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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判-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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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板摇摇头,掂着手,目光看着我道:老板,这钱啊,书上没记载过,我也没听人说过,不过肯定是老东西,呵呵,不管是不是真钱,这都是好东西啊,老板,想转让吗?
  我笑笑,道:您也不能确认它是什么钱啊?
  这老板摇摇头,道:我和中国最有名的钱币收藏家都认识,他家里什么稀奇古怪的钱币都有,可我就没听他说过乾隆年间还出过这种钱。
  围观几人也想拿过去看,我不想这钱被弄丢,我两指扣住方孔,让他们查看研究。一个四十岁的男子两眼发光,急声问我,老板,你要卖多少?
  我笑笑,把钱收了,对那店铺老板点点头,道老板,谢了。这老板忙道老板,你要是想转让的话就找我啊,我既卖货,也收货的。
  我刚要转身走,这男子就挡住我,恳求地道:老板,给你五千,你转给我。我摇摇头,他又道八千,八千好不好?我笑了,说不好意思,这钱不卖。他攥攥手,咬牙道一万,一万,我不能再多出了!
  我侧身绕过他,他居然又追上来说一万二,最后一口价,一万二,我给你现金!
  我再次摆摆手道,我说了不卖。他拉住了我的衣袖,眼珠子一瞪,道你不卖也得卖!
  我这人不惹事,可绝不怕事,事情真来了,那有什么好说的,干吧。我哈哈大笑起来,道哟嘿,你还要强买强卖啊,那好啊,来,我看看你到底是个怎么不卖也得卖。
  我手指一弹,打中他抓住我衣袖的手背,他一痛,手就缩了回去。他没想到我这么强硬,他打量打量我,估计我这人不好惹,弄不好还是深圳黑帮的,恨恨地盯我一眼,转身走了。我嘴巴一咧,继续走去。
  一个头发微白的老人却叫住了我,他也是那店铺里围观的人之一,我对老人都很尊重,笑着问他什么事。这老人拉着我走回店铺,很诚恳地道小伙子,我真心想买你这钱币,我给你十万,怎么样?我摇摇头,笑说我真不卖。老人家竖起三根手指来,道三十万,我给你三十万,你只要答应,我马上给你,现金或者转帐都行。
  三十万!我太需要这三十万了。我很想答应下来,可我心里却又对这钱恋恋不舍。这老人恳切的看着我说小伙子,三十万啊,可以买两万多克黄金了,你不卖给我,你找不到好买主的。
  我把钱币从兜里拿出来,端在手上,看了又看,乾隆重宝四个厚朴大字,我翻过钱面,指着背后的那满文问这老人道:请问您,这几个满文字是什么意思?老人回答道:天子万年。
  我摸挲这钱,沉重的质感,精湛的光华。老人再次问道:小伙子,怎么样?
  我叹口气,攥紧这钱,道:对不起了,我的确很缺钱,可我舍不得。老人家没说话了,在我肩头拍了拍。 
 
 
 
  
 第三卷 在路上 第二十二章 什么在路上(二)
 
