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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红楼同人)红楼之嗣子 作者:顾盼盈盈(晋江银推vip2014.05.24完结)-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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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都是饱读诗书的清俊贵公子,彼此之间十分有话说,又都有意亲近,自然很快就聊开了,之后一路穿廊过园,曾家几兄弟更是尽足了地主之谊,十分好客,令林崖心里长松一口气,觉得几位舅兄还算好说话。
  谁知他高兴的太早了些。
  曾家兄弟都真心好客不假,等到了曾大老爷的书房,他们也是真心刁难林崖。
  高居上首的曾大老爷温言问过林如海的身体,又听林崖恭敬说了一路上的见闻,就含笑看子侄们对自己的佳婿连连发问。曾大爷眉目淡然的聊起经史子集,曾二爷声音清朗的谈起书画丹青,余者再查缺补漏,最擅顽的曾五爷连花鸟虫鱼都出来了,人人都问林崖“林兄以为如何”,真把个林崖问的搜肠刮肚,套用后世的话,那真是好几场头脑风暴。
  直问到书房里小厮们悄悄续了几回茶水,曾大老爷看着火候也差不多了,轻轻咳嗽一声,曾五爷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咽回了要同林崖比划比划拳脚功夫的话,恭敬听伯父训导。
  曾大老爷心里对这个女婿当然是满意的。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曾大老爷心里虽然疼爱曾大姑娘,在儿女婚事上考量更多的还是家族利益。林家别的不说,单单一个林如海,那样的能力、那样的位子,就对曾老太爷看重的三殿下助益颇多,最关键的是林家至今都藏的十分好,相比于已经快要敲锣打鼓的站队的京中高门,真的是省心了太多。林崖本人又跟三殿下有旧,以后一个天子近臣跑不了,从大局上看,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女婿了。
  今日任由子侄们难为于林崖,除了要让林崖明白曾家女儿的尊贵,也是为了看看林崖本人品行。现在看来,处事不慌乱、有耐性,不躁不恼、待人不卑不亢,又确实好学上进,可评个上上等。
  曾大老爷心中愈发满意,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十分之好,望着林崖的神色也就更为和蔼可亲,俨然是在看自家晚辈了,林崖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可惜还没松快多久,就有个打扮上明显高于其余仆人的小厮猫腰进来,说是老太爷请林大爷过去说话。
  这才是曾家真正的当家人,也只有曾老太爷开了口点了头,林家才能正式上门提亲。即使心里明白都到了这一步,曾老太爷反口的可能性不大,林崖还是头皮一麻,心内惴惴。
  好笑的是曾家几位爷们的反应。
  刚刚他们为林崖领路来见曾大老爷时,那是一个个争相恐后,佳公子的气势拿捏的十足,这会儿一听曾大老爷要人陪林崖过去见老太爷却都成了不会说话的泥胎木塑,竟连个主动请缨的都没有。
  看来这位曾老太爷积威颇重。
  林崖这会儿却没心思暗笑几位舅兄,他更担心的是自己,毕竟舅兄们都是陪绑的,他才是曾老太爷今日要关照的重点。只是舅兄们尚能互相推诿以期逃过一劫,林崖却是必须要端出自己最人模人样的一面让曾老太爷评判的。
  最后还是由曾大爷曾二爷兄弟两个送了林崖过来,还光风霁月十分坦然的请“远道而来”的林崖上座,与刚刚侍弄过几盆心爱花草的曾老太爷亲密接触,他们两个则一齐退后一步,兄友弟恭的坐在了林崖下手。
  曾家讲究厚积薄发,曾老太爷本人入仕也晚,比起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林如海来并不是那么引人瞩目。这份低调一直持续到他孙子都有了,突然一跃成为太子太傅为止。林如海对于曾老太爷的评价,就是“深谙中庸之道”。
  在林崖看来,比起林如海身上浓厚的文人习气和时不时流露出的峥嵘,在自家宅院中怡然自得的曾老太爷与其说是当朝重臣,更像一个和煦慈爱的老人,深藏不露。
  曾老太爷也照例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就顺理成章问起了林崖的喜好。曾老太爷本人显然是非常喜爱侍弄花草的,曾家的晚辈们除了不思进取的曾五爷外却都对此道不甚精通,现在多了个林崖,听着又稍微懂那么一点,曾老太爷就来了兴致,挪过手边的牡丹幼苗与林崖细说。
