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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塞上飞霜-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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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士麟紧咬牙关,颊上肌肉颤动了一下,甚为满意,他这—剑的成就,霎的转身,目向那三名百夫长,厉喝一声
  “杀!”
  朱家四、五、六弟肩头一颤微遢,剑如龙飞天表,一招“除草务尽”!
  三剑同挥,在一片芒毫流渡中,那三人已魄飞魂走,本有十分功力,这时也发不出五分来,虽也扬起手中长刀对决,企图挣扎!
  但,手不就心,魂又不守舍,而且,他们原本身手就比之朱家兄弟差了两成!
  一排光华扫过,三人已被腰斩为六截,横斜于原野上!
  霎时
  山坡上金人大阵中也起了邃变!
  只见中军之中的一群人,忽的四散着向外围四角阵中待命的武士跃身扑上!
  各自赤手空拳的扑打缠扭在一起,摔起交来了!
  这是辽人俘虏们发起了叛变,在争取自身的自由了!
  他们对宋人的了解比金人多,而且边境一带,长城内外本是汉辽混杂而居了数百年之久,有些地方也实在难以分辨谁是汉人谁是辽人!
  由于联婚的关系,其下一代便是汉辽混血儿!
  辽女嫁给汉人,生活教养,立即有得改善,学织布绣花,不必随同族人牧羊荒野逐草而居!
  汉女嫁给辽人,多是辽人十夫长以上的首长,长居都城,有权有势,族人也可沾点姻亲关系,少受欺凌!
  于是为了生存利益,而形成了民族大融合!
  汉女美丽,辽人喜获娇妻,自身受用,下一代聪慧伶俐,易于接受汉人文化,家庭地位提高了!
  辽女豪放强壮能干,有事故发生,由辽女出面解决,能获得公平的待遇,辽女便是汉人居住在辽地中的护身符,在汉家中身份地位提高了!
  是汉家郎的宝贝,不是奴才,又怎能不自在!
  这究竟是谁同化了谁,只有天晓得!
  辽人兵败国亡,身为军奴,这身份若不觅机改善,那便得一生为奴,而进入长安,见了汉人的生活,认为是天堂了!
  若有机会跟着汉人生活便好得多,因为汉人比较讲道理,穿、吃、居、用生活较高!
  如是,他们先下手为强,突起发难,展开挣脱枷索的大搏斗!
  只有消灭了金人,才能有资格与汉人谈判,争取自由的权利,同时也报了国仇家恨,及自身的屈辱!
  “圣刀会”的人,不明情况,呀然注视着他们自窝乱,严阵以待!
  杨士麟也楞了一下,立即下令道:
  “咱们冲上去,先圈起来,不容逃走了一名金兵,不然,你家的老少,准备挨刀吧!”
  这命令真绝,利害分明,那有不相信的!
  五百人冲马而上,远远将这一团相扑的人包围起来了,静待结果了!
  杨士麟等九人走了上去,立即分辨出一部份人的服饰赂有不同,腰下没有带刀!
  腰下有皮带刀鞘的便是金人,臂上也有护臂,身套软甲!
  另外一批人则不是,那他们是何人呢!
  可悲的是,辽人、金人、汉人都差不多是一个样子的肤色脸孔毛发!
  他是见识到许多黄毛鬼、白毛鬼、赤毛鬼的人,与咱们绝对不相同,这时却难倒他了,都差不多嘛,怎办?
  辽人手中没有刀,但衣袖中却藏着一文箭,他们一上来与金人扑打摔倒在地,金人已来不及拔刀,扭打中,辽人手中多出一支箭!
  那箭矢轻易的刺入金人的胸膛,而夺下他的长刀!
  有了武器,立即杀向第二个金人!
  而金人的主将阵亡,百夫长也被人杀了,这已形成了天大的变故,已胆寒心颤了,如今奴隶们也杀上身来了!
  只眨眼之间,两方本是相差一百人,如今已持平了,各有三百余人!
  金人本是由山里下来的野人,目不识丁,头脑简单,打起仗来如只野狼疯狗差不了多少,得由大小头目率领指挥着才管用!
  一旦失去调度,也只是个呆汉而已!
  相比之下辽人的鬼点子较多,手中有刀夹箭,士气也旺,再一次占得上风!
  辽人中有四五名应列属百夫长级的武功高手,这时都表明了身份,统率族人展开大屠杀了,金人头飞尸残的人多了!
