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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凤凰翼之凤翅天翔by星燃(兄弟年下 丑忠犬攻 虐攻身心 he)-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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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四月哗变。 

  四月初八,鸣阳殿里,白玉珠帘静静的垂落着,玉案上放着一个蓝底白瓷的花瓶,瓶中还插着几枝开得正艳的红色蔷薇,可是大殿里却是死气沉沉的一片。 

  白玉珠帘内,那代表着帝王的蟠龙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奄奄一息。凤鸣帝自两年前端仪殿失火后,就一直忧思过度,疾病缠身。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凤天翔坐在床边冷冷的盯着他的父皇。这个男人有着刀削一样的面庞,冷酷的薄唇此刻紧紧的抿着。世上只有帝王最是无情。帝王的爱浅薄而利己。凤天翔静静的想着。 

  床上的人一直在昏迷,其间只醒来过一次,拉着他的手,唤他,“阿环。”却在下一刻又陷入了昏迷。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 

  “阿环,阿环,对不起。” 

  “阿环,阿环,他们还不能死。” 

  “阿环,阿环。你别恨我。” 

  凤天翔听着听着,便从床边的座椅上站起,静静的合上双眸复又冷冷的睁开。他冷冷一笑,这就是帝王的爱?即使知道是谁害死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哈!什么皇帝!把爱他的人渣干了最后一滴血,还把她扔在那个冷冷后宫,他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要她的命?难道不知道! 

  凤天翔冷哼一声,在床边又来回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捻起一串珠帘,在手中慢慢的把玩着上面的白玉珍珠。 

  凤鸣帝病危,势必众人蠢动,皇城大乱。而他还愚蠢的赶走了所有妃嫔皇嗣,只留他一人。蠢!蠢透了!当真是病糊涂了!这么一做,不是完全让他成了众矢之的?!因为他是王环的儿子,所以想在死时,由他陪着?他以为他这是疼爱他?当真蠢得无药可救! 

  这时只听珠帘外有些微的响动,虽然轻,但也惊动了凤天翔。 

  “谁在那里!”凤天翔大喝一声,一把甩开珠帘,走了出去,就看到唐睿之站在殿前。 

  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原来是唐国舅。国舅不是外人,原本也无须多礼。” 

  凤天翔这样说着,仍然淡淡的笑着,唇角却拉开了一道讥诮的弧度,“只是,国舅大人连进殿解剑都忘了,这就不应该了。” 

  “哦,对了。”他仿佛有些困惑的说道,“国舅不是文臣的吗?何时学会了舞刀弄剑?” 

  唐睿之抬头看着玉阶上那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低笑了起来,伸手将佩剑从剑鞘中缓缓的拔了出来,登时满殿都是那森然的剑光。 

  凤天翔唇边笑意不减,“唐国舅这是何意?” 

  唐睿之叹道,“凤天翔呀凤天翔,你何等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也对,你能进来,那些侍卫自然死了。不就是叛变吗?”凤天翔微微摇着头,轻声说道,“唐国舅果然是手段了得,深藏不露,当年娄麟还傻的一路护你回国。呵!只怕当年你在一边可是笑得开心。都说毕弗娄麟慧捷灵便,长虹剑惊艳天下。在我看也就是一个蠢人。” 

  唐睿之听他说道娄麟也有霎那的茫然,不过也只有刹那。接着冷冷的说道,“凤天翔,你就不要试图拖延时间了。徐启已经被我杀了,你死心吧!徐启的三千禁卫军是不会来的了。” 

  唐睿之又接着轻笑起来,“叛变?什么是叛臣?什么是忠臣?哈!如果忠于陛下,就算得上忠臣,那么,只要他当了皇上,我就是忠臣。”他说着,持剑朝凤天翔这边走来。 

  “你还坚持做什么呢,如今皇城已被我所围,鸣阳殿外更是水泄不通。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他顿了顿,又轻轻说道,“他不让我杀你,我原本不会杀你。怪就怪凤鸣帝此时竟然只留你一人待侍跟前!” 

  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做不了的决定,我来下手!杀了你。凤翼就会是他的了。” 

  凤天翔冷冷一哼,“你说的他,是凤天宇,凤天宙,还是凤天云?” 