  三十万,这块钱币居然有人出价三十万来请我转让给他,说转让其实不过是好听点而已,实质上就是给你三十万,你把它卖掉。三十万,一万一叠的人民币有三十叠,摆在桌上足有一尺。我一晚上赢过几百万,可现在时候不同,三十万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个神秘女子偷走了我一万人民币九千港币,却又把这么一块价值三十万的金币和一把冥纸塞进我腰包里,这一切何等怪诞!她又是谁呢?我和她不过就是深更半夜突然偶遇而已,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她,与她无怨也无仇,更无恩义,况且她那么漂亮,她何以要这么做?!天底下有谁有可能这么去做?
  华菱?不可能;她姐?更不可能;凤姐?邵刚?樊玉?巫菡?杭夕?更是毫无逻辑意义。看着金币,我就想起这个女郎,想起这一切巨大的疑问,她很美,譬如黑暗的诱惑,真的。
  喂喂喂,摸牌呢,想什么啊!对面那位老女人拿着麻将嘭嘭敲着桌面,翻着白眼道,你还打不打啊?
  我走神了,从那古董市场一出来我就去了麻将馆和别人打牌,打着打着我就走神了。轮到我摸子,我抬手摸了一张牌,中指在牌面一擦,是六万。可这张六万我拿着有用吗?
  我还是和以前那样的把牌翻仆着,可我突然记不得自己手中的牌了,我满脑子就是那晚那个女郎神秘的笑。我把牌面掀起来一看,这六万有用,刚好填入五万七万的坎子,我再一细看,我可以叫糊了,我手上有三张九条,一张七条六条,打掉一张九条,用它做将,我就叫糊五八条,而如果打掉六条的话,我就可以糊单吊七万和嵌八条,打掉七条的话我就单吊六条,三个选择给我。
  我扫了一眼桌面,可我突然间对牌墩里的牌序记忆模糊了,我一下子把这把牌的牌序和前面几把的牌序给记忆混淆了。打牌是不能走神的,尤其象我这样记忆牌的,更是必须全神贯注,不可分心。
  我努力回忆着。
  对面那老女人不满地催促道:干什么啊,没那本事把牌趴着打干吗啊,赢了钱就故意拖时间是不是?
  好像记起来了,我应该打九条,转手我就能抓到五条,那样我就自摸。我咧嘴冲那老女人笑了一下,道:急什么?做爱都还要来兴趣才脱裤子,打麻将不想好怎么能听糊?九条!
  下手这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摸字一边道:阿甄,你这话可不对,女人做爱才要脱裤子,不然就搞不到,男人可没那必要,操他妈妈的,拉链一拉,掏出来就可以干了!
  老女人荡笑起来道你就是这么干的吧!这男子色眼眯眯地说是啊,你要不要试试?白板。
  又轮到我抓牌,我伸手一探,出鬼了,居然是七条!我要是打掉六条叫糊七八条的话,那我就是自摸了!这操他妈的,我记错了!
  我暗一咬牙,将七条打了出去,下家这男子抬手一摸,看看自己牌,将牌打了出去,是五条。我哭笑不得,自摸变成了吃糊……
  我总是集中不了思维,对记忆的牌序好几次都出了错。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继续打了,再过半个小时后到了约定结束的时间,他们还要继续,我就说我有事,不打了。我打一下午牌,才赢两千多点,虽然赢了,我可心里不舒服。
  我来到茶馆,买了两份报纸,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和两个男的进了茶馆,坐在我旁边桌子上,高谈阔论起来,说了很多闲话,诸如什么深圳的发展国家的经济还有股票之类的,很是打扰我喝茶看报的清静。我刚准备起身走,却听到他如是对他朋友说道:你们啊以后去夜总会酒吧玩时小心点,特别是泡妞,身上千万不要带很多钱或者银行卡就和她去酒店开房,现在深圳也不知从哪里流窜来了一个小偷团伙,全部是女性,个个都很漂亮,专门在夜总会酒吧里勾引男人,让男人和她开房后,就把男的用迷魂药搞晕,把钱拿走,卡也拿走,她们还有高科技手段,可以马上破解银行卡密码,再把里面的钱取光!
  他的一个朋友顿时大笑道:美女小偷?好啊,只要跟我风流了,我随她偷!把我人偷走我还巴不连得呢!
  这警察又道:我可是跟你们说真的,现在她们犯了二十多宗案子了,我们局里专门成立了专案组查呢。
  他那朋友不屑地道:有没搞错啊,几个女贼偷点东西你们就大惊小怪搞专案组了?深圳市每年被谋杀那么多人你们不去抓,那么多抢劫案不去管,那么多人吸毒贩毒不去禁止,抓几个贼居然成立专案组啦?(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出租屋)就这里,我就知道半个月前一个女的被奸杀了,凶手抓到了没?操!
  这警察嘿嘿讪笑一下,道:警察也有分工嘛!哎呀,你们要去泡妞也行,以后记得少带点贵重东西去就是。
  我将报纸扔在桌子上,走到柜台买单,走出茶馆时我禁不住就冷笑起来:操她个骚货,肯定就是一伙的!她们肯定就是一伙的!美女小偷团伙,多夸张的词语,搞不定都是些憎恨社会的三陪小姐组成的吧!跟人开房上床再下药偷钱盗卡,厉害,厉害!别让我逮着,小娘们。
  夜色将要降临。我肚子饿得慌,去面馆吃了粉条,然后打车回去,路经超市就下车,买了些生活用品拎在手上,慢吞吞地走回家。走到距离我们大楼三百米的地方,我我看见陆子亨正坐在马路对面小店里面,和一帮人谈论着,我看得见陆子亨手上拿着一份花花绿绿的六合彩码报。
  我拿出新买的手机看看时间,时间七点过十分。陆子亨摇头晃脑地说着,手指在码报上比划,莫非他在赌这六合彩特码?我本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转生走到路边的石坎上,站在高处看着小店,然后我拿出手机拨打陆子亨号码。
  我看着他拿出手机后,立刻走出小店,我身子微侧,让树木挡住我身影,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甄甄啊,你在哪?还在打牌吗?
  我:唔,你呢?在哪里?
  他眼睛茫然地张望着,道:我在超市门口的马路上散步呢,甄甄,今天赢了多少?手气好不好?
  我低声道:一般般,赢了一点。
  他抬手挖鼻孔:哦,赢了就好,那你吃饭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我念头一转,道:等会吃,今晚还有牌局,可能得打到一点吧。
  他侥有兴致地将挖出来的鼻屎在手指上搓揉着,道:嗯,嗯,那我等你回来吃消夜吧。
  我觉得我颇对不住自己,我突然想看看陆子亨是不是真的在赌六合彩,我想看看陆子亨在晚上会干些什么。我就站在小店斜对面的树影里看着他,等到八点十分的时候,我看见他在纸上写了一些数字,然后拿出十张百元钞票递给小店老板,接着那小店老板拿起电话对着纸条把他写的数字报了过去。
  陆子亨在赌六合彩。我都跟他说过六合彩特码只是概率游戏,而按照赔率和概率来分析,玩家是必死无疑,除非你的运气有足够好,除非你赢了一点钱后马上不再赌,只要你继续赌下去那就是输定了。我研究过这些东西,了解里面的套套。
  我叹了口气,这些钱是我用尽脑力赌博赚来的,为我们家人和自己将来做准备的。陆子亨却把这些钱转手给输出去,他日子不好过,想找点刺激,这我不怪他,只是他小玩小玩即可,为何要一次赌一千。
  我抽着烟看着。
  八点半的时候,香港六合彩电视直播开始了。我看到最后落下的那个号码球是11号,只见陆子亨猛地跳起来,双手攥拳,大呼小叫。那小店老板急忙将他拉在凳子上坐下,陆子亨紧张地四下张望,脸上却浮现出高兴之极的笑容。过一会儿之后小店老板又拿起电话向对方庄家确认,十数分钟后他又接电话,然后拿出自己银行卡对着电话拨打查账起来,但见他放下电话后就笑嘻嘻地打开抽屉,点了七千多块给陆子亨,陆子亨傻呵呵地笑着接过,数了一遍后放进钱包里,傻傻地笑着。
  他中了特码,他那模样儿好开心,自从他被证实传染了爱滋病后我就从没见他这么笑过。
  他开心,那就够了。我这般想到。 
 
