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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元秀公主 作者:繁朵(纵横2012.8.1完结)-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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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采蓝和采绿见她语气森然,只得小心翼翼的回道。

赶车侍卫小心翼翼的将车赶进了玢国公府正门,采蓝和采绿先下了车,元秀才出来,她下车后环视左右,却见不远处的月洞门后恰有数人匆匆转出,为首之人绯袍玉带,正是杜青棠,迎面与元秀一照眼,忙含笑拱手道:“贵主凤驾降临,老夫未能远迎,还请贵主恕罪!”

他身后之人华服广袖,同样拱手为礼时韘环醒目,元秀目光在那枚韘环上顿了顿,没有理会杜青棠的寒暄,淡淡的道:“十二郎似乎时刻都戴着这枚韘环,不知道是勤练不辍呢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回贵主的话,此乃家父所遗,因此不敢或离。”杜拂日再次一揖,温和道。

杜青棠接口道:“贵主,如今六月暑热,还请至堂前奉冻饮消暑。”

元秀被迎进了正堂,杜青棠在主位做陪,杜拂日自然坐了下首,使女呈上来冻饮,杜氏乃是本朝望族,杜青棠如今再怎么失势,到底是世家子弟出身,他这个国公府里呈上来的东西可比穆望子那儿好多了,元秀到底喝了一口才放下,看了看四周,她方才与穆望子是开门见山,如今在杜青棠这里也不打算浪费时间,放下了琉璃盏便直言道:“能否请国公借一步说话?”

杜青棠面露惊奇之色:“哦?不知贵主有何指教,需要密谈?”

元秀见他没有立刻答应,不由微微蹙眉:“乃是一件私事。”

“私事……这个,老夫虽然很想帮忙,但也很为难啊!”杜青棠闻言,立刻长叹一声,用很是惋惜的目光看着元秀,“老夫虽然自认看人颇有几分眼力,只是到底是一生一世的大事,贵主又这样青春年少,这个责任也太重了些,何况老夫与贵主相见的次数也不对,对贵主的性情虽然有些了解,然而究竟不深刻……”见元秀一脸迷惘,他忽然话锋一转,很是和蔼道,“当然了,既然贵主如此诚心,这样的暑天就亲自登门,老夫若是还要推三阻四,未免太不仗义了些!若是贵主坚持,老夫也不是不能帮忙!”

元秀听得一头雾水,到这会才找到了机会茫然道:“国公说的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杜青棠惊讶的问道,“难道……贵主不是前来要老夫帮贵主挑个称心如意的驸马的吗?!”

眼看元秀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下首杜拂日轻咳一声:“叔父,坊间消息不可尽信!”

“十二郎所言的坊间消息不知是指……?”元秀闻言,到底按捺住了怒火,沉声问道,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只手遮天(上)?
'更新时间' 2012…06…10 22:52:04 '字数' 2348

“回贵主,因前日宫中有旨意传出,东平公主驸马已定,而云州公主也有传言将下降郑氏。”杜拂日说到此处便含蓄的住了声,但元秀已经听出了意思——如今宫中到了下降年纪的三位公主里面,云州还比她小一岁,都已经差不多定了下来,坊间自然要猜测宪宗皇帝唯一嫡女的归宿——无怪杜青棠听说是私事后那般反应,只是……这老家伙也未免太戏谑了些!先不说他如今不得皇家信任,已经被迫致仕在家,就是他这会还在宰相之位,公主挑选驸马,若非和亲,那就是皇家家事,哪有和一个臣子商议的道理?

纵然也有帝皇特别信任臣子,询问商议……那也是丰淳开口,又怎会如元秀这样亲自登门求教?

这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元秀面色绯红,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杜青棠:“原来如此,国公方才言下之意,莫非是觉得本宫连个驸马也挑不出来么?”

“正是因为贵主花容月貌、青春年少,兼之身份尊贵,又深得今上宠爱,曾令那贺家小儿一见钟情,所以才会求者如云,偏生长安帝王地,久为帝都,有道是地灵人杰,出色的郎君层出不穷,恐怕贵主挑花了眼,如今皇家的长辈凋零,老夫只当贵主是想起了前朝之事,来寻老夫帮着参详一二。”杜青棠气定神闲的回道,“不瞒贵主,老夫方才虽然觉得贵主的要求有些让老夫为难,毕竟今上一定不会高兴看到老夫插手贵主驸马之事,只是想着贵主居然为了这等事亲自登门,老夫心里实在感动,想着不论今后如何对今上交代,总不能叫贵主失望而去才是!贵主啊……”

“够了!”元秀黑着脸打断了他,咬牙道,“本宫今日来寻你,绝非为了此事!”

