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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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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一个人,一轮月,一番话,外加一帘幽梦,落魄竟也能如此让人心动。可终究看不穿秋月沉浮,数不完指尖浓愁,生不出波澜不惊。
  
  ……
  
  “咚,咚”敲门声响起,把我从似睡非睡的梦魇中拽起,惊出了一身冷汗。
  
  “叶姐。”是暮落的声音,朝开平时很少说话,给我一种沉默寡言的感觉。
  
  “进来。”我把倦松了的衣服整了整,随意的用手梳理了一下散乱头发。
  
  “姐,吃饭了吧!”暮落端来了飘香的吃食。
  
  “好。”我坐在那里随口答应了一下。
  
  “待会儿王爷会安排你去见他。”暮落放下后又说:“要不我等一下过来帮你梳洗一下?”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暮落很懂事。
  
  稍后她们两人便取来梳妆的用具,然后我也移步在铜镜前端坐。朝开一手扶着我的发丝,另一手用精致的木梳给我理直。然后分成两层,里层平铺在肩上,外层则绾在头上打出好看的花结再用玉钗束起,然后别上几根小巧的插簪,顿时多了几分闺中女子的秀气。从镜中看着她俩在忙碌,我闭上了眼睛,想着那会是怎样的最后一面?
  
  “好了。”暮落欣喜的说,“真俊。”
  
  我睁开眼,只见额间的花钿淡染鹅黄。画出的远山眉黛低垂,并在眉梢迁出一条晓霞妆的斜红。两腮略施薄粉,点上面靥,擦以桃红胭脂。
  
  “真好!”我由衷的说了这句,用手摸了摸施粉后光滑的脸颊,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等一下。”朝开说完就跑了出去,我正奇怪她要干什么,很快她就回来了,手里拿着红纸:“还有这个。”
  
  我接过点唇用的红纸,闭口含了一下。再看镜中,嘴唇就有了朱丹的颜色。这下觉得无缺了。
  
  “少夫人。”院外隔墙送来这厌烦的称呼,随后又说:“王爷让我来接少夫人。”
  
  我连忙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朝开和暮随我出了屋门,没有跟上来,院门外一个丫鬟等在那里。
  
  “少夫人早安。”丫鬟双手放在腰前行了一个礼。
  
  “带我去吧!”我说的很心切,对于她这样叫我,也就并没有像最初呵斥暮落一样呵斥她。既是因为不必要,也是因为现在没有心情和她计较。
  
  上轿,落轿的功夫又回到了狱门口。耶律达刺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我下轿时看见他眼睛一亮,直直的盯着我,脸上带着龌龊的笑意。
  
  “人呢?”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我要见他。”
  
  “马上你就能见着了。”耶律达刺随后对恭候在一旁的牢头说:“时辰到了,提人押赴菜市口斩首。”
  
  牢头听后连忙带了两个狱卒走了下去,我一直看着黑觑觑的大牢出口,望眼欲穿。
  
  “叮,呤”铁链打在石板上的声音传来,我的心如鹿撞一般狂跳不止。
  
  他来了,远远我就看见了。颈上戴着枷锁,脚也被不长的铁链拴着。一直埋着头,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再看他面目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脸上不少血污,衣服破破烂烂且有不少鞭痕留下的血迹。想来他一定在狱中受了不少苦。
  
  “墨黎。”我忍不住竭斯底里的大喊出来。听见我的声音,他猛地抬起了头,看见我后他疲惫的脸上突然泛滥开笑意,冲我傻傻笑着。
  
  “墨黎。”我又大声的喊了一次,然后想跑过去拥住他,可却被两个把刀交叉在一起的士兵拦住了。
  
  我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拉住他,可终究是隔了天涯,太远。
  
  突然觉得身体被束缚起来,原来是耶律达刺走过来,一手揽住我的腰枝。然后他也对苏墨黎笑着,得意的笑着。
  
  我没有顾及耶律达刺的动作,依然哭喊着他的名字。我看见他脸上最初那灿烂的笑容僵住了,随后又舒展开,反倒是笑得更好、更灿烂了。
  
  “快走。”狱卒推了一下停下来的苏墨黎。
  
  就这样看着他从我身边走过,踏着隐翳的光阴,步上了囚车。这一别又是多久?
  
