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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月蚀(包括所有番外)-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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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莫动,你肩膀被狼咬了一口,抓了两爪,刚刚敷了药。”
  他恍惚想起,适才她情状惊险,急于上前施救……“本王被狼咬到,所以昏倒了?”
  “一时急痛太过,在所难免。”她道。
  “本王的剑呢?”他不接受她给自己的开拓,抓起身边宽剑,寒光闪动,意欲出动。
  她给没处火堆中添柴助燃,头也不抬,问:“王爷想向它们讨回屈辱?”
  “不可以么?”
  “有人又把您这位‘没格之光’称为‘草原悍狼’,感情您真把自己当成一只狼了不成?”
  话中有话。他浓眉紧蹙,疑道:“你在偷笑本王 么?”
  “错。”她嫣唇漾开浅笑涟漪。“我是在明笑王爷。”
  他微恼,瞪她,“不好笑!”
  “可属下已经笑了”
  他盯着她秀薄唇角上那道俏皮慧黠的弧度,心中有恼有气亦有难忍的痒意,左臂蓦地探出,将佳人拉,板着峻刻颜容,“你敢嘲笑本王?”
  “不是嘲笑。”她螓首轻摇,眸光在火光耀映之下,清亮如潭。“谁会去嘲笑自己的救命恩人?”
  “本王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挑起眉。“不是你救了本王么?”
  “是王爷救了属下。您飞身救我,用那只伤臂将咬在肩上的狼给扔了出去,还发一声怒吼,使得狼群有片刻被震慑,让属下有机会生气火光。”
  半真半假。
  他救他,被狼咬上。那般情形之下,她病急投医,甩手洒出了人嗅之必生昏眩的失魂药粉。好在,药粉不止对人有效,狼亦然。虽时效短暂,足够她收集干木,燃起火堆,防御更多狼群***。
  “这么说,本王当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他忽泛谑笑。“作为救命恩人,是不是可以一个报偿?”
  “报偿?”
  “这个!”他低首,方唇将两片软软薄唇密密封住。
  这一次……不一样。这个男人的悍烈气息逼近时,她意识里竟没有了以往的排斥抗拒,是因为他几度救了她?
  而他亦察觉到了她的不同,唇向后分离一寸,热切问:“救命恩人当真有这等令人欣喜的权益么?”
  “权益?”
  “可以亲到一个不再僵硬的樊先生?”
  她忍俊不禁。以前怎不觉得这位堂堂南院大王尚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虽然很不想挟恩以报,但能得樊先生一笑,本王就当定这个救命恩人了。”话讫,他的吻再度落下,更形激切。
  她被这一份热情悸到,欲撤身,一只手臂却把她牢牢定住,不得已,她举起手,握他肩上。
  “唔!”他闷哼一声,放开怀中软玉温香,瞪起一双已因情动呈现暗沉的湛眸,恶声问。“你做什么?”
  “王爷与属下身上所携的伤药都已涌上,万一王爷伤口恶化,便无药可用。”
  “为什么要恶化?”
  她道:“劳动过度。”
  “劳动?”他先蹙眉,后了悟,笑意微邪。“本王不介意有一些轻微劳动。”
  “属下介意。”
  他低低沉笑开,虽牵起伤口痛处,仍身心皆悦。“樊先生,本王可以理解你已经接受本王了罢。”
  “对王爷说有差别么?”
  “当然。”他两眼热烈逼近,与她四目相对。“本王想要的里面,樊先生的心占绝对重要的比重。否则,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她浅释嫣然,“王爷还需等下去。”
  他眉一横,“为什么?”
  “因为……”她指尖曼妙四挑,“它们。”
  它们,狼群。楚远漠湛眸四扫,与那些大煞风景者恶狠对峙。
  “希望,这些柴能用到明早他们前寻人时。”
  “用不到也无事。柴没了,本王再去杀狼!”
  “王爷沙场用兵,从推崇智取,怎以碰上狼,反倒意气用事了?”
  “你又在笑我?”他右眉高高挑起,左臂又将她箍进胸前。“本王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她点了点精巧下颚。
  “什么意思?”他需要明言相复。
  “隐岳愿意开始喜欢王爷。”
  他眸内亮芒遽起,嘴上犹呈一时之强,“本王认为你早已经喜欢本王了。”
  “……也许。”
  这样一个时刻,群狼环伺。这样一个地方,野间崖下。这样一个男人,对她说着不算情话的情话。她无从判定,是因为他屡次相救时的英雄气概,还是气愤使然,环境造就。
  但她知道,就是在这个夜里,她对这个男人打开心门,允许了他的进驻。
  那一刻,她甚至将加诸这个男人身上的恨意忘却。
  
