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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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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总算是把他扶进了庙里,还好虽然不少地方都在漏雨,但还是找到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地上还铺上了稻草。我赶紧把苏墨黎放下,让他躺直了,此时他可能累极了已经姗姗如梦睡着了。我想不出我还能做什么,靠着墙昏昏沉沉的迷糊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染、染。”我从睡梦中突然被惊醒,原来是身旁的他在说梦话。我迟疑了一会儿,他却又没了动静。就在我准备再次睡去的时候,他又叫了一偏遍叫我的名字,身体抖动了几下,像是痉挛了一般。
  
  “我在这里。”听见他的喊声,我低声在他耳边应了一下,然后又把手伸到他额头上摸了会儿,那里热的烫人。看来他发了高烧,我一下子慌了神,大半夜的又是雨天我该如何是好?
  
  我手正准备收回来的时候,突然被他一把抓住,听见他神志不清的说着:“别离开我。”
  
  我挣了一下,想要把手收回来。可却失败了,尽管在睡梦中他力气依然很大。就在我打算就这样让他握着的时候,他突然翻了一□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传遍全身,很舒服。也就没有再挣扎,索性趁他没有意识,也伸出手抱住了他。这时他喃喃了一声,又翻转了一下,正好把我压在了身下。
  
  彼此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压在一起时那种衣服隔阂的感觉,似有若无。他的头发垂下来荡在我的脸上,那种酥痒的感觉让我有些微微沉醉了。他的呼吸很匀称,气息吹在我的眉宇间,勾起了那种最原始的冲动。
  
  他的脸离我只有一寸的距离,我轻轻扬了扬头便触到了他的鼻梁。也不知为何,此刻我的视线变得清晰了许多,刚进来时我还只能看见轮廓,现在相视得倒还较清晰了。我把脸微微偏了一下,便把嘴唇移了上去,正好也吻上了他的嘴唇。然后又把手的力度加大,紧紧的抱着他。
  
  这时他好像也有了感觉,也把我紧紧抱着,压在我嘴唇上的力道也增加了不少。我有些快喘不过气来,连忙偏开接着咳嗽了几下,又吸了几口潮湿而发霉的空气。然后转过来,轻咬上了他的耳鬓。
  
  我收回手开始去解开他的衣襟,很快就褪去了他的外衣,不多时把剩下的也解了开。由于被雨水淋湿了抹上去很是光滑,夜色中这胴体显得更加迷人。我又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这时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到有几分冷,不过这冷意不多时就被身体迅速的发热所消释。
  
  就算是在昏迷不清中,那种身体里的潜意识依然是无疑的存在。苏墨黎虽然还发着高烧,且并不清醒,可那种每个人的本能依然迸发了出来。耳厮发摩你侬我侬的缠绵一阵后,他的手就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抚摸。
  
  内心里的欲望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我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伸出舌头交和他的交缠在一起。突然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身体上的空虚被填满。那种不断冲撞的感觉,带来一阵阵酥麻,整个人都快被软掉了。那种舒服传遍了身体每一个部位,甚至骨头里面,感觉就快散架了一样,什么力气也没有。
  
  他的每一次进出,都感觉看过了一次花开和花谢,花谢的时候总是盼着花开,花开的时候却不愿它离去。
  
  “啊!”我不由得低声呻吟着,感受着由下面传到全身的惬意。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身体都会绷紧然后又松懈下来又绷紧……如此反复,而那种感觉却不断的积累,直到突然由小腹扩展到整个身体一阵剧烈的收缩。积累的快意如洪水决堤般一下次释放了出来,那般畅快淋漓前所未有。
  
  完事后余韵犹在,我依然紧紧抱着他,感受着身体的温度。外面的风依然不停的灌进来,消退了一点点身体的炙热。我把衣服简单的搭在了我和他身上,接着刚才的疲劳很快又睡去。
  
  有词曰:“小园花木自荣枯,叶弄风舞。屋外夜雨声碎,点滴消沉暑。上娥眉,是情愫,终不悟。罗衫轻裘,耳鬓软语,将情相付。(《诉衷情》)”                        
作者有话要说:好大的雨。。。。。。。。。。