  “叶染。”耶律达刺凑到我耳边轻声叫着我:“约好——”
  
  “你说过,你会放了他。”我打断了他的话。
  
  “是,本王爷说到做到。”耶律达刺回答得倒还干脆,转口又说:“那你是不是——”
  
  “是,我说过的我也做到。”我接上了他故意没有说完的话。
  
  “那就走吧!”耶律达刺怪声怪气的说完,一用力便把我抱了起来。转上轿子并对轿夫说:“回府,知秋楼。”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H了;我写的很苦闷。。。。。




☆、第十九章钗头凤(下)

  轿子还没停稳,耶律达刺迫不及待的把我抱起往楼里快步走去,全然不顾园中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可能是听见外面有走动的脚步声吧!朝开和暮落走了出来,看见这个局面也都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等耶律达刺进去后拉上房门出去了。
  
  耶律达刺急不可奈的把我扔在了低矮而柔和的桃木床上。二话不说就强吻了上来,宽大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还断的把舌头向里升,而我本能的闭紧了牙关,好在他没有过多在此纠缠。又把嘴向脸蛋移去,他没有怎么修理的胡子茬很是生硬,扎的我很不舒服,其实自他在牢外搂住我那一刻起就很不舒服。
  
  耶律达刺大口喘着粗气,我能清晰感受到那个面前这个男人的呼吸愈发沉重。他凝视了我一眼,然后撑了起来。开始飞快的解开衣襟,褪下宽大的衣袍,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一团乌黑的胸。毛。
  
  大概他感觉差不多了吧!便向我压了下来。两手很不老实的游来游去,不时用力一捏或是轻轻搓柔。虽然隔着衣物,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生猛的力道。
  
  他的脸已经有些浅醉后的微红,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于是他开始解我的衣扣,可能是太过于心急的原因吧!他的手法并不娴熟,反而很是生疏。就连领子下面第一个盘扣解了很久也没有弄开。越是心急就越是慌乱,本一个很简单动作却一直没有弄好。耶律达刺似乎厌烦了这个恼人的束缚,只见他一手抓住领角,一手握住另一边,大力一扯“嘶”的一声便把华美的衣服撕碎,然后又一把将最后的屏障抹胸也粗鲁的扯去。
  
  我的身体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他面前。他贪婪的目光把我从头扫视到脚,眼里燃起的欲望之火恨不得立马把我吞噬。
  
  他把手伸入我的后背,然后把我微微向上抬起一点,沉醉的看着我。这动作又似乎是在摆正姿势,然后他和我保持着两三寸的距离面对着面。垂下粗糙而修长的头发不断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带来阵阵酥痒的感觉。这时他又腾出一只手到处游来游去,尤其是那里停留了不少时间。
  
  一阵过后,他又把我放平,然后停下了刚才所有的动作。我得这个罅隙本想赶紧喘口气,可还没来的及动作。一股胀裂的疼痛就传遍了全身,顿时浑身一紧,如同痉挛了一般。这时我看见他脸上闪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那种每个人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本能在此刻无遮无拦的迸发出来。他匍匐下来,不断的动着。虽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剧烈的动作依然使他不断冒着豆大的汗珠。不时还会滴下一两滴在我脸上,应该会乱了我为苏墨黎擦的胭脂吧!
  
  他速度逐渐加快,说实话我并没有感受到以前和邻家出嫁女子在闺房窃窃私语,聊及此类事时她提到的那种感觉,既身体的空虚被填满。反而我觉得自己成了一朵飘在西风里无依无靠的残花,抑或泊在江面上随波逐流的孤舟。任被风吹雨打或是急流暗涌都只能默自忍受。
  
  我闭上了眼,不愿再看见能看见的一切,黑暗此时比光亮更具诱惑。可耳朵依然传来他富有节奏的喘气声,肌肤上他发烫的手掌抚摸着的感觉也无法逃避。
  
  约摸两刻钟,耶律达刺长吁了一声,然后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接着一下子软了下来。扑在我身上,抱着我,一团乱泥般瘫倒下来,可仍不忘轻咬我的耳垂。
  