    “你们……怎么在这里?”
  夜间独行,寂寥一途。突然间多了几个随行者,关峙蓦地立足回眸,见到的,是不该在此出现的。
  梁上君、乔三娘咂了咂嘴,呐呐道:“因为我们在这里。”
  “为什么?”关峙清俊面容不动,眸底已掀恚浪。
  “因为……”梁上君被乔三娘推出,不得已代言。“咱们认为你不能太宠月儿。她既然选了那样一条路,就该承担那条路上的风雨险阻。咱们是可以救她,但也不能让她以为时时刻刻都有咱们护着佑着。”
  乔三娘未忘帮腔,“关峙,你既然愿意放手,就要真正放开。你别往了,你自己这边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厘清……”
  “我信错你们了。”关峙旋身,对身后人无理无睬,继行脚下路。
  世上事,多是阴差阳错。一夕之间,变数万千。到头,是天注定,还是人成全?

  逐二三

    笃,笃,笃。
  极有节奏的敲门声,显示着敲门者心态稳健,教养良好。
  拉开门,门外立着明**人的珂兰公主。
  当四眸相迎,瞬间即交换了属于女人的心知神会。
  “樊先生,去走走,如何?”
  樊隐岳颔首。
  为赴泰定城操练军马,她接受楚远漠安排,住进了此家客栈。客栈后园内,绿意蓊郁,风意清凉。北地少水,此处得享天成,一汪由引由墙外活水形成的人工湖边,两人立定。境幽人稀,正宜谈话。
  “你和他之间,不一样了。”珂兰道。“自从打崖下回后,你们便不一样了。你们在崖下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让你喜欢上了远漠。”
  她未予置声。
  “可以告诉我,你有多喜欢远漠么?”
  “这……”是可以量化的么?
  “我喜欢远漠,在我十岁的时开始。那年远漠十七岁,拉开了一张羲国十几年没人拉得开的铁弓,成为没格族的少年英雄。从那时开始,我便一直追着他的脚步和背影,将成为他的新娘当成了毕生梦想。我为他远离从小热爱的针黹女红,去学习自己并不喜欢的战术武艺。为他摒弃了父母双亡后的软弱,让自己变得无畏坚强。可是,远漠始终没有看见我,他的眼睛先是发现了娇娜,在娇娜走后,又找到了你。”
  樊隐岳不知说什么。她虽不认为自己是胜者,但在珂兰眼里必定是。一个胜利者不管说些什么,听在失败者的耳里,都是矫情与炫耀。
  “我不相信我还要失败第二回,不管我手里握着的资本是什么,我都会用上它。樊先生,这一回,我一定要成为胜者。”
  以十几年的时光去追逐一个人,这番心情,无人能解。
  “公主。”樊隐岳开口。“如果,有一天王爷真正爱上你,你必定会收到我由衷的祝福。”
  珂兰先怔后疑,“你是认为远漠一定不会爱上我,才说这么便宜话的么?”
  “公主认为自己永远不会被王爷爱上?”
  “你实在是……”很狡猾。以问回问,避重就轻,实在是很狡猾。有这样一个人当对手,胜算几许?
  
    先以山峦,再以平川,纵使不在战时,楚远漠对军中兵士的操练亦严格如与敌对战。今日,樊隐岳、段烈各领兵五千,在平川之上展开拟战演练。
  楚远漠稳踞指挥台交椅之上,于万军之中准确找到了那道纤细人影,湛深冷冽的眸瞳里,不自知地渗进了些许柔软。不知何时起,千军万马方能激得起的万丈豪情内,多了别样存在。
  “珂兰去找过你了?”回程途中,樊隐岳直陈今日演练的得失成败,楚远漠默聆多时,突然问。
  她愣了愣,不意他会关心这等事。“属下与珂兰公主也算朋友。”
  意即,不足味道。“我若不稳,你永远不会向本王说起这件事,对罢?”
  “属下不认为王爷喜欢听到。”
  对,他的确不喜欢听到。他一向对自己选中的女人有信心,南院大王的伴侣,必经得起淬炼,化得掉刁难。明明,她亦是如此没错。可,他此刻却突然响她偶尔有所不同,偶尔的撒娇抱怨,未尝不是情趣。
  “本王认为樊先生可以破裂。”
  “属下该谢主隆恩么?”
  “那倒不必。”他猝伸长臂,将她带到了自己马上,唇掀坏笑。“让本王一亲香泽就好!”
  “……王爷!”后面有两队侍卫随护,他竟敢在自己下属面前这般放肆?
  楚远漠执意将佳人陷在怀内,在芳唇烙下一吻,抵耳笑语,“我没格族民风热情奔放,樊先生要早日习惯才好。”
  
