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只若初见(古代宫廷,帝王攻,虐心,BE)作者:夜凰王-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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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凰王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主角：梁武帝萧衍、楼轩宸（耽美文）等；
第一章 伊始
更新时间2010…11…28 0：02：53 字数：4403
如果当时之第一章
南齐，秣陵。
萧府。
盛夏正午，群蝉齐鸣，惹得人心躁乱的很，恨不得遁入水中好好的爽快一番，否则永远都是一身的湿黏，实在是很难定下心做什么事情，甚至是连动也懒得动上一下。然而有心人侧耳用心的去听，却是能发现西院的授书房中似乎有什么人在争吵着。
“宸儿，你要相信我，他们真的是认识的！”霸道而又不满的声音首先传出，怕是那个小祖宗又开始欺负人了。
“……”真的难以理喻，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怎么就是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呢……另外一个年幼的小人儿并不答话，只是微微轻叹……
“怎么，还不信麽？！”说着扯出一本已经揉烂的书开始念道：“听着！大小乔，太尉乔玄之女也；曹操，乔玄推崇者也，私交。你说，如此这般怎么可能曹操不是因为贪慕大小乔而起异心呢？！”
“……”又来了……没办法，接过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书，抚平后说道：
“这段……我与乔公有旧，闻乔公儿女貌美。本意求之，却不想已嫁与孙、周。再者，那时的女儿家不出深闺，怎么可能是……”
“自古美人配英雄，怎么可能不是呢？！”不等人家解释完，这位霸道的人儿又开始大叫起来。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小小的人儿涨红了脸，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一定要认定那个曹操是贪慕着人家大小乔的呢？！
“怎么，理亏了麽？！”小小的人儿微微眯着一双丹凤眼望着眼前不知道该怎样分辨的可怜虫，很满意的笑着。
“哼……随便你怎样想！”于是，另一个人被气得只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这一幕，不知道在这个不大的书房要上演多少次，似乎每一次都是这位被唤作宸儿的人生气离开，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便是幼年的萧衍和萧衍之父世交的儿子楼轩宸生活的场景，似乎无论是什么事情，萧衍总是能将楼轩宸吃的死死的。但是知情的人，比如萧衍的母亲才知道其实宸儿不过是让着自己的儿子罢了。
这一年，两个人不过是五岁而已，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样是五岁……
虽然萧衍经常欺负楼轩宸，但是两个人好起来还是让人蛮讶异的，他们同吃同住，一同读书一起学艺，甚至于萧衍的亲兄弟们都没有这般深厚的友谊。而楼轩宸的父母早在一次大难中去世，所以不得已被父亲的世交所收养，幸亏萧氏夫妇对他是极好，尤其是萧母张氏尚柔，那是一个聪慧的女子，知识渊博，对待可人的楼轩宸甚至有时是好过自己的亲生儿子，谁让楼轩宸长着一副看起来就想好好怜悯一番的脸呢，当然除了萧衍以外。
然而对于萧家，所有秣陵的人都知道这是极权贵的一个世家大族，其祖宗乃是当年汉朝相国萧何，而到了萧衍这代，正是第二十五世孙。萧衍的父亲萧顺之乃是齐高帝的族弟、丹阳尹知事，算起来也是身份显耀的很。一家人就这样过着也算是和美。
“父亲怎么说？”一脸兴奋的萧衍问着刚刚从萧顺之书房走出的楼轩宸，今日是他们考试的时间，而自己刚刚还得到了父亲的夸赞，自然是高兴的很。
“没怎么说啊……”楼轩宸只是看了眼前兴奋的人儿一眼，随后便低垂着双睫，浓密的睫毛扫下暗影一片，煞是好看。
“咦？真的麽？”可是宸儿的书一向是读得比自己好，怎么可能父亲只夸自己不夸他呢？！
“嗯，真的。”低低的答着，其实刚刚世伯是有夸他的，甚至是直接夸赞他比萧衍还聪颖，只是他从不喜炫耀，况且本就是寄人篱下，即便是学得再好也是必然的，否则怎么向死去的父母交代，否则怎么对得起世伯世母的教诲。