  可怜林崖那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糊弄糊弄曾五爷还勉强足够,碰到曾老太爷这个高手没几句话就要露底。
  林崖也光棍,不知道干脆就说不知道,很有几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磊落,曾大爷曾二爷听得他们一问一答身子都绷紧了。
  曾老太爷还是乐呵呵的,又问了几句牡丹的品性,林崖都说不知道,他老人家话锋一转,蓦然问了一句“你瞧咱们喝老君眉还是普洱”,林崖想都没想,又是一句“晚辈不知”。
  话一出口,曾大爷曾二爷就抽了抽嘴角,林崖自己还慢了半拍,才白了脸,看着曾老太爷不知如何是好。
  曾老太爷笑得十分开怀,挥手叫两个孙儿先退出去,又对林崖招了招手:“你这样子,倒更有些少年模样。”
  还是那样慈眉善目,林崖却只觉得垂头丧气,比第一次见林如海时还多了两分无措。曾老太爷却仿佛根本没瞧出林崖的沮丧,乐呵呵的带林崖在他的院子里随意走动。
  也许是年纪大了,曾老太爷对红尘富贵也生出了几分倦怠,他的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亭台楼阁名贵花木,而是种了许多蔬果,其中东墙下的一架子葡萄长的尤其好,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叶子还没有掉光,些许绿意映着琉璃瓦片煞是可爱。
  曾老太爷显然对这架葡萄也十分喜爱,特意带着林崖过去看。这次他倒没有刻意发问,只是随意说些栽种葡萄时的旧闻,让一见葡萄就反射性把晓得的农家知识都默默温习了一遍的林崖颇觉无力。
  末了,曾老太爷才又笑眯眯看向林崖:“林小子,是不是以为我还会问你些稼墙之事?”
  林崖面上又恢复了那片谦谦君子模样,这会儿听着曾老太爷问的如此直接,连腹诽的力气都省了,只是拱手称是。
  曾老太爷一笑,捻须颔首:“我嫁孙女给你,是要你给她凤冠霞帔、荣耀一生的,你懂这些有什么用?用来沽名钓誉?”
  这句话里有两个意思。一,曾老太爷对亲事点了头,二嘛,曾老太爷对豪门世家里一群把归隐田园放在嘴边的子弟很是不以为然。而且必须要提的是,这股对桑麻之乐心向往之的风气还是四殿下楚容琪开的头。
  可是曾老太爷自己也弄了这么个园子。
  林崖没有回答曾老太爷的问题,只是躬身一揖到底:“晚辈必不辜负老太爷所望。”
  曾老太爷要的也只是这一句,笑着连声赞好,又问了几句林崖的学业进度,才让小厮送林崖出去。
  一家之主点了头,林崖再与同辈的曾大爷等相见时就随意了许多,曾五爷惯爱玩闹,趁着林崖新女婿上门脸皮最薄的时候连珠炮似的发问,还特地问林崖酒量如何,说是要为林崖引荐些素来交好的朋友,大家一道吃一席。
  林崖第一次过来,自然要谦虚小心一些,便推说自己酒量尚浅,曾五爷听了就跟旁边沉默的曾四爷对了个眼色,兄弟两个好一场眉眼官司,林崖瞧在眼里就猜着舅兄们还要再给他下绊子,暗暗警惕不提。
  热热闹闹又说了一会儿,中午又得曾老太爷、曾老太太赐饭,曾老太爷和几位老爷还罢了,曾老太太和几位太太别有深意的视线真是让林崖坐立难安。
  况且如果林崖的感觉没有出错,侧对着他的席位的绿玉大屏风后头,该是躲了一个会与他相伴一生的人的。
  绿檀木架间露出的那一点点绛色绣萱草鞋边儿一动,林崖的心也好似跟着颤了一下。
  顶着一屋子长辈的关切关怀吃了半晌饭,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仪态谈吐,林崖只觉得自己胃病都要犯了,才算功成身退,过了曾家这一关,告辞出来。
  心里一根弦紧紧绷了这么久,林崖也有心放松一会儿,就由寿生牵了马主仆几个一道去逛京中的市集,看看能不能淘弄点可心意的小东西,好让人捎回扬州去哄林崇和黛玉开心。
  谁知刚进市集没多久,就碰上了不知道什么稀罕事,看热闹的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林崖的马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只好下马以步当车,顺口打听了下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
  能围着瞧热闹的自然都是闲人,闲人多半嘴碎,林崖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旁边的汉子就口若悬河的为他解起了惑。
  却是个年轻娇俏的小丫头,摊上了狠心的爹娘,花朵儿一样的年纪被揉搓的很是可怜,家里什么重活都要做,像个丫鬟似的伺候异母弟妹不说,这几日生了病下不了力气,还被支使着做针线,现在还要顶着寒风上街来卖些自家做的花儿朵儿,可怜见的。
