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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译林-2006年第6期-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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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正要责备,但抬起头来时,他看见坦纳泪水盈眶。 
  坦纳跟随毫无知觉的哥哥同乘一架救护机去华盛顿。他一路上不住地安慰。“医生说你会没事的……他们将给你使用一种东西让你康复……你只要休息休息就行了。”坦纳搂住哥哥。“你必须马上恢复健康,我们还可以到瑞典领取你的诺贝尔大奖。” 
   
  以后的三天里,坦纳睡在安德鲁病房的一张小床上,只要医生允许他便守在哥哥身边。坦纳正待在瓦特·李得的候诊室里,突然一名助理医生向他走来。 
  “他怎么样?”坦纳问。“他——?”他看见医生脸上的表情。“出了什么事?” 
  “恐怕很糟糕。你哥哥幸运地没有死。不论那个实验用的是什么气体,反正毒性非常大。” 
  “我们请医生,从——” 
  “没有用。恐怕毒性已经影响到你哥哥的脑细胞。” 
  坦纳吓了一跳。“难道没有办法治——治他的病吗?” 
  医生谨慎地说:“金斯利先生,军队目前都不知道这种病叫什么名字,而你却想知道有没有治疗的方法?没有,我很抱歉。恐怕他——他再也不会恢复到他原来的状态了。” 
  坦纳呆呆地站着,捏紧拳头,面色煞白。 
  “你哥哥现在醒了。你可以进去看他,但只可以待几分钟。” 
  坦纳走进安德鲁的病房时,安德鲁的眼睛是张开的。他瞪着来访者,面部毫无表情。 
  电话铃响,坦纳走过去接。是巴顿将军。“我很抱歉,发生了这种事,你——” 
  “你这个杂种!你告诉我我哥哥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但我向你保证——” 
  坦纳把话筒啪地摔下。他听见了哥哥的声音,转过身去。 
  “我在哪——哪里?”安德鲁咕噜着说。 
  “你在瓦特·李得医院,华盛顿。” 
  “为什么?谁病了?” 
  “你病了,安德鲁。” 
  “出了什么事?” 
  “实验出了差错。” 
  “我不记得——” 
  “没关系。别担心。我们会照顾你。我保证。” 
  坦纳看着安德鲁闭上眼睛。他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哥哥,离开了房间。 
   
  公主派人把花送到医院来。坦纳计划打电话给她,但他的秘书说:“哦,她打来电话了。她得离开纽约一阵子。她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她关照我告诉你她爱你。” 
  一星期后,安德鲁和坦纳回到纽约。发生在安德鲁身上的事在金斯利集团传得沸沸扬扬。没有了他坐镇,智库还将继续存在吗?当事故的消息变得人人皆知时,毫无疑问它将损毁金斯利集团的声誉。 
  没关系,坦纳想。我将使它成为世界上最庞大的智库。现在我会送给公主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东西。再过几年—— 
  内联器传出坦纳秘书的声音。“有位汽车司机等着见你,金斯利先生。” 
  坦纳感到困惑。“让他进来。” 
  一名穿着制服的司机走进来,拿着一个信封。“坦纳·金斯利?” 
  “是的。” 
  “有人叫我把这个直接交到你手里。” 
  他把信封递给坦纳,转身离去。 
  坦纳看着信封,咧开嘴巴笑了。他认出是公主的笔迹。她为他准备了某种惊喜。迫不及待地,他打开信封。短笺写道: 
  没有用的,我最亲爱的。眼下我需要的比你能给我的要多得多,所以我嫁给一个能够那么做的人。我爱你,而且始终爱你。我知道你将发现这很难接受,但我正在做的事却是对你和对我都是有利的。 
  坦纳的脸变得惨白。他久久地看着来函,然后有气无力地将它丢进废纸篓。 
  他的成功迟到了一天。 
   
  第18章 
   
  第二天坦纳默默地坐在办公桌边,秘书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一个委员会来见你,金斯利先生。” 
  “委员会?” 
  “是的,先生。” 
  “让他们进来。” 
  来自好几个金斯利集团部门的领导走进坦纳的办公室。“我们想跟你谈谈,金斯利先生。” 
  “坐。” 
  他们就座。 
  “有什么问题?” 
  一个头儿说:“嗯,我们都有点担心。你哥哥发生了那种事以后……金斯利集团还能办下去吗?” 
  坦纳摇头。“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还惊魂未定。我不能相信在安德鲁身上发生的事。”他沉吟片刻。“我会告诉你们我将怎么办。我不能预测我们的机遇,但我将竭尽全力保证我们继续干下去。这就是我的承诺。我会和你们联系的。” 
  几声含糊的“谢谢你”,坦纳看着那些人离去。 
   