    楚远漠这位攻城掠地的高手,一旦窥见佳人心门咋开之音,自然不会浪费任何战机,欲急剧扩张,一举将佳人芳心攻获,完完整整据为已有。
  依他脾性,自然没有花前月下的含蓄温柔,端的是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追佳人亦如行万军。
  “樊先……姑娘,王爷命老婆子给你裁几身衣裳,您瞧你这腰条,总是穿着一身男装实在是糟蹋了老天爷对您的喜欢,让老婆子好好给您看看……”
  宫内御用裁缝亲裁衣,她以为不过两身衣裳,也便听之随之。谁想量衣半个月后,御用制衣处送了几十套锦衣华衫,春、夏、秋、冬四季皆备,色彩各异,目不暇接。
  “樊姑娘,小的是神州书馆的老板,王爷命小的给您送这些,这可都是本书馆的保留书目,有些在书面上已经见不到了,您过过眼……”
  她的确喜书。若有好书在阅,极易爱不释手。可是,若是除了自己榻上,房内满满当当尽是书影书香,着实亦教人啼笑皆非。
  “樊姑娘……”
  她由樊先生成了樊姑娘,不管泰定城,还是延定城,妇孺皆知“樊姑娘”是他们南院大王的慕求对象。及至后,连她行走街上,也需接受各样目光。
  “王爷,容属下和您说一声,您实在不必做哪些。”
  “你不喜欢?”
  “那些……”
  “那些东西若不喜欢,随你怎么处置,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东西。本王只想为自己的女人做一些事而已。”
  “我还不是你的……”女人。
  他炙烈目光,令她适时收语。
  “关于这个,本王可随时奉陪。”
  她嗔锁秀眉。他放声大笑,两臂又将她密实拥抱。
  这段时光,楚远漠处于纯粹的快乐之中。单纯想宠一个人的心情,过时不候,稍纵即逝。

  逐二四

    “这是什么地方?”
  “明霞祠。”
  樊隐岳抬眼四眺。日色偏西,一青砖小祠之后,天边霞光明媚。“明霞”二字,应始于此。小祠四围,木叶葱葱,芳草青青,野趣盎然。
  “当年,这是娇娜最爱的地方。”
  她微怔。
  “娇娜长年随我东征西讨,回到延定城时多在冬季,万木凋零,这明霞祠除了这一座祠,已毫无景致可看。她却仍然很喜欢到此一游。”
  她推开祠门。神位上,一位神袛宝相慈蔼,披羲国服饰,似为女身。
  楚远漠释她心头不解,“这是明霞仙子,在羲国的传说中,她原是一位叫明霞的村姑,平生专爱为人牵线搭桥,成全良缘无数,后成了主管世间姻缘的神仙。”
  “令王妃都此拜谒,是为了感谢天赐她良缘罢。”
  “或许。”他微笑。“娇娜曾说,到这里,是和明霞仙子说一些心里话。”
  她莞尔,“令王妃的意思,她的心里话只能对神仙说,而非王爷。”
  “是么?”楚远漠歪首,稍作思忖。“娇娜是在怨本王不解风情么?”
  “王爷何妨在神前祷告祈问,让神仙托梦知会?”
  “本王深知,本王算不得一个好丈夫。”他敛颜,颜容沉肃道。“若你今后又不想对本王说的心里话,也可以到这里,向明霞仙子倾诉。”
  她仰首凝望神像,“让神仙替你分忧么?”
  “在娇娜死后,我以为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子能让我如喜欢娇娜那般的喜欢。”他挽住她的手,跪于神前。“本王今日要谢明霞仙子。”
  “王爷……”也信神?神前不该妄语,就算是一个已背弃所有神佛的人。她随他跪着,虽无祷告,却把整心放空,这是她对神明的唯一尊重。
  半柱香过去,他启开眼睑,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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