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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边城浪子-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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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芳铃道:“你了解我什么?”
  叶开道:“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马芳铃道:“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我难道疯了?,叶开道:“你这么样对我,只
不过因为你太怕。”
  马芳铃道:“怕什么?”
  叶开道:“怕寂寞,怕孤独,你总觉得世上没有一个人真的关心你。”
  马芳铃的眼睛突然红了,垂下头,轻轻道:“就算我真的是这样子,你就更应对我好些
。”
  叶开道:“要怎么样才算对你好?乘没有人的时候抱住你,要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
  马芳铃突然伸出手,用力在他脸上掴了一耳光。
  她打得自己的手都麻了,但叶开却像是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
眼泪流出来。
  她流着泪,跺着脚,大声道:“你不是人,我现在才知道你简直不是个人,我恨你……
我恨死你了……”
  她大叫着跑了出去,奔入暴雨中。
  雨下得真大。
  她的人很快就消失在珠帘般的密雨中。
  叶开并没有追出去,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非常痛苦。
  因为他心里也有种强烈的欲望,几乎已忍不住要冲出去,追上她,抱住她。可是他并没
有这么样做。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石像般地站在这里,等着雨停……
  雨停了。
  叶开穿过积水的长街,走人了那窄门。
  屋子里静得很,只有一种声音,洗骨牌的声音。
  萧别离疑视着面前的骨牌,神情间仿佛带种说不出的忧虑。
  叶开道:“今天你看出了什么?”
  萧别离长长叹息,道:“今天我什么都看不出。”
  叶开道:“既然看不出,为什么叹息?”
  萧别离道:“就因为看不出,所以才叹息。”
  他终于抬起头,凝视着叶开,缓缓接着道:“只有最凶险、最可怕的事,才是我看不出
的。”
  叶开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笑,道:“但我却看出了一件事。”
  萧别离道:“哦?”
  叶开道:“今天你至少不会破财。”
  萧别离在等着他说下去。
  他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从怀里取出了那叠崭新的银票,轻轻地放在桌上,慢慢地
推到萧别离面前。
  萧别离看着这叠银票,居然也没有再问什么。
  有些事是根本用不着说,也用不着问的。
  过了很久,叶开才微笑着道:“其实我本不必将这银票给你的。”
  萧别离道:“哦?”
  叶开道,“因为你本来也并不是真的要我去杀他的,是吗?”
  萧别离道:“哦?”
  叶开道:“你只不过是想试探试探我,是不是想杀他而已。”
  萧别离忽然也笑了,道:“你想得大多,想得大多并不是件好事。”
  叶开道:“无论如何,你现在总该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想杀他的人。”
  萧别离道:“现在无论谁都已知道。”
  叶开道:“为什么?”
  萧别离道:“因为公孙断已死了。死在傅红雪的刀下!”
  叶开的微笑突然冻结。
  他脸上从未出现过如此奇怪的表情。
  萧别离慢慢地接着道:“不但公孙断死了,云在天和花满天也死了。”
  叶开失声道:“难道也是死在傅红雪刀下的?”
  萧别离摇摇头。
  叶开皱眉道,“是谁杀了他们?”
  萧别离道:“马空群。”
  叶开又怔住。一。~又过了很久,他才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想不通,实空想不
通。”
  萧别离道:“有什么想不通的?”
  时开道:“现在他明知有个最可怕的仇敌随时在等着机会杀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最得力
的两个帮手在这种时候杀了呢?”
  萧别离淡淡道:“这也许只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很奇怪的人,所以总是会做出件令人想不
到的事。”
  这回答根本就不能算是回答,但叶开却居然似已接受了。
  他忽然改变话题,问道,“昨天晚上楼上那位贵客呢?”
  萧别离道:“贵客?”
  叶开道,“金背驼龙丁求。”
  萧别离似乎现在才想起了求这个人,微笑道:“他也是个怪人。也常会做出些令人想不
到的事。”
  叶开道:“哦?”
  萧别离道:“我就从未想到他会到这种地方来。”
  叶开道:“他不是来找你的。”
  萧别离悠悠的一笑,道:“又有谁还会来找我这个残废。”
  叶开也笑了笑,道:“他还在上面?”
