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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做(兄弟)-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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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请细心留意,普露家族为各位呈献的──「孔雀舞」!」
    台下人正想着他又有些什么花样,不料却被身后传来轰轰的鼓声吸引了注意,
一时酒香扑鼻,光华喧闹,少男少女穿着七彩的舞衣从人丛中一涌而出。他们或
祼露着肩膀,或坦荡着Ru房,在腰姿的轻曼的扭动下,展现出那娇人的优点。
    绅土的腰被他们的手盘上,淑女的手被他们牵引着,人人在蛊惑的空气中痴
迷的看着那Se情舞蹈跃动。只见男孩和女孩把身体贴得极其紧密,那阳物和荫部
也彷佛黏贴起来似的。他们又一个旋转,或一声媚笑,几个把持不住的感到胯下
都紧了,可仍然嘴干舌燥的焦急看着。
    这时他们已无心看向那主持人了,纷纷从想象中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把那些
娇美的人儿拉到怀内好好乱亲一番。可他们始终没有动手,只是把掌头紧握,痴
痴的瞪着那群舞着的脚尖儿腾空又下地,半曲又飞驰。
    Ru房,细腰,红唇,嫩齿,肉欲的盛宴正开展着,人们的眼睛飞快地掠过舞
池,专心地选择着一会儿要品尝的佳品。
    若言却终不为所动,他把唇凑近那杯颜色好看的酒,一边盯着那张粉钻面具
下虚笑着的脸。时间久了,他也彷佛忘掉到会的目的,似乎为的就是那张经常挂
着嬉皮笑脸的表情。酒杯在手指间滑过,他突然意识到某种奇异的注视正穿透他
的身体而过,漫不经心地回头,却看见阿曼那张惨白的脸。
    他似乎看着自己良久了,一时也无法闪躲过来。
    若言把手伸了出去:「那样沉寂可不行啊,尼奥。今夜你可是主角。」
    番外《酒醉的百合》现在想来,这似是多年前的事了。
    「怎么又来了,是老伯爵使你来的么?」阿曼背对着客人,又把酒杯中的白
酒往花丛里一浇。阿肯斯探头一看,只见那朵朵百合都被浇醉了,没精气的垂下
了头来。
    「唉呀,阁下,怎么要对花儿这般残酷?」阿肯斯把帽子拿在手中,又一个
劲儿的道。「再说,父亲不使我来那我就不能来吗?」
    那时阿肯斯还未曾继承父亲的爵位,虽然母亲的身份高贵,但说白了他也就
只是一个无名无份不正不实的私生子。以那等的身份去向一个爵爷说这种话,已
算是相当放肆的了。可肯斯相当聪明,他知道那个分寸。
    「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专注的看着那个倒干掉的酒杯,似乎并没有空动怒,
亦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这个名义上的侄子似的。「你说…。花…。」
    「是的,阁下。」阿肯斯恭敬垂下头,那被绒蓝色绢带束起的髪丝散出黄金
的鲜艳,就像朵美丽的紫丁香。
    没有对待年长者时应有的怯场,只见阿曼伸手去把那虚弱的枝条折下,又从
容的走向阿肯斯身旁。「你说我对待花残忍。那是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阁下折磨它,又杀死了它。」他轻轻的笑着,并不如那话里的
指责般严肃,又似个玩笑般无关重要。
    似乎是被这种气氛感染了,阿曼罕有的一笑又道:「阿肯斯,拟人法用得不
错。」
    那人嬉皮笑脸的挥动起锦帽向阿曼鞠躬:「谢谢夸赏了。虽然……。大家都
这样说~~」
    「那看来我是落了别人的俗套了。可是,阿肯斯…」他顿了一顿,又说:「
如果我并不单对花儿这样,那你又要怎么说我呢?不仁的暴君?」
    「啊……。那可要待阁下去弑君才能得到这个美称了。」阿肯斯想想又补充
说。「不然会是我用词不当了,毕竟阁下还不是君王。」
    「哼,这种亵渎的话题,我看倒也不必多说。」阿曼平静的制止了这个禁忌
的话题,想了想,他又缓缓的问:「洛露家的希望,有被实现吗?」
    「王国的稳定,一直都为我们所保有。」阿肯斯看阿曼突然说起正事来,就
连忙把怀中的袖纸掏出。「最近在皇城西又捉拿了革命党二十人,连同他们的妻
儿共三十五人经已收监了。」
    「城西这种富庶的地方也有这种滋事分子了?」阿曼细察着他呈上来的资料。
