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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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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脖灌一口酒,直叹几声好酒之后,随手抹去嘴角清酒,冲着唐青宣道:“还是你小子好,记得老头子我惦记这死小子。”
  
  “不敢。”唐青宣笑,“此次前来,只因阿谦公事途中,遇上了些小麻烦。这厢来,是想请九叔出手帮个小忙。”
  
  老头灌酒的姿势一僵,缓缓将酒壶搁下,视线落在唐青宣身后的华其谦脸上:“知道回来求老头我了?”
  
  华其谦沉着脸别开眼,心里盘算着日后如何对唐青宣下手“报复”。
  眼前的老头,正是生死下落不明的江湖怪医“贪酒老儿”。三年前一个偶然机会,唐青宣二人与贪酒结识。贪酒第一眼见到华其谦,便直嚷嚷华其谦是他儿子。若是他人兴许还可怀疑一番,然华将军府上另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告诉华其谦,疯癫老头,不过胡言乱语。
  
  一来二去,两人便称贪酒为“九叔”,当然,愿意唤的也只有唐青宣。贪酒胡缠华其谦缠得紧,故而他一眼也不愿多见贪酒,哪怕人家是一方难求的怪医,华其谦也只想躲得远远的。若非此次卓远之事,他定然不会出现在贪酒眼前。
  
  “解毒?下药?制兵器?”贪酒继续望着华其谦,“看面相并非中毒,老头的兵器不及你檀香扇,那便是,下药?媚药?”
  
  “非也,”在华其谦脸色更黑之前,唐青宣含笑打断贪酒之言,“救人。”
  
  贪酒一怔,随即闷声不吭,将手中酒壶递给唐青宣:“这酒喝不得。这人,亦救不得。”
  
  “九叔,为何这般固执?你若此次能出手,我与阿歉皆可省心许多。”唐青宣苦言相劝。
  
  “老头曾立誓,此生不行医。你们若继续求老头,那便走吧。若是还想跟老头叙叙旧,便莫再提救人之事。”贪酒转身,掀帘子走进另一间小屋。
  
  唐青宣知道他心里那个二十几年的结。贪酒医术最为精湛时期,恰是妻子怀胎之年。也不知是何处出了岔子,总之贪酒替妻子施针安胎之时,妻子连同腹中胎儿一齐猝死。自此之后,贪酒便隐姓埋名与民间不再施救他人。卓远出生之时,其父便曾耗力寻贪酒一救,却终是未能得见其人。
  
  “九叔。”唐青宣沉沉唤他一声,“这二十几年,你可过得快活?”
  “哈,哈,老子要是不快活,天下还余谁人快活?”
  
  唐青宣:“若是九叔快活,为何不能将心中过往之事放下?九叔莫不是自欺欺人?”
  华其谦出生附和:“本就是自欺欺人。”
  
  “死小子!谁许你这么讲你老子!”贪酒掀帘而出,暴跳指着华其谦,红透了双眼。
  
  唐青宣乘机上前,诚挚道:“九叔难得看上阿谦这小子。来的途中,阿谦都已说好,今日不管你应或不应,他都认你这个干爹。”
  
  “你——”
  “二皇子。”唐青宣回首张嘴比口型,无声压制住了华其谦。
  
  贪酒望华其谦一眼,神色似有松动,唐青宣趁热打铁,继续道:“日后青宣也定然将九叔视为亲父,唐府酒窖那些酒,便是为九叔而酿。”
  
  贪酒舔舔嘴角,盯着唐青宣扬起的酒壶。
  
  唐青宣嘴角不着痕迹一勾,而后换上落寞无奈语气:“不瞒九叔说。青宣知晓九叔心中的为难住处。然而此事甚为要紧。若是九叔不出手,青宣便要失去新婚妻子;而阿谦或许。。。。。。会因此丢了性命。”
  
  “当真。。。这般严重?”贪酒视线不离唐青宣手中酒壶,咽着口水问。
  华其谦凉凉道:“不然你以为我二人为何大半夜冒寒来此?躲在屋内烫壶美酒,烧几块银碳,日子岂不逍遥?”
  
  贪酒指指华其谦,又指指酒壶,迟疑道:“呐,你、你们说好的,不反悔?”
  
  唐青宣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呐,既然如此,为了你不少个妻子,你小子留条命,今日之事,只此一次!”
  
