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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玩主_嘉靖皇帝传 作者:王海江-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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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的张孚敬和桂萼听到外面的声音,出来帮助劝说。庄肃皇后哪里肯听,指责他们说:“你们事事迎奉皇上,卖乖求荣,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更不考虑我们的利益,还有脸劝我?真是笑话!”

  此时,嘉靖皇帝一脸凝重地走出来:“皇嫂说谁是笑话呀?”

  庄肃皇后看见皇帝已经出来,撇开他人,对着皇帝道:“你还认得我这个皇嫂?你的皇嫂被人家掠夺得只剩下一个光人了。”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炳怕庄肃再闹下去惹怒皇上,着力劝慰她早点回去。庄肃皇后偏偏不听,边哭边说:“我要叫皇上说清楚,为什么单拿他的寡嫂开刀?如果他的厚照哥哥还活着,也用不着他这样欺负我了。”

  嘉靖皇帝听后道:“够了。朕收缴庄田的决定已诏告天下,皇嫂如果一味胡闹,不听劝告,休怪朕六亲不认了。”

  庄肃皇后听见皇上开口,陡然来了精神,愈来愈凶地说:“胡闹?谁胡闹了?你才是胡闹!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你也是朱家的子孙,为什么偏偏与自家人过不去?”

  陆炳听见庄肃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便喊来几个侍卫令道:“将她拖出去。”

  这一喊不大紧,却把庄肃皇后的火气引爆了。她突然后退几步,躲过五大三粗的陆炳,奋力向嘉靖皇帝冲去,嘴里还喊道:“我今天和你拼了!老祖宗啊,您看见了,朱家的子孙在迫害我呀!”

  嘉靖皇帝毫无防备,躲闪不及,本来就孱弱的身体,一下被庄肃皇后撞倒在地。

  在场的人大惊失色。桂萼不禁惊呼道:“要行刺皇上了,这还了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庄肃抓起来。庄肃皇后拼命地挣脱,无济于事,早被侍卫绑个正着。

  张孚敬扶起惊魂未定的皇帝。只见皇帝脸色惨白,浑身战栗,指着庄肃皇后说:“将……将她打入大牢,给她点颜色看看。”

  张孚敬不管庄肃皇后,只是安慰皇帝道:“皇上息怒。她乃妇道人家,大可不必认真,为她受气,伤着身子划不来。”

  嘉靖皇帝稍稍平静地说:“长期以来,朕看在她是皇嫂的分上,不管什么事都不对她认真。今天她倒反了,来与朕拼命啦。”

  “好,这样好。”张孚敬对皇帝说。

  桂萼听后,立即谴责道:“张大人怎么能看笑话呢?出现这样的事竟然还说好,用心何在?”说完看看嘉靖皇帝。

  嘉靖皇帝则不解地问道:“张爱卿独说好,好在哪里?”

  张孚敬不慌不忙地说:“皇上自登基以来,不遗余力地清理整顿庄田。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又阻力重重,却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看了今天的表演,便知道问题的根源了。您说是吗,皇上?”

  嘉靖皇帝已经平静下来,听张孚敬这么一说,想想也有道理,点头表示赞同。

  桂萼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好?收缴庄田本来就是得罪人的事,她出来大闹干预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孚敬显然与桂萼的意见不同。他的想法是,必须引导皇上从尴尬境地中走出来,做到既能挖出主谋,又不至于伤害庄肃皇后。所以他又对嘉靖皇帝道:“微臣想,皇上已经看出来,那庄肃皇后只不过扮演了当头炮的角色,臣以为真正的幕后恐怕连皇后自己都不知道哩。”

  嘉靖皇帝不解地道:“张爱卿这是从何说起?你不是在为皇嫂开脱罪责吧。”

  “皇上明鉴,庄肃皇后仅是个妇道人家,向来对朝廷事宜不闻不问。为什么在庄田问题上她偏偏出头呢?就是因为这与她有份,正好给人以可乘之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敢肯定她是受人唆使,才与皇上硬拼的,因此,挖出其背后的人比处罚她更为重要。”

  “好,好,说得好。朕已经明白张爱卿的意思,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嘉靖皇帝听了张孚敬的话,茅塞顿开,终于改变了处理庄肃皇后的想法。

  转眼已经过去十多天,刑部对庄肃皇后的审讯毫无进展。面对僵局,该怎么办呢?

