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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重生之飞花落照-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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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气,只是哽,以前跟他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参合,只要他别来惹我就行。”直觉秦叔也不想说以前的事,我也不过问。
  终于可以拆纱布了,就算已经习惯了当盲人的生活,但是在黑暗里久了,想看见光线的渴望会变得让人焦躁,特别是曾经知道光明是何物的人,拆纱布头天晚上我一直无法入睡。
  能感到缠着我眼睛的东西在变稀薄,我抓着衣角的手也越来越紧,只有不断提醒自己豁达点,一定能再看见东西的。
  “好了,慢慢睁开眼睛,这里光线很暗,如果一时看不清也不要着急。”
  我随着医生的话动作,睁开酸涩的眼皮,果然一片漆黑,我再慢慢眨眨眼,渐渐有了东西的轮廓。
  “我能看见你了,医生。”我的声音也在高兴得发抖,即使只能依稀看见个影像。
  “现在闭上你的左眼,用你的右眼看。”
  “可以看见。”比刚才更清晰。
  “再闭上你的右眼,用左眼看。”
  “可以看见,只是很模糊。”可以看见在我看来已经很好了。
  “我慢慢把光线调亮。”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宣布我没问题了,只是左眼视力已经受到损伤,两眼有差不多两百度的视差,我现在是真的要戴眼镜了,戴眼镜的命是改不了了。
  等我能很好的适应光线了,我才走出检查室,再次看见秦叔爬着皱纹的脸,我笑着对他说,“我能看见了。”
  “真的?”秦叔走过来摸摸我脸上的疤,把我抱进怀里,我静静地没动,我们的空间似乎已经被隔绝,只有微风围绕在我们身边,那一刻,那个可怕的灾难似乎离我而去。
  当天告诉了黎兵和臻灵这个消息,他们下午就过来了,带着大大小小的补品。
  “我没开刀手术的,你们怕不用大堆小堆地把东西往我这里塞,医生说了,我只能喝清粥吃苦菜。”
  “我看你再不补补,风吹你就倒了。”臻灵和夸张地戳我的胸膛,“你吃壮点,这样我靠起来才稍微有点安全感。”
  “你放心,你就是再胖个十斤也靠不倒我,不信你试试。”我朝她挺挺胸膛。
  “喂,你们什么关系?干嘛这样拉拉扯扯的。”黎兵坐在我们对面似乎不很高兴,削苹果的手一抖,把一大片果肉削下来。
  “削不来我来削,你浪费成这样。”我真是心疼那个苹果,看着臻灵笑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过来。”黎兵放下苹果拉我到阳台上,“说实话她是你女朋友吗?哪有普通男女朋友那样的。”
  那样是哪样?我没觉得不妥嘛,我跟臻灵就那样,虽说我也冒充过她男朋友,但该澄清还是要澄清,以免造成什么误会误人青春。
  “我跟她就普通朋友,她那人就那样大大咧咧地,说实话臻灵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和她相处就知道了。”撮合他们两个也不错,不过这也要看缘分。
  “普通朋友就注意点界线,再说她这么好你怎么不要?”黎兵的口气有点冲。
  “哎,你在气什么?兄弟我是为你考虑才那么说的,你不乐意也就算了。”很奇怪黎兵这种莫名的情绪。
  “那你会跟她好吗?”黎兵问这句话的时候异常的认真,总觉得我不好好回答就会伤害他似的。
  我从没想过我和臻灵会怎样,她是知道我所有底细的人,除非我们两个都变成心理同性恋,不过话也不能说这么满,现代社会男人愁娶女人愁嫁,我是肯定了,要是臻灵也老了嫁不出去,我就和她相依为命过活算了。
  秦叔正好在叫我们吃饭,“走吧,吃饭。”这还真是不好说。
  饭桌上气氛有些低沉,臻灵用手肘碰碰我,凑到我耳边问,“你那个朋友怎么了?”
  连她也感到黎兵的不对劲,“我也不太清楚,他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反常。”我小声说,这种反常也不是一两次了。
  噗,臻灵忍不住喷了一下,我赶紧看向黎兵。
  果然,他脸沉了,砸下筷子,“我不吃了,你好了就赶紧来上班。”说完拿起外衣就往门口走。
  “喂……”我也放下筷子追出去,这小子今天怎么了?