“当真不是?”杜青棠奇道,“那贵主还有什么私事要来寻老夫?”

见元秀又看了看四周的人,他脸色蓦然一变,警惕道:“贵主,先说好了——老夫从来都不认识燕九怀那厮!至于什么赤丸魁首、什么探丸郎!什么燕侠,那更是连听都不曾听说过!贵主如此聪慧,天性慈善,想必一定能够明鉴这一点!”

元秀默了一默,才道:“国公。”

“贵主请说!”

“国公想的……太多了。”元秀幽幽一叹,很诚恳的望着他,“本宫方才在想,那燕小郎君,多半是与国公打交道时,被国公带坏得罢?”

杜青棠一脸受辱:“贵主啊——老夫确确实实不认识这个人!话说,此人是男是女?”

元秀蹙起了眉,这杜青棠似诙似谐,却怎么也不肯和自己私下交谈,多半是料到了自己的来意,委婉拒绝,她想了一想,冷不丁道:“国公上回说过想找的那个人,不知道如今可还要找他?”

杜青棠这回终于爽快的吩咐余人退了出去,包括杜拂日,只是留了杜观棋在旁伺候茶水,他和蔼的笑道:“贵主不要多心,观棋留在此处,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老夫虽然致仕,这条命想要的人还是有几个的,老夫固然不惧死,但亡于虫豸之手与亡于阵前终究两样,贵主说是不是?”

元秀淡淡道:“当初国公头一回约本宫时,本宫已经见识过这位的身手,如燕小郎君那等人对国公依旧是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说国公身边没有高手,本宫也是不信的。”

“贵主一如文华太后当年,自然是聪慧的。”杜青棠微微而笑,元秀眉心却跳了一跳,提到难产而亡的文华太后,任谁都会想到杜青棠,她自然也不例外,当初在崇义坊里头一次见到这个前朝名相,元秀虽然不至于感到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却也不怎么喜欢,如今听杜青棠主动提起,神色又冷了几分。

杜青棠观察着她的表情,不动声色道:“其实老夫很奇怪,当初约贵主在崇义坊见面,原本以为贵主收到请贴后定然会撕碎了不去,因此才额外请了燕……呃,不,贵主娴雅有礼、聪慧谦让,老夫既然按着礼数相请,以贵主的气度又怎会不去呢?”他笑眯眯的问道,“只是后来才崇义坊中见了面,老夫以为贵主怎么也要……为文华太后的缘故,对老夫总有几分怨怼仇恨之意吧?为何贵主……”

元秀讥诮的看了他一眼:“玢国公,你在前朝号称只手遮天,乃是权倾一朝过的人物,本宫以为,你不该如此糊涂才是。”

杜青棠听了她的话,却没有生气,而是敛起戏谑之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愿闻其详!”

“你是只手遮天,正如乌云蔽日般,长久不了的。”元秀淡淡的道,“何况,你能够遮天,却不代表你是天!”

“……原来如此!”杜青棠何等机敏精明?元秀话音才落,他已经清楚了话中之意,看向元秀的目光不觉有些变化,“倒是老夫小觑了贵主了。”他想了想,又摇头道,“倒也不是小觑了贵主,或者说,是小觑了昭贤太后!”

元秀面上先划过一丝疑问,但她思索片刻,也露出恍然之色,淡然道:“昭贤太后确实贤德。”

杜青棠嘴角含笑道:“如此说来,贵主并不怨怼老夫的缘故,老夫明白了,不过却不知道,贵主是否怨天与日?”

“人生世间,得天生地养,更复何言怨天恨地?日照天下,泽被苍生,而不取一分一毫,又有何可指?”元秀淡淡的道,“国公是做过宰相的人,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言宰相肚量之大,只是也莫要忘记,本朝同样也有‘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的皇家气度!本宫自小养在深宫,却还不至于连这些道理都不懂!”

“那么长生子既然已经寻上了贵主,却不知道贵主打算如何?”杜青棠听到这里,才悠悠问道。

元秀微微蹙了下眉,她这才感觉到,杜青棠方才那几个看似试探的问题,其实已经将谈话的节奏掌握到了手里,原本,是她用暗示自己已经知道了长生子的下落,换到了私下交谈的机会,可杜青棠一番谈话下来,如今局势主动却偏向了他……元秀或者年少,经验自与杜青棠不能比,但她出身皇族,自小被身边人奉承与附和着,对于谈话之中的主从地位极为敏感,却不想到了这会才察觉到——难怪燕九怀一直对杜青棠深怀警觉!