  桂萼说:“不如叫张皇太后先去劝劝再说,庄肃皇后肯定听她婆婆的,婆媳俩应该是同病相怜啊。”

  张孚敬道:“不行不行,她们婆媳俩本来就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叫她们在一起,不是给她们提供合谋串供的机会吗?”

  桂萼不耐烦地说:“那你说怎么办?最好说具体点。”

  张孚敬胸有成竹地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使庄肃皇后松口,还是必须皇上……”

  桂萼打断张孚敬的话说:“你是说让皇上去给她道歉?”

  “你乱插什么嘴?我是说必须要皇上身边的人才行?”张孚敬加重语气地说。

  桂萼追问说:“那是谁呢?”

  张孚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那个人就是——陆炳。”

  “陆炳?”桂萼疑惑地说:“这陆炳能有什么用?铃又不是他系的,他怎么能撬开庄肃皇后的嘴呢?我不信。”

  张孚敬很有把握地说:“不信?你想想啊,陆炳在这整个事件中是处于中心地位哩。行刺皇上的时候有人请他喝酒,庄肃皇后来的时候又是他在阻拦。只有他才能两边说话两边听,否则,没有谁能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嘉靖皇帝在张孚敬、桂萼的斡旋下,决定放弃对庄肃皇后治罪的想法,但前提必须是庄肃皇后供出幕后指挥者。

  这可急坏了张孚敬呀。劝说庄肃皇后,陆炳虽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的嘴巴行吗?唉,要是陆炳能说会道就好喽。对啦,不如把陆炳先训练一番。

  听张孚敬说此事紧急,陆炳禀报皇上同意,迅速来到刑部大狱对庄肃皇后进行审讯。谁知刑部死活不同意,狱卒说:“必须持皇帝的手谕,小人才敢放行。”

  陆炳急躁地道:“本官是奉皇帝口谕来的,如果不信?让你们的尚书来跟本官说话。”

  那狱卒皮笑肉不笑地说:“哟,陆大人口气还不小哩,你知道我们的尚书是谁吗?他愿不愿意见你还是个问号哩,你倒一厢情愿地居高临下,要他来跟你说话。”

  陆炳早已忍耐不住,哪经得起他这般戏弄?他伸出大手一抓,把那小狱卒提在手中道:“快说,庄肃皇后关在哪里?不说,老子要你的小命。”

  小狱卒受到如此惊吓,哀求说:“大人放开,大人放开,不是我不放大人进去,是刑部尚书有话,下令说即使有人拿着皇帝的谕旨,也不让他进来。”

  陆炳一听,放下狱卒道:“刑部尚书真的这样说?如果尚书有令,本官就不怪你。”

  小狱卒跪下磕头道:“陆大人明鉴,这话千真万确是颜尚书说的。”

  颜尚书就是颜颐寿,时任刑部尚书。他追随杨廷和十多年,凡朝廷诸事都与杨廷和密切配合。杨廷和的致仕使他一百个不习惯,总盼着有朝一日杨廷和能重返朝廷,与他共谋大业。

  陆炳听信小狱卒的话,找到颜颐寿,说明来意道:“陆某人奉皇上口谕,特来审讯庄肃皇后,还请颜大人高抬贵手。”

  颜颐寿不屑一顾地说:“皇上口谕?老臣怎么没听见?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哎,颜尚书,我是皇上的侍卫,还能假传圣旨欺骗刑部?你要是不信,就将我立刻捕获好了。”陆炳没好气地说。

  颜颐寿漫不经心地说:“陆大人别拿圣旨吓人,本官见得多了。你如果再在这儿撒野,别怪本官不客气。”

  陆炳气愤地将桌子一拍说:“谁在撒野?你身为刑部尚书,故意与皇上作对,该当何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说,是让我审还是不让我审?”

  颜颐寿也不示弱,他并不正面回答陆炳的问话,而是高声喊道:“来人啊,给我将这狂徒轰出去。”

  五六个领命的狱卒跑过来将陆炳紧紧围住,做出捕人的样子。陆炳突然抽出随身宝剑,呜呜地不停挥舞,早有一个狱卒撞在剑尖上,倒地不起,鲜血直流。

  颜颐寿见状,大声叫道:“反了反了,快给我上,把他抓住,关进牢房。”

  陆炳舞剑冲出包围,急忙向锦衣卫跑去。

  颜颐寿指挥着狱卒道:“给我追,打死他,这个野蛮的南蛮子,竟敢与我作对。”

  不一会儿,陆炳带着一百多名锦衣卫兵校快速地开了过来。在陆炳的指挥下,迅速包围了刑部。陆炳走到颜颐寿的面前道:“颜尚书,我倒要看看是你狠还是我狠。说,听不听皇上的口谕?”