  唐睿之淡淡一笑,“你不必知道。也无须知道。反正你就快死了。” 

  却听凤天翔低声说道,“国舅别忘了,皇城还有三万铁甲。他们都是死忠于我父皇。是我凤翼最精锐的部队,每每征战,总是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唐睿之踏上玉阶,一步步向他逼来,轻声笑道,“你别指望了,他们还驻扎在城郊,如今远水救不了近火。” 

  凤天翔看着慢慢逼近的男子,竟然没有一丝怯意,只见他微微的叹息一声,悠悠说道,“国舅以为生死关头,我还会让他们全都驻扎在城郊吗?国舅未免也太小看我凤天翔了!” 

  正在这时,唐睿之仿佛听到了远处喧嚷的人声,马蹄声,刀剑的碰撞声,伴随着阵阵的擂鼓轰鸣向殿内涌来。凤天翔的唇边冷冷的露出一丝桀骜的笑意。他让黄十三连夜出城,汇集那三万铁甲,逼近皇城,要的就是这样一场厮杀。 

  他要杀了唐睿之! 

  名正言顺的杀了唐睿之! 

  为他的母后王环讨第一笔血债! 

  唐睿之一愣,瞬间就看到无数一身黑色铁甲的战士撞开紧闭的宫门,从偏殿外涌了过来,而自己随行的数十铁骑瞬时倒在了尸骸堆里。他见状却轻笑了一下,说道,“九皇子看来是早有准备,却是睿之大意,自投罗网。” 

  凤天翔见状不禁也一阵低笑,说道,“唐国舅此时还能笑得起来。天翔佩服。” 

  忽然,凤天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看见不远处立时铁甲军手持长剑,严整待命。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马嘶。就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脸上罩着一面狰狞的面具,背上背着一把黑色的宝刀,随着流水般的铁甲军冲进了鸣阳殿。 

  看着那群黑压压的人影,那少年猛的勒马而立,白龙马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提起。 

  玉阶上,凤天翔见状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十三,来得及时。” 

  黄十三望着玉阶上的少年,眼里难得的露出一抹柔光。胯下的那匹白龙马不停的原地踏着步,黄十三看着那群人,长发被风高高地吹起。他猛地解下背上的烈焰刀,翻身落马,同时拔刀出鞘,风声骤响。他望着鸣阳殿内的唐睿之,一抹久违的煞意袭上凶狠的血眸。 

  24 

  黄十三带着铁甲卫军团团围住了唐睿之,铁桶一般,封死了所有的逃生缺口。 

  凤天翔望着玉阶下的唐虞之,负手而立。笑容无情而冷厉,只听他说,“唐国舅,如今你败局已定。天翔劝你还是不要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他又冷哼一声,说道,“天翔该给你安个什么罪名呢?我想想。当真都是不小的罪名呵,当年的谋逆,如今的叛逆,任何一个都能让你千刀万剐!” 

  凤天翔跳了一记眉峰,淡声说道,“元绍二年,你与晋国前皇帝阮荀串谋于元宵夜宴刺杀我父皇。今日,你私自带剑入殿,于鸣阳殿外斩禁卫军总都督徐启,妄图谋朝篡位。每一条罪状都可以让你千刀万剐。” 

  唐睿之轻轻一笑,慢声说道,“成王败寇。没想到我唐睿之一着不慎,竟是万盘皆输!只是我有个疑问,你是如何得知是我和阮荀串谋?” 

  凤天翔浅浅一笑,随即答道,“娄麟虽然死后被你抬出了国舅府。但却是他一路护你回到凤翼。那时情况凶险。娄麟权倾朝野多年,一身武功天下已是少有对手,如何能轻易被杀?除非是他最信任的人,让他防不胜防。如此一来,娄麟的死,你嫌疑最大。再者,娄麟一死,对谁最有好处?当然是晋国阮氏,而阮惠帝懦弱无能,是娄麟的手中傀儡,万不可能与你串谋。只有阮荀。而你为何要帮阮荀?阮荀与我凤翼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父皇?两者一连,我断定你们两者必有交易!” 

  凤天翔冷冷的淡嘲,“那就是他替你刺杀凤鸣帝,你帮他除去娄氏!” 

  他轻笑一声,脸上颜色殊丽,贵气逼人,“那么,唐国舅,天翔猜得对吗?”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从殿外传来。只见太子凤天宇嘴角含着冷冷的笑意,迈进鸣阳殿,同时说道,“九弟当真不可小瞧!字字玄机,道出所有的破绽和联系,可谓是滴水不漏!不愧为我凤翼瑰宝!” 

  “太子哥哥此时前来,当真是巧啊!”凤天翔冷冷的讽道,“难道太子哥哥要为此人求情不成?” 