“当初国公曾经提到过此人,并且提到了当年一个谜团。”元秀自然不甘心这样被杜青棠牵着走,她飞快的思索了一下,决定反守为攻,反问道,“不知国公能否告诉本宫,连国公都迷惑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杜青棠沉吟,半晌后,大约是见元秀在得到答案恰没有谈下去的打算,只得无可奈何的回答道:“此事,其实与郭家大有关系!”

元秀扳回一城,却不及高兴,神情凝重道:“郭家?”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只手遮天(下)?
'更新时间' 2012…06…10 23:54:36 '字数' 2497

“宫中朝上包括坊间都有传闻——当初郭家与其时的西川节度使刘巡勾结意图叛国,其时先帝正在着力打击藩镇,谁想到后族居然做出这等事来,然而念着文华太后并郭氏祖上于国有大功劳,因此最初的朝议许多人都支持只诛郭守及其年长的诸子,其幼子并孙辈,包括老妻、已嫁诸女原是打算不追究的。”杜青棠神情有些飘渺,“然而最后是老夫力排众议,坚决请求严惩,以警效尤,这才有了汾阳郡公嫡系一脉的生生断绝!”

他看向了元秀,眼中有着隐约的狡黠之色,“贵主说不怨怼老夫,是因为老夫纵然有过被称为只手遮天的时候,却到底不是那天那日,而贵主也不怨怼天日是因为天日都曾泽被于贵主……不过贵主若是知道,郭家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却还会不会继续不怨怼?”

然而杜青棠这次却失望了,元秀连捧着茶碗的手都不曾颤抖一下,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润喉,放下茶盏,这才神色淡然道:“本宫当初头一次听到这件事情,便知道郭家多半是有冤情的,国公这番试探却是白费了心机。”

她说的心平气和,甚至是理所当然。

杜青棠皱起眉。

元秀淡淡的道:“外祖郭氏乃是汾阳郡公嫡系血脉,早先还出过了本朝至今唯一的一位太皇太后,到了前朝先帝时,又出了本宫的母后,何况当时东宫有主,正是本宫胞兄!怎么看,长安诸家,便是国公你勾结藩镇,郭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后族荣耀不要,跑去和藩镇联手!况且郭家虽然以武兴族,然而从肃宗皇帝起,军权逐渐落入宦官之手,连皇家都不得不受此控制,又何况是郭家?再者,西川距离长安不说万里迢迢,这中间山高水长,另外西川与东川两镇,原本同属一镇,后来才分开,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郭家要与藩镇勾结意图不轨,为何放着陇右等离长安最近的藩镇不选,去选刘巡?刘巡此人,在西川的根基说深,难道还深得过河北三镇?换做了本宫,宁可投河北,一旦失败,好歹还能留条命,选西川……那里地形倒是易守难攻,可那也要人能去得了吧?”

当初,郭家与西川节度使勾结,其中有一份证据,就是郭守偷偷以重病、染疾、侍疾等理由,将原本活跃在长安的长子、长孙等,悄然安排前往西川,更在西川大量购买田地布帛,还私下里对刘巡不住示好……正如元秀所言,当时郭守已经是当朝国丈,他的嫡亲外孙,也方被立为东宫,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刘巡讨好郭守,岂有郭守去讨好刘巡的道理?

因此当时许多与郭守交好之人,欲为郭守辩护,在那些从钦差风尘仆仆从西川查抄来的证据面前却也无言以对。

“方才说贵主肖文华太后,如今老夫想着,倒有些想起宪宗皇帝了。”杜青棠似笑非笑,吩咐杜观棋,“去点一炉香来醒神。”他对元秀解释,“老夫年纪大了,如今又是暑时,精神难免不济,还望贵主莫要计较。”

元秀看了眼转入屏风后的杜观棋:“国公还用精只香?”

“老夫只用精只香。”杜青棠傲然道。

“本宫此问,却是想起来燕小郎君曾经询问过,为何国公独爱此香。”元秀若有所思道,杜青棠眯了眯眼,淡笑着道:“贵主不必试探了,老夫绝对不会承认认识那厮的!”

元秀没去理他,而是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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