  颜颐寿作为老臣,哪里受过如此鸟气,硬着头皮说:“不见皇上的亲笔手谕,本官是不会让外人插手刑部的,量你也不敢抢监劫狱吧。”

  陆炳没有与他搭话,而是指挥手下的兵校道:“把这个抗旨的贼臣捉拿归案,打开狱门,提出庄肃皇后。”

  陆炳一声令下,锦衣卫兵校闪电行动,但遭到颜颐寿的顽强抵抗。陆炳利用人多的优势,将颜颐寿逼到一间小屋里,使其失去指挥能力。众狱卒发现尚书已经销声匿迹,再也不敢抵抗,听从了锦衣卫的指挥,看管狱卒乖乖地带着陆炳去见庄肃皇后。

  陆炳惊喜地道:“庄肃皇后,你受苦了!我是代表皇上专门来解救你的。”

  庄肃皇后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来人,一句话也不想说。陆炳以为她变成了痴呆,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陆炳令人抬来一乘花轿,将庄肃皇后送到她的宫中。待护送的兵校走后,陆炳又吩咐宫女侍候皇后梳洗,以使她安心休息。

  第二天,陆炳又到庄肃的宫中。他一入宫门,看见皇后正在与宫女们说着什么,顺口说道:“庄肃皇后安康!”

  庄肃皇后提提眼睑,欲言又止,宫女们则亲热地招呼他坐下。

  陆炳态度诚恳地说:“我知道皇后对我有意见,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呀。皇后想想,即使再亲的人也不能随便冲撞皇上,是不是?那时只怪我没有将皇后拉住,否则,就不会出现以后的事情了。”

  庄肃皇后只是装着傻愣愣地默默地听着,不说话,也不正眼看陆炳,那神情活像一个冰美人。

  陆炳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问宫女们道:“皇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其中有个宫女小声地说:“皇后可能是受到刺激,心里郁闷。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呼喊妙菁,估计是要看太医了。”

  陆炳又转向庄肃皇后道:“皇后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看太医?这都是皇上交代过的,皇后可不要误会皇上呀。”

  突然,庄肃皇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道:“说我误会皇上,我能误会皇上吗?呜呜……武宗不在了,我该受别人的欺负……呜呜……”

  陆炳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汉,听到庄肃皇后委屈的哭声,心里也是酸酸的,只好附和着说:“哭……哭吧,哭出来好受些。”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挤出了眼眶。

  陆炳的真诚终于使庄肃皇后放下矜持,回到现实中来,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陆炳看到庄肃皇后的情绪开始稳定,语重心长地说:“难道皇后真的想与皇上断绝亲情,成为陌路人吗?据我所知,皇上从来对你没有丝毫假心的,难道皇后自己看不出来吗?”

  庄肃皇后一听,亦推心置腹地说:“其实,我与皇上闹也不是真心的,过后想想后悔极了。但他不应该那样对待我呀,这叫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是啊,你这么一闹,觉得自己的面子无处搁,那皇上呢,他的面子就有处搁了?要是一般的大臣像你这样冲撞皇上,早就问斩了!你可给皇上增加了很大的压力呀。皇上说皇嫂一向知书达理,顾全大局,这次怎么像吃了枪药似的,光对准他开火。对此,皇上也想不通啊!”陆炳漫不经心地说。

  庄肃皇后听了,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强调说:“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有人……”

  “哎,皇后,今天我们不说别人,我就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陆炳故意拦住道。

  庄肃皇后道:“我就是说嘛,为那一点庄田的事,恨不得天天有人上门来对我说,要我出面去阻止皇上,说如果皇上不同意,就去和他拼命。”

  陆炳附和着说:“我怎么说皇后近来变了个人似的,原来如此。你想没想过,叫你那样做的人,平常跟你的关系怎么样?比如说我吧,自跟随皇上进宫以来,与你和皇太后的关系都很好,没少在皇太后那儿喝酒。为这,我对你一直感恩不尽哩。”

  庄肃皇后愈来愈直爽地说:“就是那个太监张锐,平常哪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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