☆、第三十一章惜琼花(上)

  那一觉睡得很安稳,次日阳光刺破苍穹,穿过薄雾的氤氲从破败的窗户照了进来。不多时那缕柔和的光阴就从墙角爬上了我眼眸,带来阵阵灼热的感觉。虽然闭着眼仍在睡梦中,可仍然感觉得到光的妩媚。渐渐升高的温度,终于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睡意未退,虽睁开了眼也只是半闭着,眼里的一切都很模糊。觉得头拉扯着有些疼,又紧紧闭上眼,伸出手拍了一下脑门。忽然想起昨夜的事,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急忙翻转了一□子,发现就我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几件衣服,不远处还有一堆快要燃尽的火堆,零星还有些微红,看样子才熄灭不久。
  
  “他呢?”我发现他已经不再身边,自言自语了一句,缓缓起身把衣服穿上。衣服带有草木的味道,好像烘烤过,已经干了。
  
  我慢悠悠的起身,站起来的时候脚竟然有几分颤抖,可能是昨天太过于奔波,累了的缘故。本来手还想借着墙支撑一下,可手一放上去再收回来来一看就已经满是灰尘,而那墙上空留了一个指印。这里多久没有人来了,如同我的心一样太久没有人停留,已经蒙上了灰。所以到了一个人轻轻擦拭一下都能触动我柔弱内心的地步。
  
  我步履踟蹰的走到了外面,看着那强烈的日光才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正在纳闷他去了哪儿,这时门开了,我微微心紧了一下,然后又笑了出来,他回来了。
  
  “回来了。”我靠着门框,敛目含笑。
  
  “等到了中午人少些我们在走。”苏墨黎应了一声,“外面巡查人很多,小心点。”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拮据,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总有一点隔阂在我们中间,任凭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那种如胶似膝的感觉。
  
  “他们怎样了?”我望着他,问出了一直关心的问题:“浣汐没事吧?”
  
  “她没事。”苏墨黎说的很迟疑,“只是——”
  
  我隐约觉得浣汐出事了,见他皱了皱眉然后又扭过了头,没有打算说出来,我便急切的问:“只是怎么了?”
  
  “只是——只是她失忆了。”苏墨黎说出这话的时候犹犹豫豫。手捶了一下一旁的银杏树,抖落几片发黄的叶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由得变得着急起来,她也算得上是我的发小,自然很是担心。
  
  “那天……”苏墨黎似乎有意避开我的眼睛,老是在看着一旁。
  
  从他的话语中,我知道了我离开这些天发生在他们中间的事。那天我被耶律达刺带走后,那些人也没有再为难他们。于是他们赶紧带着浣汐去找郎中,此时已经入夜,医馆大都关上门歇业了,他们不停的拍打屋门才把郎中叫醒,可没有人愿意医治浣汐。因为不但她此时已经失血过多徘徊在鬼门关的边缘,而且莲青用的匕首上面擦了奇毒。浣汐伤口已经发黑,且呈蔓延的趋势。而她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随时都有可能离世。
  
  他们换了一家有一家可却是接二连三的被郎中拒了,那些郎中大都看了一下伤口,把了几下脉就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伤和上这毒是活不过今夜。几番听到这他们已经快要绝望,决定最后再试一下,最后这家的郎中也是摇了摇头,不过却告诉他们这种病城南的许医师或许能救,他精通于治毒。这句话重新点燃了他们的希望,于是询问了地址又拜谢之后赶紧带着浣汐去了许医师的医馆。
  
  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医馆还亮着灯,他们又变的满怀信心。可踏进医馆,迎上来的却是许医师的夫人。询问之后才得知许医师出诊去了,并要在那里留宿,次日才会回来。这下他们彻底崩溃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轻易就断了。然而此时浣汐却醒了,她用微弱的声音说着要回住的地方,那里于是季舒白背着浣汐便离开了医馆,打算按她的意愿,让浣汐平静的过完最后一刻。
  
