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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大师在喜马拉雅山-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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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说:“那是你的幻像。”

    他说:“不!现在我极有信心,我要找这个人,跟随他,我不回去了。”

    我问:“你的家人怎么说?”

    他说:“我的孩子成人了,我要去喜马拉雅山。”他就走了。

    在半途中我的灵性上师告诉他先别忙拜师,得要自己先准备好再说。现在他住在离我的修道院外二十公里的地方静坐参禅。我启程去欧洲的时候,他还在等见我的上师;他说:“我准备好的日子来到时,我就要去见他。”

十二、上师的恩典 三摩地的祝福

    三摩地的祝福

    我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经验到三摩地。上师告诉我说:“除非你完完全全静静地坐着四个钟头,不然你不会经验到三摩地。”所以我从小就开始做静坐。用在静坐的时间比任何时间都花得多,但是我没有经验到。

    研读了许多书后,我为人师表,总是觉得教导二手知识不妥当。这种方法在大学教还好,然而不适宜在僧院。我认为:“这是不对的,我不是一个悟道者,我只是教书本上所学得的知识,我只是教些从老师那儿学得的,但是自己从未经验过。”所以有天我跟上师说:“今天我给你最后通牒。”

    他说:“什么最后通牒?”

    “你给我三摩地或是我去自杀。”我暗下决心。

    他问:“你确定了吗?”

    “是的!”

    然后他平静地说:“我的孩子,请便?”

    我不晓得他会这样说,我还希望他说:“等个十天或十五天吧。”,他从未对我那么粗鲁过,但是那一天实在过份了;他说:“晚上睡觉并不能解决问题,同理自杀也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你在下辈子还是会遭遇同样的问题。你读过圣贤书,你瞭解这些,但是还在谈自杀,如果真要自杀,你就死好了!”

    我以前听过圣灵祝福(Shaktipada),Shakti是“能量”之意,Pada意思是“赐予能量,点燃圣火。”我说:“你从未祝福过我,那表示你没有Shakti或是你根本不肯给我。我闭着眼睛静坐以来那么久,到头来只得个头痛一场,我的时间浪费掉了,发现人生没有什么乐趣。”见上师默然无语,我就继续说道:“我努力,而且认真,你说要十四年的锻练,我做了十七年,而且你要求我做的我也都做了。”

    他说:“你确定吗?你真的照我的话做了吗?自杀是我教导你的结果吗?”然后他问:“什么时候你要自杀?”

    我说:“现在!我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决定这样做了!现在你不再是我的上师了,我已放弃一切,既然我对这个世界没有贡献,于你大概也没有用处。”说罢!我起身走向恒河企图淹死自己。河水就在呎尺。

    他说:“你会游泳,跳到水里,自然而然你就会游起。你最好找些使你一跳下去就永远不再浮上来的方法。或许你可以找些石头绑在身上。

    他在损我。我说:“你一向都很爱护我的,你今天怎么了?”然后我说:“好!我走了,谢谢你。”我拿条绳子走到恒河畔,在身上绑了几块大石头。最后他看我似乎很认真,正在准备跳的时候,他就叫着说:“等等!坐着!我马上给你三摩地。”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真意,但是我想:“至少可以等个一分钟看看。”我坐下来做静坐的姿势,他走过来伸手摸我的前额。我坐在那儿九个钟头,没有丝毫杂念,那种经验难以形容,待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还以为还是早上九点呢;三摩地超越了时空。

    我恳求着:“上师啊!请原谅我!”

    一开始我怕失去那一触,也发现我不再自私。我的生命改变了,我开始瞭解生命的真实意义。

    后来我问及上师:“是我的努力,还是你的努力?”

    他说:“恩典!”

    恩典是什么意思?人们认为出于神的恩典就会悟道,不是这个道理,上师说:“一个人要尽力,在他精疲力尽绝望的当头,以最敬虔的态度呼求上帝,他就会达到真正喜悦的境界,这就是上帝的恩典。恩典是你从深具信心和虔诚的努力中所获得的成果。”

    我现在明白三摩地祝福的赐予乃是要弟子经过长时间地遵守纪律、苦行以及灵修才会得到。以前我会怀疑,但是的确当弟子妥当地准备好时,灵性上师就会出现,然后给启蒙课。一个学生若能全心、全信、全意地做灵修,那么上师就会移走挡在他道路上的障碍。悟道是经由上师和弟子彼此相互努力的成果。换句话说,当你诚心专一并且很适切地尽到你的责任时,你自然会得到你努力的成果。恩典的来临正是行动的结束,三摩地是神的恩典经由上师而降临。

    我渴望晚间静坐的时候能够经验到那种境界,真是难以言论的喜悦!