「…没想到也有些低层的贵族鼓励此事。」
    「这,恐怕是受到了陛下「文明倒退」宣言的影响,都是些年青的人…」他
故作轻松的说着,可最终还是没有制进阿曼的怒气。
    《文明倒退宣言》,是在两星期前由王国的幼主──哈雷三世于例行朝会所
发表的全国性宣告。文件里痛叱二十五世纪以来的贵族复辟主义的愚昧和无知,
以为是把人类倒退回十八世纪的不智举动。
    皇帝在宣言中指出贵族制对于平民的不公,又点名批评了几个家族的所作所
为。一时间贵族间自是人心惶惶,可低下层阶中拍手欢呼载道叫好的却不在少数。
从近日激增的「革命份子」数量就可知道,那宣言的影响是深远的。
    自从自由主义崩溃,世界混战的二十三世纪过去以后,世界已经好久不曾如
此动荡了。
    贵族们的忧虑也随着时间的过去加深,必须在事情发生以前做些什么,不然
……。先倒台的就会是他们。
    那个利用了平民的愚昧想要绊倒贵族的,可恶的「明君」哈雷三世。
    阿曼咬咬牙:「为我办个宴会吧。」
    突如其来的命令发下来,一时也没有搭上先前的思路,阿肯斯只能困惑的说
声:「吓?」
    「为我办个宴会,就把城内所有的知识分子都请来吧?不,也许把学院中的
师生都请过来比较合宜。」没有顾虑对方的疑虑,阿曼一个劲儿把脑海中的计划
吐了山来。「就把议事厅空出来,装饰就选用玫瑰红为主调…嗯,把国内最好的
厨子都给我调来,我要办一场最高尚的盛宴。」
    「盛宴?阁下,你想要以什么来助兴,单是吃喝的话,不会是大无聊吗?」
出于好玩的天性,阿肯斯禁不住指出了宴席安排的缺失了。
    「不,不,我们当然会有个节目。」阿曼若有所思的从脑海点算出各个环节。
「你看这个怎样?让那些革命党人穿着铬热的鐡鞋表演歌舞,还是让来宾猜猜孕
妇的肚子是男是女,再即场生劏的竞猜游戏好呢?…。如果这不够好,我们还能
有别的主意。」
    「阁下,这…。」不是没有过过贵族应有的荒唐生活,可呕吐感还是涌上阿
肯斯的胃。
    「不,那并不够好。也许就这样吧!来让他们母与子交合,父与女交合,嗯,
就这样办好了。我们在每一桌上放一个转盘,让他们在上面Zuo爱,让那些革命党
淫乱的样子为人所识,那不是很精彩吗?」阿曼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又继续向对
方叙说着那地狱般的境象。
    「也许末了我们还可以准备一个大象般高宽的鐡锅,为他们准备好滚热的油,
然后让父亲把妻子推下,让至友把同伴杀害。那不是很棒吗?那群愚昧的革命党
人自相残杀的景象…」
    阿曼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一脸不忍的阿肯斯,又缓缓的把一直拿着的花插到他
头上。「还是说,你仍觉得这是太残忍了?亲爱的阿肯斯。」
    「不,阁下,我只是质疑这种做的必要。」
    「必要?我来告诉你吧,阿肯斯。那是没有必要的。」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
笑的事,一时间只好把眼睛用苍白的手盖了起来,自顾自的哈哈大笑。「哈哈…。
必要,哈哈哈!」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样,太缺乏人性了。」阿肯斯不悦的规劝着,虽然
他知道那将是无用的。
    「人性?你是说所谓的人道主义吗,阿肯斯?多么可爱的人啊,事实上根本
无法保存任何人…。」阿曼傲慢的抬高头来。「你根本不能。」
    说着,并没有给予阿肯斯反驳的余地,他优雅的往对方耳畔上盛放的百合花
一指:「比方说就如这花,你说我待它残酷,岂不知它又是践踏了多少人才能变
得美丽?」
    「那是可血种的西雅百合,从种子起每天就用半公升的婴孩鲜血灌溉,因为
是纯种的,只有祟山高地上才会有。又花了一队民夫四天的时间采摘,才离土三
日就要被送到二万里外的皇城这里。」阿曼又补充说道。「…消耗了这么一些人
命,就只为令你看到它的美丽。」
    「所以我才说!……」阿肯斯的反对并没有完满的表现出来。
    因为阿曼他把指头按上阿肯斯激动的唇瓣,又平淡的道:「还不明白吗?每
一种幸褔都是以别人的犠牲换来的,每一种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阿肯斯,你
根本无法制止不幸。」
    他虽然比他年长,可却不能保持这种冷血的无情。阿肯斯青白了脸色又道:
「可最少也要把伤害减到最少…」
    「不是说「生命无价」吗?死了一个,怎样去死,也是不能减低那种损失吧?
