈夫的尸体了吗?” 
  “是的。” 
  “结论是什么?” 
  “警方说他喝了许多海水,估计是投海自尽。因为有人作证说,他那几天有些神经兮兮的样子。” 
  “这是谁的证词?” 
  “听说是公司里的人。” 
  “公司里的谁?” 
  “那就不清楚了——” 
  “你认为你先生是否有神经衰弱的症状?” 
  “年底的时候,他工作上好像有些不顺心的事,但我想也不至于引起神经衰弱。” 
  “日记里说有人要暗算他,这些事他在家里没有提过?” 
  “我不记得他提过。” 
  “工作上有不顺心的事,这本日记里也能看得出,具体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听他说过?” 
  “他这人不大肯讲公司里的事。” 
  “这本日记你给别人看过没有?比如说警方,或是公司里的上司等等。” 
  “我也不知怎么办好,您看怎么办?”令子反问道。 
  十三天的日记里,有几页记的是杂七杂八的事,但5、8、12、13这四天的日记,却不同寻常。吴羽感觉到危机四伏,甚至嗅到死亡的威胁。他大概掌握了公司的什么秘密,对上司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慨,预感到自己可能要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胁坂认为,事情的经过有必要重新调查一下。出于职业意识,他内心里正跃跃欲试。对读者来信部的事务性工作,他已经厌烦透顶了。胁坂一向以为,不写采访报道的记者不能称其为记者。他不愿意变成像坐在他身边的尾田那样的人。 
  “太太,这本日记能否借我看看?” 
  “您要它干什么用?” 
  “这事情应该再彻底调查一下。有了这本日记,恐怕警方也不会那么轻率得出自杀的结论。不论怎样考虑,我觉得你先生的死是很不正常的,一定同公司里有什么瓜葛。我决不会利用日记做坏事,这件事就请交给我们报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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