  这一天安德鲁出院了,坦纳把他安顿在公司地皮上的一栋小小的职员宿舍里,派专人照顾他,另外还在自己办公室旁边给他安排了一间办公室。雇员们看到安德鲁的变化,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他从一个才华横溢、机智灵敏的科学家变成了一具僵尸。安德鲁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椅子里,看着窗外,半醒半睡,但他似乎对自己返回金斯利集团感到十分快乐,即使他根本不明白周边发生着什么。所有的雇员都对坦纳如此周到体贴地照顾他哥哥而深受感动。 
   
  金斯利集团的氛围几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安德鲁执掌帅印时,集团的整体气氛是宽松的。现在突然变得正规起来,公司被当作企业来管理,而不再是一家慈善机构。坦纳派出代表为公司寻找客户,签定合同。生意迅猛地增长,坦纳把公司的名称改为金斯利国际集团,正如他一贯所计划的。 
   
  有关公主道别函的事情在KIG迅速地扩散。雇员们原来都为婚礼做好了准备,此刻都很好奇,不知坦纳会如何接受这个打击。员工中盛传着他在被甩了以后会采取什么行动的各种揣测。 
  坦纳收到信的两天后,报纸上出现了一条消息,宣布坦纳的未婚妻嫁给了艾得蒙德·巴克莱,一位亿万传媒大亨。坦纳身上唯一的变化似乎是更为明显的阴郁和比以前更强烈的工作狂热。每天早晨他单独伏案两小时,进行一项笼罩在迷雾之中的研究。 
   
  一天晚上,坦纳接到在高智商协会发表演讲的邀请。因为KIG的许多雇员都是它的会员,所以他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当坦纳来到总部时,他身边伴随着一位下属们平生所见过的最为美丽的女郎。她有着拉丁人的五官、黑眼睛、茶青色的肤色和一副性感的身段。 
  坦纳把她介绍给员工。“这位是塞巴斯蒂安娜·科尔特斯。她昨天晚上在高智商协会演讲。非常有才华。” 
  坦纳的态度似乎突然轻松了。坦纳把塞巴斯蒂安娜领进办公室,过了一个小时两人才重新露面。出门后,他俩在坦纳的私人餐厅里共进午餐。 
  一名雇员在互联网上查找到塞巴斯蒂安娜·科尔特斯。她原是前阿根廷小姐,家住辛辛那提,嫁给一位有名望的实业家。 
  塞巴斯蒂安娜和坦纳午饭后回到办公室时,坦纳发话给秘书,关照她掐断所有的电话。几分钟后,人们在接待室里听到坦纳的说话声,是从内联器传出来的,内联器没有关闭。 
  “别担心,亲爱的。我们能找到办法解决问题的。” 
  秘书们开始聚拢在内联器周围,兴致勃勃地偷听对话。 
  “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我丈夫是个醋劲十足的人。” 
  “没有问题。我会妥善安排和你保持联系的。” 
  即使傻瓜也能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职员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如此之快地就将公主置之脑后。秘书们简直忍俊不禁。 
  “我很遗憾你得立即回家。” 
  “我也是。真想能留在这儿,但——没办法。” 
   
  坦纳和塞巴斯蒂安娜走出办公室时,两人都一副衣冠楚楚的派头。雇员们窃窃自喜,以为坦纳绝对猜不到他们已经知根知底。 
  塞巴斯蒂安娜离开的那一天,坦纳下令在他的办公室里安装一部电话,镀金的,带有数码防窃听功能。他的秘书和助理都接到命令,严禁接听这部电话。 
  自那以后,坦纳几乎每天都用金话机与人通话,每逢月底,他都要外出,去度一个长长的周末,回来时,显得容光焕发。他从没有告诉下属他到哪里去了,可是他们心知肚明。 
  坦纳的两名随从在交谈,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幽会地点这个词是不是特别悦耳?” 
  坦纳的爱情生活又开始了,在他身上的变化是巨大的。每个人都很快乐。 
   
