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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1121 蝶问-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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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现在顺一顺少年的意,就可以取得药瓶,如映雁所愿,两人走得远远的…… 
苓蝶漪一飞身,如云降岑头的轻飘飘落在映雁身旁。两人破天荒地并肩坐在树上,说的,出乎意料,却不是苓蝶漪预料中的话。 
「苌主人告诉过我,我原不是苌家庄的人。你知道,苌、苓、柰家三家庄的人需多,其实真正属于家族里的人可能只有不过十个,其它的只是择地投靠的门客或是家仆下人。我却不是他们任何一种身份。苌主人告诉我,苌老爷还在生的时候,交带过他要好好照顾我,说我是某种原由失忆了,友人给他看管的儿子,苌老爷死后这责任自然落在少主人身上了。」 
苓蝶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只是暗自忍耐,想着不能过了和木子相约的时间。 
「后来,我常常在梦中看到好象属于过往的记忆。一个哥哥,我的亲哥哥,记忆中只有他的一双大手,包着我的小手,一样的晶莹如白玉,一样的粉嫩柔美,这就是最后的记忆了。」 
映雁断续缓缓说道:「看不见样子,可是梦到最尾总是听见他的哭声,还有远我而去的背影。我想要跑上去抓住他,却总会有个男人按着我,对我说,你不跟着哥哥,哥哥会比较快乐。后来我就在梦中常常问他:哥,你快乐吗?哥,你心里有我吗?为什么你不想见我?为什么要拋下我?」平日冷漠充满揶揄和冷嘲热讽的少年脸上此刻正蒙泷覆上一种迷雾似的色彩,既遥远,又迷茫。 
见到这么新鲜的表情出现在少年脸上,苓蝶漪一时看得呆住了。 
「亲哥哥,我是找不回了,也不知道在哪里,连他像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是,苌主人握着我的双手,宽大的手掌雪夜里包着我冷冰的手,那感觉,就让我觉得已经找到了。」那种梦中独有的,只有亲人可给的?暖感觉…… 
「然而,」映雁的头一转,到苓蝶漪发现他的神情突变的时候,已经反应不及了。「自你来了,就把这一切给夺走了!」一根迷针刺在苓蝶漪玉颈上,一反掌把他狠拍落树下,背着地,一口甜血呛在喉头,未咳出身上已被数人紧紧压制住平卧在地。 
一抬看着仍高高站在树上的少年,高挑的剪影背着月光,看不清表情。「映雁!你这是什么意思!」苓蝶漪破开喉头大喊,声音又惊又怒。 
「原本呢,这班人是我请来把你和那位木子哥抓起来的。不过那个木子的底细也怕不好防备,现在这样做就省得麻烦了。」 
苓蝶漪意会到什么。只要映雁一直在这里拖延自己,木子一定会以为自己出事了。到时木子就会自投罗网…… 
「你……映雁!你不能这样做!不可以!」苓蝶漪居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带有哭腔。 
「着急什么?你要怕的还在后头呢。」映雁轻轻一笑,一拱手道:「各位江湖大哥,本来今晚是要雇大家来一展身手替我抓两个人的,现今一人将会自投苌家庄,另一人现在就在这里,这和原本谈好的难度不相乎,原本谈好的酬金也就要更改了。」 
「什么?」下面压制着苓蝶漪的彪形汉子一下子发怒的声音响起,质问声威胁声四起。 
「各位勿燥,且听映雁慢说。映雁没说不付报酬。虽然各位今晚只是出了这丁点绵力,也叫做帮了我映雁一个小忙。钱,我们苌家庄是绝不会给了,不过……」映雁的话语里充满旖旎之意。「这尤物,已中了映雁的迷|药,各位大哥不嫌弃的话今晚就玩个痛快吧。不过记得玩完了不要带走。把他放了,他自然就会乖乖回苌家庄寻他木子哥去。今晚我们家蝶漪就拜托各位大哥了。映雁还有要事,要先行离开了。」说完一闪身,踏着树枝点了数下慢慢远去。 
看着渐又走远的身影,苓蝶漪几乎要昏死过去。发狠咬了一下摀在嘴上的手,大声哭叫:「不要……别要丢下我…!」 
别走…… 
不要再像以前一样留下我一个人。 
我会怕…会怕啊! 