十二、上师的恩典 祖师在圣地西藏

    祖师在圣地西藏

    一九三九年我要去西藏,边界离我跟上师住的地方有十五公里远,但是我奉命不准越过玛拉关卡到西藏。七年后我又试了一次。在一九四六年初我动身到西藏的首都拉萨,经过达吉林、卡琳玻、锡金、玻东、差西和席革定等地。主要目的是去看我的祖师(上师的上师),学更深的灵修课程。

    我在达吉林暂歇,做了几次公开演讲。英国官员认为我是一个反叛者,要到拉萨去做些扰乱印度境内英国政府的工作。他们知道我的行程,但是不知道我的动机为何。十天后我到达卡琳玻,住在一间寺庙庙里。小时候我曾在这间寺庙学功夫及其他武术。我跟以前教我功夫的老师小住了几天后,就和一位达赖喇嘛的亲戚住在一起。在锡金,政府官员何金生(HopkinSon)怕我唆使西藏政要与英人为敌,因此我被盘问了很多次,甚至不准我到西藏去。他怀疑我是印度国会的间谍,那时正值印度在酝酿独立革命。当时印度分成两大派系:一个由甘地领导,主张非暴力、默默抵制、采取不合作主义;另一个是主张武装革命。我既不是这一派也不是另一派的会员,但是在检查哨,政府官员发现行李里有两封信,一封信是学者拿鹿写的,另一封是甘地写给我的。两封信都没有提到政治的事情,但是却增加了这位政府官员对我的怀疑。我可以享用一切,只是在两个月内我不准写信,不准会客,不能离开房子。政府官员说:“我不能够证明你无辜,但是我怀疑你是个间谍。我要得到有关资料的报告以后才放你走。”大厦外面整天都有一个守卫。我就趁这被软禁的空档来练习西藏语,待进入西藏时就可以跟当地的人谈话。

    我请求英国政府的各个官员放人,但是安全组的官员没有接到任何释放我的文件。两个月以后,我决定悄然离开。我向一位守卫员买了件长外套,这件外套又脏又旧,然后脸部涂污,在一个寒夜十一点钟,趁值勤守卫喝得烂醉之时,我身上穿著那件西藏长外套溜到玻东。离开那天正好是七月十五日。离开前在房间桌上留了一字条,说明我回德里。因为我觉得这些行政人员阻止我去西藏是不公正的,所以我的良心没有丝毫不安。三天才到最后一个检查哨谷尔卡,查哨的士兵是锡金政府任派的。他们要我的身份证,想要知道我是谁。我用尼泊尔语跟他们交谈,我的尼泊尔语讲得极好,所以他们以为我是尼泊尔人,就准我通过边界到西藏。

    在西藏我碰到很多麻烦。我是吃素的,因为此地纬度高,碰不到一位吃素者,除了肉没有别的食物,当地的人都以鱼、肉为生。我开始吃蛋了,后来总算我又找到可吃的蔬菜,但是无法想像吃鱼吃肉会是什么样子。食物的改变,使我的健康减弱,得了痢疾,但是我决心要访问一些寺庙及高人,还有我的祖师,以完成此行的目的。

    晚上扎营外宿,有人会跑来检查,其实是想劫些财富,但是我除了几磅饼干,一些谷类,及一瓶水外,什么都没有,这瓶水还是边界的守兵给的。我有两千卢比,对整个行程来说是不多。我把钱绑在袜子里,在任何人面前没有脱过鞋子。我每天走十五或二十五公里路,有时候步行,有时候骑驴,碰到人就跟他们谈星相,谈命相。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他们知道我懂得这些,就对我很友善。很高兴给我一只驴从一营区到另一营区。好几次碰到大风雪,还有野狗群,各种遭遇使我疲累,但是我的内心有一股力量激励着,要去了解藏在喜马拉雅山上的这些圣者的奥秘。因为我想英国政府会把我捉起来,我就决定先不回印度了。