  汉子说着还砸砸嘴,显然对那小丫头很是怜悯。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更有那似乎知道小丫头家事的补了一句:“可不是,谁让那丫头命苦,亲娘生她弟弟撒手去了,留下两个孩子落在继母手里,哪里能讨得到好?说不得哪一日就没了。就是天可怜见长大了,多半也是卖了换钱花。”
  瞧热闹的你一言我一语,林崖听得只是笑,经手过林崖买下甄英莲一事的禄生却是越听越觉得耳熟,有心要提醒自家大爷一句,林崖却已经挤到人群前面去了,恰恰正对着众人口中可怜见的小丫头。
  说是小丫头,瞧着也有十三四的年纪,生的确实是雪肤花貌,神色很是凄楚柔婉惹人怜,只是半垂着头往那儿一站,就尽显楚楚之姿,旁边已经有些衣着打扮还算体面的年轻男子议论着要救她出火海了。
  林崖静静打量了她一会儿,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林崖的目光,秋水一样的瞳眸微抬,飞快的看了林崖一眼。不过是短短一瞬,眼中的酸楚惊惶无奈祈盼就传到了林崖心底。
  林崖却蓦的笑了,边笑边摇头。
  若是这女子眉间再添一点胭脂记,不又是一个甄英莲?那被异母虐待的段子,也着实是熟悉的很。


☆、第42章
  林崖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含笑望着那小丫头;四周的议论声却渐渐低了下去;更有些胆大的已经开始来回瞄林崖与那女子。
  实在是因为林崖生的太好;此时一副悲天悯人的无害模样,身上衣衫又都是一般人见都没见过的稀罕料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子的公子。市井话本儿最流行的不就是豪门公子贫家女?觉着今日又能出一本风流佳话的人不在少数。
  林崖却注定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他似乎是瞧够了热闹,竟然转身就要走,惊得笃定他会上前两步救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于水火的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再看看林崖;那真是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的。
  林崖要走;那一直只是无声落泪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其声幽然哀婉;犹如小兽哀鸣,瞬间就有一等心肠绵软见不得人受苦的红了眼圈,更有一个站在林崖身后的年轻汉子仗义执言,拦住了林崖去路。
  “我看这位大爷衣着豪富,瞧着也像是仁善之人,何不雪中送炭,帮这小娘子一帮?”
  这话说得再明白点,就是说看着你是个大家公子,原本就使奴换婢,手上也不差钱,不如你就带了这小娘子走,于她是再造之恩,在你不过举手之劳。
  说话的汉子并不算高大,面相倒是忠厚老实的很,此时张臂挡住林崖去路,两人一个浑身绫罗遍体锦绣,一个衣衫破旧浆洗的都有些发白,哪个更能得旁人心底认同已经不用多说。
  正要挤到林崖身边的小厮们当时就恼了,只是一贯抢在前头代林崖呵斥叫骂的寿生这一回却没说话,还一把捂住了也想争功的禄生的嘴巴,让指望着再看一出大家奴欺压良民戏本的人落了空。
  无故被人抓着要当冤大头的林崖赞许的睨了寿生一眼,看向拦路汉子的神情带上了几分激赏,甚至还拱手为礼:“兄台侠义心肠,小子多有不及,愧不敢当。”
  说到此处,林崖见那汉子面露得色,话锋就是一转:“只是我若带走,到时候天长路远,未免致使姑娘骨肉分离,难叙人伦,不如我将银钱赠与兄台,以兄台的侠义心肠,必然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林崖久居江南,口音与京城人士当然不同,他这个借口果然令众人频频点头,林崖也不多话,直接命福生把他们今日出门带的碎银子都拿了出来,递到一时哑然的汉子手中,大步走了。
  那女子倒是想跟在林崖身后我见尤怜的道谢,只是她那样娇弱,哪里挤得过人潮呢。又有一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七嘴八舌劝拿了银钱的汉子快些去姑娘家里,救人于水火,反而比之前更热闹。
  毕竟对于古人来说,林崖送金,眼瞅着是要玉成这汉子与姑娘的缘分,实在是一桩美谈,他们也是很想亲眼见到团圆结局的。
  直到去的远了些,林崖温润的神情才透出了几分凝重。
  “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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