  宽阔的大街上除了他们一个也没有,他们之间也没有人说话。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那样默默的走着。那时的季舒白目光空洞,丢了魂似的。走了一小会儿,前方迎面走来一人。那人在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而季舒白他们并没有理会。又走出了几步,那人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们询问背上的女子是否中了毒。季舒白他们先是一愣,然后急忙点头应答。交流了几句,原来那人便是许医师。他确实是出诊去了,可去的时候,接诊的人却狩猎出城去了,于是许医师便连夜赶了回来。遇见他们的时候看见浣汐面色不对像是中了毒,出于一个行医之人的操守这才叫住他们。
  
  或许这便是命,命运总是要把人折磨得透彻才给她机会,让她命不该绝。许医师又把他们带回了医馆,把脉之后连忙从药箱里取出几粒药丸给浣汐服下。包扎好了伤口后,又取来装有九根毫针的针囊封住了血脉。随后取了几十味中药配成几幅药,又差药童连夜熬好给浣汐服下。
  
  经过许医师精心的调理,浣汐总算是有了点起色,又医治了两天终于被重鬼门关拽了回来。可由于医治的晚,毒已经侵入了神经。而许医师见她很严重,用药了剂量也加大了不少。这用的药本身也伤身,颇有些以毒攻毒的味道。于是浣汐虽然免过了一死,可失忆了。
  
  浣汐伤口康复后需要照顾,而许医师家里恰有几间厢房无人住,于是他们就暂时在那里住下来。季舒白自然要也照顾浣汐,所以来顾及我的时间就少了起来。苏墨黎经过那天的事,自我被带走之后恍然大悟。于是他开始接过季舒白的事,打探我的任何消息,也一直在找救出我的机会。其实我前几日出府门的时候苏墨黎就知道了,并想过把我救出来,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昨天我出来,他同样在我出门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我在甩掉跟踪我的人时候也把他甩掉了,直到在那个小巷的时候他才找到了我,时候刚好。
  
  后来的事我也都经历了,他也就没有再说。
  
  “那浣汐能恢复吗?”我真有些害怕她连我都不认识。
  
  “许医师说如果受到某种刺激,这不是没有可能。”苏墨黎说的很小声,阳光透过银杏树的枝叶投下远远的亮斑在他的衣服上。风吹过的时候,这些光斑都流动起来,晃来晃去的。
  
  “那你呢!”我还没有忘记那时他的颓废样。
  
  “我没事。”突然他正过来,直视着我的眼睛,“谢谢!”
  
  话说完他便向屋里走去,我站在那里品味着他最后一句话,韵味无穷。又想起那天夜里我们被围住的时候,或许是我替他去挡那一剑的时候触动了他。那个动作让他知道了我虽然改变了些,但还是原来那个叶染。
  
  食过午饭,此刻的阳光最为毒辣。若在平时我可能已经午休去了,但今天可不行。迈出屋门的时候一股热浪就袭了过来,我脚已经提了起来,却迟迟没有放下。站的这个位置,阳光恰好止步,和屋檐下的阴处隔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刚一出门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顿时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然后又慢慢恢复。眼里的东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却又有几分眩晕。苏墨黎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扔给我一顶草帽,看了一眼外面,“走吧!”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晒着太阳了,浑身都是炙热的感觉,暴露子阳光下的地方感觉像是要爆裂开来。这是我忽然记起王府的好来,四处都有人伺候,风吹不到雨打不着太阳也晒不到。呵,话是这么说可我绝不愿意在回去,尽管那里的日子在物质上确实安逸。
  
  此时的大街上没有几个行人,不远处一条短尾巴狗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从我们前面走过,看上去更加显得慵懒。上午赶集的时候留在地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打扫,现在看上去已是一片狼藉。商贩的小车也被推倒靠墙的地方放着,让开了中间的街道,使得街道看上去宽阔了不少。两旁不时出现的常青的树木也都像晒萎了一样,看上去无精打采。
  
  没走几步我就已经汗流浃背,身上也没有带擦汗的手巾只好用袖子将就着不断擦拭流下的汗滴。头有些发胀、有些眩晕,这似乎是中暑的前兆,再这样下去不出事才怪。还好没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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