  唐青宣与华其谦对望一眼,齐声道:“只此一次!”
  跟二人进淮安城的贪酒不知,这一夜的“只此一次”,不过是唐青宣当下之计。不过,在见到唐府酒窖美酒之时,他已再懒得计较了。
  
  ******
  
  唐青宣将贪酒带回唐府时,天际正好泛白。掀袍踏入唐府门槛,映入眼中的那个裹着斗笠轻踱着步子的身影,使得唐青宣心头一紧,脚下步子不由加快。
  
  “为何站在风口?”唐青宣拉起苏言冰冷的双手,眉头紧皱起,“站许久了?为何双手比我的还冰凉。暖儿呢?”
  
  苏言早在府外马蹄声响起之时,就猜测是唐青宣回了,也就是在见到唐青宣那一刻,她才恍然,先前的难眠之症,却是为了眼前人。
  
  苏言摇首:“暖儿陪着卓远。我也不过刚出来。”
  
  苏言抽回手,替唐青宣轻轻拂去肩背上落雪,掩去她已在门后守了近一个时辰的事实。在唐青宣出府之后不多时,白日里还是晴天高照的天,却飘起了小雪,这使得“暖春”极为不寻常。因胸中一直提心不放,苏言索性披了衣在此候着,连丫头小厮也不曾叫上一人。
  
  唐青宣怔怔望着垂首细心替他拂雪的苏言,心中轻叹一声,拉过她锁进自己怀中,“你幼时落过水,受不得寒,日后莫再让我担心了。”
  
  饶是苏言再心思大气,闻言亦失神少顷,眼眶微微濡湿。便是苏府上的爹娘,也不曾记得这般仔细了。不知为何,此时头埋在唐青宣胸前的苏言,竟生出一种难言的心安,连带着冻得发疼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暖了起来。
  
  “咳咳——”华其谦掩唇轻咳,玩笑道:“你二人这是刻意对外秀恩爱?”
  唐青宣淡定伸手圈住苏言,“正是,亦顺道提醒某位壮年公子,孤家寡人的日子,着实比不得有妻之日。”
  
  华其谦面色一讪,冲着正盯着苏言皱眉的贪酒招手,“随我来,这二人自会招待自己。”
  贪酒拂着花白胡子,一步一回首跟着华其谦往客房处而去。
  
  唐青宣将贪酒神色全全收于眼底,手臂不由紧了紧。垂眸望着耳际微微泛红的苏言,心底涌现的却不是怀抱佳人的欢喜,而是浓浓的不安。他知晓,贪酒意味深长欲言而止的神情,定与怀中之人相关,且,并非良事。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滚,咧个嘴,拉个裤子,卖个萌~
花花啊,评评啊,都来砸我吧~




☆、旧爱,请退散

  贪酒一来,诸事易办,他只轻挑起卓远手腕子,将脉一把,随即抽针在卓远后背心房处扎了两针。
  
  这两针看似轻巧,却是贪酒用自身内力注入银针,再将其通入卓远心房,相当于为卓远之心,强加了助力。
  
  于是乎,卓远二十余年未曾痊愈的心疾,就这般被贪酒扎两针治了个好。
  
  “不过是幼时在母胎中闷了口气,落得个心力不足之症。如今若非受些生死大惊吓,这位公子定然无恙了。”贪酒收起银针,二十几年不曾动手,方才下手之际,手指似乎是有些僵硬。
  
  “这。。。这便好了?”元宝睁着圆鼓鼓双眼,诧异地喃喃道:“果真是比阿碧四蹄跑得还快。”
  阿碧是唐青宣的马,自幼由元宝照看。因马匹为棕红色,元宝便取其反,唤之为阿碧,唐青宣也不曾反对,便默认至如今。
  
  暖儿早在贪酒起身之时,便又重新跑到卓远塌旁,细心为其擦拭汗珠。
  
  苏言虽不知眼前为卓远施针之人是何方高手,因心里信任唐青宣,便也静静在旁等着贪酒收针。在贪酒宣布卓远心疾已然痊愈之时,那一瞬间,她不激动是假的。
  
  “这位前辈,”苏言上前行了一礼,感激道:“今日承蒙前辈出手相助,苏言,感激不尽。”
  
  贪酒看了眼含笑的唐青宣,往后退了退,避开苏言的一礼,负着手道:“丫头,这榻上之人,与你有何干系?”
  