  整个过程如同梦魇。其间他一直很亢奋,而我如同尸体一般什么动作也没有,任凭他摆弄。他忘乎所以后就丝毫没有了哪怕半点温柔,或者怜惜的意思,只顾他自己的舒坦。似乎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满足他虚荣的物品,一个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明明现在的这个男人事耶律达刺,可我却想到了苏墨黎,是啊!是他该多好,可终究不是。耶律达刺是否会遵守约定,我不知道。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丁点,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以前总是你对我无怨无悔的付出,今天就算是我对你的偿还吧!若今后的某一天真能再见到彼此,你是否能谅解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否理解我的无奈?若不能再见,你就当我是一个负了你的人,不必记得,也不必怀念曾经那个叫叶染的女子是那般云淡风清,忘记了“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山盟海誓。忘了吧!都往了吧!要知道地老天荒太久,海枯石烂太长,生生世世只是谎言。曾想执子之手,细数红尘三千,可最终没能等到青丝从齐耳到平肩。
  
  我们充其量不过是行走在彼此流年里的匆匆过客,看着对方的风景,原以为能像烟雨一样缠绵。可最终看见的却是一片花的飘零,随尘埃四处飘散。
  
  若有来生,若可以。我想那我会把最美好的一次留给你。
  
  “咚、咚”有人敲着屋门,然后说:“王爷,肖太后派人请您进宫有要事商讨。”
  
  “来了”耶律达刺很不满的答理了一声。爬起来穿好衣服,头也不回望我一眼就出去了。
  
  他走后,我依然躺在那里,觉得筋疲力尽。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太久都没有动静的缘故。门外朝开和暮落有些着急,开始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叶姐,叶姐”门外呼喊声更加匆忙了,还夹杂着拍门的声音,而我没有回答,觉得说话都很乏力。
  
  “砰”门被撞开了,她俩看见我的情形。一下子像是要哭了出来,“姐,我以为,我以为——”
  
  “我没事。”我费了很大劲才说了出来:“给我准备衣服,我想冲洗一下。”
  
  朝开听完便去忙活,而暮落则留下来陪着我。
  
  再一次置身水中,这次竟然觉得水是如此亲近,如此温顺。我鼓起全身的力气搓拭着每一寸肌肤,想要洗掉耶律达刺留下的一切,直到把它搓的通红。可我也知道,这时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姐我带你到院子走走吧!”暮落帮我换好衣服后懂事的说:“也好散散心,西月阁是最漂亮的一个园子了。”
  
  “走吧!”我随口应着。
  
  西月阁此刻正值夕阳西下,隐翳的光阴碎了一地。那些花开的和我来时一样的欢,一样的繁华。尤其是那木槿,虽然每朵花花期只一天,但每天都有新开的换下老去的。悲剧也在不停的上演,这个过了又是那个,欣赏它美丽的人从来都不懂它的悲哀。
  
  这些如同春时的锦秀花容,丝毫不解风情。看罢浅吟道:“姝容枯,雨燕独。新曲数遍坠流苏。空芷轩,听泪弹。凭谁相倚,唯有旧阑。叹、叹、叹。 遣情愫,知何处。水袖湿尽情难赋。清歌远,恨难欢。人似庭花,往昔空繁。怨、怨、怨。(《钗头凤》)”
  
  “哎呦!”刚吟完,一个妩媚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少夫人吗?怎么也有此雅兴来赏花啊?”
  
  闻声我转过头去,一个身穿绿色长裙手里那些一把圆扇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过来。
  
  “七夫人”朝开和暮落连忙对着她行礼。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这个女人,是她!
  
  她就是我初到临潢府那天再瓮城遇见的那个女子。当时她一路叫唤、唾骂着不愿来,可如今真到了这里却是这般模样。
  
  “王爷真是好福气。”见我没有说话她拉过我的手又接着说:“托福,我也有了这么个可人的好妹妹,陪姐姐到处转悠转悠好吗?。”
  
  “七夫人,少夫人她不舒服。”暮落看出了我的心思:“不愿走动,只想静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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