  “喂,黎兵,站住,你在闹什么别扭?”我也生气了。
  “没有。”这小子还死不承认。
  “你到底在气什么你要说啊,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要这样给我脸色看?”对他我也直话直说。
  “……真没有,你家里还有客人,你进去吧,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怎么比女人还难懂?
                  指认
  送走臻灵,我才对着镜子好好看我脸上的疤痕,从眼角一直拉到鼻梁,缝过两针,粉红的疤痕和缝合的印记看上去很丑陋,原来真的破相了,说不在乎是假的,只是难过过后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世事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都要自己承当。
  他们谁也没有提起这道疤,连盯着看都没有,仿佛我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都为我的眼睛能治好开心。
  第二天就被叫到公安局作嫌疑人的特征描述,我看了几百张有案底的照片,都不是那个人,才刚复原,我的精神很差,一连看几百张照片的疲倦使我快要晕过去,秦叔坚持要带我回家,我说我再看下去连那点浅薄的记忆都会没有的,警察才放过我。
  在过道上我遇见一个人,我一个念头转过,“你好。”我试着和她打招呼。
  她转过来,疑惑地看着我,我清楚地看清了她的样子。
  “我也在那辆车上。”我知道她会懂,果然她激动地看着我。
  我示意带领我们的警察不要说话。
  我看着她,场景似乎变化了,“那天车上人很多,和我一起上来的有个老人,但没人主动给他让座……”
  我神情已经有些恍惚,“我那天很烦躁,看着老人摇摇晃晃,我向后门挤去,那个老人跟在我后面,走到绿色座位(老弱病残孕专座)那里,有个人站起来拉住老人说:‘您坐这里。’他很恭敬,我看了他一眼,也许那时我就注意起他,过了几站,老人到站了,和那个让位的人说了什么,应该是感谢和叫那个人坐的话,但是坐下去的不是他,而是你男朋友吧,你坐在你男朋友腿上。”我肯定地说。
  “那天是我们太累了,有位置就坐下来。”女孩辩解。
  “不要打断我,”那些场景突然就像放映机一样在我脑里旋转,“然后我很奇怪地就老是会盯着那个人看,我也看见你拿出手机给你男朋友照相,那个人又挤到另一边,我再看他时他已经坐下来,后来他要下车时我拉住他,跟他说他落下东西了,一个塑胶袋……”
  “啊——,是那个人?”女孩惊异。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我说。
  旁边民警已经把我说的话记录下来,“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这些?”
  “不好意思,我看见这个小姐才想起来的。”这应该是一种记忆的触发点吧,之前我在问询的时候怎么回想也只有那个男人模糊的面貌。
  “那么要麻烦三位了,现在案情有了重大进展,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毕竟这个案子是震惊国家的,中央领导也很重视,你们先到休息室,我向上级汇报一下,你们再想想有什么细节要补充。”
  我点点头,看向秦叔,秦叔说要陪着我,我心里一暖。
  “你脸上的伤是那次留下的?”沉默了一会女孩问我。
  “恩,还有眼睛,差点瞎了。”
  “我是聋了,”女孩的表情很痛苦,“我是那个位置受伤人中最轻的,是我男朋友用身体护着我才……,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女孩的声音哽咽了,她发丝里若隐若现的是助听器吧。
  秦叔拍着我的背,而我不知道怎么安慰那个流泪的女孩。
  过了一会,休息室里来人了。
  互相介绍后我才知道市公安总局的局长竟然亲自来跟我们了解情况。
  “……那么说黄晓佳你的那个手机就是关键了?”不能确定那个人是本市户口还是外来人员,公安局不一定会有登记,而靠记忆还原照片不太准确。
  “我也不确定,我那时只是想照张我男朋友的照片传给我朋友。”
  “传了吗?”
  “传了。”
  “太好了,只要你朋友那里还没删除。”但也不一定能保证一定把那个人照了进去不是吗?
  “林飞,你说你确定是那个人放了塑胶袋在那颗位子上吗?”