可是,由此至终苓蝶漪只听得见自己的喉头发出嘶哑微弱如虫鸣般的哭音。 
只有自己一个听得见的哭音。 
待映雁走远了,死命搂抱者苓蝶漪的那人一个扳臂把他早已软绵无力的身子抑卧推倒于草地上,一扬手就是一把响掌,苓蝶漪闷哼一声,身子逞四肢全然舒展开的形态,力不从心地在思绪中作最后一丝挣扎,却摆脱不开在那月白衣衫上那几双开始为他衣解带的动作。 
旁边还有两三只手趁乱偷步一下子灵蛇似的滑进他最后设防的那纱薄 
里衣下,其中两只手十数只粗糙的指头在胸前那两颗因为主人的激动而在夜色下更显鲜艳娇媚的红梅上又搓又揉,时而打圈时而掐紧,剩下的一只手一把在他羊羹般白滑极富弹性的腰身上又抚又骚,那好几只明显带着侵犯意图的手指,直把苓蝶漪急出了泪,全身敏感得什么似地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很想呼叫,他想推开,他想跳起他想逃。 
最后,眼里那不甘又渐渗入被强迫撩起情欲的泪水,只能化为从刚才起就从停止过被肆意吸啜的唇边,几声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呻吟。 
救不了。这次救不了。 
一想到这伙狰狞着嘴脸的无在他昏倒后有可能会做的事,全身就不由又一阵重重的颤栗着。 
「啊……!」突然的一下湿润灵巧的东西以极具张力的姿态完整的包围着他的下身,在想象中哭喊大叫,在茫然中扭动身体,挥舞着柔荑想抵抗,最后还是发现他能做到的还是只有无力的呻吟和娇喘,他的身体,他的声音,全都因为药力的关系已经完全发挥不了分毫的作用。 
唯一能做的动作,是无规律的颤抖;唯一能动的部位,是被大手来回爱怜地抚弄不已的分身。 
已经被完全地攻陷了。 
不…不可以!不要!不要啊…… 
「嘻嘻…你的反应…还有表情…还真是可爱啊!」一个正在忙着俯身埋头在以舌头圈点探弄苓蝶漪脐眼的的人,话刚说完那张大口就狠地开始在苓蝶漪那在斑驳的月光照射下泛出珍珠光泽的胸腹上一边游离一边留下口口深红的痕迹。 
「嗯…呜…不…嗄啊……」那两双在各方刺激中早已高挺的红梅上拧弄不停的大手,那非但丝毫未见放松反而越加暴虐的动作,还有下身那被浓热包围又自顾自灼热无比的感觉,以及后||||穴虽未被探进异物却又奇痒不已的微弱骚动,无一不把苓蝶漪弄得欲仙欲死,娇吟早就不能自制不顾后果地继续尽情勾诱着众人下身的一把火。 
苓蝶漪无力地感觉着自己正被几双大手无情的探索身上数处可以插进和搔弄的地方。几处蠕动的粘稠舌尖的触感经由那滑嫩敏感的肌肤,一丝不漏的传递到他还未迷失的意识中。 
很痛苦…很难耐…… 
也许真如他们所愿昏死过去,对自己来说会好一点。至少暂时不用被迫再继续接受这好几种磨人的感觉。 
但他突然想到,他必需要清醒着。昏倒,就输了。 
是在身体被压制,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唯一能做出的变相等于「逃避」与「屈服」的表现。纵使是被用药的关系亦然。 
这身体怕是保不住了,至少不想思绪也被征服。 
否则身心就真是彻底的失陷了。 
苓蝶漪尽全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咬破自己的唇边舌尖,然而,那殷红的液体,一点一滴,妖异地为那双薄唇蒙上自动提出邀请般的更深一步诱惑着性致早已高昂的众人。这怕是苓蝶漪本人始料未及的。 
不过不管如何,现在怕是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被揉轮的命运。 
然后,在逐渐飘游于清醒与昏迷的思绪间,他慢慢地开始感觉不到跨骑在他雪白腰身上的人,开始感觉不到那蠕动在耳垂深入探钻刻划的鼻息,游离在他锁骨与胸口之间的一声声独属于男性充满情欲兴奋又压抑般的低沉喘息,那啧啧出声地品尝他被冷汗沾湿的滑腻躯壳的舌头…… 
慢慢的,全部都感觉不到了。 
直至隐约感受到自己那双修长,内侧更显纤细白晢的双脚被毫不留情的、被两人分别抓着大力扳开,直至扳开后又被高高屈起支在两旁,直至后庭被大幅度的残暴撑开并且被充满着被插入灼热的填塞感,直至腰身被抬高,直至整个人被任意妄为的律动扯得摇摆不已,之后双手无力地和散落地上的乌发、还有扎根泥土里的青绿纠结在一处起着疯狂放的淫靡舞步,然后…… 
有然后了。 
他又可以看得见,那夜独自瑟缩于地牢饮泣不已单薄身影。 
又可以感受到,那种有别于汗水的?热液体,那粘搭在脸庞颊边又渐次冷却的特殊触感。 
流泪,并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 
只有我一个。 
终于,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树影相交叠的林里,丛中传来的隐约呻吟喘息和野兽般低哑的呼气声,无分彼此地,全都被轻融进轻拂慢弹的夜风里。 
今夜,明月还在犹自与云追逐。 
第八章 
一夜的凌虐,残破的身心,苓蝶漪却时间自伤自怜。 
木子!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木子!木子! 