「生命是不能放到天秤上衡量的」。」阿曼嘲讽的玻鹧劬础
    「可是…。」
    「别再作无谓的争辩了,我忠实的阿肯斯。」阿曼把目光放到窗外清雅的境
致中。「我再教你一句话吧,「别对你的敌人仁慈,那将成为鞭挞你的残忍。」,
对了…去为我把皇帝也邀请过来吧!」
    清风和明月伴随他孤傲的身影变得清冷起来,就像化作一幅蓝蓝情调的画作
一般,在瞬间变成被诗人和行客传诵的美典。
    在那以后,公爵的宴会顺利举行,一时间竟也真的把盛极一时的革命运动肃
清过来。贵族们再度安枕无忧的日子以乎近了。
    三个月后,阿曼尼奥洛露公爵以叛国罪被摘夺贵族名号,洛露家从此消失于
历史之中。
    ◎篇起源由◎因为大家都嚷着要虐若言,短期内无法在正文办到,故出番外,
顺道补偿各位等待的痛苦,我明白的。
    又,因为本星期又会忙一点,文看是出不了,故又作此,望诸君原谅体恤。
    
◎其之二◎《饕餮之液》吱吱的门声传来,那锈掉的痕迹随即又剥脱了一层,可
始终还是挂在那破旧的烂门上。光亮在地上画成矩形,斜斜的照向那被绳索束紧
手脚的人。他把目光低垂着,似乎并不为那入侵者的嚣张声势所动,只是低着头,
彷如睡着那般待在原地。
    声音渐近,他的肩膀骨被击了一棍,随即又被几名大汉挟起脥下,迫于无奈
之下唯有尖着腿站了起来。那长期没有动作做成的酸麻教他禁不住抖动身子,而
很不幸地,这个动作为对方所瞧见。
    只听旁人瞬速把座椅移动他面前──那当然不会是他而准备的了──那清脆
敲在地上的声响渐渐的往他脚上移来,棍子抚上了他的胸腹,又坻进在|乳头的附
近。大抵轻轻的往左右扫了两三回,突然一下重重的往肋骨中心压去!
    他把双眼紧闭起来,半张的嘴唇甚至没有把一声哼叫泄出。他的身体在痛楚
中抖震着,那被牵动的旧伤竟也同时叫嚣起来。
    他听到那人感到有点无聊又失望的抽倒一丝气,接着又散漫的对旁人道:「
……也罢,你们就先把那蒙眼的东西给解下来吧。」
    透薄的黑纱滑下,那坐在极光明处的人被金丝绘成细腻形状,他正垂着白滑
的手指,只用那脆薄的指甲抓进了镶满宝石的令牌。那令牌的末端在地上旋着转
着,映出了那橙啡色瞳孔中异样的光芒。
    想着大概是逃不过了,他忍耐着直视光线的不适,一边又把目光对上了那人
闪耀残酷的脸孔。
    「怎么样?我先时吩咐你干的事做得怎样了?」那人把玩着手上的令牌,一
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本是件极羞人的答话,可他还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平静回答:「都阁在那头。」
    用不着阿曼的命令,旁人机灵的随着若言的目光而去,随即又奉着一只缺口
的瓷碗回来。那碗内洋溢的腥气使待者不禁皱着眉毛,一边以最恭顺同时亦是最
远离自己的姿态奉着。只见这时他把手上的令牌又轻巧地转了一圈,低头就往那
碗儿中心看去。
    中人欲恶的腥气似乎并没有影响他嘲讽的本事,只见他抬头又往若言看去,
脸上亦不忘挂着那丁点的蔑视。「都几天了?就只有这些?若言啊,我真是压根
儿没想到异民族的人都是这般没用的哦~ 」
    「嘻嘻……尼奥你也没有必要这样以偏概全。」那被架着的人回声一笑,丝
毫没有被这身狼狈打动。
    只看另一头的阿曼却就要发作了。「尼奥?那是谁?若言,难道你以为你还
有叫这个名字的资格?」
    「没有。可放着不用,我觉得浪费而已。」他把头高仰过来,不意竟对上阿
曼贴紧的脸。自然他看清了那被烧成赤红色的怒火,可究竟也不为所动。
    阿曼把令牌交由绷紧着脸孔的待者看管,一边又把事先准备好的银匙给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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