  “是的,我肯定。”
  案情终于有了重大进展。
  第二天我就看到了那张照片,旁边民警紧张地盯着我和黄晓佳。
  “是他。”我们同时指着放大照片上一个有点模糊的人影当天,犯罪嫌疑人的A级通缉令就发往全国。
  那个人不是外来人员,是本市人,竟然只有19岁,和我同龄,还是个学生,竟然会做出那么恐怖的事情,我不确定会不会冤枉了人,毕竟还只是个学生不是吗?
  但是警察抓捕行动扑空,这个人凭空消失,他的亲友都被警方布控,但他却没再出现,一切又显示他的不同寻常。
  案情又这么胶着着。
  高密度的问询已经使我精疲力竭,现在我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什么也不想。
  出了公安局大门,阳光毫不吝啬地撒下来,我眯着眼,冬天总算过去。
  杨凌照?我眨眨眼,眼花才会看见他吧。
  他明显也是一愣,然后向我走来,我心跳有些加速,血气涌上脸,怎么搞的,这该死的太阳,这么热!
  我低着头盯着地面,没忘记我上次好像没心没肺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弄得不欢而散,但那时我真的不想让人来可怜我。
  身影近了、又近了,然后……穿过我……“李局,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你们太忙,都没好好聚聚。”
  身后杨凌照热情地握住李局长的手。
  我恨不得钻进土里不见人,刚才心里那一点点的期望是怎么回事?
  “老杨啊,这次找你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我擦擦手心的冷汗,没回头,快步离开。
  把刚才异样的感觉驱逐出脑,回家,拉开被子,睡觉。
  接下来我终于可以上班,上班就意味着可以拿薪水,我已经欠秦叔很多钱了,虽然他说不用还,但是这是人家的血汗钱,不是自己的就不能白要。
  大家对我的归来都很高兴,嚷着下班要出去庆祝我大难不死、顺利康复,。
  我跟着他们唱K疯到十二点,黎兵还是对我不冷不热,我也只有心底叹息。
  终于我也有不用当心赶不到末班车回不了家的时候了,不过我还是滴酒不沾,免得麻烦。
  第二天,老大接到总公司电话,说叫我们全体员工要到会堂开新年员工表彰大会。
  每年公司都会开这么个会议,也算员工福利的一种,其目的不外乎使员工更努力为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让竞争显得更残酷而已。
  今年的提早了,据说是高层仓促决定的。
  我这样的新人充其量就是去感受感受,顺便凑凑人数,我从没想过这场表彰大会会给我带来一个如噩梦般的记忆。
                  升职
  开这种会是沉闷的,这是对我来说,我旁边的旁边的众多同事可能不这么想,大家看起来情绪很是激动,这个煞有介事大张旗鼓的表彰会据说还是下级员工的一个盼头,平时默默无闻的人有可能成为十佳员工风光一把,还会有各种奇怪的奖项颁布,全勤奖不说了,甚至有什么最受欢迎奖,最佳老公/老婆奖,微笑先生/小姐奖,最有价值光棍奖,连公司花草奖都有……我嘴角抽筋,看不出来,这个公司的企业文化这么怪异。(是你太古板了)
  “每年公司都会有30万的专项奖金用来奖励员工,除去十佳员工每人2万,剩下10万由员工自己提前一个月在公司网上投票决定奖项和候选人,现场还可以短信投票。”老大在我耳边解释。
  连候选人都出来了,这个表彰大会后一阶段明显已经演变成选美+娱乐性节目。
  就算我们这个部门的人连候选的脚趾甲都够不上,这些大老粗们还是激动地为他们心目中美丽的白领MM疯狂投票。
  我觉得最佳光棍应该从我们这个纯雄性部门产生,他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充分展示了“光棍使人发狂”这句话的准确性……我看向沉着脸隔我三个位子的黎兵,他从那天以后就没跟我说过搬货、点货之外的话,我想了很久,他生气的源头和症结可能在于我交女朋友这件事上,是怪我不告诉他我交女友吗?这样会让他觉得我不够朋友吗?但是我和臻灵只是普通朋友,之前觉得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就没刻意介绍他们认识,找个时间和他解释一下吧,他这样我觉得压抑。
  “……阿飞,总裁叫你呐。”老大戳戳我打断我的沉思。
  什么?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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