冲进苌家庄,第一件事,赶到牢房,人。只有另一个可能性,苓蝶漪拖着全身酸痛的身体冲进苌摄风的房间前,痛得快麻木的脚一下踹开房门。 
当蝶漪逋一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画面。 
木子的人卧在丝质縜面的华丽床铺之上,双手被縜条紧紧纠结在床铺之上,衣衫不整,胸口的激烈起伏,还有气呼喘喘满脸胀红的双颊,嘴唇边很明显被当事人自己狠命咬破皮肉而流淌下的红丝,还有怒目瞪视着其上的人的凶狠似却杀人的眼神,到现在发现蝶漪时眦目俱裂的表情,凌乱的被铺,无人不明确地述说着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应该说是正在发生着什么事。 
以跨坐在本子腰上的人的表情看来,他还有得偿所愿。 
那一刻间,蝶衣只觉眼前一黑,全身如墬万尺深邃冰窖。不用照镜子蝶漪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一定是苍白到极点。 
一定是苍白。 
因为他感受不到忿怒时特有的血气上涌的感觉。也感受不到双眼欲裂的那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只有,冷。很冷很冷。 
不是么?看,他自己在发着抖呢。似乎整个房中只有他一个觉得冷。 
「风……苌、摄、风。你……到底在做什么?」那全身冰冷的无力感使蝶漪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好象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了。 
久到眼前的境象似是定格了在那一刻,良久良久。 
直到自己的声音勉强自喉头挤出来为止,蝶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一天的光景了。而那两人居然还在安安静静的等他开口。 
他应该感动一下吗?原来还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我在做什么?你看不见么?」摄风做手轻抚过木子嘴角的一丝鲜红,冷不防被木子一张口发狠死咬住不放。 
摄风痛极,举起另一手,手起掌落,狠狠往木子已经很狼狈但在这处境下依然俊秀甚至更显诱人的脸上,扇了火辣辣的一掌。 
「啊!」几乎是下意识的,蝶漪叫了出来。当事人反而是一副宁死不愿出声求饶的样子,又在发狠咬着自己的嘴唇。 
自己咬的出血,加上刚刚那一掌,嘴边已是红红的漫了一大片。 
蝶漪看着,只觉自己要疯了。 
摄风用眼瞄了瞄那僵直了的白色身影,缓缓说道:「怎么了?心痛了吗?」 
然后自木子身上彻离,落了床,一步一步,慢慢的踱至蝶漪身前。 
「为什么?」蝶漪满眼不可置信。「你到底在做什么?」 
有什么不可置信?事实不就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了吗?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勾过蝶漪那尖细滑嫩的下巴,指腹轻轻磨擦着那柔细滑嫩,摄风咪起眼端详着蝶漪子夜泉般的眼眸,?柔地道:「你这蝶儿就怎么爱问为什么的呢?」轻笑,「我当然是在折辱他了,正如他父亲当初折辱我一样。」 
他吁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自我要你把他弄到我手上来开始我就天天在想象,要把被我压在身下,呻吟,哀求我住手,我要把以往的屈辱都还他!」说到后来已经变成大吼了。 
蝶漪还是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人。 
他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蝶漪似乎已经无暇理会床上那个听到此番发言后,已经开始动的木子。 
「而且,」摄风用空出来的另一手一把拉过蝶漪的腰身,猛地把他拉到自已怀中。「你们不是已经偷偷背着我缠过了吗?我叫你引他信任你,要你骗取他的信任,但我记得有叫你用真心去骗他,然后瞒着我去远走高飞啊?怎么?你可以背着我偷汉,我就不能上他吗?我可不像你一样闹着感情在玩,是认认真真的复仇啊?你这故装清纯的小贱人……不准否认!!!」 
看准了蝶漪下一步的动作,停在蝶漪腰身的移师至那头与发同色的乌丝上,狠命抓紧,钳制着他的颈,不让他有甩头的机会。 
「你根本用到七线牵。那天我交给你后就已经丢了,对不对?想要借机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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