  而那名留守的百夫长,与一名辽人杀在一起,虽然也曾厉声吆喝!
  但大势已去,他也无能为力,而眼前这军奴武功高强,三五招后已自顾不暇了!
  最后落得个被乱刀砍死的命运,兵败如山倒!
  不多时间,变成了辽人在两个杀一个!
  眨眼之间又变成三人杀一人!
  最后,这场够惨烈的杀搏终于结束了,辽人获得一次空前大胜利!
  他们的欢欣鼓舞拥抱,已无视于外围有五百名汉人江湖客的大包围!
  杨士麟在他们搏杀中已记清了几名特级高手,叹息一声道:
  “兄弟们,你们的身份可能是些俘虏吧,如今已大获全胜,恭喜你们!”
  “其中若有领袖人物,区区希望出来一下,咱们谈谈如何?”
  话中之意思,那是要谈判一次,你们的胜利,并不代表我们的胜利也!
  有位老兄大踏步的倒提长刀越众而出,向杨士麟走来!
  而杨士麟也回首向许志超招手!
  许志超身后跟上来的是“武堂主”秦维,在“圣刀会”方面,有他两人点头,便算是全体同意了!
  杨士麟面含笑容,打量着这名高身材,面颊瘦削,目射精芒的好汉,先道:
  “这位兄台请了,兄弟杨士麟初出道,请教兄台上姓大名,以便称呼!”
  那人停步抱拳一拱,手中的长刀还在滴血呢,诚挚的道:
  “不敢,我等本是辽人,贱名萧子瑜,幸得杨公子斩杀那个马哈野种,我等才有机会,报此国仇家恨!”
  “好说,萧兄骁勇善战,恭喜了,萧姓在辽国本是后族姓,如今国破,不知有何打算!”
  “所谓志同道合,便应四海一家,如今金人发兵侵宋,但我原是世仇大敌,现在却成了同病相怜的人!”
  “说得也是,辽国宗室已亡,我等只有三百人。做任何也不成气候,萧某若能为杨公子见怜,便率族人归属公子,悉意下如何?”
  “啊,萧兄客气了,不敢当!区区只有九人!”
  “另外这些人乃是长安“圣刀会”许少会主的家臣是在昨天路上相逢,共谋对抗金人追兵,邀天之幸,又得萧兄之助才得以两全!”
  “杨公子侠风义胆,以万民为已任,幸无见弃,吾等愿本此忠义,附从公子,杀身以报恩义!”
  杨士麟望着这一群有家归不得,失国无所投的天涯亡命人,张张脸上都呈现出纯朴豪迈诚挚的神色,令人不忍拒绝!
  假如任由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带流浪,他们是生活不了几天,即被汉人、金人两方夹杀出局了,汉人视他们为盗匪,金人视他们为叛逆!
  而他们这时的一场火拼,虽然是胜利了,却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轻重伤患百余人!
  而收留他们,便是他的一项责任,有舍命一赴,保护他们的义务!
  他严肃的点下头去道:
  “萧兄既然如此坚持,区区便承担下来,与萧兄的弟兄们同甘共苦,在这关内关外—片河川大地上搏杀金人,快意思仇!”
  “不过,区区心无大志。有失诸君之雅望,你我应本道义为组合,各自来去自由,互无干扰,我等现欲东下长安,萧兄本由长安来,但不知局势又是如何!”
  “我等愿奉杨公子为长,唯命是从,生死相从!”
  “至于长安前五天即被金国大军攻破,宋军不战溃退,长安市上武林世家,各自为保基业与金人发生街道搏杀三日,各有死伤!”
  “可惜的是长安侠义道,不曾连结成军,此胜彼溃,良秀不齐,最后只得让出城关,不过金人也收敛多了,不敢过份自绝于民!那总是百万人口的大都会也!”
  四天之后!
  等到夜晚,杨士麟将弟兄们安置在渭河岸上荒村上!飞骑赶至“万马庄”外!
  但见庐舍成墟,一片残垣,树木枝叶焦黄,未烧尽的青烟,还在袅袅向云空流渡!
  其中人马的尸体残骸,尚无经人掩埋处理!
  偌大的一处黑道枭雄霸主的庄院,本是困若金汤的宏伟建筑,如今已破败不堪!
  杨土麟遥望处憾慨良多!
  岳战老儿乃是世上数—数二的武功高手,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人呢?
  是死是逃:或是被劫持而去……
  待天明时,他们—行进入—处邻近村落,—边用些早点,一边探寻些可靠的情况!
