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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三国神隐记-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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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不时有彪悍地军卒来回巡视。   
城外却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军营,北方草原特有的蒙古包,如同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开遍碧绿的草原之上。紧紧地依着那座大城。自军营两侧延出两条土墙,宛如两条巨龙,延绵在贺兰山脚下。   
城内建筑多为木石结构,来往行人却多是披发左衽的羌胡之人,间杂着一些汉人,却多为军卒打扮,只是所有人脸上皆是富裕满足之色。在这塞外的苦寒之地,能住于这般大城之中,实是所有羌胡之人最热切的事情。他们热爱这座城,誓死卫护这座城。   
勒研是这个城最早的居民之一,他的部落当时正在迁徙,当他们看到这座城时,他们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稳定下来的地方了,于是,他们地族长亲自前去求见这座城的城主,表示愿意归属于这座城,于是,他们获得了居住权。   
他清楚的记得当他领到自己地房子时,那份激动喜悦的心情,那一刻起,他发誓定要忠诚于城主,他愿意为城主献出他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因为城主给了他的家人好多的粮食,而且城主的军师,陈宫先生还教会他们怎么种植,他们再也不用为了吃饭的问题而苦恼了。寒冷地冬天来临时,他们可以在自己的房子内,烤着红红的篝火,喝着滚烫的油酥粥。牛羊可以赶进带着棚顶的圈中。他们不必再为初生的婴儿担心会被冻死、饿死。他的女人脸上开始有了红润,就像自己刚把她娶回来时一样,这些,都是城主给地。所以,如果有谁要对城主不利,那么,就先从他地尸体上踏过去吧。他相信,住在城里的人跟他都是一般地想法的。   
他不知道这座城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只知道,自从这座城建起之后,八部羌胡之间的争斗大为减少,他们在外牧羊放牛,再也不怕那呼啸而过的马贼了,因为他们知道,城主会保护他们,就像保护自己的子民一样,虽然城主是汉但城主的部队却是汉人和羌胡子弟共同建起的。   
这座城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便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其富裕程度让大多没能住进来的羌胡人眼红,他们称这座城为“巴彦浩特”,意思就是“富裕之城”。既然眼红,便有了争斗,但是很可惜,每次都是以他们的惨败而告终。因为巴彦浩特城的那支骑兵队。   
那支骑兵队是整个巴彦浩特军队的灵魂,他们自己称为“陷阵营”,很奇怪但却很杀气的名字。这个名字却不是白叫的,城内的居民只知道,上一次令胡的强骞大人带着三千骑兵来攻打,却被这个陷阵营不足千余的骑兵队,杀的一人不剩,从那时起,便很少有人再来攻打巴彦浩特了,更多的却是巴彦浩特外出攻击,每次出击回来,总是能带回来大量的财富和人口。   
那些可怜的人刚回来时,都是满怀惊恐,按照草原的规矩,他们回来就是奴隶,但是不久,城里的居民就知道,这些可怜人是撞大运了。因为城主,也就是那支陷阵营的头领,并没将他们当奴隶,而是给了他们土地,给了他们牛羊,告诉他们,只要安稳的在这住着,忠心于自己的家园,那么他们以后将得到更多。他们会和所有汉人,还有城内的人一样,有自己的房屋,有自己的财产。   
巴彦浩特的城主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出去了,因为他们有了更多的战士,那支最可怕的骑兵队现在有一个用一对大锤子的将军领队,他们知道他叫郭勇,字晋安。他是一个可怕的战士。他的那对锤子抡起来,能生生把一匹健马打的骨断筋折。就说上次那位强骞大人,据说是令胡部的第一勇士,结果被这位郭勇郭晋安两锤便打成一团肉酱了。   