    我鼓足勇气完成此次冗长、沉闷的旅程,翻山越岭、过冰河、关卡,没有周密的计划、资料或向导。我完全臣服于上帝之前,把命运交在上师和祖师手中。全然地相信他们会保护我,迷失的时候会帮助我。那个时候,我全然无惧,我不怕死,只有一个念头在我内心燃烧着:要见到上师的上师。我认为这是我的权利,单独跟他在一起一段时间。他在西藏是因为那儿地方安静,而且教导几个高深的瑜伽行者,他们也要求他待在那里。我非常想看到他。从上师处得知哈里阿肯巴巴还有其他喜马拉雅山的圣者非常尊敬他,有些圣者还跟他学习了很多年。哈里阿肯巴巴(HariakhanBaBa)在功玛玉丘(Kumayun)非常出名,还有人认为他就是喜玛拉雅圣山那位永恒不死的巴巴,他也是祖师的弟子。这些见闻,一点点地加强了我的欲望,终于带我踏上这次的旅程。

    我一直不停地走了两个月才到达拉萨,碰到一位天主教神父。他带我到一间兼当教堂用的小房间,引见了其他两位传教士。他们是拉萨唯有的天主教传教士,西藏政府随时监视着他们的活动。为了恢复体力,我在那儿休息了十天。那个时候,锡金官员和印度警察知道我在西藏,我的个案已交给了印度中央情报局(CID)。

    我碰到一位喇嘛,我设法使他相信我是一个灵修的人,对政治没有任何兴趣,我跟这位喇嘛一起住了十五天,最后他相信我在印度没有任何政治活动。于是他保证我不会给赶离西藏,并介绍我认识一些高级政府官员。虽然我的西藏语不能说得很好,但是他们相信我。跟我在一起的喇嘛,有一位朋友,也是一位喇嘛,他的庙堂离我的目的地很近,在拉萨东南方一百廿公里的地方,离开文明很远。我的主人提供几个向导带我到那座庙,从那儿我就能够找到此行目的地的路了。

    在那座庙里,有三百多个喇嘛。出于传统,西藏有许多庙,成千的喇嘛。我觉得喇嘛教好像是一些个别的宗教与佛教的混合体。每一个喇嘛都有自己的方式去做崇拜、仪式、颂赞等等,还有用咒,这些咒大都歪曲梵语咒音而成。早先我在比哈的那南达大学读书,那南达大学是印度一所古式的佛教大学,所以我知道佛教的信仰和锻练,我曾经研究过古印度佛教。

    一千年前一位西藏学者来到印度,研究佛教并带回去很多经典,自此很多印度学者到西藏教授佛教文学。我熟知西藏各个宗派的佛教,还有一宗是接受许多神鬼之说,并认为佛陀也是众神之一。

    西藏佛教与秘教(密宗)合和不可分。去看祖师之前,我在一座小寺庙碰到一位喇嘛,这位喇嘛被认为是一位伟大的西藏瑜伽行者。一般人所称的西藏瑜伽实际是密宗的一支变形,就是左派密宗,称为帕玛玛嘉(BamaMarga)。这一派密宗是用酒、女人、肉、鱼还有咒语做为锻炼。我碰到这位喇嘛时,他坐在一间木房子里,七个女人围着他,颂着咒。念过一些咒以后他们会拿一块生肉吃,肉上还加了一些香料,辣椒。然后再继续着颂咒……,十五分钟以后这位喇嘛停下来,问我来的目的。我笑笑说我是来看他的。他说:“不!不!不!不对,你的名字是什么什么,你是冒充的,锡金警察在找你。”因为他知道我蔑视他的这种锻炼,同时还吃肉,所以说话的口气很不好。他能读出我的想法使我很害怕,他能够这样做我并不惊奇;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遇到过几位有这种能力的人,而且知道整个方法。我以谦虚的语调解释我来他们的国家是想学更多密宗的东西。这位瑜伽行者是锻炼密宗的,他给我一本书看,但是这本书以前我已经看过了。他引我见另一位喇嘛,也是一位修密宗的,他会印度话,因为他在印度婆地加雅(Bodhigaya)住过,此地就是佛陀悟道之处。

    许多西藏文学大都是翻译印度经典里的故事而成,有一些是道家、儒家混合着佛教的文学。但是没有一样有系统,也没有哲学上的根据。我的西藏语非常差劲,但是透过这位会说印度话的喇嘛,谈论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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