  萧别离摇了摇头,道:“已经走了。”
  叶开道:“哪里去了?”
  萧别离道:“去找人。”
  叶开道:“找人?找谁?”
  萧别离道:“乐乐山。”叶开很诧异,道:“他们也是朋友?”
  萧别离道:“不是朋友,是对头,而尽是多年的对头。”
  叶开沉吟着,道:“丁求这次来,难道就是为了要找乐乐山?”
  萧别离道:“也许。”
  叶开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过节?”
  萧别离叹了口气,道:“谁知道,江湖中人的恩怨,本就是纠缠不清的。”
  叶开又沉吟了很久,忽又问道:“昔年江湖中,有位手段最毒辣的暗器高手,据说是那
红花婆婆的唯一传人。”
  萧别离道,“你说的是‘断肠针’杜婆婆?”
  叶开道:“不错。”
  萧别离道:“这名字我倒听说过。”
  叶开道:“见过她没有?”
  萧别离苦笑道:“我宁愿还是一辈子不要见着她的好。”
  叶开道:“昔年‘千面人魔’门下的四大弟子,最后剩下的一个叫‘无骨蛇’西门春的
,你当然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萧别离道:“我宁愿见到杜婆婆,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叶开缓缓道:“只不过,据我所知,这两人也都到这里来了。”
  萧别离动容道,“什么时候来的?”
  叶开道:“来了已很久。”
  萧别离沉默了半晌,突又摇摇头,道,“不会,绝不会,他们若到了这里,这里一定会
知道。”
  叶开凝祝着他,道:“也许他们已到了,万马堂岂非本就是藏龙卧虎之地?”
  萧别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叶开道:“也许万马堂就因为有了这种帮手,所以才有恃无恐。”
  萧别离忽然笑了笑,道:“这是万马堂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叶开也笑了,道:“今天我的话确实好像太多了一些。”
  他好像已想告辞了,但就在这时,门外已走进了一个人。
  一个自衣人,衣上系着条麻布,手里捧着叠东西,像是信封,又像是请帖。
  那既不是信封,也不是请帖。
  是讣闻。
  公孙断、云在天和花满天的讣闻,具名的是马空群,大殓的日子就是后天。
  清晨大祭,正午入殓,然后当然还有素酒招待吊客们。叶开居然也接到了一份。
  那白衣戴孝的马师双手送上了讣闻,又躬身道:“三老板再三吩咐,到时务必请萧先生
和叶公子去一趟,以尽故人之思。”
  萧别离长长叹息,黯然道:“多年好友,一旦永别,我怎会不去。”
  叶开道:“我也会去的。”
  白衣人再三拜谢。叶开忽又道:“这次讣闻好像发的不少。”
  启衣人道:“三老板与公孙先生数十年过命的友谊,总盼望能将这丧事做得体面些。”
  叶开道:“只要在这地方的人,都有一份?”
  白衣人道:“差不多都请到了。”
  叶开道:“傅红雪呢?”
  白衣人目中露出憎恨之色,冷冷道:“他也有一份,只怕他不敢去而已。”
  叶开深思着,缓缓道:“我想他也会去的。”
  白衣人恨恨道:“但愿如此。”
  叶开道:“找着他的人没有?”
  白衣人道:“还没有。”
  叶开道:“你放心,我倒可以替你送去。”
  白衣人沉吟着,终于点头道,“那就麻烦叶公子了,在下也实在不愿见到这人,他最好
也莫要被人见到才好。”
  萧别离一直凝视着手里的讣闻,直等白衣人走出去,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
万马堂居然也将讣闻发了一份给傅红雪。”
  叶开淡淡道:“你说过,他是个怪人,他会去的。”
  萧别离道:“为什么?”
  叶开笑了笑,道:“因为我看得出他绝不是个会逃避的人。”
  萧别离沉吟着,缓缓道:“但你若是他的朋友,还是劝他莫要去的好。”
  叶开道:“为什么?”
  萧别离道:“你难道看不出这份讣闻也是个陷阱吗?”