  苏言一愣,继而定定道:“卓远乃是苏言多年好友,亦是府上师爷。”
  
  贪酒嘴唇微动,皱眉道:“老头没看错的话,你是青宣小子的媳妇可对?即是如此,此事便不该由你来谢,今日若非青宣好言求我来,老头估摸着还在会周公。”
  
  苏言回首,望着唐青宣退回他身侧。贪酒话中之意,她已明了几分。在唐府中,一家之主是唐青宣。贪酒在唐府内救人,该向其致谢之人,也该是唐青宣。撇开这些不说,贪酒摆明了偏向于唐青宣,苏言为其他男子向他道谢,他怕是为唐青宣不甘。
  
  果然,下一瞬贪酒便紧接着道:“老头之意,并非想说青宣小子为此事费了多少力。只不过,青宣媳妇,这世俗礼仪,主次之分,你该知晓。”
  
  “九叔,我娘子连我自己都舍不得说上几句,九叔今日这般严肃,着实没必要。”唐青宣握住苏言的手,轻轻捏了捏,笑着对贪酒道,“娘子重情又有义,至于世俗规矩,在青宣眼里,远不及自家娘子这份情义来得重要。”
  
  贪酒扁几下嘴,小山羊胡子抖了几抖之后,拂拂衣袖,负手踱步转身朝门口而去,“青宣媳妇,跟老头来一趟。”
  
  苏言一怔,稍稍一犹豫,便将手从唐青宣掌中抽出,紧随着贪酒而去。
  
  唐青宣心里放不下,紧了紧拳,也即刻跟了上去,却被行至门边的贪酒转身喝了住:“站住!老头知道你疼媳妇,我不过跟她讲几句体己之话,你跟来凑什么热闹,老头又不会吃了她。”
  
  唐青宣皱眉欲正欲开口,苏言转身微微摇首,轻道:“你与华公子奔劳了一夜,抓紧了先去眯会儿。若是天大亮了,又该要忙茶会之事了。我随前辈去去就来。”
  
  “小媳妇都比你宽心的多。”贪酒咬牙手指唐青宣,疾走几步抓了苏言手腕,两人就这么一人拖,一人随地出了门,只余唐青宣仍怔怔对着敞开的屋门。
  
  “莫忧心了,那老头不会为难嫂夫人的。”华其谦屈肘捅了捅唐青宣,“我去寻个地儿睡上一觉,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再烦再忙也莫再找我,就只当还我这人情吧。”
  
  言毕,华其谦打开折扇,掩唇打了个哈欠,转身出了门。
  
  唐青宣依旧立在原处,蹙紧的眉头并未因华其谦之劝松开,反而越皱越紧。先前在大门那厢,贪酒盯着苏言欲言而止的神情,再加之现下单独将苏言唤出门的情形,唐青宣知道,苏言该是出事了,而且,已然被贪酒察觉出。
  
  寻思良久,他也琢磨不透期间内情,便只得无奈重呼一口气。但愿苏言无事才好。
  
  回身之际,暖儿为卓远细心捏被角的动作落在他眼里。唐青宣再次蹙眉,先示意元宝将老大夫送出唐府,而后行至暖儿身后。
  
  “丫头,今日我唐青宣以姑爷身份问你一句话。你是否真打心眼里在乎卓当家?”
  
  暖儿小手一僵,心中突突直跳,却不敢隐瞒,轻轻点头。她喜欢卓远,在随小姐在苏家后花园见到卓远那刻起,她便一直喜欢他。以往还会因苏言之故,将自己的感情死死藏着。可如今苏言已嫁入唐家,自家小姐与卓远已然不可能,她便再不想将自己的心遮掩住了。
  
  “今日之事,你可恨言儿?或是,恨我?”
  
  暖儿眼眶蓦地滑落两颗泪珠,绞着手指,亦是颔首。她一直以为,苏言嫁给唐青宣,便是让卓远受了最大的苦楚。再加之苏言之后对卓远的表白毫不犹豫拒绝,甚至在淳塘坊为了镶草小丫头给卓远难堪,而今又雪上加霜对卓远避而不见使得卓远心疾突犯,几乎丧命。这一切的一切,皆因苏言对卓远太过于狠心造成的。
  
  暖儿也说不上自己是否恨苏言,只觉得苏言这般做错了,她不喜这样的苏言。
  
  唐青宣冷笑,手掌重重盖在桌上,“却想不到,言儿视如姐妹的小丫头,竟因一男子而恨她。”
  
  暖儿心中一痛,眼泪落得更甚了。
  
  “也罢,既是你喜欢的,我今日便卖你一个情。待卓当家大好了,我便替你向他求个名分,日后你也莫再跟着言儿了。”
  
  “姑爷!”暖儿震惊回首,朦胧泪眼前,是立在门槛处的苏言,“小。。。。。。小姐。。。。。。”
  
  苏言不应,轻轻反问:“替你求个名分,你可愿意?”
  
  “小姐。。。。。。”
  
  “不反驳,那就是愿意了。”苏言自嘲一笑,“也是,你总该要嫁人的,这几年是我亏待了你,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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