  第19章 
   
  在黛安娜·史蒂文斯的脑海里那些话持续不断地回旋着:我是罗恩·琼斯。我只想告诉你我收到了你的文件,并做了更改,正如你所要求的……我们一个小时前火化了你先生的遗体。 
  殡仪馆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处于极度悲痛之中的她,会不会打过电话,要他们火化理查德呢?根本不可能。而她又没有秘书。这两个假设都毫无根据。殡仪馆里有人误解了,把理查德的名字跟另外一个名字类似的存放在殡仪馆里的遗体混淆了。 
  他们送来一个放着理查德骨灰的罐子。黛安娜呆呆地站着,瞪着它看。理查德真的在里面?……他的笑声也在里面?……曾经紧紧抱着她的胳膊……紧贴在她脸上的嘴唇……曾经那么聪明幽默的脑子……那曾经说“我爱你”的嗓子……他所有的梦想和激情,以及千万样别的东西都在这只小小的罐子里吗? 
  黛安娜的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 
  “史蒂文斯太太?” 
  “是……” 
  “坦纳·金斯利办公室。金斯利先生如果能跟你约个时间,请你过来与他见面,他会感到很荣幸的。” 
   
  那是两天前的事,此刻黛安娜正跨进KIG的大门,朝接待处走去。 
  接待员说:“能为你效劳吗?” 
  “我名叫黛安娜·史蒂文斯。我预约了来见坦纳·金斯利。” 
  “哦,史蒂文斯太太!我们都对史蒂文斯先生感到遗憾。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太可怕了。” 
  黛安娜吞咽了一下。 
  坦纳正在跟丽塔·泰勒讲话。“我要约见两个人。把它们全部扫描下来。” 
  “是,先生。” 
  他看着助手离去。 
  内联器响了。“史蒂文斯太太来见你,金斯利先生。” 
  坦纳按下他书桌电子控制板上的一个电钮,黛安娜·史蒂文斯出现在墙上的电视屏幕上。她金黄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发髻,穿着一套白色和藏青色相间的细条纹裙装,一件白衬衫。面色苍白。 
  “请她进来。” 
  他看着黛安娜走进办公室的门,站起来迎接她。“谢谢你光临,史蒂文斯太太。” 
  黛安娜点点头。“早上好。” 
  “请坐。” 
  黛安娜在他办公桌对面就座。 
  “不用说,我们大家都对你先生惨遭谋害的事扼腕痛惜。你大可放心,不论谁是凶犯,他必将被尽快地绳之以法。” 
  骨灰…… 
  “倘若你不介意,我想向你提几个问题。” 
  “请讲。” 
  “你先生经常和你讨论他的工作吗?” 
  黛安娜摇摇头。“坦白地说,不。那是我们共同生活中的一个独立的部分,因为它技术性太强。” 
  楼下大堂的监控室里,丽塔·泰勒打开声音识别器、重音分析仪和电视录像机,正在录制坦纳办公室里的场面。 
  “我知道对你来说,要讨论这个问题是多么地困难,”坦纳说,“但你对于你先生和毒品的联系了解多少?” 
  黛安娜瞪大两眼看着他,惊愕地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过了很久才缓过气。“什么——你在说什么?理查德永远也不会和毒品扯上关系。” 
  “史蒂文斯太太,警察在他口袋里发现一张黑手党的恐吓字条,而且——” 
  理查德和毒品有关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理查德难道还有着她丝毫也不了解的秘密生活?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黛安娜的心脏开始怦怦地跳动,她感到血冲上面孔。他们杀死他是为了惩罚我。“金斯利先生,理查德没有——” 
  坦纳的声音里充满了同情,但同时也是斩钉截铁的。“我很抱歉,让你不好受了,但我决心将发生在你先生身上的事情一查到底。” 
  我就是那个底,黛安娜凄凉地想。我就是你要寻找的人。理查德死,是因为我出庭指认阿尔铁里。她开始大口喘气。 
  坦纳·金斯利观察着她。他说:“我不留你了,史蒂文斯太太。我看得出你有多激动。我们以后再谈。说不定你会记起一些事。倘若你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希望你打电话给我,我将十分感激。”坦纳把手伸进一个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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