除了这支骑兵队外,就是那些仆从军了,他们也骑马,但是却总觉的和那陷阵营不同,他们的领队叫张辽,很年轻的一个将军,但你若以为他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用说别的,只要看看郭勇将军面对他时的样子就知道了。那是一种敬畏,对武力的一种崇拜。那支仆从军也很是彪悍,里面不但有汉人,更多的却是和他一样的羌胡人,他们都是忠心于城主的,没人敢怀疑这点。每当城主去巡视的时候,他们那种热烈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只是很可惜,勒研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城主的名字,只知道他姓高,很严肃的一个汉子,城主就应该是这样的,勒研如是想到。他懒懒的骑在一匹骏马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牛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很惬意。以前可没有这样惬意的心情,那时候总是担心下一次的迁移将会到哪里,自己的牛羊会死多少,现在这种日子,真好。   
远处的天地交接处,突然传来一阵轰响,一线黑影出现,一杆血色的苍龙旗迎风招展,勒研眼睛瞬间发出了精光,满是艳羡之色,那就是他一直想加入的陷阵营,他们征战归来了。。。。。。。   
第二百零五章:难题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难题   
随着那阵阵的轰鸣之声,但见方才一片平静的军营,霎时间如同滴水落入滚油之中,号角齐鸣中,各营迅速的排出一个个方阵,众军士俱皆持戈以待。   
旗门双分,一将已是策马驰出,金盔金甲素罗袍,胯下一匹枣红马,掌中一杆精钢枪,正是仆从军领军,张辽张文远。   
此时,正手凉棚,纵目远眺。只见,远处一片人喊马嘶,羊咩牛牟。若只从那漫天扬起的尘土来看,却不知有多少大军临近。   
张辽面容沉稳,挥手一摆,大军已是全线排开,弓弩手上前,盾牌手在中,长枪兵则于后而立。虽是知道乃是自军归来,却依然是严阵而待,毫不放松。   
但见远处一骑已是骑近,背负血色苍龙旗,驰近张辽马前,滚鞍下马,拜倒道“启禀张将军,陷阵营经略而归,特请入营”   
张辽微微颔首,中军不动,挥手间,两翼却是随着向两边奔去,将归来人马,尽数圈于其间,人人俱是张弓搭箭,面目肃然。   
自两翼中却是又奔出一股小队,径往归来之军迎去。不多时,已是将归来之军前方所有驱赶的牛羊尽数接下,却往侧方而去。待得牛羊驱尽,却见陷阵营内一阵旗号闪动,随即大批俘虏,物资在一队骑兵押解之下,缓缓向左侧分离出来。待到集合成阵,两翼方才齐动,蹄声轰响中,已是将之团团围住,裹挟着向后而去。   
至此,张辽面上方才稍松,将手一举,营中旗号飘动,号角声起。但见对面陷阵营在一员大将的引领下,已是渐渐驰近。那将顶盔贯甲。胯下黄骠马,得胜勾上却是挂着两个西瓜般大小的八楞紫金锤。远远的便高声喊道“张将军,勇归来缴令了”   
张辽面上露出笑容,亦是纵声道“晋安辛苦,将军已是等候多时了,且随我入城相见吧”说话间,大军却是陆续回营,分毫不乱。草原上飞尘消散。渐渐重归于平静。   
张辽接着郭勇,二人并辔而行,径往城中驰去。军营中,却是飞出一队斥候,直往陷阵营来路而去。哨探方圆百里情况。端是严谨无比,毫不放松警戒。   
二人直入府中,到得府门正遇上陈宫往外而来。陈宫笑道“晋安此行收获不小啊,却是又要劳动我这身骨头为你奔波了”郭勇闻言,没来由的脸上一红,笑道“公台先生却来搞怪,哪次外出不是先生谋划。今却来拿勇说笑”陈宫见他神色,不觉一愣,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微笑道“行了,你们速去见高将军吧,将军近日得报,西羌八部似是有些蠢蠢欲动,将军正自思量。你们且先进去,待我将外间事了,咱们一同商议一下”二人应了,三人分头去了。   
进的厅中。却见高顺正自在一张巨大的图前蹙眉沉思。二人对望一眼,郭勇叉手道“将军,勇已归来,特来缴令”   
高顺闻声转过头来,点点头道“湟中义从所部可是尽数安定了”郭勇大声回道“回禀将军,湟中义从所部共两万三千余口,本极难取下。但其部似乎早有归意。故此次只是与我陷阵营略一交锋,便即请降。整部已是俱皆随之迁移过来。”   