 
 
  
 第三卷 在路上 第二十三章 什么在路上(三)
 
  第二天上午,我正要出门,华菱就电话告诉我说要我陪她去小梅沙玩。我推辞说下午约好了牌局,我不去不行。华菱气呼呼地对我叫嚷道不去就不去,谁希罕你!她挂了电话。陆子亨还躺在床上,我随手把门一关就走了。刚出电梯就看到她站在电梯外对我嘻嘻笑着,并毫不客气地上前挽着我手臂就向外拖,嘴上还道你去哪里?我送你。
  她名义上是送我,其实就是绑架。我一上车她就把车门锁了,然后一路放着张惠妹的歌直奔小梅沙。我和她说话,她也不理我,车不多时就到了盐田,她这才把自动车门锁打开,对我嘻笑道:好了,现在啊,你随时可以下车,我不强迫你了。
  对她这样顽皮的女人我没辙,我只得指着路上的出租车道:小姐,从这里回到家得六七十块。她咯咯咯地笑起来,一踩油门,车风驰电掣而去。
  车到小梅沙,她就带着我直奔酒店的娱乐房,房里已经有她的朋友在等,不多时就又来了几个男女,她们戏耍笑闹着,我感觉自己和她们格格不入,不一会华菱就拉我,说去,去打牌,她们都要打大的。已经有三个男女坐在了麻将桌上,华菱推着我坐下,我扭头对华菱道:那好吧,我帮你打。华菱搬条凳子依偎着我,说就你打,就你打,你要是输光了我这有。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孩大声笑道:哇,菱子,你对他这么好啊,当心有人吃醋哦!
  华菱瞪眼道:去你的!打牌啦,八婆!
  这些人都是富家子女,我没见过,他们是有钱,可他们打起麻将来就简直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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