“哈哈，那么宸儿，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庆祝一下他们第一百……额，第一百多少次来着，每月一次，每年十二次，今年他们已经快十岁了，那么就是……算了，不算了，还是带着宸儿去玩吧！
于是，第不知道多少次，楼轩宸被萧衍拉着奔出了萧府的后门……
“漂亮么？”两个孩子平躺在一片茂盛的草地上，仰望着夜晚的星空。
“嗯。”的确很漂亮，每次他们偷偷的跑出来看夜晚的星星，回去时免不了被家人教训一顿，可是他们就是喜欢，看着那黑色的天鹅绒般的夜幕中散落的如宝石般闪闪发光的东西，他就觉得心思莫名的平静，很舒适很放放松。
“宸儿？”一旁将一根草叼在嘴中的萧衍若有所思的唤着身边的人儿。
“嗯？”
“我们就这样一直好下去好不好……”
“……”难道他们现在不够好麽？
蓦地旁边不正经的人竟坐了起来拉着他的手专注的说：“就这样一直好下去，谁也不背叛谁，好不好？！”
“……”楼轩宸一阵恍惚，竟也随着他发疯般的应了一声：“好。”永不背叛，为什么要背叛呢？那就一辈子都好，好到老吧……
“扑哧”，正当楼轩宸陷入沉思时，萧衍却是笑了起来，而后似是捉弄般的说：
“宸儿，你的眸子真好看，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楼轩宸脸色一沉，这算是夸他麽？可是夸人尤其是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用好看这样的字眼呢！
“好嘛好嘛，宸儿你可别生气，来，起来吧，再不回去，估计就不是挨骂咯！”怕是屁股上得乖乖的挨上几掌啦！
“好吧……”真是拿他没有办法，明明就是他拉着自己出来的，现在又装作是害怕般的要回去，若是回去，那些个亭台楼阁的，怕是很难再看到这麽多的星星了……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幽黑的夜幕以及那些点缀的发光物体，低叹一声，只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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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
秣陵外。
“驾！驾！驾！”马儿背上的人不住的吆喝着，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般的向前急赶，惹起尘埃泛滥一片。就这样狂奔了许久，终于到了一个似是送客亭般的地方停了下来，将马儿拴好与树干上，而后慢悠悠的坐在亭中等待着什么，似乎刚刚那个急速奔跑的人不是自己，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果然，没过多久，另一匹白马出现在视野中，只是马背上的人也赶得很急，可是看到这位在亭子中休息的人后便不再快赶，而是慢慢的任由马儿走过来。
“宸儿，我是先到了，你输咯？！”亭子中的人青衣泛起，轻快的语调更是显现处当时的愉悦心情。
“嗯，你的马术是越来越好了。”依旧是骑在白马上的人毫不掩饰的夸赞着，似乎并不为自己的输局而苦恼。
“我看时日尚早，不如……”抬眼笑语盈盈的望着那个白马上的人，似有所谋的说道：“我们下一局怎样？”
“呵呵，好。”缓缓一笑，便从白马上翻了下来，一袭白衣随着翻身下马的姿势而飘起，甚是好看。
于是，两人似是往常一般，在这个离秣陵不远的小亭子中静悄悄的下着棋，这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至于其它的，还有吟诗对曲、煮酒论琴……两人的兴趣甚至是惊人的相似。
“明日，我便要随着王俭将军做事去了。”对面的人淡淡的说道，似乎是在叙述着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然而，这边楼轩宸的手却是抖了一下，只是没有给对面的人看见。
“是麽，那很好啊！”心里小小的苦笑了一下，这个时代如果想有所建功，没有先天的家族背景以及出众的才华是很难得，而自己，才华虽是不输萧衍，但是这家世身份便是先将他否决掉了。
“可是……我想让父亲将你也举荐过去。”没有察觉对方的无奈，继续边下棋边说。
“……”举荐？光是萧家的几个兄弟世伯就已经很头疼了，虽然他也是疼爱自己的，可是……毕竟血与水是不同的不是么？
“宸儿？你在想什么？”到他下了他不知道么？！
“哦，没什么，我们继续。”唉，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宸儿，无论父亲最后怎么做，我都会带你走。”