  “哼!”凤天宇冷哼一声,说道,“九弟不必如此说话!唐睿之虽是母后的幼弟,但暗杀父皇在前,谋朝篡位在后,罪不可赦。孤身为凤翼太子如何能坐视不理?” 

  凤天翔闻言又是一记淡讽,“太子哥哥难道就不好奇,唐国舅是为谁谋朝窜位吗?” 

  凤天宇轻笑一声,“呵!莫非九弟还怀疑起我了?” 

  “天翔不敢。只是有所好奇。”凤天翔淡声回道,“难道太子不好奇吗?” 

  “好奇又有何用?”凤天宇淡淡说道,“把他打进天牢,一审便知。” 

  凤天翔闻言又是挑了挑眉峰,说道,“太子哥哥难道忘了,我凤翼的天牢可不是太牢固啊!当年阮荀可就是在天牢被救啊!” 

  “九弟如此说话,倒是真的怀疑我了?”凤天宇嗤声一笑,“我要是想放他阮荀何必在天牢侮辱于他?我就不怕他今后报复与我吗?” 

  “太子哥哥何必多疑?”凤天翔轻轻说道,“天翔未有此意。只是提醒罢了!” 

  “那九弟你说该如何处置唐睿之?”凤天宇接着问道。 

  凤天翔眸光冷厉,话语清淡,“以天翔看来,应该就地格杀!” 

  凤天宇闻言又问,“九弟难道不想知道他背后之人了吗?” 

  凤天翔冷冷一哼,“他为那人,做这许多事情。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复而转向铁甲卫军中一语不发的唐睿之,淡声问道,“唐国舅,天翔说的对吗?” 

  唐睿之哈哈一笑,说道,“知我者,凤天翔!可惜啊可惜,你我注定对立,不然我定会倾尽所能与你结交!”顿了顿,复而却又释然的笑了笑,“不是朋友,对手也未尝不可!睿之今日一败,心服口服。” 

  说罢,横剑在颈,对着凤天翔道,“我唐睿之曾负你母后一命,一命抵命,今日还清。若有来生,睿之愿交你这个朋友!” 

  长剑一划,立时血溅三尺。 

  凤翼王朝元绍四年四月初八,鸣阳殿哗变,九皇子凤天翔,年十三,平乱。一时间,举朝皆惊,名动神州! 

  25 

  “十三。”凤天翔眼见唐睿之自尽身亡,便再也没看殿上众人一眼,自顾自的走下玉阶,对黄十三柔声唤了一声,“十三,我们走。” 

  黄十三眼见凤天翔缓缓的步下玉阶,眸中的血色渐渐退去,眼珠又变成了深深的黑色,快速的绕着少年周身巡视了一遍。 

  毫发无伤。 

  还好! 

  他呼出了一口气,只觉周身好似顿时轻盈了许多。 

  他刚才匆忙进来却见那少年孤身一人站在玉阶之上,唐睿之好似提着剑向他步步踏近,心中就火急火燎一片。他记不清那唐睿之到底是何人,好似不是国舅就是相爷。这都与他无关!但不管如何,他对那少年无理,就是必死之人!真不懂他在死之前为何还要废话连篇一堆!若不是看着这殿上少年,他早就一刀砍去,省得他啰里啰唆,再吵得那少年心烦。 

  黄十三想着想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唐睿之的尸体,这才随着凤天翔离开。 

  这时,只听凤天宇在一边幽幽说道,“九弟,你怎能此时离开?父皇让你随时身侧,你现下离开,孤要如何向父皇交待?” 

  凤天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有何不好交待,反正他现在已经病得不知身边是谁,太子哥哥要是真的这么顾虑何不替天翔当这个孝子?” 

  转而也不再去看他,一边拉着黄十三步出殿外,一边眼神温柔的看着他,轻声说道,“你从城郊赶来,必是快马加鞭,怎么连发也忘了束?” 

  黄十三疑惑的望了望胸前披散的发丝。他不是忘了,只是他当时马不停蹄,心中一直记挂着少年的安危,估计是在哪里被树枝挂掉了束发的带子。其实,若不是这少年非要他用那三道兵符汇集三万铁甲军,他又怎么会和那些个三军老头废话半天,耽误如此长的时间? 

  幸亏这少年平安无事,要不然,他定一刀一个,送他们去黄泉做伴! 

  凤天翔看着黄十三的眼眸忽的闪过一丝狠戾,笑了笑,说道“十三,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杀人才能解决事情。你看,我也没有亲手杀那唐睿之,但还是把他逼死了。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黄十三不解,“你想他死,这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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