高顺大喜。道“如此甚好”来回走了几步,又道“某得报,西羌八部豪帅,近日齐往居延泽相聚,似有什么大的动作,我等不可不防”三人正商议间,厅外陈宫已是闪身而进,见三人俱皆面色凝重,却是不由笑道“三位将军不需如此紧张,虽说西羌八部最是强大,但此次举动,却也不尽然便是针对咱们而来”   
张辽闻言奇道“先生却是如何得知,要知这北地所在,最令咱们头疼的便是这西羌八部了,刚来之时,与咱们多有厮杀,此次我们即已将湟中义从部尽数纳之,他们焉肯罢休”   
陈宫微微一笑,道“文远只是论势,却未想过地域之利。居延泽离着咱们多远且不说,便是其和咱们相隔地那个偌大的沙漠,便是天险所在了,更有河西鲜卑夹在中间。他们若要东来相犯,必经沙漠才能至我巴彦浩特。若像起初,单只是小部行进,且当时湟中义从尚未归降,却是麻烦。但今日湟中义从所部已是归降,他们若是八部齐集,大军东来,如何补给?若届时,我等在沙漠口处,设伏以待,后以大军塞之,八部虽众却无能为矣。羌人并非无谋,焉能将自己至于死地哉”   
张辽微一沉思,道“却是怕他们与那河西鲜卑联合,如此大军东来,自可有补给之处,又怎会有此顾虑。”   
陈宫哈哈一笑,道“他们不知,难道我们就不能让他们知晓吗。只要将此消息传播出去,他们知晓归路已断,若在与我们对持之时,河西鲜卑若有异动,他们岂不是将自己尽数卖了给鲜卑。所以此时他们便是与鲜卑有了勾结,也是不敢轻易而动了。况且此次他们所聚之地乃在极西之处,倒像是要往西而动,非是东来之像。若要东征,以他们往日与西凉马氏之交往,必往酒泉张掖一带集中,焉有舍近求远之说。”   
张辽不语,高顺却是皱眉道“我亦知此中机巧,只是那居延泽西边乃是西域六国,难不成他们要与六国为敌?却是令人难以置信。”   
陈宫沉吟道“今却不必多想,可使人先往沙漠口屯住。便是八部真个来犯,我亦勿需多虑。今日之鲜卑已是昨日黄花,不复昔日强盛之时,且对我巴彦浩特多有归意,今湟中义从即降,西鲜卑当可传檄而定。届时八部来犯无路,自可无虞。”   
高顺点头,却又道“前日,马邑公明将军来使,欲要我等与其夹攻匈奴一事,却要如何?我本欲答应,却接到八部聚集之报,此事委实难决”   
陈宫闻听高顺说起这事,却也是不禁蹙眉,颇感为难。要知此时,他们虽是外表看起来,强大无比,其实尚未立足而稳。军中多时羌胡仆从军,虽说遵从柳飞所言,施以汉化,但羌胡素来反复不定,实是让人不敢放心。况且,今日湟中义从刚降,此时若是大军一动,一旦其心反复,再与西羌八部暗中联合,则这几年经营之大好局面便会瞬间瓦解,河套地区将不复大汉所有了。厅内四人一时间陷入沉思,俱是忧愁。   
此时,城外的勒研却是不知他们的城主大人,实是苦闷非常。他自依然伏在马背之上,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日光。   
刚刚回来那些人,似乎是号称湟中义从的月氏胡。当年据说被匈奴人击败,便跑到这片地域立足,却是依然念着自己的故所,自称湟中义从,今日却还不是被城主收服了。勒研如是想着。他们却是属于秦胡,所谓秦胡却是祖上大多为汉人,乃是几百年前大秦之民,后竟与当地羌人杂居,所遗下地一支。   
各羌胡之间却也是征伐不断,均是为了生存,抢夺肥美的水草地而发生的。但是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仇家,便是不为什么,也会时不时的进行些小的战役,相互攻伐。羌胡地汉子均以争战而死为荣,若是生生的在家病死、老死,却是被视为极其不祥的。所以羌胡之兵极其精锐,向有甲于天下之称。   
至于纯粹的羌人却是西羌八部了,只是,他们在此地只有很小一部分,像上次被城主扫平的强骞就是八部中的一个分支。如今,既然连湟中义从都被城主收服了,看样子后面将不会有什么大的征战了,至于剩下地那些个鲜卑人,勒研想着,不由撇撇嘴,那些个鲜卑人早就不是像他们先祖那般强悍了,如今被匈奴打的更是快要灭种了。若不是城主大人慈悲收留他们,便是他们羌胡,早晚也会将他们全部变成自家奴隶的。勒研心中很是瞧他们不起地。   
勒研自马上跳下来,伸展了下身子,找了个小土坡,舒服的依靠着,扯了跟草叶含在嘴里,眯着眼望着湛蓝的天空。天空中,几只巨大的苍鹰正在翱翔着,他们属于草原特有的品种,最大的双翅展开,几有近丈。他们在高空俯视着大地,一旦发现猎物,便飞扑直下,锋利的喙爪之下,极少能有猎物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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