“……”一阵无语，其实他是很想问为什么，可是纵使是问了又怎样呢？！
“耶，宸儿，你输了哦！”以往若不是自己与宸儿打成平局便是他赢的，今日竟然是自己赢了，难道是最近自己的棋艺更进一步了麽？
“那么，我们回去吧。”对着面前的人扬起一丝微笑，建议着说，虽然心里很复杂，但是还是佯装开心道：“今日就算是我让着你好了，下次，我可决不让你噢！”小小的握了一下拳头似乎是很有信心的样子，让萧衍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哈哈，他的宸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于是一身青衣与一袭白衣的人骑上两匹骏马，缓缓的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一阵又一阵的欢声笑语传过来……虽然多半是萧衍的声音。
当然，回到家后的萧衍的确是有向他的父亲提过这件事，只是被萧顺之放置一边，并未多管，而萧衍无奈的去了王俭处做事，楼轩宸却是继续留在了萧家。
与在门口送自己的父亲兄弟打过招呼后，便踱到楼轩宸的面前，犹豫了一会说道：
“宸儿，不要不开心嘛，我会回来看你的哦！”虽然萧衍此时已是十多岁接近成年了，但是对于一起长大的楼轩宸还是亲密的很，正如此刻温柔的声音，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对挚交好友说的，更像是对着新婚妻子。
“知道了。”微微的皱着眉，不是因为自己心里是有多么的不高兴，而是对方的语气让自己很……不喜欢。况且身边还有世伯呢！
于是，萧衍便跨上了下人下过来的马，然后深深的望了依旧是矗立在门口的楼轩宸，甚至是没有看一下旁边的父亲兄弟，便扬长而去。
不多久，家里人便听到了从卫将军府传来的消息，因为萧衍的多才多艺、广博能妙，被提升为总理，甚至是卫将军王俭预言萧衍的未来极贵。全家人自是喜不胜收，而西院荒凉的小屋子里面，楼轩宸却是微微一笑，其实，他是知道的，以萧衍的才能必然是越来越好，而最近自己研究蓍草占卜也颇有收获，正如自己所料，萧衍的仕途一帆风顺。然而，虽然楼轩宸的占卜不错，但是还有一件事以他的初学本领是不可能占不到的，那就是……萧顺之去世了……
萧衍终于回来了，虽然他曾经承诺过楼轩宸会回来看他，可是，楼轩宸却是从未见过他回来……为父守丧是南齐的传统，整整三年的时间，虽然很长，但是对于萧衍和楼轩宸来讲却是最宝贵的，因为他们又可以一起吟诗弹琴、煮酒论英雄了。
萧家的后院不时的传来两人对诗的欢笑声，萧家人很欣慰，他们总是觉得楼轩宸一个人太寂寞了，如今萧衍回来，两个人似乎是比以前更欢快。
“宸儿？宸儿？”萧衍轻轻的唤着身边躺椅上的人，只是无人应答。
原来，楼轩宸是睡着了，萧衍轻叹一声，悄悄的盯着那张已经睡熟的脸，久久的不能移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可是，他总是忍不住想象他们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其实，他是回来过的，不过那时的家人都已经睡着了，包括楼轩宸，那时的他睡得像个孩子，只是眉头轻皱，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想着想着，便一点点的凑了过去，突然很想……就这样亲吻下去，只是当他快要接近的时候，楼轩宸醒了……
“咳咳……”尴尬的咳嗽着，心里却盘算着该怎么解释，毕竟差一点就要靠到他的唇了。
“怎么了？”楼轩宸刚刚似乎是真的睡着了，此时醒来眼神还是迷茫的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额……没事，有只虫子而已。”虫子，真他妈的见鬼，此时正值秋季，哪来的虫子啊！
“哦，这样啊，刚刚你讲到哪里了，对不起，我睡着了。”温润的回答着对面似乎有点抓狂的人，不知道他怎么是这副难看的表情。
“额，算了，不讲了，我还是进屋去拿条毯子给你披上吧，别受了风寒。”说着起身准备进屋，只是还没进去又回头讲了一句：“省的浪费药费！”
“……”楼轩宸无语的笑着，浪费药费，干脆说是怕他冻到就是了……不过刚刚，他是为什么这样做呢……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角下一片的剪影，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第二章 相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