  叶开皱眉道:“陷阱?”
  萧别离神情严肃,道:“这一次傅红雪若是入了万马堂,只怕就真的休想回故乡了。”
  “天皇皇,地皇皇,人流血,月无光。一入万马堂,休想回故乡。”

  午后,骤雨初晴,晴空万里。
  叶开正在敲傅红雪的门。
  从今天清晨以后,就没有人再看到过傅红雪了,每个人提起这脸色苍白的跛子时,都会
现出奇怪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条毒蛇。
  傅红雪杀了公孙断的事,现在想必已传遍了这个山城了。
  窄门里没有回应,旁边的一扇门里,却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探出头来,带着怀疑而又
畏俱的眼色,看着叶开。
  她脸上布满了皱纹,皮肤已干瘪。
  叶开知道她是这些小木屋的包租婆,便带着笑问道:“傅公子呢?”
  老太婆摇摇头,道:“这里没有富公子,这里都是穷人。”
  叶开又笑了。他这人好像从来就很难得生气的。
  老太婆忽然又道,“你若是找那脸色发白的跛子,他已经搬走了。”
  叶开道:“搬走了?什么时候搬走的?”
  老太婆道:“快要搬走了。”
  叶开道:“你怎么知道他快要搬走?”
  老太婆恨恨道:“囚为我的房子决不租给杀人的凶手。”
  叶开终于明白,得罪了万马堂的人,在这山城里似乎已很难再有立足之地。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笑了笑,就转身走出巷子。
  谁知老太婆却又跟了出来,道:“但你若没有地方住,我倒可以将那房子租给你。”
  叶开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杀人的凶手?”
  老太婆道:“你不像。”
  叶开忽然沉下脸,道:“你看错了,我不但杀了人,而且杀了七八十个。”
  老太婆倒抽了口凉气,满脸俱是惊骇之色。
  叶开已走出了巷子。
  他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傅红雪。
  他没有看到傅红雪,却看到了丁求。
  丁求居然就坐在对面的屋檐下,捧着碗热茶在喝。
  他华丽的衣衫外,又罩上了一件青袍,神情看去有些无精打采。
  这条街那边正有个牧羊人赶着四五条羊慢慢地走过来。
  暴而后天气虽又凉了些,但现在毕竟还是盛暑时。
  这牧羊人身上居然披着件破羊皮袄,头上还戴着顶破草帽。帽子戴得很低,手里提着条
牧羊杖,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小调。只有最没出息的人才牧羊。
  在这种边荒之地,好男儿讲究的是放鹰牧马,牧羊人不但穷,而且没人看得起。
  街上的人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牧羊人倒也很识相,也不敢走到街心来,只希望
快点将这几条瘦羊赶过去。
  谁知道街上偏偏就有一个人注意他。
  丁求一看见这牧羊人,眼睛竟忽然亮了,好像本就在等他。
  叶开也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这牧羊人,又看了看丁求。
  他的眼睛竟似也亮了。
  街上积着水。
  这牧羊人刚绕过一个小水潭,就看见丁求大步走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连头都没有抬
,又想从了求旁边绕过去。
  牧羊人总是没胆子的。
  谁知丁求却好像要找定他的麻烦了,突然道:“你几时学会牧羊的?”
  牧羊人怔了怔,嗫嚅着道:“从小就会了。”
  丁求冷笑道:“难道你在武当门下学的本事,就是牧羊?”
  牧羊人又怔了怔,终于慢慢地抬起头,看了丁求两眼,道:“我不认得你。”
  牧羊人叹了口气,又道:“你只怕认错人了。”
  丁求厉声道:“姓乐的,乐乐山,你就算化骨扬灰,我也一样认得你,这次你还想住哪
里走?”
  这牧羊人难道真是乐乐山?
  他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就算你认得我,我还是不认得你。”他居然真是乐乐
山。
  了求冷笑着,突然一把扯下了罩在外面的青布袍,露出了那一身华丽的衣服,背后的驼
峰,赫然绣着条五爪金龙。
  乐乐山失声道:“金背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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