  希望他能有所补救!
  这处早点铺子的老掌柜年约六旬开外,腰腿还算硬朗,一大早接财神,十三四位远道而来的路客,几乎已坐满了他这间小店!
  早年许是混过江湖的人物,老眼不花,客人有男有女,虽有风尘之色,其中两位公子举止端庄,五官清秀、颜色和蔼可亲,绝非普通人也!
  这二两银子的生意,那是稳嫌不赔,如是热情的招待着!
  杨士麟边吃着热呼呼的馅饼、油条、豆汁儿,慢丝条理的搭汕道:
  “老爹!在前路上经过“万马庄”时,可是真惨啊!”
  “公子爷,你多担待,那是不假,金人有万多人攻打万马庄,一直打了三天四夜才将万马庄攻破,人命如蝼蚁,唉!”
  “但不知老庄主,他们是弃庄了呢?还是……”
  “唉,老庄主、少庄主、大总管等皆是力尽被俘,走不脱了!”
  “怎会呢,凭老庄主的身手!”
  “再好汉子也架不住人多,况且金人之中,也是能人上阵,前赴后继,累也能将人累倒下来!”
  “说得是,怪了!金人牺牲这大的人力,值得么?”
  “据传说金人有个什么王子来亲自主持这场杀戮!”
  “这不是人,财两得了么?”
  “说得是,公子爷,你与老庄主有旧识吧!”
  “还谈不上,不过,学生曾与岳兰姑娘前几年在洛阳有过—面之识!”
  “啊,是少庄主的好朋友!”
  他正自抬首向杨士麟仔细打量,以这少年公子的相貌风范,正该是少庄主的良伴,并辔江湖,可惜了!
  如今可成了捧打鸳鸯,得两处飞了!
  “岳姑娘被强劫而去,可是那王子要娶她为妃么?”
  “这就不容小老儿测度了,可能不会,其中另有文章!”
  “打家劫舍,掳人抢宝,还另有文章!”
  “正是,这是他们故意透露出来的小道消息,长安市上酒楼、茶馆、旅舍中人是无人不晓,喧腾人口,议论不休!”
  “啊,我等一行由西而来,夜里城门已闭,尚未进入长安呢!”
  “原来如此,万马庄被破已六七天了!”
  “请老爹见教学生一二可好!”
  “不敢,多言了,传出的消息据说也为了‘宝’!小老儿可不知,他们所要的是什么宝,值得下这大的本钱,死这多的人!”
  杨士麟陡的一怔,他们不知道,他却联想到,他就是那个“宝”!
  当年大金国那批人走错了路线,向东追去,而他却向西逃,没有回汴梁,两下里是越走越远,向西追的人,岳战老儿便是其中之一了!
  事后,完颜奇这杂种总会察明经过!
  自己是在岳战与符国夫人斗得不可开交时,冒着大风雪离开客栈的!
  杨士麟皱锁眉头摇首,表示出无可奈何,没有头绪之状!
  “老爹可知他们会被押送那里去么?”
  “哦!这事金人堂而皇之将万马庄的金银财宝席卷已去,装了一百大车呢!”
  “怎会有这多,那不是大搬家吗?”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该知道的杨士麟已知道了,不知道的这老儿也不应该知道,问了也是白搭!
  他们道谢了,便策马而去!
  长安府城不必进了,免得被人围堵住了,不得脱身!
  在路上朱玉与杨士麟并骑而行,俏声道:
  “哥,这老儿知道的可不少,他可就是那一号上的人呢?”
  “许是万马庄的残余,也可能是金国的走狗,大宋的汉奸,不论他是何方神圣,这些已不重要了!”
  “对岳家姊妹的事,要怎生处理!”
  “便是个陷阱,哥哥也只有往里闯了,你说是不?”
  “对救授岳姊姊,妹子自然没意见?而且事在必行!”
  “记住,他们下饵所要钓的那个“宝”,就是哥哥我呀!”
  “这事人心隔肚皮,不必再提了!”
  是的!他身下两方面已有八百人,“宝”是人人都喜爱的,这敌友之间,实难划分清楚!池杨士麟恐怕永世之日得处在这种惊涛骇浪中!
  日夜不得安宁,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祸起萧墙,杯弓蛇影的事!
  除了朱玉之外,他不敢信任其他人了,暗自戒备,事在必行!
  而萧子瑜、许志超等人,却不知道是什么“宝”,还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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